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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同人)[综穿]穿越之配角记事-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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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鲁笑嘻嘻地说:“你跟大哥二哥先打过了,再跟我打,是我占了体力的便宜了,改明儿再打,不定就是我输了。”

    骥远抿唇,“好!我们改日再打!”

    乌鲁愣了愣,眼角瞥见阿玛微微点头的动作,便笑道:“好!”

    两人约定三日后再战,然后骥远告辞。

    刚安与三个儿子评价外甥,“败不馁,勇往前,有可取之处。”

    骥远在舅家的遭遇,雁姬在他回府之后不久就知道了。

    “夫人,您不去开导开导少爷吗?”甘珠看着雁姬不动如山地喝茶、看书,急道。

    “适当的挫折有利于成长。”雁姬翻过一页书,淡道,“他会自己想通的。”这么点事都想不通,以后怎么上战场?此时表兄弟间的打斗决的不过是胜负心,上了战场赌注可是万千性命。

    甘珠纵还有异议,也不敢再说。

    “把这事儿告诉骥远的师傅们。”雁姬交代道,又笑,“张师傅不说他是牛刀吗?让我看看他有多锋利吧。”

    ~~~~~~~~~~~~~~~~~~

    获知消息的张一魁正沉着一张脸。

    “张大哥,我看夫人传话的意思,是晓得了我们敷衍少爷呢,”李二牛道,“虽然咱们是为了奉承少爷开心,到底也有两分戏耍的意思,是咱们不地道在先……”

    一席话说得周围几个人一齐沉默。

    “我家里有老有小好几口人呢,可不敢丢了将军府的活儿。”其中一个人嘀咕,“要不明儿起咱认真起来?少爷要想找武师傅,大把的人紧着他挑,咱们可不稀罕。”

    这个道理从前他们也懂,一开始也谨慎小心,后来一次两次开始敷衍了,活儿轻省谁不乐意?见主人家也不说话,就越来越肆无忌惮。

    到了现在,将军虽然没发话,可是将军夫人要插手,也够他们喝一壶的。

    “这事我来办,”张一魁说道,“明儿我跟着少爷去舅爷家先探个究竟。”

 第8章 

    第二天张一魁直截了当问起骥远昨日与表兄弟们的比试。

    骥远羞赧,到底诚实答是,“我输给了两位表兄,表弟也赢了我。”

    张师傅目光微闪,“少爷可否把跟表少爷的对打演一遍?”

    这是要指点他如何拆解应对的意思了。骥远自然照做。那是他生平未遭受过的打击。于是一边讲,一边就跟他师傅把昨日三轮的过招演了一遍。

    “大表少爷的招式看似简单,实则快、狠、准且杀气十足,想来是用过千遍万遍的了。”

    骥远点头,一副心有戚戚的模样。

    张师傅继续道:“二表少爷的招式、攻势与大表少爷一脉相承,只是杀气不足,巧劲稍逊。至于三表少爷,只怕是少爷你先跟两位表兄缠斗,体力不够了,你跟他若是换一日再战,未必不胜!”又强调:“三位表少爷的武艺实在是万中选一,少爷也不遑多让。”马屁往大了拍,就是不肯承认是自己和一干兄弟敷衍地教。

    骥远眼睛一亮,“我正好约了三表弟三天后再战。我当真能胜?”再不赢就没脸去舅家了。

    张师傅答当然,虽然大表哥你一时无从超越,打败二表哥需要点时间(或许),三天打败表弟嘛,还是有可能的(并非一定)。

    骥远并未留意他用语中的微妙。两人一出招、一拆解,骥远只觉师傅所用的制胜之招远胜平日教授的迅捷、狠厉。往日收敛的杀气,也一览无遗。

    骥远也不是傻子,虽然没往“自己被敷衍”的方向想,却也若有所觉,“张师傅往日藏拙?”

    “不敢。我当少爷叫一声师傅,自当倾囊相授。”张师傅淡声道,“我与昨日、前日都无不同,只是少爷与表少爷过招前后,境界已不同。正所谓高手对决,一日千里。”

    我一直很厉害,你昨天及以前没发现是你境界不够。今天你察觉了,恭喜你,你只用一天就进阶了。

    “……”骥远被噎得血气翻涌,总算还记得自己叫眼前的人师傅,“我从前也没发现师傅口才如此便给。”

    “不瞒少爷,我也进过两年私塾,后来别有际遇才从军。”

    骥远从牙缝里挤出话来:“张师傅果然文武双全。”

    揭过此篇。骥远三天里除了吃喝拉撒睡,勤奋练武。到了约定比试的这一天,他跟乌鲁缠斗更久,最后以他败在乌鲁手下告终。

    “我又输了。”骥远难掩沮丧,却不至于难堪。

    旁观的乌拉齐却道:“表弟三天内有大进步。”

    “二表哥不必安慰我……”

    “是真的,”乌鲁也道,“三天前我只出八分力就把你打败了,今天我可是全力以赴呢。”

    “……”骥远脸涨得通红。

    乌拉齐责备地看一眼乌鲁。乌鲁作揖假装告饶,揽上骥远的肩,笑道:“我阿玛常说,胜败乃是兵家常事。今日是我赢了你,你进步这么快,再过几日就轮到你赢我也不一定。”

    骥远也并非扭捏的人,很快坦然,“我也这么想。要不咱俩再比比骑射,摔跤?”他可不敢再说跟两位表兄比试了,没得丢死人。先把表弟赢了再说吧。

    “行啊。”乌鲁应战,“只要你不怕被打击得太狠。”

    “……”

    连番比试结果不出意料,骥远又输了。他沮丧至极,“从前武师傅们都说我武艺、骑射样样上佳,他们也不敌我,我如今却怀疑自己参加秋狩是错误,我自己丢人不说,还连累阿玛威名。”

    乌鲁很诚实,“你师傅唬你的吧。”哪里有做师傅的那么容易被徒弟打败。“从前哥哥和我的师傅也这样糊弄我们,阿玛说‘既然你们已经教无可教,少不得要把位置让给更厉害的’,然后就把他们都给换掉了,悔不死他们。”

    骥远也有点怀疑,不过承认自己被人轻易糊弄比被打败更丢脸,何况阿玛没有给自己换教练——岂不是阿玛比不得舅舅?故含糊道,“我的师傅不如你们的厉害罢了。”

    “不管什么原因,把他们换掉就行了。”乌鲁不以为然,“难不成你要在他们手里耽搁日子?”

    乌鲁为他不平,刚安也被惊动,思索后道:“我府上的教头倒确实有两下子,你的表兄弟们也被教得有些样子,骥远如果有意,可以常常上门来。”也不说帮他找人去将军府教他的话,这是知道他的师傅都由他阿玛安排,轻易不好插手的意思了。

    骥远不免涨红脸。回了将军府后,问得阿玛仍然在望月小筑闭门不出,心下复杂。

    雁姬见他情绪低落,便问原因。

    骥远把乌鲁的猜测说了,又道:“我着人细细去打探过了,张师傅他们从前在军中很有威名,哪怕现在肢体受残武艺也未减退,他们哪里就比表兄们的师傅差,不过是对我不认真罢了。”又闷闷不乐,“额娘,难道我平日表现,是一副喜欢受人追捧的样子?”

    雁姬倒对他有点刮目相看了,“你舅舅说得对,他们不乐意认真教,多的是更厉害的人乐意。你的意思呢?”

    “到底意难平。”猜测是自己的原因才导致师傅们的敷衍,就算把人换掉,一样难堪。何况别人越敷衍,他越想做得让人刮目相看!

    “哥哥为何意难平?”珞琳说话间走进来,又问好:“额娘安。”

    雁姬把缘由说了,笑道:“珞琳,你帮帮你哥哥,如何?”

    雁姬在对骥远进行多方引导的同时,并未对珞琳放任自流。她最大限度地给予她管家的权利,让她思考、判断,去做决定。一个承担了责任的人,会成长得很快的。

    珞琳现在打理阖府上下,不说骥远师傅的事情她略有所觉,就是她阿玛进驻望月小筑与新月姐弟朝夕相伴,她也肯定感觉到了违和:就算新月和克善贵为皇室贵渭,又何尝用得着身为大将军的阿玛亲身去照顾病人呢?阿玛对新月姐弟未免……过于亲切了。

    就像骥远在心里酸涩阿玛忽略他的前程一样,珞琳也开始嫉妒起新月这位“朋友”来了。

    如果可以,雁姬并不希望骥远和珞琳早早发现他们阿玛和新月的奸情——这毕竟是太过分的难堪和伤害。但这一天既然无可避免,那她只有早早促成他们成为更成熟更坚定的人,减低将来的丑闻所带来的冲击——也使他们更能体贴母亲:哪怕后日的指责还没发生,一设想兄妹俩维护的是婚姻中作为背叛者的父亲,她就为“雁姬”不值,自己也完全无法忍受。

    雁姬想着心事,又听珞琳问:“额娘,你觉得我的主意怎么样?”

    骥远自己先摇头了,“克扣师傅们的供奉,不像样子。如果他们只为了五斗米才对我用心,我也不舒服。何况我还要派人去查参加秋狩的其他人的武功路数,用人向来是用生不如用熟。我的原意,不过是希望师傅们更用心些。毕竟,我们情谊尚在,他们的才能也不缺。”

    珞琳嘟嘴。随即醒觉,立马恢复正常表情,坐直身来。她管家这些日子,最大感受是:主事们虽然是仆,但她露出这种小女儿幼稚轻浮的情态,拿不出像样主意,可得不了他们的尊重。

    雁姬不理他们的分歧,只问:“骥远,你是否谨记: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记得。额娘的意思是……”

    “你想博得师傅们的郑重相待,就需要知道他们看重什么样的品质,他们企盼什么,他们畏惧什么。”

    骥远和珞琳若有所思。

    “秋狩上的对手目前无从查起。你的师傅们与你朝夕相对,你可知他们的根底?”

    ~~~~~~~~~~~~~~~~~~~~~~~~

    望月小筑。

    “新月,太医说克善已经转危为安,痊愈之日可待,你可以稍稍放宽心了。你看你这些日子,都瘦了。”怒达海满脸心疼,轻轻握住佳人纤细的手,又放开。

    “真的吗?太好了,我太高兴了。”新月反握住怒达海的手不放,“幸亏有你陪着我,不然我一定会被击垮的。”

    阿山本来要进门,望见两人情状,又退出去,等在门口。云娃从他身边经过,不安地咬住下唇:格格和将军如此,如果被人告诉将军妇人,将如何善了?一时忧心忡忡。

    阿山好不容易等到将军独处,向他报告府中最近的动向:骥远少爷出动了一些人暗中去查了他几位武师傅的家中情形,后来又传出流言,骥远少爷要换武师傅,珞琳小姐不知为何减少了师傅们的供奉。

    “张一魁他们做了什么?”努达海问。总是先有因才有果。

    阿山不敢隐瞒,说了武师傅素日敷衍骥远的事情。

    “我没发话,骥远也不敢真的辞掉他们。张一魁是个刺头,让他受一受折腾也好。”

    阿山与张一魁是旧识,只好硬着头皮相帮,“也未必,夫人好似有赞同少爷的意思。”

    “雁姬?”努达海微愣,“我倒好几天未想起她。她可好?”

    “……据闻夫人日日在菩萨前为将军祈愿。每日傍晚,她都要问一问招人来问将军一切可好。”

    “阿山,你是在指责我忽视夫人?”

    “属下不敢。”阿山连忙俯身,“只是夫人与您……”

    “努达海,”新月年轻的脸庞探出来,向院中的他招手,“克善的烧退了。你快来!”

    努达海马上转身走过去。

    阿山未竟的话也不再说出口。他蓦然想到一句:美人关,英雄冢。

 第9章 

    “兄弟,过来喝杯酒?”张一魁对着五步以外的阿山扬扬手中的小酒壶。

    “不了,最近我总往望月小筑跑,怕身上不干净,过了病给你,”阿山摇头拒绝,“老哥,你怎么回事?顶顶厉害的张一魁,怎么就让别人来自己地盘占山头了?”

    此时刚安应骥远所托,已经暂时派了人来教授骥远武艺。张一魁等旧人,已经闲置了好几天了。

    “主子要我们一边呆着去乘凉,做奴才的有什么办法。”张一魁自嘲地笑,后来他也试图补救,可惜骥远少爷自从看他拆招后,干脆就把他们几个撩开了。

    “你甘心?”

    “我甘心什么?”张一魁狠狠灌下一口酒,拍拍自己的伤腿,“从以前我就不甘心,结果到如今我也就这德性。”

    阿山沉默一会,“老哥你就吃亏在太犟,从前老将军的时代,你多威风,后来将军有心收你,你偏偏……”做奴才的怎么能看不上主子?张一魁的腿,连他都说不准里面有几分不清不楚。

    “哼。”张一魁嗤笑,“你倒是对将军服帖得很。如今将军守在望月小筑,你跟老哥说说,里边风景好不好?”

    “老哥,谨言慎行?!”

    从前将军就这德性,把旁人都当傻子,掩耳盗铃呢。张一魁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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