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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罗低头看了眼身上几乎常年如一日的黑西服外套、黑衬衫、黑裤子、黑皮鞋……嘴角抽了抽,“哈,是吗?能得到你的肯定真是我的荣幸。”
顾瑶刚想再刺他两句,却被人截了话茬,“亲爱的,她就是那个人类?”苏尔庇西亚终于说了自顾瑶到来后的第一句话,语气很恶劣,好似顾瑶有多么卑贱不堪似的。
顾瑶呵呵,扯住想要说话的凯厄斯,淡淡的瞟了对方一眼,看着阿罗问,“这是谁?你新的收藏品?”她话音刚刚落下,就被凯厄斯抱了起来,而她原来站的地方此时已变成了一个半米深的大坑,可见刚刚有多危险。
“庇西亚,”凯厄斯眉心紧蹙,“你太过分了。”
“我过分?凯厄斯,是她侮辱了我!”苏尔庇西亚激动的叫嚣。
顾瑶待在凯厄斯怀里却是满脸的无辜,“大婶,我又不认识你,问一下又怎么了?你这种更年期行为可不好,内分泌失调吗?”
“你!”
“我怎么了?像你这么暴力的女人不知道会祸害了哪个倒霉的男人。”
“咳,瑶瑶,很抱歉,我就是你口中那个‘倒霉的男人’。”阿罗一手拽住想要冲出去打架的妻子,有些无奈的对顾瑶道。
顾瑶一脸的恍然大悟状,似有些不好意思,“噢,她是你太太?抱歉阿罗,这真是个美丽的误会,其实她长得不错。”也就是说,她除了脸,就没什么优点了。
这下苏尔庇西亚更生气了,怒火噌噌的往上冒,如果不是阿罗拦着,她早冲过去了。顾瑶完全无视她的怒意,来之前她就仔细分析过了,苏尔庇西亚是阿罗的伴侣,阿罗是沃尔图里的三王之一,沃尔图里号称血族里的皇室贵族……转换一下,她的身份就相当于血族的王后。而且据说阿罗非常爱她,如此高的地位,又有男人宠着,自然会造就她不可一世的性格。对于这种女人,自己若软,对方只会更加得寸进尺罢了,唯一让她顾忌的办法只有在实力上彻底打压她,而且阿罗虽然表面上看来阻止了他妻子的暴力行为,是在帮她,但顾瑶又不傻,如果他真的有意阻止,那个大坑就不会出现。
这对夫妻完全是一丘之貉,只要一想到也许在某一刻她的亲人可能会受到这种家伙的伤害,她就特别的焦躁,顾瑶无法忍受这种不确定,凯厄斯说苏尔庇西亚受诅咒困扰,所以不能杀人也不能喝人血!可素食者也是可以伤人的!她的诅咒只包含不能杀人,却没有不能伤人之说!有时候生不如死比死亡更糟糕!所以今天必须要有个结果,现在的打嘴仗只是让对方明白她的态度。
“是的,这是个美丽的误会,但是瑶瑶,我希望你尊重我的妻子。”阿罗说完,脸上的笑容渐渐收了起来,显得很严肃。
顾瑶没有被阿罗的严肃震慑到,她依然靠在凯厄斯怀中,脸上也始终挂着淡笑,“阿罗,尊重是相互的,她是你的妻子,而我,也是凯厄斯的伴侣,她不尊重我,我凭什么尊重她,难道她的脸比我的白?比我的嫩?比我好看?”这是她第一次堂而皇之的在外人面前说出自己是凯厄斯的伴侣这样的话。很嚣张,却也真的让人无法反驳。
凯厄斯很配合的亲吻了下她的眉心,淡淡的看向阿罗,虽没说话,但个中意思却十分明白:她说的就是他的意思。
“一个卑贱的人类妄想成为凯厄斯的伴侣,真是可笑!”苏尔庇西亚开口嘲讽起来,她眼神既轻蔑又不可一世。
顾瑶哈了一声,笑了,“大婶,你也是人类变的,忘本是很可耻的哟~”
“你!”
她还没说完,就被顾瑶截断了话,“别你你我我的了,你既然看我不顺眼,刚好我看你也不顺眼,我这人最干脆,咱们打一场得了。”她的话无疑惊住了所有人,包括凯厄斯,还有虽然不在大殿但耳力超群的其他沃尔图里成员。
“不许胡说!”凯厄斯第一个出声反对,恶狠狠的瞪着怀里的小丫头,好似她再敢多说一个字就活剥了她。
“哈!”这是苏尔庇西亚轻蔑的笑声。
顾瑶没搭理她,而是看着凯厄斯,一脸请求,“相信我,好吗?”
凯厄斯不理她,她就晃他的胳膊,晃啊晃的,磨人的很。凯厄斯很无奈,让他点头同意她和苏尔庇西亚决斗,不可能。可他又知道,纵使他不同意,总有人有办法迫使他同意,这个人不是顾瑶,而是阿罗。
“嘿,这个提议真不错!凯厄斯,我的朋友,这是解决争端最好的办法,相信我,庇西亚不会让瑶瑶有任何致命伤!”
瞧瞧他那话说的,不会有任何致命伤,那就是还是会伤到,只要不死就行!这个黑心肝的老怪物!顾瑶心里暗骂,脸上却没什么不满之色,她只是淡淡的说道,“阿罗,我也不绕弯子了。虽然我觉得你的妻子很无聊,凯厄斯和我在一起关她什么事,她妹妹都死了,难道希望凯厄斯为了个死人坚守贞~操?别说笑了,这会让我误会她对凯厄斯有企图,你可要小心点。啊,抱歉,跑题了,言归正传,我和她打一场,如果我赢了,那么以后她都不能找我的麻烦,包括我身边的人,怎么样?这个你能做主吗?”
在她说话过程中,阿罗一直阻止妻子插话,此时顾瑶说完,他突然笑容灿烂起来,好似刚才不苟言笑的人不是他。
“噢,当然,瑶瑶,我可以用沃尔图里的名誉起誓,如果你赢了庇西亚,你包括你身边的所有人,不会受到任何威胁,而且沃尔图里还会尽量去保护他们,如果违背了誓言,我就退出沃尔图里。”
这话就言重了,在顾瑶看来,沃尔图里简直是阿罗的命根子,让他退出沃尔图里,估计跟挖他的心差不多了。虽然如此,但顾瑶觉得口说无凭,于是要求写成书面文字,并且苏尔庇西亚也要签字。对她的要求,阿罗一一照办,没有任何不乐意,可见他对即将到来的决斗有多么期待。
将这份重要的契约交到凯厄斯手中,顾瑶抬头看向此时大殿中除了他们四个外的另一个人…一如既往沉默的马库斯。他高高在上的端坐于国王椅上,他们四人之间的交锋好似完全无法影响他,在他眼中,他们是演戏的人,他只负责看戏。
“马库斯,你来做见证人,好吗?”在沃尔图里,除了凯厄斯,顾瑶最信任的就是马库斯了,虽然平时交集很少,两人也几乎没怎么说过话,但她却觉得他比凯厄斯要善良让人信赖。
马库斯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也没有说话,但他轻微的点了头。
顾瑶和苏尔庇西亚的决斗就在大厅里开始,凯厄斯知道自己阻止也没用,小丫头太倔了,他站在一旁,已经做好了随时冲出去抢救心上人的准备。如果苏尔庇西亚敢重伤到她……他就杀了她!
但出乎意料的,这场决斗结束的很快,可谓神速!
马库斯刚喊了开始,苏尔庇西亚就立刻冲了上去,在她眼中,顾瑶就是个能随手捏死的蚂蚁,完全不够看。可她冲到一半的时候却突然不能动了,身体像被什么限制住了,似有千千万斤重的压强自四面八方挤压了过,迫使她进不能进退不能退,单脚站立,身体前倾,一副滑稽的样子。就在她惊疑不定的时候,一簇冰蓝的火焰自前方烧了过来,她想伸手去阻止,可她四周的压力太强大了,根本无法行动,最终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团火一点点靠近,灼烧的疼痛也在下一瞬立即传遍全身。
“啊!”这是她的痛呼。
“庇西亚!”这是阿罗担心的疾呼。
“认输吗?”这是顾瑶淡淡的询问。
从始至终,她都站在那里,除了打了个响指把指尖冰蓝的火苗抛了出去外,就没有别的多余动作了。太淡定了,也太轻松了,可就是因为这样轻松,所以才更让人心颤胆寒!纵使是马库斯也在脸上现出了讶异的神色。
结果可想而知,苏尔庇西亚认输,这次决斗,她付出了她那头漂亮的卷发,还有身体被灼烧的数道伤痕。
“放心,没有致命伤~”顾瑶淡淡的说道,没有多加讽刺,毕竟她还要给阿罗留面子。
“记得履行约定~”留下这句话,顾瑶就和凯厄斯一起离开了沃尔图里,在走去电梯的路程中,收获了各种复杂的眼神数枚。虽然没有亲眼见到,但只听声音,此刻留守在沃尔图里的其他成员也知道了结果,能这么快完胜苏尔庇西亚,这样的实力,不佩服不行。要知道,苏尔庇西亚很强。
顾瑶和凯厄斯一路都在沉默,家里没人,刚回到卧室,顾瑶张口就吐出一口血,身子一软倒了下来。
☆、第24章 NO。24他的纠结
顾瑶现在是五层中期,按正常情况,是不可能这么轻松完胜苏尔庇西亚的。就算能赢,也要经过一场血腥搏斗,不死也要重伤累累。可顾瑶不愿意这样,她需要的是气势和实力的压倒性胜利,只有让苏尔庇西亚对她真正的忌惮,那么她的家人朋友的安危才能最大限度的得到保障。再加上阿罗是个野心家,他有独特的收藏癖,怎样才能让他心甘情愿的为她着想呢?顾瑶很清楚,办法只有一个,就是展现自我价值!
所以这次决斗,必须要赢的漂亮!赢得轻松!赢得显而易见!
那么怎样才能达到这种效果呢?
《修仙秘籍》上有一种方法可以跨级使用某些高级法术,跨的等级越高,法术越复杂,那么使用法术的人所受到的反噬就会越严重。这是个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术,造成的结果只能是两败俱伤。但顾瑶别无选择,这个时候单靠凯厄斯是不行的,他有他的立场,有些事只能靠自己。
也许在凯厄斯眼中,她的突然到来、她要和一个年长她近两千多岁的血族决斗是绝对的冒失冲动行为,可他却不明白,再温顺的小猫也有亮出爪子的时候,女人对自己狠起来十个男人也比不上。顾瑶再傻,也不会拿这种事来冲动犯二,在决定去沃尔图里之前,她已做好最完全的准备,好在,事情的发展是顺利的。
顾瑶虽然吐了血,却没有立即失去意识。因为限制力,所以她无法和凯厄斯解释自己吐血的真实缘由,只能告诉他,她很好,睡一觉就好。当然,这只是安慰罢了。反噬比她想象的要痛苦的多,全身上下似乎每个毛孔都像被针刺着那样疼,她想把这种痛喊出来,可她已经连呼痛的力气都没有了。
对付苏尔庇西亚的那一招是七层中期的法术,一种变相的定身术,这是顾瑶在众多高级法术中所能选择的最保险且跨级层数最低的法术了,更厉害的也有很多,她却不敢用,毕竟和苏尔庇西亚的决斗不是为了杀了她,只是为了压倒性的胜利。
凯厄斯自然不会相信她所谓的‘睡一觉就好’这样的敷衍说辞,但他也相信她没有生命危险。空气中弥漫着鲜血的味道,独特的香味刺激着他的大脑,侵蚀着他的冷静,现在没有人能知道他心中此刻在想着什么。
沉沉的看了眼躺在床上面白如纸、显然已失去了意识的她,又侧头去看地板上斑驳的鲜红血迹,杀气瞬间沸腾四溢。他缓缓的伸出手,纤长美丽的手指罩上她细弱的脖子,只要微微用力,一点点的力气就好……他就能掐断她的脖子!凯厄斯的手指在一点点的收拢,他绯色的眸子里闪烁着妖异兴奋的光亮,那么美,却又那么恐怖。
杀了她……他告诉自己,只要杀了她,那份害怕失去的恐惧就永远不会再来打搅他!
顾瑶醒来时天已经黑透了,她现在很虚弱,意识并不特别清醒。即使心法自动运转了十几个小时,也没有让她看起来好一些,反噬的力量实在可怕!顾瑶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伤了根本,要养段日子了。
房间没有开灯,她现在状态不好,连伸手去开旁边台灯的力气都没有,在漆黑的环境里也不能像从前那样可以无障碍视物。今晚恰恰没有月光和星光,她目力所及都是黑洞洞的一片,有些吓人。
“凯厄斯?”她沙哑的出声,即使看不到,但她知道,他在房间。
半晌没有得到回应,顾瑶的大眼扑扇了几下,有些空洞的看着天花板,“我疼。”她哽咽着,似委屈又似气愤,泪珠断了线似的顺着眼角往下落,呜咽着哭泣,那滞涩的喘息声在寂静的房中显得那样清晰刺耳。
一道悠长的叹息终于打破了这压抑的氛围,凯厄斯在一下秒出现在了她的床前。他冰凉的手指抚在她娇嫩的面颊上,“别哭。”他说,“这是不听话的代价。”
第二天早上,顾瑶在凯厄斯怀中睁开了眼。经过又一晚的修复,身体比昨晚好多了,至少恢复了些力气,也没有那么疼了。凯厄斯一整晚都在花心思感受着她周身异样的气流,流畅时,心就松了松,滞涩时,心也相应的紧张起来。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