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稳婆小心翼翼地抱着郭芙,在事先准备的热水里洗去血污,丫鬟们也在收拾屋子,曹晓颖则搀扶着黄蓉擦着身子,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床上的被褥也都换了新的,黄蓉撑到现在已是不易,这会身子清爽了,就舒舒服服地睡了过去,曹晓颖赶了丫鬟出去,自己最后把门轻轻带上了。外面郭靖还站在院中,并没有如黄蓉想的那样回屋,曹晓颖轻声劝慰道:“郭相公,蓉妹妹她已经睡过去了,你也赶快回房吧!外面还在下着雪,你虽然内力高深,也背不住这样糟蹋身子,不要让蓉妹妹担心。”
“苏夫人辛苦了,多亏你照顾着蓉儿,蓉儿才能顺利的生下芙儿,母女均安我也就放心了,我等在这就是专程想要谢你的,这些天苏夫人辛苦了。如今蓉儿已平安生产,苏夫人也该回去休息了,大武小武还在家盼着你呢,你已好些日子没有好好陪伴他们了,我就不留你用饭了。”郭靖心里对苏夫人满是谢意,自从爹在蓉儿安好后远走,苏夫人就留了下来照顾蓉儿,事事尽心尽力,有苏夫人陪着蓉儿也不会无聊。苏夫人的家就安在了隔壁,可她却一天到晚不着家,只为了照顾蓉儿。
曹晓颖做的事,夫妻俩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只是没有说出口罢了。曹晓颖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她就是陪着说说话,琐事都由丫鬟包了,偶尔请教些问题,也不会累着黄蓉:“郭相公客气了,苏锦哪里帮得上什么忙,都是丫头稳婆动的手。郭相公已经为孩子取好名字了吗?芙儿郭芙这名字真是好听。说到大小武,他们不会又犯事了吧,这两个皮小子可真是折腾人,我这就回去教训他们。”曹晓颖嘴上说说,当然不会真的教训,只是想让郭靖心里舒服些,再说他们以后也有郭破虏,现在根本用不着着急。
曹晓颖回到家的时候,元香已经准备好了午饭,黄蓉是早上发动的,不过临到正午就生产好了,这速度也算得上是快的了。曹晓颖现在才感觉到有些饥饿,见元香摆好了午饭就招呼着一起吃了起来。自从他们定居襄阳以后,日子总算是安定下来了,家里也就这几个人,曹晓颖现在也不打算多添人口。元香和安平一开始死活不肯在一张桌上用饭,还是她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这才勉强说服了他们,现在都已成了习惯了。
“安平,今年的地租子收上来了吗?你抽时间再买上些水田,这总要置办些产业的,虽然现在人口不多还尽够用,但是以后总是要添丁进口的,就是丫鬟也要买上些不是。”曹晓颖想着与其把钱留在手上不如买了地,这利滚利的不出几年就能发家致富了,而且以后襄阳被围困,这物资方面还是要早作准备。虽然襄阳大战最后胜利了,但是八年后的襄樊一役最终还是以身殉国了,曹晓颖可不准备一起陪葬,早些准备些钱粮,等大小武长大些打了基础,学杨过小龙女归隐最好。
安平放下筷子:“夫人,已经收好了,一共二两,少是少了些,但毕竟是第一年,又只收了一季,我会把收的租子再去买地的,夫人放心。”安平有些怕曹晓颖责怪,是故解释了一番,曹晓颖并未放在心上,她这时想的不过是,蒙古军南侵还有十几年时间,现在买地到时会不会卖不出去?还是另谋它法吧,总不能最后走的时候把地带上吧:“安平,先别忙着买地,容我再想想,这世道大宋也并不安稳,如果一旦发生战乱,这土地就是最不值钱的,虽现在看着还安稳,但是蒙古并不安分,迟早是要南下的。”
“还是夫人有远见,可是不买地我们就没有进项,现在的这些根本不够一家花用的,夫人你给出出主意,我们该如何是好?”安平虽只是个仆从,但跟着武三通也见了不少世面,知道有个蒙古对大宋虎视眈眈,夫人既然有如此打算,定然已经做好了安排,自己只要听从吩咐就好。他实在是有些高估曹晓颖了,不过你别说曹晓颖心里还真有打算:“这事我还需跟郭大侠一家商议,等他们同意了。我再吩咐你去办,如果他们不同意,你就先少买点地,过几年分着卖出去,短时间内大宋应该还是支撑得住的。”
安平一脸崇敬地看着曹晓颖,自从夫人在他十岁时捡他回家,他就发誓今生做牛做马也要报答夫人,姑爷如此辜负夫人,安平真替夫人不值。对于安平的崇拜,曹晓颖并无所感,此时她的心里在盘算着事有几分可能。黄蓉虽已跟她姐妹相称,但是一向精明,不知会不会答应,郭靖又一向唯黄蓉是从,想要说服他只有从黄蓉这边下手了。其实曹晓颖只不过是想跟他们合作开药店,凭借着桃花岛那出神入化的制药功夫,生意肯定是兴隆,不愁卖不出去,而且曹晓颖想了自己只要三分利,不知黄蓉肯不肯?
在黄蓉出了月子以后的一个早间,曹晓颖总算找到机会跟她提起自己的打算:“蓉妹妹,有件事我一直放在心上,不知当讲不当讲?”黄蓉此时正抱着郭芙逗弄,脸上散发着慈爱的光辉:“苏姐姐有什么话就说,我们都这般熟了,这样吞吞吐吐的蓉儿反而不喜。”曹晓颖就等她这句话呢:“既然蓉妹妹如此说,那我可就不客气了,是这样的,我有些余钱想做了买卖。之前受伤黄岛主给了可丹丸,居然立刻就有了奇效,我就想着不如就做些药丸来卖,就算不是如此珍贵的,定也比寻常药铺要好些,不知蓉妹妹意下如何?”
“苏姐姐的意思蓉儿明白了,只是九花玉露丸是爹独门秘制的,蓉儿也只是粗粗学了些医术,这会不会误了人性命,一些浅显的药丸蓉儿还是可以的。”黄蓉的神色并没有犹豫,看来她说的是真话:“蓉妹妹这是答应了,也用不上那样的奇药,只粗粗一些药丸就好,寻常人家哪里需要那些。至于这收益嘛,我只要三分,材料和店铺都由我准备,蓉妹妹到时只需动个手就好。”黄蓉似乎有些不高兴:“苏姐姐这不是吃大亏了,还是五五分吧,我哪能沾你便宜,你一直如此悉心照料,再多我可就不答应了。”
看黄蓉的态度十分坚决,曹晓颖也就不再多说,应下来后草草告了辞,回家吩咐安平准备相关事宜,心里想着定在这平静的时候多攒些,等乱世的时候可就来不及了。在这样的想法下,曹晓颖风风火火地忙活了开来。
☆、第四十五章 最终结局
两家合开的药铺总算是开了张,曹晓颖找了有经验的老大夫坐堂,购进了不少常见的药材;当然主打的就是黄蓉做的药丸了。安平做了药铺的掌柜,以他多年算账管理的经验;这些不过都是小事;曹晓颖现在的日子总算上了正轨,每天去铺子和郭家溜达,帮元香照顾大小武,练功的事反倒成了最末。武三娘已是人到中年,再刻苦勤奋也过了练武的最佳时期;有九阴真经这么高深的武功;现在也不过是二流的高手,练到准一流也就顶天了。
曹晓颖现在想得就是努力培养大小武,不过自己也不能放松;毕竟生逢乱世将至;个人武力是重要的保命手段,不然有钱也没命花。日子就如此悄悄过了去,直到郭靖和黄蓉带回了杨过;曹晓颖这才知道原来已经到了这里。原来见黄药师久不露面;夫妇俩又几次外出寻找,原想把郭芙托了曹晓颖照顾,但是这小妮子死活不依,吵着要和爹娘出去,大小武都被她煽动了。不过曹晓颖素来威严甚重,最后只郭芙跟了出去,几次回来后炫耀见闻,大小武可是羡慕不已。
曹晓颖算算日子,十年之期果然已经差不多了,一晃眼她已经来这十年有余,从中年也快接近晚年,黄蓉也早已为人母多年,时间总是如此,永远不待来人。这次他们估计正好遇到了李莫愁,顺手认了杨过,只是不知黄药师出现了没有:“蓉妹妹,这位小兄弟是哪位?你们此次出去找到黄老前辈了吗?不是有传言他在陆家庄附近出现过。”黄蓉的心情看上去并不算好,尽管她脸上依旧带着笑,但这么长时间相处下来,曹晓颖又怎能不知道她的心思,看来她对于杨康的事还耿耿于怀。
“苏姐姐,这位小兄弟你唤他过儿就是了,我们这次并未遇到爹,倒是找到了失散多年的故人之子,也算不虚此行。过儿这是你苏伯母,还有你大师兄和二师兄,虽年岁比你小些,但他们比你先入门几年,你有什么不懂的可以请教他们。”黄蓉帮忙着介绍,郭靖在一旁看着很欣慰,他终于找到了杨兄弟的后人,也算是对得起杨伯父了。虽然杨兄弟他做下了不少错事,但是孩子毕竟是无辜的,他怎么忍心看到他再受苦,蓉儿她能接受过儿实在是太好了。
曹晓颖当然知道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神雕侠,说起来她还曾近穿过瑛姑呢,只是没有等他上门自己就先搬地方了。这次总算是见到了本尊,不过这时他还是一个唇红齿白的正太,不复日后的威名远播:“过儿来你苏伯母这,苏伯母不知道今天有客会来,身上也没带什么值钱的东西,这把宝剑原是为敦儒准备的,现在先送了给你。别看它其貌不扬,可是用玄铁打制的,苏伯母送给了你,你可要用它好好学武,将来像你郭伯父一样做个大侠。”
“谢谢苏伯母,过儿将来一定做一个人人敬仰的大侠,像郭伯父一样。”此时的杨过一脸稚嫩,话语间对郭靖充满了濡沫之情。这也是个可怜的孩子,生来就没有了爹,娘又早早因病过世,只剩了他一个艰难求活,曹晓颖决定要对他好些,黄蓉的思想工作就由她来做通吧!只是这样小龙女不是就遇不到了,算了,命中注定的缘分躲是躲不掉的,说不定不拜小龙女为师,这两人的未来还能少些波折和非议。
既已打定主意,曹晓颖当然要付诸行动:“过儿真是懂事乖巧,比我家这两小子可好多了,敦儒修文你们也是做师兄的人了,以后可要照顾好师弟,不可整日调皮,也不准欺负你们师弟。”大小武可是活泼得过了头,武功虽然练得不错,但是这玩心也是甚重,曹晓颖得空就要好好敲打他们一顿,都已经习惯了,对于师弟的到来也只有高兴的份,终于来个人分担母亲的注意了,多希望这位师弟能够圆滑点,整日在娘面前晃荡才好,他们就可解脱了。
“娘,我们知道了,一定会照顾好师弟的,师弟我们出去,让师兄教你两招。”武敦儒急不可耐地就拉着杨过走了出来,可算是摆脱了母亲的唠叨,以后就靠小师弟了,得先跟他打好关系:“你叫过儿是吗?我是武敦儒,这是我弟弟武修文,我们都跟着郭师傅学习武功,以后你就是我们罩了,有谁欺负你就报我们的名号,这附近谁敢不给我们兄弟俩面子。”武敦儒一副大哥的模样,杨过这个小滑头赶紧认了大哥,还嘴甜的叫了师兄,从大小武这里挖了不少好东西。
杨过想把剑还给武敦儒,听着就是很名贵的样子,不过武敦儒哪里肯接受,要是让他娘知道了,还不是又一顿好打,娘出手也太重了,虽然他们两兄弟皮厚,但是想想还是头皮发麻。武敦儒对玄铁剑是垂涎了很久,但是娘肯定不会忘了他的,安叔那里肯定不止一把,娘还是很疼他们的。自从有了杨过的到来,两家热闹了很多,杨过他就是一个活宝,整日逗人开心,大小武喜欢他,连郭芙也喜欢带着他一起玩。
杨过之前并没有接触过武功,但是进步神速,不对他会欧阳锋的□□功的,不过这对曹晓颖来说并没什么,她与欧阳锋素不相识,也无甚仇怨。杨过就像是干涸了许久的海绵,努力地吸收着武功心法和经验,现在比划起来也是似模似样,果然不愧是书中的主角。杨过渐渐长大了,看着乖巧的杨过,黄蓉也打开了心结,开始传授起医药杂项来,趁着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曹晓颖偷偷把九阴真经送到了杨过的房间,书上有着批注和心得。
杨过果然无声无息地开始修炼起了九阴真经,他自是看出了武学的高深,只是弄不懂究竟是谁放到他房间的,难道是郭伯父?也不无可能,郭伯父对自己偏爱有加,肯定是怕郭芙那个丫头嫉妒,所以才偷偷传授给他,对他真是用心良苦。杨过偶尔流露的感激之情让郭靖很是摸不着头脑,也许是感激他的收留吧,郭靖并没有当回事。时间一天天过去,离蒙古南下的日子也越来越近,曹晓颖说服郭靖放芙儿他们一起外出历练。趁还有时间,是该让他们好好出去闯闯,闭门造车怎能学好武功,该教的都教了,下面就靠个人的悟性了。
一群小辈像是出笼的小鸟叽叽喳喳个不停,尤其武家兄弟,自从来到襄阳,他们就没出去过,芙儿还好得跟着师父师娘闯荡过,他们可全然不知江湖何样。一路上几人有惊无险的,倒也过了一段快活日子,有杨过这个机灵鬼在,他们又怎会吃亏。毫无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