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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月轩听完,肃然道:“事不宜迟,那二师弟就和我继续去通知各大门派,还得小心他们提防东方未明使诈喂毒!师妹你且回谷去寻神医,看他对你所中之毒有没有办法。唯我独命丸——这名字当真可怖。”
“我跟雨丫头走。”荆棘吃完了面,抹了抹嘴。
江微雨忙到:“不行,二师兄你得跟大师兄一起。若我没聊错,未明儿接下来就要去各大门派了。你俩一起,若是遇到了他,还能阻他一阻!”
荆棘看着他,眸光闪动:“那你……好好照顾自己。”
江微雨有点舍不得,又没办法。千言万语堵在嗓子眼,最后只是点了点头。
荆棘便随着谷月轩急急走了。
江微雨闷头继续吃面,早点摊周围人来人往,再没有人过来跟她说句话。
吃面的身影突然就有些寂寞起来。
还是热热闹闹的好啊,她暗暗地想。
只是眼下这个乱局,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到头呢?
一碗面吃完,又把荆棘拨给她的牛肉一个一个吃掉。她振作了精神,转身,向逍遥谷的方向慢慢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师兄弟
逍遥谷内还是老样子。
只是因为少了师兄弟几个,冷清了不少。
江微雨去了神医家,神医为她把脉了片刻,沉吟道:“你体内的确有东西。不过东方未明给你吃的,只怕不是□□。”
“那能是什么?”
“是一种蛊虫,你身上是子蛊,母蛊由他控制着,想让你痛你就会痛,让你死你就会死!”
江微雨瞠目结舌,想到肚子里有虫子就不由浑身发麻。
神医又道:“玄冥子什么时候会这些苗疆蛊术了……这不太像他风格。”
“蓝婷!”江微雨心中一动,“未明有个媳妇就是苗疆毒龙教的教主!蛊术她最是擅长了。”
唯我独命丸的成分居然是来自蓝婷的蛊。母蛊在东方未明自己手里,难怪他如此有恃无恐,只怕是早掉包了玄冥子给他的□□。用了自己的蛊后,所有服下药的人都只能听命于他,而不是玄冥子。这样以后他一旦与玄冥子联手杀了龙王后,也可以无惧立刻与玄冥子对着干。
——真是好深的心机。玄冥子肯定做梦也没想到,看似为虎作伥的东方未明,根本不是那个伥,而是真正蛰伏已久的猛虎。
“那神医前辈有办法解开这个蛊么?”
神医沉思许久:“我得想想……苗疆蛊术精妙无比,向来不外传。得给我一段时间研究一下。你先回去吧。近日你就待在谷里,若我研制出了方法,正好第一时间为你医治。”
“谢前辈。”
江微雨依言退下。
洛阳天剑门。
还在门外,谷月轩与荆棘就闻到了浓烈的血腥气。
两人对视一眼,荆棘抽出了兵器,两人顺着门缝慢慢向里望去。
天剑门弟子的尸体横七竖八倒在院子里,还有不少活着的捂着伤口呻吟。大厅处天剑门主西门玄倚柱坐倒,喘着粗气。东方未明拢着袖子仰视着他,笑容和煦:“老爷子性子还是太过刚烈了些,我知道拿捏您不住,只好给您儿子西门峰喂了颗药。您自当与我拼命,只要不怕西门家后继无人就好。”
西门玄伸出一指咒道:“东方小儿,逍遥谷居然出了你这种叛徒!你不得好死!”
东方未明笑着看着他,不动声色,里屋里却突然传来西门峰的痛苦嘶吼:“爹……爹啊!”
西门玄循声望去,满脸灰败:“峰儿!”
东方未明大笑:“西门前辈您尽管骂,您儿子也只有尽管痛了。这药性子可猛着呢。”
“东方未明!”谷月轩见此画面,忍无可忍振袖走出,斥道:“你怎能如此?!”
荆棘晃到他身边,冷笑道:“这小子,我早就看出来是个面甜心辣的。”
东方未明转过头看向他俩:“师兄们来了,正好,我也不用去逍遥谷打扰师父老人家了。”
“怎么,也想给我们来点药?”荆棘扛着刀,漠然道。
东方未明笑了笑:“自然不必。前些日子我刚嘴对嘴给师姐喂了一颗。”
荆棘的瞳孔瞬间收缩,但还没等他动作,谷月轩已拦在了他身前,谷月轩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师弟,你当真执迷不悟?师父……他一直在盼你回去!”
东方未明道:“大师兄,回去告诉师父老人家一声,逍遥谷太小了,我待不住。待我天下扬名功成名就,依旧奉他为师,不会辜负他这几年的栽培之恩!”
荆棘冷道:“老头子不会稀罕你这徒弟。今日我便替他清理门户!”说罢长刀一挥,再也不愿废话,提刀便斩向了东方未明。
东方未明翩然后退,躲过刀风。几点星光从他袖中甩出,荆棘连忙持左手剑将之打落。谷月轩在旁到:“阿棘须得小心他的暗器,他离谷之前刚跟着橘叟学了一手漫天花雨,不能小觑。”荆棘默然不语,刀剑齐出,倏然已与东方未明相交数十招。
东方未明此时使出逍遥腿法,急扫荆棘下盘。荆棘对此熟悉以及,从容避开,反而以更为精纯的逍遥腿法制住他的步伐。突然东方未明身子一起,十指并拢,掌风如刀,隐含雷霆之势。
“这是……玄冥子的断魂掌,小心有毒!”谷月轩又出声提醒。
荆棘刀光捭阖,剑意纵横,丝毫不给东方未明近身的机会,觑了个机会出言冷笑道:“叛了师门原来是为了这个。不过尔尔……”东方未明躲过刀剑,笑道:“论逍遥武功的确是难以比二师兄更精纯了,只好在别处偷师了。师兄你躲得过我的断魂掌,不知道接下来这个又如何?”说罢他突然变掌为爪,带着一阵阴风,如九幽鬼爪一般兜头抓向荆棘。荆棘矮身躲过,刀剑变招不及,不由打了个晃,哼了声:“九阴龙爪弓?”东方未明笑而不语,抓准时机欺身袭上,手快如电,倏忽间抓住荆棘剑脊,旋即指尖用力,荆棘只觉左手一震,左手刀竟脱手而出,被东方未明抓到手里!
接着直接东方未明右手持剑,左手捏了个剑诀,旋即玩了个剑花又以一套荆棘从未见过的剑法向他刺来!
荆棘急退,风刮起他的头发,他满脸的不可置信。
“此招名为青冥剑法,二师兄定从未见过吧?”东方未明的语气还是师弟对师兄的那般谦逊亲近,但笑容却带着隐隐的倨傲。
剑如一道流光,带着幽冥地狱的彻骨深寒,快,且阴冷,有着让人避无可避的戾气。剑光映亮了荆棘的眼,让意志坚定如他,也产生了一瞬间的迷茫。
“阿棘小心!”谷月轩飞身而来,将荆棘从剑底一把拽出,一拳推出,打开东方未明。
荆棘回过神,看了谷月轩一眼。谷月轩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东方未明道:“未明,你居然学了如此多的武功。逍遥谷,看来的确是屈就了你。”他的声音带了一丝隐隐的怒气,这个小师弟,几年江湖历练,居然博采众长学得一身稀奇古怪的武学,此时此刻他真是觉得对方陌生得可怕。
东方未明视而不见他严厉的目光,咧嘴一笑,抱拳道:“大师兄若是与二师兄一起上,我还是不敢托大。今日天剑门事情也解决了。师弟也不多陪两位师兄了。就此告辞!”说罢将手中剑一扔,转身驭起轻功便踏过了房顶。
谷月轩目送着他离开,看了看荆棘,两人都在对方眼里读出了沉重之意。
两人来到茶馆,走到门口荆棘停了停脚步,道:“喝什么茶,我要喝酒!”
谷月轩苦笑着看了看他,想了想:“也罢,走,喝酒去。”
两个心情都很沮丧的难兄难弟于是干脆转道去了酒馆。
酒一上来,荆棘拿起便灌了一大口。酒水顺着他脖颈淋漓而下,他重重放下酒碗,待一阵薄红慢慢在眼皮上泛出,也依旧不发一言。
谷月轩不如他喝得那般猛,文文雅雅的给自己斟上一杯,慢慢饮下,声音带有苦涩之意:“未明儿啊……太不厚道了。”
荆棘惜字如金,却也表示赞同:“嗯!”
谷月轩斟酌道:“这小子狡诈如狐,之前用曹姑娘离间我俩……如今又在你面前故意拿师妹气你。他说的一些话,你也不要太放在心上。”
荆棘抬眼瞥他一眼,漠然道:“师妹心中只有我,其他人说的什么话都无法影响到我半分。”
谷月轩点了点头,敬了他一杯:“当是如此!”
两人对坐着又喝了不少,荆棘一碗端在唇边,终忍不住道:“你说,当初少年英雄会的参赛资格,他到底有没有让我?”
灯光下,荆棘眼神沉黑,向来桀骜不驯的眸子,此时却带着化不开的迷惘之色。
谷月轩沉吟片刻,道:“我不知。未明儿,他藏得太深了。譬如那个青冥剑法,竟不知他是何时在何处习得,古怪得厉害。”
荆棘呼出一口气,苦笑一声:“算了。”
“阿棘你若是为此觉得惆怅,当真大可不必。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武林之中,从来没人敢称天下第一。你的武功练得再好,总会有人比你更好。何况未明自己也成人,单论逍遥武学,他并不及你,他所侍不过是所学博杂。何况……”
“何况什么?”荆棘看向他。
谷月轩认真道:“何况,每个人的目标都不一样。他选了一个最高且险的目标,那就是征服武林,为此哪怕声名狼藉在所不惜。而你呢?你的是什么?”
“我的?”酒水辛辣的味道在口腔内弥漫,脑子里隐约浮起多年前雪地里的那张近在咫尺的俏脸,还有她竖在自己唇边的两根手指。
——“不过我还是很喜欢你的出发点,那就是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守护自己觉得重要的东西”
荆棘喃喃道,“我的,自然是为了守护自己觉得重要的东西。”
谷月轩展颜一笑,拍了拍他的肩:“阿棘,你的目标你早已达成了。我早就知道,你虽然看似我行我素,其实内心最是善良。”
荆棘看着对方,谷月轩这张一向看似伪善的脸突然也变得顺眼了起来。不管他曾如此嘲讽过他,他同他说话的语气都是坚定又温柔的。
不卑不亢,自有力量。
“师兄,”醉意上涌,心里的话也似都在想往外涌,荆棘叹了口气,“还好,你一直在。”
谷月轩不再多说,再次给他敬酒:“喝!”
“喝!”
作者有话要说:
☆、送上门的阿雨
时光如洪流,裹挟着所有人身不由己地向前。
命运如蚕茧,千丝百缠让每个人最后都捆绑在了一起。
江微雨在逍遥谷中,也不时能听到来自江湖的消息。那些大大小小的门派,最近都受到了这场浩劫的波及。有的被灭门,有的投靠了魔教,有的聚集在了一起成立了联盟。
江微雨对着镜子掀开自己眼皮看了看。
里面的黑线又长了一些。神医说,若是眼底的黑线横穿了整个眼睛,体内的子虫也就长成了,随时会破体而出。
神医还在研究解蛊之法,但进展不大。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去找东方未明求取解药,抑制体内蛊虫的生长。
但是现在的情况,是能不被他催动蛊虫折磨自己,就已经要谢天谢地了。
谷月轩和荆棘前日也回了谷。各大门派他们都已跑到,期间与东方未明遭遇数次,交手数次,每次都是胜负未分东方未明就跑了。
这一趟跑下来也算有成果,有些还有骨气的门派,都在他们的通知下联合了起来,定好了八月三十日一齐去天龙教破釜沉舟与魔教大战一场。
今日已是八月二十六了,明日逍遥谷的众人就会一起启程。
时间越来越近,江微雨并不像他人那样信心满满,只觉得是自己的死期越来越近了。
——穿越过来的人,要是挂掉了,能回去么。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这样的想法。
不由自主地,她走到了荆棘的房间,敲了敲门。
荆棘开门看到她,有些意外。
她倾身抱住了他:“关门。”
她试探着吻他,很快就得到了他猛烈的回应。他握着她的腰,长腿一踢,就轻轻巧巧带上了房门。一个转身便将她抵到了墙上。
“你怎么了?”他哑着嗓子问她。
江微雨一点都不想说话,咬住他的嘴,有些害羞的,把他的手搭在自己胸上。
荆棘身子一僵,手很知趣地立刻探了进去,握住里面的框框,只觉温软滑腻,一股暖香顺着半开的拉开的衣襟腾地窜了出来。粗糙的手指滑过顶端时,江微雨檀口微张,轻呀了一声,旋即唇被堵住。肌肤相贴摩擦之间,江微雨只觉身上越来越热,她攀着荆棘脖子,用仅剩的理智断断续续道:“去……去床上。”
身子陡然腾空,立刻被荆棘一把抱起,扔到了床上。
荆棘撑在她头顶看她,微微还有点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