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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的嘴角勾了又勾,她却是不想与他说话。
店小二的面上来,珍珠也就顾着自己吃了起来,也不管白玉堂是否吃过早餐。白玉堂懒懒睁开双眼,见着珍珠低着头只顾吃面,他正要开口,却不料晚了一步。
“金兄,银姑娘。”
白玉堂抬头看去,只见那书生正一瘸一拐地向他二人这边走来。白玉堂拿着扇子拱起手行了个礼,珍珠见着是颜查散赶紧放下筷子,关切地问道:“颜公子身体可好些了?”
颜查散感激地看她,说道:“多亏了银姑娘的治疗,颜某如今感觉甚好。”
白玉堂打开扇子,摇了摇,对珍珠说道:“妞儿,最近爷我腰酸背痛的,你可有法子治治?”想到珍珠都来没有为他医疗过,随便找了个理由说道。
珍珠一脸认真地看白玉堂:“金公子,这腰酸背痛我可没有办法,谁叫你风流惯了呢。”说着眼睛看了看他扇子上的字。
颜查散跟着珍珠的眼神看去,只见“风流天下我一人”格外醒目,又加之刚才的话意味不明,他忍不住想远,尴尬地咳嗽了两声。
白玉堂眯起眼看珍珠,这女子之前说话都是顺着他意,如今露了真面目,倒学会了暗地排遣他。摇了摇扇子,慵懒地开口:“妞儿莫不是吃醋了?”
珍珠暗自翻了翻白眼,她吃哪门子的醋?连个让她吃醋的活人都没有!
颜查散见珍珠不说话,说道:“银姑娘,面都凉了。”
珍珠立即堆起笑脸看他:“嗯,多谢颜公子提醒。”
珍珠好好吃面,白玉堂便将话题引向颜查散。“颜公子,你本在榆林村,怎会来着县城?”
颜查散说道:“颜某家境贫寒,所以时常画写字画拿到县城卖。”
白玉堂问他:“可有卖得些银两?”颜查散点头,白玉堂眼珠子一转,笑嘻嘻地说道,“那不如这顿早餐颜公子请了?”
珍珠咬着面听着这话,不忍开口:“金公子,颜公子都说了他家境贫寒。”
白玉堂用折扇柄敲了敲她的头,只听得颜查散的声音。“无碍,这顿颜某请是应该的。”而后叫来店小二,问白玉堂:“金公子,不知你要吃些什么?”
白玉堂将扇子收起,正要说话。珍珠抢先一步:“不许吃鲤鱼。”与他同行多日,只要是在酒楼客栈吃饭,白玉堂必点鲤鱼,他的如此喜好她不知道都不行。
白玉堂挑眉看她,只听得她继续:“这天都未亮,况且还是早餐,不宜吃得太多。”
看了眼颜查散,白玉堂问他:“颜公子,这到底许是不许我点?”
颜查散赶紧点头。
“金鲤鱼。”白玉堂的话虽是对店小二说,眼睛却是看着珍珠:“给我好好炖。”
店小二点头,问颜查散:“这位公子呢。”
“上碗……”颜查散话还没说完,便被白玉堂打断,“上两碗饭,我与颜公子吃鱼。”
见白玉堂如此说,颜查散也没有多说,朝那小二点点头。小二说了句“得嘞”,便下去了。
不过多久,鱼上来,白玉堂看着珍珠见底的面条,笑着对颜查散说:“颜公子,我们慢慢吃。”
果然吃的很慢,颜查散早就放下了筷子,而他非要吃的只剩骨头了才作罢。白玉堂吃完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他正要招呼小二来收碗筷,只听得门口传来一阵喧闹。几人看去,为首的正是昨日的韩家大公子。他的身后跟着一个黑色短装打扮的人,他一见白玉堂和颜查散,赶紧指着他们,向身后的人说道:“就是他们!”
那些黑衣人一看,赶紧冲了过来,来者不善。
白玉堂撇了撇嘴,对珍珠和颜查散说道:“你们好好坐着。”说着一个飞身上了前,扇子做武器,对着那群黑衣人随意乱打。打的随意,是他敷衍。因为这些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不过三下五除二,黑衣人通通倒地。只余一个韩大公子张着口一脸惊呆的表情。
白玉堂移至他身边,围着他转。“韩公子,难不成昨日我没有招待好你?”
韩大公子吓得浑身发抖,颤巍巍地说:“还请侠士饶命。”
白玉堂看了看那边桌的两人,笑了笑:“你昨日毒打颜公子,可是有错?”
“错错错。”韩大公子急忙说道。
“现在你去道歉,颜公子满意了,我便饶了你。”
听白玉堂如此说,韩大公子赶紧迎了上去跪下。颜查散看着这韩公子的模样不禁吓了一跳,只听得他说:“颜、颜书生,小的、小的错了。小的不该与你抢莲莲……”
颜查散赶紧打断他:“颜某与柳小姐无半点关系。”
白玉堂将折扇往韩公子那边丢,正中他的脑袋。韩大公子吃痛,只听得白玉堂说道:“好好道歉。”
“小的不该打您,不该欺辱您。小的吃错了,还请颜书生谅解。”
看韩大公子说的痛哭流涕的,颜查散撇过头,说了句:“罢了。”
韩大公子一喜,转过头去看白玉堂,只见他缓缓走过来,说道:“帮我把扇子捡起来。”
韩大公子赶紧拾起扇子,正要递给白玉堂,却被这桌的姑娘拿过,对着他笑盈盈地道了声谢。韩大公子只觉得香气环绕,看着珍珠的模样顿时忘了言行。
见他这种眼神,白玉堂皱了皱眉,厉声说道:“还不快滚。”
韩大公子这才醒悟过来,看了眼珍珠,赶紧起身走开。招呼了声地上滚着的黑衣人,狼狈地离开了。
珍珠看着那韩大公子离去的背影勾了勾嘴角,然后高兴地将扇子递给白玉堂。她在那韩大公子身上下了毒,他七日后必死。并且是悄无声息地死掉,所以她根本不用担心会连累到颜查散。既然是坏人,也就没有留下的必要。
韩大公子的事了,白玉堂便也没有再呆下去的需要了。他对颜查散道:“颜公子,在下和妞儿要去遇杰村,就此告辞了。”
颜查散想了想,说道:“颜某也要回榆林村,我们有一段路相同,不如同行吧。”
“甚好。”白玉堂无所谓。
“两位公子,妞儿肚子痛……”珍珠这时突然捂着肚子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惨兮兮地对二人说:“不如我们晚些时候在去吧。”
白玉堂笑着看她,说道:“都已经到门口了,你以为还逃的了么。”
珍珠心中一紧,她皱了皱眉。
颜查散不知二人在说些什么,只关切地问珍珠:“银姑娘,可有大概?是否需要颜某去请大夫看看?”
珍珠还没说话,白玉堂就先帮她开口了。“不用了,这妞自己就是个大夫。”
颜查散想起昨日她为他的种种,顿时也了然几分,但见珍珠捂着肚子低着头不说话,他又放心不下。“银姑娘,要不你开个方子,颜某去抓药?”
刚一说完,只见珍珠“蹭”地站起,看了眼二人,淡淡说了句:“我没事了。”
说着便走上楼去。
颜查散还有些缓不过劲儿来,问白玉堂:“金公子,银姑娘这是怎么了?”
这种变脸的事情对白玉堂来说已经见怪不怪了,他只笑了笑说道:“许是太想去遇杰村了,急着回去收拾行李。颜公子,我们便也上去收拾吧。”
听了白玉堂的话,颜查散才放心了些。笑了应允,二人便各自回房收拾了。
不过多时,三日在客栈门口会合,颜查散见珍珠还是一副不情愿的样子,问道:“银姑娘可是好些了?”
珍珠朝他笑笑:“颜公子放心。”
让别人放心,可是她的心终是放不下的。每一步,都是如履薄冰。到了这个份上,她也自知是逃不了了。既然是去找展昭,她也就不必经过那个家。这让她的心又好受了些。
白玉堂见珍珠额上直冒虚汗,用手抚了抚她的额头。还好,并没有发烧。那她这发虚是怎么回事?“妞儿,以前可来过遇杰村?”
珍珠忙不迭地摇头。
“那榆林村?”
继续摇头。
据公孙先生所说,珍珠的确没出过陈州府。那她这畏惧从何而来,因何而起?他不明白,所以一定要带她来看看。但是一路而来,看着她一脸抗拒,他都不知道此举到底是对还是不对……
颜查散见两人沉默,想了想,说道:“不如二位去颜某家中吃个便饭再去遇杰村?反正都是邻村,也方便。”
珍珠不说话,白玉堂挑眉问颜查散:“可有鲤鱼?”
颜查散点头:“白公子想吃,我们颜家就有。”
白玉堂便朝他点了点头:“那在下和妞儿就叨扰了。”
“不碍事,这是颜某之幸。”颜查散是真的高兴。遇见了两个好人,自然也想让母亲和福伯知道。
珍珠也答了一句:“多谢颜公子。”
白玉堂见珍珠明显面色缓和了些,不由笑道:“妞儿,现在心情可好了些?来,给爷笑个。”
珍珠送给他一个白眼。
颜查散见二人如此模样,不忍问道:“不知金公子和银姑娘是何关系?”
“没有关系。”珍珠回答得直截了当。
“妞儿,你这不是糊颜公子么。你我没有关系,怎会同路?”说罢,看向颜查散,勾起嘴角:“这是我买的丫头。被我宠惯了,便成了如此模样。”
可不是他买的么?
脑海中回想起初次见面,他心中突地柔软起来。
“可是花了我三十五两银子呢……”
对于他的恩情,这个丫头,是否还当回事呢?
作者有话要说:
☆、榆林村
穿过一大片榆树林,便进了榆林村。而遇杰村,就在这榆林村旁。步行的话,二个时辰便可以到达。所以这午餐在颜查散家吃,对于白玉堂来说是丝毫不影响他今日的行程的。
但对于珍珠来说,感觉就大不同。说来也可笑,重生前活了十七年竟连遇杰村也没有出过。颜查散是她认识的第一个外村人,她犹记得那时他来她父亲医馆的落魄样……
*
那时,她也是如今这个年龄。与父亲学了一些医识,在医馆帮忙。
那日,父亲外出看诊,她一人守着医馆。一个青衣书生捂着肚子急急跑入她父亲的医馆。开口的第一句话无关治病:“姑娘,请问可否借茅厕一用?”
珍珠看着这个书生面色苍白,因为忍着疼痛额上一层薄汗。他的手紧紧捂着腹部,佝偻着身子。珍珠看他这个模样,赶紧为他指了方向。“可以。公子往里走进了院子便可以看见了。”
那书生立即往那方向而去,走到半路想起什么对回头珍珠说了一句:“多谢姑娘。”像是咬着牙而出,他便再也等不及,一溜烟进了院子。
珍珠好笑地摇摇头,继续忙碌手中的事。
半响,那青衣书生脚步虚浮地走出,见了珍珠笑了笑,正要说话。似乎肚子又一阵绞痛,他咬着牙对珍珠又说了句:“再借茅厕一用!”说完,人又是一溜烟跑走了。
珍珠看着他的背影不住地摇摇头,沉思片刻,走到了药柜……
青衣书生再出来的时候,便看见柜台上放了两包药。珍珠指了指,细声说道:“公子,这是治痢疾的药。”
那青衣书生尴尬地笑了笑,然后说道:“早晨还好好的……”
正在这时,有一中年男子急急进入医馆,见着青衣书生一脸歉意:“颜先生,你没事吧。”
青衣书生对那人摆摆手,说道:“范先生放心,在下无事。”口里虽如此说,但是苍白的脸却出卖了他。
被称作范先生的男子却是一脸不好意思,说道:“颜先生,范某竟然没有想到,你来私塾的第一天竟被那群熊孩子在水里下了巴豆……”
珍珠一时间睁大眼睛。下巴豆?咳咳,这个先生该是有多不待见啊……
虽然颜查散在教书的第一天被一群熊孩子给欺负了,但后来他却也是最受孩子喜爱的一个。或许这就是,日久见人心。
*
日久的确能见人心。也正是如此,她竟将她父亲的心看透了!原本是美好的回忆,却又被她扯入伤痛。珍珠晃了晃脑袋,不管怎么说,能晚一步便晚一步,她只想那种不安伤心的感觉能够晚些来……
颜查散领着两人来了一处小屋,他敲了敲门。只听得门里有人问:“谁人?”
“福伯,是我。”颜查散柔声答道。
里面的人立即高兴地大呼:“原来是少爷回来了!”
话音刚落,房门就被打开。只见一五旬老者笑盈盈地看着颜查散:“少爷一路辛苦了。”而后将视线转向白玉堂和珍珠,眼中闪过一抹惊艳之色。“这二位是?”
“这是查散的朋友。”
福伯立即点头,领着几位走进屋子。
颜查散为两人介绍道:“这是颜某家中老仆,颜福。颜某家中还有一老母,甚为好客。”
听到这里,福伯也忍不住插口:“少爷从未带过朋友归家,夫人要是见了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