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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柴七也丢进去吧!”
“把柴七丢进去!”
“丢进去!”
一句话将村民所有的注意力转移到了柴七的身上,柴七吓得直哆嗦。跑到展昭跟前,跪下求救:“展、展大人!小的……小的知错了,还请展大人救救小人啊……”
村长仍在失去爱女的悲痛中,一听柴七说话,立即红了眼,他三两步跑过来,想要将柴七丢入火海,被展昭及时止住。“元村长,还请节哀。另外……展某认为我们遇杰村这种放火烧人的行为不可再为。做错了改正便是,犯法了报官便是。惩罚是必然的,但是不是由我们实行,而是官府、王法。”
“可这柴七该死!”元村长看着展昭说道。
展昭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这个官府会办。”
村长不能违背展昭,平息自己心中的悲伤,然后问展昭:“那他会为我的女儿偿命么……”
“官府自会为你讨回公道。”
听到这句话,村长心中才好过一些。柴七一听,却是整个人都焉在了地上……
“村长,今日之事,展某想你也逃不开责任。”展昭看着村长说道。
村长点点头,面上苦色:“是我考虑的不够周全,芳芳的事我并不知,只是听她说着小木屋有人苟且……原本以为为民除害,却不想害了自己的女儿……”
一时间,众人静默。
展昭叹了口气,看了看眼前的村民,说道:“各位乡亲,还请大伙儿回去想想。若是今日展某等人没有赶到,真烧了珍珠姑娘,岂不是杀害了一个无辜的人。所以凡事都要讲证据讲道理,而不是听人说怎样便是怎样。”
“柴七展某会交予官府,大伙儿放心吧……”
事情告一段落,展昭看了看颜查散怀中的人,然后对颜查散说道:“颜先生,你与白兄送珍珠回去,展某还要处理一些事情。”
颜查散点点头,看向白玉堂:“义弟,我们走吧。”
一路无话。
颜查散将珍珠送到展府门外,便告辞了。白玉堂抱着这小小人儿,进了展府。他的步子很慢很慢,像是散步似的。
此时在他怀里的珍珠,意识也还是清醒的。她不知道为何白玉堂如此缓慢,但是她似乎可以感觉到他在看着她。他的怀抱很温暖,让她觉得安稳。也不管他此刻是怎样的眼神,心里再如何猜疑她,总之,如此安然便好。
从展府大门到珍珠卧房门口,白玉堂像是走了一个世纪。珍珠只觉得脑中昏沉,全身无力。快要陷入黑暗,却听得白玉堂低沉地开口:“你为何走的是这一步险招……为何救你的是展昭……”
后面再说了什么,珍珠已然不知。
她一觉睡去,直到现在。
*
珍珠回忆着之前种种,只觉得心中无力。正想着,便听见有人敲门。她赶紧下床去开门,只见展昭和颜查散站在门口。
不知为何,心中有一阵失落。她笑了笑,唤他们:“展大哥,颜大哥。”
颜查散见珍珠下床,嘴上浮起一抹笑容,说道:“珍珠你没事便好。”
“珍珠无恙了。”
展昭看了看颜查散,对珍珠说道:“珍珠姑娘,颜先生是来向你辞行的。”
“辞行?”珍珠疑问出声。
颜查散苦笑了笑,说道:“这遇杰村出了此事,颜某也呆不下去了。这个地方,或许并不适合我颜查散。”
的确,元芳芳的死,很大的原因都是颜查散。就算这村里人不在意,他自己也应该是万分在意的。珍珠问他:“那颜大哥以后干什么呢?”
“颜某想要继续读书,然后考取功名。”说着有些涩然,看着珍珠:“听展大人说,不日你们便要会汴梁。颜某想,我们以后定会然汴梁相遇的,一起为国效力。”
珍珠朝他点了点头:“那我们便在汴梁见,颜大哥记得去开封府找我们。”
颜查散点头:“一定。”
展昭也拍了拍颜查散的肩膀,说道:“那展某也就在这里先叫一声颜大人咯。”
“不敢当。”颜查散面上一红,赶紧说道。
珍珠看了两人笑了笑,然后又垂下眸子,只觉得少了什么似的。
展昭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说道:“白兄有事,先回陷空岛了。”
珍珠猛地抬头。他就这样走了?告辞也没有一句?心中的失落感更甚,珍珠不去在意这情绪,收敛了心思,只朝展昭点了点头。
“珍珠,义弟实在是有事不得不先走,不然也不会与你不告而别的。”颜查散宽慰她。
珍珠摆了摆手,面上不在意地笑笑:“没关系的。”
展昭看着她如此气定神闲,心中觉得不可能,又问了一句:“真的没关系?”
展昭见珍珠眼睛亮灼灼地看他,只觉得不好。
珍珠赶紧与他靠近了些,面上一脸羞涩,怯生生地开口:“嗯,珍珠只要有展大哥,便什么也没有关系。”
这一句话,苦了一个人,也愁了一个人。
颜查散想:若是珍珠有一日对自己如此说,便好了。
展昭却想:白玉堂,你快来降住这个小妮子啊……
而被展昭挂念的某位,在某处客栈,对着眼前的一盘鲤鱼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随意摸了摸鼻子,低声道:“定是有人想五爷我了。”
抿了抿嘴,眼中一抹幽深。
“小珍珠……我们没完。”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说,今天还有番外,你们信么?
☆、【番外】前世:从开始到结束
或许是她与他说第一句话起,或许是从她为他指明方向起,又或许是她将药包放于他面前时起。珍珠于颜查散,便成了一个特别的存在。见不到便会思念,看见了便会欣喜。很久很久以后,颜查散才知道这就是喜欢。
元芳芳对于颜查散,也是一个特别的存在——特别的麻烦。他在学院教书,她便在学院帮忙。他外出行走,她也能与他来个偶遇。就连他生病去医馆,她也能以探闺蜜的缘由出现。总是,元芳芳在颜查散面前晃悠,他便头疼。
那一日,是所有事情的一个转折。
他陪同学生去黑医馆看病,元芳芳说她顺便也去看珍珠。元芳芳是个女孩家,颜查散总不能疾言厉色,只能随着她。
看见颜查散同元芳芳一同前来,珍珠如平常一般对他们笑了笑,上前迎他们。将生病的小孩安置好,她才有空招呼颜查散和元芳芳。她爹在一旁为小孩看病,她闲来无事,见元芳芳与颜查散走得近,就不由得问道:“芳芳,你与颜先生什么时候成亲?”
元芳芳面色一红,低着头不说话。颜查散却是一阵惊慌,忙对珍珠说道:“珍珠姑娘莫要误会,颜某与元姑娘只是平常往来。”
珍珠只当他是害羞,但这句话元芳芳却是听进去了的。
离开黑医馆,元芳芳与颜查散送小孩回家后,她鼓起勇气对他说出自己的心里话。“颜先生,其实……你不觉得你和芳芳很有缘么?总是能巧遇……”
颜查散干笑了笑。恐怕那些“巧遇”都是刻意为之……
“颜先生,芳芳、芳芳很喜欢你。”
颜查散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刚刚元芳芳说什么?他看向元芳芳,只见她一脸真挚,面带羞涩。可是他对于她并无此意啊……转过脸,咳了咳,说道:“元姑娘只怕是在说笑吧,颜某与元姑娘并不相配。”
“颜先生……”元芳芳刚要辩驳便被颜查散打断。
“元姑娘,以后还是莫要再说这种玩笑话了。”
元芳芳皱了皱眉,嘴张了张,却还是没有说出口。
“元姑娘,颜某往这边走。告辞。”
看着颜查散离去的背影,元芳芳只觉得心中委屈。她才说了一句,他就急于否定。连让她多说些话的权利都不给,自己在颜查散心中真的就这么差么……
人生有时候就是有诸多闹剧。
她买酒消愁,却被柴七盯住。失了贞洁,受了束缚。
一次又一次的打击,让元芳芳万念俱灰。特别是路过黑医馆时,看见颜查散与珍珠。虽然只是平常的对话,她却看到了颜查散眼里的不一般。再将眸子转向珍珠,心中突然深出一股狠意。既然她是她的闺蜜,那自己就让她与自己同样遭遇好了。
原本部署好了一切,却没想到自己在与柴七相商的时候碰见了珍珠的父亲。他将他们的话尽数听见,元芳芳吓得不肯放珍珠的父亲走。柴七与其相搏对峙,拿出刀相威胁。最终在挣扎纠结中,珍珠的父亲错手杀了柴七。
珍珠的父亲赶紧扔掉手中的刀,吓得坐在了地上。
元芳芳也是震惊于此,但是很快镇定了下来。她想了想,便以此来要挟珍珠的父亲。“伯父,你杀了柴七。若是芳芳告知官府,伯父定然逃不了一死。”
“我、我不是故意的。”他极力辩解。
元芳芳趁他慌乱,拿起他扔在地上的刀。她知道黑大夫是一名仁医,但他却没有大无畏的精神。死谁又不怕呢?现在元芳芳赌的便是,他自己的性命与自己的孩子的性命谁更重要。
“黑伯父,刚刚我与柴七的话你也听到了。我元芳芳势必要将珍珠的罪定下,就不知伯父愿不愿意了。”元芳芳看着他说道。
“珍珠与你是好姐妹,你为何要对她如此?”黑大夫身体仍然发着抖,瑟缩缩地问他。
“既然是好姐妹,自然要同甘共苦。”
共苦。
最后两个字,她一字一顿,加重声音。
*
于是,当那场大火点起时,珍珠早已众叛亲离。
那个时候,元芳芳是在的。
只不过她隐于丛林之中,看着大火燎原。
脑中闪过与珍珠的过往种种,她只觉得眼中干涩。大火越烧越猛,里面也渐渐无声。
她最终还是不忍留到最后,转身,离开。
从开始到结束,其实她都没有赢。
她走后,她不知道的是,颜查散与白玉堂的到来。
白玉堂入火海救人,却终究带出来的是一具尸体。
颜查散万念俱灰,最终离开了遇杰村。
从开始到结束,他都未曾拥有。
而白玉堂,还未曾开始,便已经结束……
所以,老天让珍珠重来一次。
这一次,从结束到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 表示我写这个番外的时候,已经凌乱了……
本卷完。
☆、迎亲队
秋风透着点点凉意,却让人觉得格外舒爽。
珍珠来到汴梁城,已有一年之久。这一年,足够让她在开封府站稳脚跟。
王朝与马汉这日在街上巡查,正巧看见了迎面而来的珍珠。只见对方穿着朴素灰衣,背有一背篓。这身打扮,明显是刚从山上采药归来。王朝朝她挥了挥手,唤道:“珍珠姑娘!”
马汉也是跟着叫了一声。“珍珠姑娘!”
珍珠见是王朝马汉,赶紧走了过来,对他们笑笑:“王大哥,马大哥,在巡街呢。”
王朝点了点头,看她身后药草满出,伸出手说道:“珍珠姑娘,这背篓给我吧。”
珍珠只是笑:“王大哥,你们在巡街呢。怎好帮我背东西?这些草药并不是很重,你们放心。从这儿到开封府,珍珠还是能够走回的。”
突然想到什么,马汉朝珍珠嘻嘻一笑:“珍珠姑娘,展大人就在隔壁那条街。想必也快巡完了,不如珍珠前去与展大人一同回开封府?”
听到马汉的话,珍珠赶紧低下头,脸上微微发红,低声说道:“还是不要打扰展大哥巡街了。”
“呵呵。”王朝和马汉看到珍珠如此模样,不由得相视而笑。
“王大哥,马大哥,你们莫要笑话珍珠了。”珍珠不好意思地说道。
正说着,不远处热闹喜庆的唢呐声传入几人耳中,渐行渐近,越来越清晰。
几人望向声源,红色亮得夺眼。来人是十几位红衣打扮的下人,有吹着唢呐打着鼓的,有举着吉祥之物的。然后入眼的是骑在马上的红衣男子,面带喜色,边骑行边笑着与周围人打着招呼。队伍中央是一红色八抬轿,轿子旁边一个红衣喜婆随行。
王朝看着此番场景,心情不由得也喜庆了起来。“原来是迎亲队伍啊!”
队伍正巧路过一青楼,青楼里的女子,有在门外的,有在窗边的,看见马上的新郎,都开口喊道:“卢公子!”
“卢公子,青桃还等您呢。”
“卢公子,明晚要过来哦。”
“卢公子,奴家好想你呢!”
……
而被称为卢公子的新郎,对着这些女子抛着媚眼,笑着答道:“都等着爷!”
珍珠看见此人如此行径,不由得皱了皱眉。这迎亲队伍都还没有到家,这个新郎竟然如此?那轿里的新娘算什么?这个男人,还是真真切切大庭广众之下让新娘以及新娘的娘家人难堪……
“这新娘怎么找着了这样的人!”马汉有些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