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哦?”马将军看向他,一脸喜意:“展护卫,那便去我帐营细说吧,颜大人一起!”看了一眼榻上的白玉堂,“也不要打扰了白护卫好好休息。”
展昭点点头,正要抬步,见颜查散不说话也不动,问道:“颜兄?”
颜查散一怔,然后看了一眼两人,说了一句“你们先去,我等会儿就来”。说完,快步离开。
展昭和马将军面面相觑,不知所以。
“这……颜大人怎么呢?”马将军问道。
展昭皱了皱眉,然后说道:“应该是突然想起什么,马将军,那我们便先去吧。”
“好!”
随着马将军走到门边,对丁月华嘱咐了一句:“月华,照顾一下白兄。”
丁月华微笑着点头:“放心便是。”
两人离去之后,几个军医也相继离去。
一下子,帐篷里只剩了丁月华、庞飞燕和昏睡着的白玉堂。
丁月华就着一张椅子坐下,然后开口与庞飞燕说话:“飞燕,只要珍珠与落水鼠一日没成亲,你就还有机会。”
对于白玉堂的另一半,丁月华还是偏向庞飞燕这一边的。虽然庞飞燕总是惹麻烦,但是对方很真实。珍珠就不一样。
丁月华想到最初见到珍珠的时候。
这个女人,很难看透。而且,她很聪明。
庞飞燕却是顿了顿,然后说道:“月华,师傅对我说,如果真心喜欢一个人,就应该祝福。”
“他说,我应该祝福他。”
丁月华愣了愣,然后笑着点头:“也是,能这么想最好。”顿了顿,她又说,“可是,如果是我,我会争取到最后的。”
*
颜查散之所以追出来,是不放心珍珠。
她太反常了,反常到他不相信她刚刚的那句“我有些累”。
他直奔到她的帐篷门口,却停住了脚步。
徘徊不前,他张了张口,却不知怎么开口唤她。
颜查散啊颜查散,你现在是做什么……
她会是你义弟的妻子,轮不到你来关心……
可是……
可是,他的脚步、他的心就是不受控制……
眉头皱了又皱,嘴张了又张。终于他鼓起勇气,准备开口。只见帐篷的帘子一撩,珍珠的身影突地出现。
颜查散有些措手不及,喉咙有些痒,猛地咳嗽几声。他见珍珠面色不好,迟疑了一会儿,问道:“珍珠,你没事吧?”
珍珠扯着嘴角笑了笑,并不自然。“颜大哥,我没事。”
“嗯。”颜查散低头应了一声,然后缓缓说道:“义弟不会有事的。”
“我知道。”
短暂的沉默,颜查散才抬起头来看她。
她的眉目、面容,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仔细看过了。
收回心思,他看着她,缓缓唤了一声她。“珍珠。”两个字,含着太多的情愫,太多的故事。字字咬重,像是要把这两字落入心中。
她也看着他,眼里却是没有内容。
这一次,连闪躲也没有。
他苦笑一声,说了一句:“我希望,你能过得好好的。”
说完,转身。
转身的时候,嘴角还带着那抹笑。
他一步一步,脚上有如千金。
我希望,你能过得好好的。
所以,我不会打扰你。
我会……
我会祝福你。
看着颜查散离开,珍珠眸子垂下。再抬起时,漆黑的眸子已然没有温度。
她放下帘子,然后转身看向帐内的另一个人。
对方侧躺在她的榻上,一副悠闲模样。
这个人,是冷无声。
他看她渐渐走近,挑着眉调笑道:“小黑,没想到你魅力还挺大的么。”他支起身子,盘腿随意坐着。“一个白玉堂不算,这次……又来了一个。”笑容扩大,“也是,你的魅力一直都很大,我不也是被你迷得神魂颠倒的么。”
珍珠对于她的调笑丝毫不在意,她冷冷问道:“为什么要伤他?”
为什么要伤白玉堂?
冷无声“呵呵”低笑一阵,然后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珍珠:“小黑,他是见光死伤的,又不是我。”
见光死,是冷无声对秦誉的称呼。秦誉,主上的四大心腹之一。他全身皮肤病态白,害怕阳光。虽然身体有缺陷,但是他的武功是主上心腹中最高的,擅用飞镖,是主上的暗卫首领。
珍珠自然知道是秦誉伤的,飞镖的伤她还认得出。
“但你知道。”
冷无声努努嘴,缓缓说道:“小黑呐,有时候不要太聪明了。”
顿了一会儿,他才说:“我知道,主上说的,你的心飘远了,要把你拉回来。”
珍珠脸色一白。
缄默。
许久,她才说话,有些有气无力。“这么晚了,你还来找我,不是要说这些吧?”
“自然是主上有事。”冷无声笑着说道。
“说吧。”
冷无声从她榻上站起,然后缓缓走近她,一边说道:“主上被展昭和白玉堂看见了,时机未到,主上还不能暴露,所以要你配合演一场戏。”
他在她身边停下,仔细看着她。嘴角勾起,邪魅地笑着。
“演戏嘛,可是小黑你的拿手好戏。”
“可不要忘了,你到现在还骗着所有人。”
一字一顿,字字狠然。
“包括,白玉堂。”
作者有话要说: 灰常感谢一路向南童鞋的地雷~
各位小天使们~好久不见了~
咳咳。表示最近咱有点忙,更新都是挤出来时间的,所以不能保证日更和隔日更了,只能说有空我一定会更~
十一月中旬,我要考证,所以之前这段时间更新都是不保证的,不过表示,过了这段时间,我们又能愉快的玩耍啦~
咳咳,最后重申一次,不是不更,是有空就更。
呃……更新时间咱也不定在十点了,写了就发~
话说,这一卷,这个转折,我觉得好难啊,怎么看着看着就觉得有点虐呢……
瞧瞧,这一不注意,我们的五爷就受伤了~
瞧瞧,这一不注意,珍珠童鞋又要欺骗大众了……
╮(╯▽╰)╭
☆、两瓶药
珍珠是第二天才去看白玉堂的,而庞飞燕却是整整照顾了他一宿。打开营帐的门帘时,白玉堂已经醒来,此时正心不在焉地与庞飞燕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珍珠端着一碗药走进,立即引起了两人的注意。白玉堂的眼睛闪了闪,然后与庞飞燕说了一句:“庞飞燕,珍珠来了,你去休息吧。”
庞飞燕原本神采光溢的眼立即暗了下来。
珍珠来了;你去休息吧。
她来了;自己就可以走了是么。守了你一夜,你的心始终也都围绕着这个人转。尽管我付出再多,你也看不到是么?
庞飞燕神色低落地站起身来,脚动了两步,就听珍珠说了一句。“泽琰,庞小姐守了你一夜,等你好了真要好好感谢她。”
这话是笑着说的,而且还有意无意地加重了“守了你一夜”的字音。
庞飞燕愣愣地看着珍珠,不动也不说话。
此时,白玉堂已然变了脸,因受伤而苍白的脸上看不到一丝颜色,更显苍白。他面上原本柔和,却因为她一句话变得冷淡。
他看了珍珠许久,缓缓说了一句:“庞飞燕,你休息去吧。”
看着珍珠,这句话却是与庞飞燕说的。
话都说了两遍,再不走就显得不识趣了。庞飞燕终是挤出笑容,壮似大咧咧地说了一句:“那我走了,白玉堂,你好好养伤吧!”
撩开帐营帘子,急步走了出去。
庞飞燕的心里很不好受,不仅是白玉堂的话,还因为自己。
她庞飞燕是什么人,做事说话从来随意,爱怎样就这样,可是现在,只因为心里有了一个人,她就变得不是自己。
为什么说话会说不出口,为什么想做的做不出。庞飞燕想把白玉堂从自己脑中剔除掉,可是他就是要晃在她眼前,搅得她心疼。
原来、原来喜欢一个人,喜欢一个不喜欢你的人,竟是这么苦的事情。
苦得……食不知味,废寝忘食……
苦得,再不是从前的自己。
庞飞燕离去后,营帐里立即安静了下来。
珍珠已将药放在案桌上,她面色柔和,没有丝毫不妥,细心地为白玉堂吹凉微烫的药。白玉堂的面色冷然,他眼睛直直地盯着珍珠。他不说话,等她来说,等她来说为何有刚才的言语。
珍珠果然先开口了,转过头笑盈盈地朝白玉堂招手,“泽琰,来喝药。”
话语是温柔的,是体贴的。
可是传入他耳里,却是怪怪的。
怪得他觉得他的温柔面下是其他的东西,怪得他觉得她刚刚的话意有所指。
他就这么看着她,却又不知怪在哪里。
见他不动,她又说了一句:“来喝药。”
白玉堂这才应言下蹋,走至桌前坐下,珍珠将碗推给他,脸上依旧笑着。
白玉堂双眼一眯,终于开口说了一句:“方才你说的话,是为何意?”
珍珠歪了歪头,问道:“哪句话?”
“你知道的。”白玉堂说。他在意什么,她自己又说了什么,她会不知道?
珍珠将碗又往他那移了移,依旧笑着:“你先把药喝了。”
她话音刚落,他立即将药碗端起,一饮而尽。
入口即吞,竟是没觉多大苦味。
珍珠看着他如此,扑哧地笑了,“泽琰,你这样赌气,可真像小孩子。”
苦味漫延,白玉堂想出口反驳她的话,却是被苦得换了一句:“这什么药?”
“哦,我加了半斤的黄连。”珍珠缓缓说着,听起来竟有些故意的味道。
白玉堂瞪她。你这是想苦死我吧!
“我这是为你提神”,她回答得理直气壮,然后正色说道:“泽琰,日后要小心为上,莫要再伤了自己。”
听她这话,他面色大好了些,“好。”
“这次是你运气好,碰着了我能解毒。”珍珠说着。
白玉堂听她如此说,抿了抿嘴,才笑着说道:“小珍珠小珍珠,我知道你是个宝。”以前开封府的人不就公认眼前这女子是开封府的宝么。如今,她只是他的宝。
珍珠听着他的话,笑了笑。
冷无声说,她会演戏。
的确,她会演戏,她会隐藏自己的表情。
就像现在这个笑,她明明是苦涩无奈的,可是她表现出来,却是温婉的。
白玉堂以为,她话的重点是——“她能解毒”。
而她,真正的重点是——“碰着了她。”
若是下一次,她不在,他该怎么办?
这样想着,珍珠又重复地说:“小心为上。”
白玉堂一双桃花眼眨了眨,勾起嘴角。“嗯,放心。”
因为她的话,刚刚药的苦味也变得淡了些。
于是,他忽略她最初不好听的言语。
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急急喝掉,想要冲去口里的苦味。
觉得好了些,他才开口问她,带着些责怪:“昨晚去干什么了?”
白玉堂以为,自己睁眼醒来,第一眼看到的会是珍珠。却不料,是庞飞燕。当时他的心情真的很不好很低落,与庞飞燕说话也是漫不经心的。直到她来,他才觉得自己的视线变得清晰起来。
听白玉堂这么问,珍珠赶紧都自己的衣袖里拿出两个瓷瓶,说道:“一夜心神不宁,制药去了。”
白玉堂听她这么说,知道她定是因她心神不宁,至于制药……他有些疑惑地看着珍珠,反问:“制药?”
珍珠点点头,先递了一个瓷瓶给白玉堂,一边说道:“这是你昨日受伤所中之毒的解药。”顿了顿,又说,“若是以后又不小心中了这毒,就服这药。”
原来她制药为的是如此。
心中一股暖流而过,白玉堂摆弄着自己手里的药瓶,满意地说了一句:“如果是这样理由的话,我不怪你。”
珍珠失笑。“咦?你一开始是要怪我的?”
“珍珠。”他突地正色起来:“我真的希望,我的眼睛睁开,转过头,看到的就是你。”
这句话,说的是这次之事。
也是以后之事。
以后,他希望与她同床而寝,一转头,便看见她谁在自己的身旁。
珍珠也听出了他的第二层意思,脸有些泛红。她赶紧递去另一个瓷瓶,塞入他的手里,说道:“还有这个。”
“这是什么的药?”白玉堂拿着瓷瓶看了看,问道。
珍珠眼中光色变了变,随意说道:“预防药。”顿了顿,又加了一句,“这药很有用。”
白玉堂看了看瓶里的药,觉得并无什么特别,他抬眼问她:“预防什么?”
珍珠沉默了几秒,才缓缓答道:“以后若是有什么任务,你都可以拿来预防。”顿了顿又说,“若是不懂,你可以拿去问我师傅。”
白玉堂接过,眼中暖意更甚。他细细地看着她,像是要把她刻入心里似的,缓缓地开口:“小珍珠,昨日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