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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等小事,嬴政自然无不应准。
胡亥也确实去沉了一块璧,但他去使了个调包计,换了一块早已准备好的,有特殊记号的璧。
如果那璧真被捞上来了,因为已经调包的关系,这块有特殊记号的璧,自然不会再被鉴定为二十八年的沉璧;如果那璧并没有被捞上来了,而是假造了一块的话,自己手上这块就用得上了。
虽然,要怎么跟父皇解释,“爹,人家不是故意偷你的玉璧,人家就是觉得好玩”这个事呢?嗯,抱上小猪仔吧,养他千日,今朝也到了为爸爸挡口水的时候了。
于是,胡亥将小猪仔高高举起,挡在自己面前,然后偷偷探出半边头,看着嬴政说道:“父皇么么哒,你没事吗?”
“尚可!没被你气死!”嬴政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胡亥,没好气的开口说道:“你以为你把小猪仔挡在你面前,朕就不会骂你了吗?天真!小猪仔是能堵住你的耳还是能堵住朕的嘴了?”
“天真!天真!”被自家老爸高高举起的小猪仔,气嘟嘟的重复着嬴政的话。
自从嬴政回宫之后,因为胡亥工作比较忙,嬴政再没有幼子,而成年的诸子又多已出宫居住,结果十天里到有九天,小猪仔是跟着嬴政在一起的,爷孙俩的感情不知道多好,一时之间竟然把胡亥都比了下去。
再加上小孩子大多崇拜又强大又威武的男人,嬴政一统六国赫赫功绩在手,而胡亥……不说也罢,一个权二代而已,小猪仔对自家爷爷那是已经脑残到无药可治。
对于这种情况,胡亥只能说……小猪仔,你papa可是从始皇帝手上谋得帝位,然后又把这个天下在三年里玩脱,最后成为千古第一号昏君代表的杰出人物喔。
“我这不是天真,我当然知道用小猪仔挡在面前,即挡不了你的唠叨……教训,也堵不住自己的耳朵。”胡亥偷偷看着嬴政,见他心情似乎挺不错的样子,又继续说道:“我只是想挡挡口水而已。人家跟我说,口水溅在脸上会长麻子的。我就想了,我这么帅,这么一张帅哥脸,怎么能变成个麻子呢?小猪仔就无所谓啦,反正他是小孩子,麻不麻什么的,颜也就这个样子了。”
嬴政“呵呵”一笑,虽然看着熊孩子用和自己年轻时很像的脸,猛夸这张脸颜值有多高,有多帅多好看之类的话,很容易让他内心飘飘欲飞,但看一眼小猪仔就知道。自己和熊孩子,顶多也就是普通人里长得好看的那种,小猪仔才是好看人里也长得好看的那种。
“别说废话!有什么话你就说吧!今天浪费了这么多口水,总不能是来讨论长相的吧?也不怕自取其辱!”嬴政走下榻,没好气的将小猪仔从胡亥手里夺过去,正想让赵高将小猪仔带回太子宫,却发现宝贝孙子一直揪住自己的胡子,大有皇爷爷敢把仔仔交给赵高,仔仔就揪光皇爷爷胡子之势。
无奈之下,嬴政只好继续抱着小猪仔,听胡亥的汇报。
“嗯……经过审问,在坠星上刻字的人,还有冒充滈池君之人,都是楚人。”胡亥看了嬴政一眼,近年来嬴政的身体可是越来越不好,别看他现在笑嘻嘻的模样,可太医说嬴政一定要保持愉快的心情,情绪不能太激烈,否则随时有中风的可能。
上辈子,嬴政到是没中过风,最后的死因也不是因为中风,而是药吃多了,据胡亥现在认真回忆,到有几分像重金属中毒。可上辈子,嬴政也没有因为自己的事,而一夜白发,心力交瘁,精神大受刺激啊。
哎!说来说去都是自己不好!胡亥自责的想着,越发担忧,嬴政听了自己接下来的话会怎么样。
“楚人?”嬴政冷哼一声,刚想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之类的话,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胡亥一向讨厌楚人,在他看来楚人作乱那是作死,整个就一巴不得你作乱,正好我有借口斩草除根的家伙,怎么会因为区区几个楚人作乱,而犹豫不决呢?
“还有什么?一并说出来吧!”嬴政将怀里的小猪仔松开,任他坐到一边去玩,半倚在榻上,闭上眼睛,表情微微有些痛苦。
和楚国有关,又让胡亥这么为难的人,只可能是扶苏吧?
“那几个楚人,都是楚国屈氏一族的门客。而现在屈氏一族的族长,就在象郡,而且……和扶苏大哥过从甚密。”胡亥小心翼翼的抬眉看了一眼嬴政,见嬴政面色虽冷,但却看不出什么异样,又继续开口说道:“不但屈氏一族的族长之类流放到象郡的楚国遗族,连其他五国的遗族,还有诸子百家中不服王化的那部份人,很多也和扶苏大哥有来往。他们有事无事之时,经常就会聚在一起说……”
“他们说什么?”嬴政用力一拍桌案,惊得正在旁边玩耍的小猪仔猛得一下直起身体,“别吞吞吐吐!一口气给朕说出来!还有,赵高,把小猪仔抱回太子宫!”
这回大约是被自家皇爷爷发火的样子吓到了,小猪仔这一回并没有闹腾着不走,而是很乖巧的被赵高抱在怀里,然后赏了一个安慰加幸灾乐祸的眼神给自家老爸。
死熊孩子!高兴个毛线啊!不知道你之所以尊贵,是因为你爹我尊贵吗?没有你爹我这个太子之位,你早晚也得像你其他伯伯的儿子们一样,要么就老实的被圈起来当种猪,要么就被你爹弄死。
见小猪仔走了,嬴政冲着胡亥一指,开口说道:“你继续说。”
“他们说……象王有德、太子无德……皇帝陛下是非不分,废长立幼,此乃国家衰亡之症……荧惑守心,天降罪……父皇,父皇,你怎么了?”胡亥话还没说完,就看见自己的面前的嬴政,面色忽然开始发红,接着一口鲜血猛然喷溅而出。
胡亥促不急防,竟然被嬴政喷了一脸的血。他来不及擦泪,叫了一声“来人”,接着忙上前扶住嬴政,将嬴政小心翼翼地平放在榻上。
看着面容苍白,胸口剧烈起伏,却说出不话的嬴政,胡亥内心悔恨交加,这种小事,早知道就不要告诉父皇了。
如果不是自己一意孤行想要借此事除掉扶苏,自己完全可以命人将坠星上的字,然后再自顾自的绑了献沉璧的人,直接偷偷杀掉了事,悄悄的将所有的事都捂在盖子里,而不是一下子揭了出来。
赵高和太医很快到来,为嬴政把脉诊治之后,太医告诉胡亥,皇帝陛下因为情绪过于激动,气坏了身体,半边身体中风,大约这辈子只能躺在床上了。
曾经并吞天下,一统六国的始皇帝,忽然中风病倒不能动弹的消息,这绝对是大秦,也是胡亥这个太子,到目前以来遇到的最关键的时刻,首先胡亥想的就是阻止这个消息传出去,然后还有调兵入城、咸阳戒严、召见诸大臣、监视咸阳诸王府等一系列工作在等着他。
虽然嬴政中风的事,被咸阳宫里的人瞒得死死的,但胡亥后续那一系列动作却是瞒不了人的,一时之间不知道多少在猜测,咸阳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可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因为谁也见不到嬴政的面。
虽然近年来早朝都是由太子殿下主持,但在初一、十五的大朝会之时,嬴政也会赏个脸,满足一下大家见自己的欲望,或者你要打报告要见,也是见得到的。但是现在不行了,不管是大朝会小朝会,还是私下见面,都没有人能见得到嬴政,甚至连长年服侍嬴政的宫人,除了赵高还在之外,其他人都已经神秘消失了。
于是,不少人开始怀疑,那个曾经并吞天下、一统六国的始皇帝已经死了,但因为某些特殊原因,皇太子不敢发丧而已。
那么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让一惯行事都跟螃蟹一样的皇太子殿下,竟然连自家老爹的丧都不敢发呢?
一时之间,民间出现了各种奇奇怪怪,脑洞特别巨大的版本。
最热销的一版就是皇帝陛下因为荧惑守心的原因,发现胡亥实在不适合当帝国的继承人,于是准备改立太子,却被丧心病狂的太子殿下知道,因此太子殿下勾结皇帝陛下身边的赵高。
赵高你不认识啊?这家伙是皇帝陛下最信任的人,但也是是太子殿下的老师,所以从来就是和太子殿下狼狈为奸,因此在他的帮助……皇帝陛下就被生病了。
“丧心病狂?”胡亥听完赵高的说词,先是一愣,接着命下人拿来一面镜中的自己,明明没有丧心病狂,还是那么萌萌哒嘛,“看来不是说孤,一定是在说赵老师你。”
胡亥扭过头,看着因为他的长年摧残,相貌明显比上辈子老了不少的赵高,看着他在自己面前唯唯懦懦笑着的模样,再想想上辈子那个在自己面前,从来就是占主导命令的赵高,不由不感慨人生真是奇妙,“老师又成了和我大秦有血海深仇的赵国遗族了。”
“殿下莫开玩笑,高世代秦人,祖上也曾是嬴姓公子,不过因为犯过大错,才贬为平民的。”赵高简直无语了,这些小说家脑洞好大啊,因为自己叫“赵高”所以就脑补自己是赵国遗族,还是赵国贵族,简直……想想都醉了。
秦赵同祖同宗,皆为嬴姓赵氏,自己是嬴秦后人,叫“赵高”不是很正常吗?很正常吗?不叫“赵高”,难道叫“嬴高”吗?
自己若不是秦国人,若不是嬴氏之人,猜忌心如此强的皇帝陛下,岂会重用自己三十年?简直不可理喻!
“不过……公子为什么要用‘又’字?”赵高抬起头,狐疑的看着胡亥。
“呵呵,开个玩笑而已。孤当然知道你是秦国人,否则……”你上辈不会想干掉孤自己当皇帝,想自己当皇帝,还不就是靠着自己那点嬴氏血脉吗?果然,近臣还是全用阉人比较放心,至少不用担心他们异想天开,跑去弑君篡位,“算了,不说这个,反正孤也只是感叹一下……”
虽然说风水轮流转,没想到转来转去,胡亥和赵高最终还是勾结在一起弑了君。
第183章 禅位
最近被人冠上弑君篡位头衔的皇太子殿下,在很认真的对比了两辈子的遭遇后,得出一个结论,上辈子是赵高扶持自己,这辈子是自己勾结赵高,所以现在自己才是占主导地位的一方,想想还真是有些小激动。
“殿下,这种事没有什么好激动的好嘛!”赵高一脸无语看着胡亥。
自己这么清清白白忠心耿耿的一个人,竟然被传成弑君谋反逆贼,这绝对是对自己三十年忠心最大的污辱。那个造谣的家伙,最让别让自己抓住,否则自己一定要片了他片了他!
看着一脸“清白受辱,恨不得撞死明志”的赵高,胡亥默默无了个语,继续说道:“好吧,不激动不激动。那你跟我说说,我的兄弟们有什么反应啊?”
“有数位公子和公主府异动频频。另外,还有数位公子和公主打着探望陛下的口号想进宫,但是都被奴婢拦住了。”赵高一边说着,一边将一份名单交给胡亥,上面写着将“哪年哪月哪日哪个公子见哪个公子”,又或者“哪年哪月哪日某某公子意图闯宫”之类的事,都一一写得清清楚楚。
“看来孤的兄弟姐妹们,也挺忙的啊。”胡亥冷笑着,语气里透露出一股淡淡的杀气。
上辈子他不管事,只负责当人形图章,赵高让他杀谁,他就杀谁,所以把兄弟姐妹都杀光了,也没去查明白那些家伙到底有没有谋反之心;这辈子自己都是父皇亲自立的太子了,那些家伙竟然还不死心,真是胆大包大,难怪上辈子这么做死。
不过自己这一世到底还当了几年太子,地位也算是稳当,因此做死的兄弟姐妹也还只是区区几个人,就算再闹也闹不出什么大事,看在父皇的面上,养着他们给皇室当种猪也是好的。
“那朝中众臣呢?”胡亥接着询问道。
“李丞相、蒙将军、王将军都绝对支持太子殿下。”赵高开口说道。
“嗯……那就没什么事了,只要这几个人支持我们,其他人再闹腾也闹腾不出什么大事来。”胡亥半眯着眼睛,他本来还考虑着,要不要玩个“指鹿为马”来试验一下群臣跟自己是不是一条心,不过现在看来是不需要了。
“将坠星刻字和假扮滈池君的事都传出去,然后……命象王回咸阳自辩。”胡亥开口说道:“不要牵连楚国的人,这一切都是象王自己干的,懂吗?你去拟诏吧。”
“喏。”赵高熟练的拿出一封空白的圣旨,开始拟写诏书。
看着赵高遣词异常严厉写着的诏书,胡亥唏嘘了一声,上一次是封伪诏,这一次……还是一封“伪”诏。
果然,在知道竟然有人想在坠星上刻“始皇死而地分”以及假冒滈池君说出“祖龙今年死”的事之后,朝野和民间对胡亥的议论一下子小了很多,大家被这两个新的八卦,完全吸走了注意力,开始纷纷讨论是什么人,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