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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头兽,名为欲兽,自从与林汉堂发生关系——或许更早——就在她体内诞生,那天早上的失误则加速他的成长,甚至替他添加了尖牙利爪,让他更有突围的力量。
她怎么会变成被欲念追着打的女人?
看着他雄伟的身躯,渴望着能得到他的拥抱,望着他因笑微弯的嘴唇,盼望着能承受他的亲吻;觑着他双腿间的昂扬,幻想着能受到他的侵袭。
以前的她,并不是这样的人,即使面对亲密男友,也没有迫切渴求男女纠缠能够发生。
这样的自己,让董欢又恐惧又害怕,成天焦躁得无法专心做事。
「董老师,你最近……发生什么事了吗?」
这句询问拉回董欢飘忽的思绪。
刺眼的阳光让她眯起双眼,重新意识到自己此时身处在热闹滚滚的运动会场里。
「你怎么会这样认为?」她勾起嘴角,为了即将进行的教师接力赛继续挥舞双手进行热身。
「总觉得你好像没什么活力。」邵华谦说出这几天的观察。
董欢是他大学直属学妹,学生时期他们又属同个社团,所以彼此熟悉且关系不错。
三年前,董欢进入桦欣,他因为彼此是学长学妹的关系而比旁人更照看她,毕竟毕业后大家各奔东西,能有幸处在同一个工作场所里,当然要更加珍惜缘分。
「学长,你想太多了。」董欢拍拍他的肩膀,仿佛要证明自己的活力,举着拳头朝空中挥了又挥。
「是吗?」邵华谦狐疑扬眉,端详董欢片刻,最后双手一摊,「既然你这么说,勉强当我会错意吧。对了,你画展准备得如何?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
「目前正在努力最后一辐画……怎么样,关于这件事你可以帮忙吗?」她眨眨眼,心知肚明这个要求根本是天方夜谭。哪有个人画展的作品出自他人之手?
邵华谦哈哈一笑,听见单数棒选手请到对面的号令,于是说:「我能确定现在可以帮你拿外套、毛巾和矿泉水。」「那就麻烦学长您了。」顽皮地加上敬语,董欢脱下宝蓝色外套,将手里的东西统统交给邵华谦,然后来到单数棒选手集合的地点,接过选手背心穿上。
希望运动能改善她的状况!
董欢用力闭了闭眼,紧握住接力棒。
林汉堂、野兽、情欲——统统滚出她的身体吧!
她睁眼,转头,看见右手边的李星艾。「李老师,我不会因为平日交情而放水呦!」就算再烦再闷再不痛快,也要神采飞扬地向对手董欢站上第三跑道,听从指令做出起跑姿势。
枪声响起,董欢如拉紧弦的箭飞奔出去。
风声灌入耳里呼呼作响,她超过了第一个、第二个、第三个……在刺刺的风声中、在自由的奔跑中、在开始领先的兴奋中,她体内的血液逐渐沸腾,深深压抑的希望随着血液澎湃地漫出名为理智的水杯,以往的执着与坚持全部都变得无关紧要甚至可笑。
她是自由的……自由的!
所以,为什么不能顺从渴望?为什么要被道德压制?
管他的理智!
去他的道德!
她,要享受一切!
兽,挣脱囚笼,摆脱伽锁,胜利地咧开大嘴,控制了她的念想。
亮红色接力棒实实打上队友的手,交了出去。
董欢大口喘气,汗水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双眼闪烁下定决心的光芒,不等比赛有结果,红色选手背心一脱随手塞入服务同学手里,甚至忘记向邵华谦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她迅速离开操场,在校园内如无头苍蝇乱转。
她在校门口找到他。
男人穿着短袖T恤与泛白的牛仔裤,脚上踩着沾了泥土的运动鞋。
他领着训导处的男老师们,将不知谁偷偷泄气、被学生戏称做「鬼娃娃花子」的学校吉祥物重新填饱一肚子气后,肌肉一鼓,在风中用力扯住绳子,把绳子重新牢牢缠绕在一旁的电线杆上。
金晃晃的阳光照在男人身上,他仿佛是希腊神话里的海克利斯,仿佛是太阳眷爱的宠儿,明媚耀眼、生气蓬勃,周围或细瘦或臃肿的男性,全都是衬托他高大健壮的不起眼分子。如果他是参天古树,旁人就是柔软小草;如果他是汪洋大海,旁人就是涓涓细流;如果他是明耀太阳,旁人就只能够手足无措地任他烘晒。
董欢的视线热切地流连在他身上。她知道他所有肌肉的线条,知道他隐藏在白旧布料下的肤色是可口的麦褐,知道他流淌下的咸苦汗水充满属于海洋的雄浑气息。
有些人就是这样,当对方看着自己,再远,都能敏锐捕捉到,甚至能够知道看着自己的原因。
董欢看着男人迈开大步向自己走来,她立刻掉头,踩着凌乱的步伐经过重重人群。
男人追逐着她,在人烟稀少的龙眼树下扯住纤细的手腕。
女人猛地转身,攀住了男人。
男与女瞬间如藤与蔓缠住了彼此,嘴唇贴向对方,饥渴又贪婪地拼命索取甜美热源。
「晚上……晚上……」渴望触摸男人肌肤的手,焦躁地扯着他的衣衫,腰际难耐扭动。
「晚上……」说话声因为舌头的相互纠缠而含糊。
「现在……」她咽下他的湿滑,将自己哺给他,顺着唇夺合的丝隙中濡湿了他们的嘴角。
「好……好……」
远方剩下的欢腾暗闹与他们无关,在他们的心中,现在的承诺,才是一切。
男人的衣服与女人的衣服,从大门往卧房一件一件跌落在地。
当底裤被飞到在门口的同时,裸露的两人翻滚在双人床上;吻得分不开彼此。
直到男人决定往下拓展领土,他们才松开彼此。男人毫不浪费时间,往下一口吞噬掉女人早已紧绷的乳尖,恍若饿坏的婴儿咂吧吸吮。
董欢的长发披散在枕面上,半眯着眼,陶醉在冰凉乳房被纳入湿热嘴里的滋味,甚至挺胸,迫使男人嘴里塞入更多的乳肉。
她的指爬上男人的发,迷乱地揉着。
是了……是了……再用力点吸它……啊啊……好舒服……林汉堂吐出满嘴乳肉,用大手粗狂地抓揉吃咬过的那只,脑袋一歪,给予另一只湿暖,急切粗鲁的态度,好似要将它吞吃入腹一般。
等到觉得稍微满足了,薄唇往下,双手猛扯开董欢修长的腿,令她摆出最原始的淫荡姿态,不等她抗议,嘴唇笔直贴上早已湿透了的下体,亲吻让他疯狂的柔嫩地带。
董欢猛咬住唇,没料到他竟这样狂野,双手妄想推开双腿间的头,却因为小蒂被发狠一吸而拱身。
「你……别想阻止我……」林汉堂模糊沙哑地说,手指撑开肉瓣,好让嘴唇能更与她亲密接触。
「你这里好香好滑呀……」
董欢羞极,无奈男女间力量的差异实在太大,到这时她才领悟,原来只要林汉堂愿意,绝对能凭力气控制住她的行动。先前她之所以能推动他,只是因为他懒得与她斤斤计较。
然而羞归羞,敏感处被舔吮的愉悦感逐渐逼退了羞意,让她情不自禁将私处更贴向快感的来源,双手紧揪住枕角。
男人的舌来到小巧的肉核上,先是缓缓舔舐逗弄,尔后加快速度磨蹭,直到她因为极度的舒爽,双腿不自觉夹住他的头。
「要高潮了?这么快?」
林汉堂拉开夹住脑袋的腿,挺起身,拇指抹去唇上滑腻,在她迷乱恍惚的视线下,伸舌将指头上沾满的晶莹汁水慢条斯理地舔去。
董欢扭着身体从床上坐起。
「等等,别急。」
林汉堂单手握住朝他伸来的手,探身捞来牛仔裤,从口袋拿出一个保险套,拆开,裁上,巨大的身体笼罩在女人上方,扯开她的双腿,扶着分身对准淌着蜜液的小穴,一寸一寸挤开、一点一点进入。
两人发出愉悦的叹息。
「老师……你吸得我好舒服……」贴着她低喃的唇冷不防被狠咬一口,差点见血。
董欢脸颊迅速涨红,「不要这样叫!」
「怎样叫?」他的分身在说话时离开了紧窒。
他是故意的!董欢横他一眼,却因为他的再次进入,让那一横眼蒙上了一层动人的迷蒙媚惑,似嗔似怨,似满足似责怪。
「老师,我好喜欢进入你的滋味,才浅浅塞入一截,你就会贪婪地拼命把我往深处吸,像是要把我吞下肚似的……」
「林汉堂,你少胡言乱语!」什么她贪婪?明明是他直往深处推,竟然把责任都推给她!还有……「不准再叫我老师,感觉好……」她猛地咬唇,阻止呻吟泄出口,白嫩的肌肤逐渐浮现情欲的粉红色泽。
「感觉好什么?」他再次抽出,复又抵着穴口慢慢挤入,仿佛这是场令他陶醉的游戏,乐此不疲。
「变态。」甚至有违背伦理的感觉。
「会吗?」林汉堂附在她耳边低声说,「可是我觉得这样唤你,你的身体格外兴奋,把我含咬得更紧更牢……你难道没感觉到吗?嗯?老师。」
「你、你闭嘴!」
董欢恼羞成怒地把脸撤向另一边。这可恶又邪恶的男人说得没错,因为道德沦丧之感,导致她的身体特别兴奋,就像偷腥的人,享受过程中的刺激……林汉堂因为她可爱别扭的态度而沉沉低笑,把她柔软的耳垂含入口中辗转吸吮,分身缓慢进入,直到尽根没入,闭眼沉醉地享受几秒被包裹的快意,又完全拔出。
「林……汉堂,你别玩了……」
董欢被他扰得泌出点点细汗,当他四度进入体内时,双腿圈上他,企图阻止他的离开,哪里知道他拨下她的腿,把她的膝盖扣在他手肘上。
「等了、忍了这么久,今天我绝对要慢慢来……老师,你好像吸得愈来愈紧了……想要我永远填饱你,是吗?」
「林汉堂,你……唔……」又是一个进入,直直抵达尽头。「你这个、变态大叔……」大叔?
「那么大叔的进入让老师舒服吗?」他吸着她的耳垂,含糊地说。
她媚瞪语不惊人死不休的他,呼吸因为这场难受的折磨而凌乱,几绺发丝因汗水黏在颊上,浑身充满媚人的气息。「老师,我好舒服呀……啊啊……再把我吸紧一点……老师……」董欢真想叫他住嘴,却惟恐呻吟出声而死死咬住嘴唇,攀着他宽阔的肩,摇摆臀部,追随逐渐离开的饱满,挂在空中的脚趾头蜷缩而起,十指掐入男人的肩,眼角泌出难受的泪。
林汉堂的进出速度随着时间逐渐加速,最后不再抽离她,发狂似地埋在紧窒温暖的甬道里前后抽插,每一下都撞到深处,把董欢的身体不断向上撞击,软乳晃动地磨蹭他结实的胸。
他从喉头发出快活的嘶吼,直到董欢的脑袋快顶到床头,他双手按住纤细的肩把她向下一压,与下体通力合作,将身下的女人弄得上下摇摇摆摆,一双修长美腿在空中激烈摆动。
林汉堂抬头,赤红的眼牢牢捕捉着她不肯松口呻吟而流露出既痛苦又欢愉的媚态,心中产生出诡异的兴奋感,愈发想欺负她,直到骄傲的她因他疯狂、因他解放。
「老师,想要大叔再快一点吗?啊?」
董欢摇晃着头,只觉得自己仿佛是狂风暴雨中的一叶孤舟,随时都有倾覆的危险。
抽插时噗吱噗吱的水润声萦绕着两人,大量透明液体因抽送被带出窄紧的甬道,弄得两人的腿根一片水滑,水蓝色被单也染上一层深色。
男人撞击的速度愈来愈猛烈,双人床被撞得嘎嘎作响,当被子滑跌下床狠狠压住蚕丝胸罩,董欢一口咬住男人的肩膀,紧绷着身体迎接高潮的来临。
她的下体激动收缩,腥甜液体冲刷体内仍不餍足的男根,惹得林汉堂因兴奋而起鸡皮疙瘩,迅速抽出湿热的紧窒再一举塞入!
「啊啊啊——」
满是汗水的额头抵着枕面,腰眼窜出快意,林汉堂哆嗦着射出浊白,直到全数释放,瘫倒在她身董欢媚眼蒙胧地昧着,下体仍一缩一缩地吸吮着体内的男根。
「老师,对于大叔的伺候,你还满意吗?」翻下馨香纤细的女体,侧拥着她,他大掌罩在翘臀上缓缓抚揉,唇贴着她的耳,低低调笑。
呀,没想到有朝一日,他会喜欢上被喊大叔的滋味呢。
呵呵。
天气转冷的十二月第三个周末,董欢把倒数第二幅画带到台北给欧阳萍,当敲定好画框以及最后一幅作品的交付时间后,她坐在餐桌前与好友闲磕牙。
「董欢,画里的男人是他吧是他吧?」瞧瞧那手臂,与画里的男人完全生得一个模样,结实得让她真想贴上去摸一摸,感受一下触感。
嘶——
董欢单手挡在欧阳萍星光闪闪的眼前,语气无奈又好笑地说:「小姐,克制一下好吗?你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唉,就知道瞒不过欧阳萍那双火眼金睛。
要不是稍后有一场同学会,若搭乘大众交通工具时间上会相当赶,否则她绝对不会被林汉堂说服,让他开车载她前来,提供欧阳萍与他一见、好能八卦的机会。
欧阳萍拍开眼前的阻碍物,煞有其事地抹抹嘴巴,满脑子全是董欢刚才带来的最新作品「佣懒的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