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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真正的欧阳初茵会而她不会,可以说是失忆造成的,可现在却相反,没听过失忆能把原来不懂的事变成懂的,让她连想自己下厨解解闷兼解解馋都不行,挺苦闷的。
再者,这个时代的饮食文化挺落後的,口味不重、花样不多,调味料也只有少少的几样,基本就是盐、糖、酱油、醋,要不就只有葱蒜。
就她所知,这里是有辣椒的,她在正院看过盆栽,那一根根小小、红红的指向天的果实,分明就是朝天椒,不过这儿叫做「火珠果」,因为看起来很喜气,人们会拿它们来观赏,但是通常都认为它的果实是有毒性的,她想,应该是被辣到了。
对嗜辣的她来说,吃了一个多月的清淡食物是非常惨无人道的事,因此当初她看到辣椒时有多兴奋,在得知那是「有毒」且「禁食」的物种,自己又不能对这里的人宣导一下植物知识时就有多沮丧。
就算她想发挥神农嚐百草的精神来证明此物是好物,也被疼爱她的家人当成她「又」厌世了,吓得一天十二个时辰寸步不离地守着她,生怕一恍神她又会想不开一样,她也只好放弃,而那盆火珠果没多久便被她爹给销毁了。
她心痛啊!
「唉!」她想念她的美食呀!
「二小姐?您怎麽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紫婉和紫妍听到叹息声,立即紧张的询问,深怕伺候不周引得二小姐不适,到时候被老爷夫人和两位少爷惩罚事小,被发卖或撵出欧阳府事大。
之前二小姐落水昏迷不醒,生命垂危,伺候小姐的侍琴、侍棋、侍书、侍画四个婢女,连同二小姐跟前的两位嬷嬷、一位奶娘都被大怒的老爷给狠狠的打了一顿板子,然後发卖去了苦寒之地挖煤呢!
听说当初她们几个可是府里最风光最有面子的,哪个下人见着了不是恭恭敬敬的,连大管家都要礼让她们三分,谁知最後竟落到那般田地。
所以在欧阳府里,绝对不能对二小姐不尽心。
「我想念麻辣火锅。」欧阳初茵哀怨的说,她已经想好久了,然後在得知有辣椒却不能食用之後,怨念更是一日深过一日。
「嗄?」紫婉和紫妍闻言一呆,完全听不懂二小姐说的火锅是什麽,又为什麽会想念那个什麽锅。
这该如何是好呢?两人面面相觑,都看见对方担忧的表情。
「算了,当我没说,你们不必放在心上。」欧阳初茵摆摆手,当下人也是很不容易的,她不为难她们。
「二小姐,您若想要什麽就和老爷夫人说嘛!不然和两位少爷说也行啊,奴婢想,不管是老爷夫人还是两位少爷,都会想尽办法满足小姐的心愿的,凭咱们欧阳府的能力,有什麽东西是买不到的。」紫婉轻柔的一边为欧阳初茵拉高毛毯,掖了掖被角,一边微笑地说道。
「所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有些东西是有钱也买不到的。」欧阳初茵浅浅一笑。说罢,伸了个懒腰,坐起身。「算了,不提这些,回房。」
「是,小姐。」
紫婉替欧阳初茵掀开毛毯,一边将毯子折好,一边招手叫来两个二等丫鬟收拾躺椅、茶几和茶水点心,紫妍则搀扶着欧阳初茵回到房里。
「小姐现下是要练字还是要刺绣?」紫妍轻声地问。
「刺绣吧!不到一个月就是娘亲的生辰,我那个屏风还没做完,可得抓紧时间了。」欧阳初茵笑说。
「小姐的刺绣功夫益发厉害了,奴婢相信时间是绰绰有余的。」在屋里待命的紫嫣一听见小姐要刺绣,便立即走到绣架旁,将原本覆盖在上头防尘的白布掀开,这幅屏风已经绣了一个多月,完成十之七、八,以小姐的功力,大概再花个六、七日便能完成。
欧阳初茵微微一笑,她上一世可是专程拜师学过刺绣的,她的师父是住在隔壁的一位老奶奶据说老奶奶的本家以前在苏州,是一个传承了几百年的大家族,专出绣技高超的能人,只可惜到了二十一世纪人才凋零,日渐没落,老奶奶跟着丈夫到台湾之后,子孙辈无人愿意学习,差点就带着一手绝技进坟墓了。
她前后学了大约十年的时间,直到老奶奶说能教她的都教给她了,让她以后精益求精为止。
紫婉她们是新进府的,也没有人告诉她们过去欧阳初茵学了什么,没学什么,因此她才会表现出一点实力,营造出进步神速的假象。
「是啊!原本奴婢还以为自己的绣功也算不错,可如今和小姐一比,那简直一个天一个地,完全不能相提并论了。」紫娥捧着托盘走进屋内,托盘上放着一小壶煮过的羊奶,这是这段日子小姐新养成的爱好。
本来啊!这羊奶腥膻味重,根本没人要喝,谁知道小姐调皮,突然说要喝羊奶茶,就自己把茶叶给丢了进去,没想到煮好的羊奶就没了那腥膻味,变好喝了,现在小姐每天都要喝一小壶,还有多余的就赏给她们。
「小姐,先把羊奶喝了再绣吧!」紫娥将托盘放在桌上,替小姐倒了一杯。
「好香,今儿是什么味儿?」欧阳初茵嗅了嗅,一闻就知道是杏仁味儿,自从她假装顽皮丢茶叶下去煮羊奶之后,她们就时常在羊奶里加其他东西,除了茶叶,还有茉莉花也不错,今天终于轮到杏仁了。
「是杏仁,奴婢先试过了,很不错,所以就做给小姐试试。」紫娥笑说。
欧阳初茵笑眯眯的端起羊奶喝了一口,满足的眯了眼。
「有送到正院给娘亲尝尝吗?」欧阳初茵问。
「小姐放心吧,奴婢之前已经送过去了,是绿沁姊姊接过的。」绿沁是夫人身边的大丫鬟,是绿字辈中身分最高的。
「那就好。」欧阳初茵点头,一边喝着羊奶配点心,一边听四个婢女聊八卦,也让她们一人倒一杯,就当作是下午茶聚会。
第二章
欧阳初茵与婢女正聊得开心,结果就有人上门来添堵。
「唷!茵妹妹今儿有客人啊?真热闹。」
「见过大小姐。」四个婢女连忙起身行礼。
「咦?原来是你们这几个奴才。茵妹妹,不是做姊姊的我说你,你真是太没规矩了,怎么可以和奴才平起平坐呢?这传出去,不是丢欧阳家的脸吗?」
看着没通报一声便闯进房里的欧阳芝,欧阳初茵心里很不高兴,私闯别人的闺房还唧唧歪歪的,真惹人讨厌。
「大姐,妹妹可是在自己房里啊,除非有那些没教养,不通报一声就擅闯进来,又唯恐天下不乱地四处散播谣言、在背后嚼舌根的人,否则又有谁会知道呢?」欧阳初茵微笑地说。「大姊,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你!」欧阳芝涨红脸,怒瞪着欧阳初茵,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
该死的欧阳初茵,为什么当初没死成,如果她死了该多好!
但想到自己今日来的目的,欧阳芝硬生生压下满腔的怒火,勾起一个扭曲的笑。
「茵妹妹说的是,不过姊姊还是要劝你,尊卑有别,别辱没了自己的身分。」
「姊姊,如果妹妹谨守尊卑的话,姊姊别说现在还能站在这儿训诫妹妹了,早就被拖下去行家法了,不是吗?」欧阳初茵笑得甜美。这个世界嫡庶之分严明,姨娘依然只是奴婢,当家主母随时可以发卖,而庶子女顶多只能算半个主子,任何事情都越不过嫡子女,欧阳芝敢这般对嫡女处处挑衅、处处争锋的,还不都是因为之前的欧阳初茵太过懦弱了。
「你!」欧阳芝铁青着脸。
欧阳初茵彷佛没看见她的脸色似的,淡淡地笑着:「姊姊坐啊!在妹妹这里不用顾忌尊卑,要喝杯羊奶吗?」
欧阳芝嫌恶地皱皱眉。「不了,那种贱物可不适合我们这种身分的人饮用。」
欧阳初茵在心里撇嘴,面上依然笑了笑,没再说话,自顾自的喝着羊奶。
欧阳芝恼怒极了,眼前这个和过去完全不一样的欧阳初茵让她有些无所适从,之前怯懦胆小的欧阳初茵才不敢这样晾着她呢!
「大姊自便,妹妹还有事,就不陪大姊坐了。」欧阳初茵喝完羊奶,便起身走向绣架,兀自悠闲的穿针引线,做自己的事了。
欧阳芝气坏了,硬是咬牙忍了下来,不再摆架子的等欧阳初茵主动说话。
「茵妹妹,姊姊听说了一件事,前几天爹收到一封信,信的内容和你有关喔!」欧阳芝眼底的幸灾乐祸浓郁得掩都掩不住。
这话让欧阳初茵心底微微一震,不过面上却不显,依然淡然的拈针绣花。
「妹妹难道不想知道是什么事吗?」欧阳芝见她没什么反应,沉不住气的继续道。
「虽然妹妹不知道姊姊是怎么知道爹爹的信件内容,不过如果真的是和妹妹有关,那妹妹还真没有什么好奇心呢,该让我知道的,爹爹自会告知,若爹爹没说,就代表我不需要知道,而我更没必要知道。你说对吗?大姊。」欧阳初茵似笑非笑的睨了欧阳芝一眼。真是不知死活,爹爹的私人信件竟然也敢偷看。
欧阳芝脸色一白,心里一慌,她从娘那里听到这件事时,只想着要来让欧阳初茵不痛快,好好的幸灾乐祸一番,全然忘了娘偷看爹的信件这事是要烂在肚子里不能说的,否则娘的下场会很凄惨,就算她只匆匆的看了一小部分,没有全部看完也一样!
「茵妹妹,姊姊是因为关心你呀。不瞒妹妹,这事关妹妹的终身大事,若妹妹想知道,姊姊可以告诉你,但希望妹妹有心里准备之后,也能保密消息来源。」
欧阳初茵但笑不语,平静的面上完全看不出她此时内心的烦乱。
终身大事?
天啊!她今年才十五岁,刚及笄啊,爹爹不会那么急想把她出清吧?她上头还有个十七岁的欧阳芝呢!
照理来说,庶女的婚事一样由嫡母作主,听说娘亲也秉持着主母的风度为欧阳芝寻找些可托付的良人,只是以欧阳芝庶女的身分,嫁进高门大户是不可能的,所以娘亲便找了些家世中等,但品行才情都很不错的对象,偏偏人家薛姨娘和欧阳芝不领情,认为娘亲是存心害欧阳芝,于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让爹爹点头同意她们自己找对象,结果找到现在,他们中意的人家没一个看得上欧阳芝,因此一拖再拖,拖到现在十七岁了还没定下亲事。
不过前两天听娘亲说有两家似乎有意愿结亲,一个是宁安侯府三房的庶子,一个是戚远将军府二房庶子。
这两个对象虽是庶子的庶子,但只要品性好、肯上进,庶子也能闯出自己的一片天地,身分倒是其次,偏偏这两个人平日不学无术,待在花街柳巷的时间比待在家里还多,标准的纨绔子弟,虽然还没有正室,却已经有不少的姨娘妾侍,庶子女也有好几个了,只要是真心疼爱女儿的爹娘,绝对不会想要女儿嫁给这样的丈夫,这也是这两人至今尚无正室的主要原因。
偏偏薛姨娘和欧阳芝目光短浅得只看得见他们前面冠上的「侯府」和「将军府」,直把人家当良婿人选!庶子一不可能袭爵,二是庶子分得的家产本就少,王朝律法都有明文规定,除非嫡系大方,多分一点,否则就算是天下首富,那些家产也与庶子无关,更何况是庶子的庶子。
薛姨娘很得意,娘亲则摇头叹息,不过既是她们自己选择的,是好是坏也与他人无关了。
她们母女俩不知道,当初爹爹被她们炒吵得心烦,点头让她们自己作主时,就代表爹爹对她们太失望,干脆放任她们,好坏自负了。
「这事儿妹妹倒是不急,毕竟妹妹才刚及笄,又是大病初愈,而且还有姊姊你呢,听说宁安侯府和威远将军府的公子都有意与姊姊结亲,妹妹在这里先恭喜姊姊了。」
见欧阳芝闻言难掩得意的高傲模样,欧阳初茵暗地里撇撇嘴,真是无知者无畏啊!
「就是因为姊姊有了好姻缘,所以才更为妹妹担心,你可知道爹爹要将你许配给什么人?」
欧阳初茵看欧阳芝表情担忧却又故意卖个关子,眼底那幸灾乐祸的意味也太过明显,藏也藏不住,想必那个对象还真是不怎么样,甚至还可能有什么轰动的「事迹」。
但她依然一副不甚在意的表情,令沉不住气的欧阳芝决定不再卖关子。
「是北方封家堡堡主,封、言、真。」说出这个震撼的消息后,她就目不转睛的看着妹妹。
欧阳初茵眨眨眼,瞧欧阳芝这么注意自己的脸,她是希望看见自己有什么表情吗?
「茵妹妹,你没听清楚吗?是封言真,那个封家堡的堡主封言真喔!」见欧阳初茵依然面色平静,欧阳芝不甘的强调。
「喔!我听清楚了,封言真嘛,封家堡堡主封言真,对吧?」欧阳初茵点头,暗忖着,难道这个封言真是什么恶名昭彰的可怕大魔头?否则欧阳芝怎会只用一个名字就打算吓死她。
欧阳芝心里气极,不知道她为什么可以这么平静。对了,一定是不曾出门,没听过封堡主的名声!一定是这样,否则她才不相信有谁得知自己要嫁给那个可怕的人会无动于衷。
「看来茵妹妹太孤陋寡闻了,姊姊就跟你说说封堡主这个人吧!」欧阳芝,开始加油添醋的说了一堆关于封言真的可怕传言。
这下欧阳初茵总算确定欧阳芝想看她露出什么表情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