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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种四面楚歌的境地中,所有人都想得到,长州恐怕已经变节了。不然毛利将军怎会这么轻易就投降?
银时沉默的跪坐在那位牺牲的传信兵身旁,他还记得这个年轻人,那个没有月亮的晚上,他曾拉着这个小兵陪他去上厕所。就是这个小兵误会了他,还把他好男风的谣言闹得满城风雨。还记得这年轻人那晚说过的话,他说他家乡还有一个未婚妻在等着他,可是如今那名姑娘却再也见不到心上人了。
银时忽然想起来,他都不记得这个年轻人叫什么。
怎么之前就不问问他名字呢,怎么这么容易就死了呢,传了那么久的谣言,还没等他坂田银时找他算账,怎么能就这样,逃了呢?
银时一拳头砸向了地面。
几日后天人的火力似乎慢慢变小,忽然有一天,天人从前线撤退,对攘夷军出击的变成了身着幕府统一军服的江户正规军。而全国各地也开始颁布新法《废刀令》,并发出通报——
攘夷军为窃国大贼,现全面围剿之!
看来天人终于对这场几乎长达二十年的攘夷战争失去了耐心,打算让地球人自己打自己。让地球搞窝里斗,既消耗地球的实力有不损害天人的利益,他们真是打的好算盘,早就觉察幕府不轨的几个年轻将领心知天人的打算,可是攘夷军们不知,这些爱国志士们抛头颅洒热血,唯愿保家卫国,将侵略者们驱逐出他们所挚爱的故土,结果最后等来的,却是自己人的背叛。
当士兵们看到幕府军兵临永禄山下把山头围的水泄不通时,所有人几乎都崩溃了。选择永禄山为据点是在考虑到视野和镇守军能够及时救援的基础上。如今镇守军覆没将领变节,根本没有援军能够救得了被困死的志士们。攘夷军300,幕府军1000,据斥候探查的消息,外围还有3000虎视眈眈的天人军团,无论人数还是军备都不及、被堵在山头的攘夷军如今是真正的背水一战。
“铮——”
在一团绝望与死寂当中,银时假发高衫辰马几乎同时抽出腰间的剑,齐刷刷直指山下劲敌,此时看上去竟有种无言的悲壮。
乌云渐散,阿文看着他们反射耀眼阳光的剑尖,扬起唇角。她忽然高举手中的红姬,对头上苍天开枪,枪声震耳,仿佛在极力嘶吼,欲打破此刻的绝望与寂静:“衫组,背水一战,你们敢不敢?”
很老套的激将法,可是当衫组队员看到前方单薄却笔直的背影时,仿佛有种信念油然而生。
就是这个年纪不大看上去也不健壮的少年将领,与他们同吃同住,给了他们最大的自由,不嫌弃他们这一群乌合之众,每次出问题总是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被其他队伍打压嘲笑后总是带着他们找回场子,护犊子到不让他们受一点诟病和欺负。
这是把他们从弱小变强大的头儿,这是带领他们两年比亲兄弟还亲的头儿,这是他们每次打仗都身先士卒冲在最前面的头儿,虽然他年纪不大长得有点娘貌似还不举,但他是他们的骄傲。
怎么能让他们的兄弟丢脸,怎么能让他们的骄傲蒙尘!
“敢——!!!”
衫组的弟兄们纷纷举起弓箭和枪杆,高声喊出。
看着衫组被激起的士气,高衫挑唇:“衫组敢背水一战,鬼兵队你们敢不敢?”
“敢——!!!”
“啊哈哈哈——”坂本辰马大笑出声:“虽然我主管后方支援,不过气氛这么好我也想问一句,衫组和鬼兵队敢背水一战,南海援军,你们敢不敢?”
“敢——!!!”
假发剑尖纹丝不动,平时一本正经的脸此时也带着一丝势在必得的微笑:“兄弟们,武士们,背水一战,你们敢不敢?”
“敢——!!!”
三百攘夷军高声长吼,声音直贯苍穹,永禄山岳为之颤动。
山下敌群不自觉倒退两步,有胆怯者握剑之手微微发抖。
“魂归苍穹!虽死犹荣!武士永不灭——!!!杀杀杀——!!!”
“杀杀杀——!!!”
“杀杀杀——!!!”
“杀杀杀——!!!”
“那么——”在悲壮的嘶吼和呐喊中,银时举着剑,剑尖直直指向前方之路,他微挑嘴唇露出和身后攘夷军士们一样的笑容,那是一种视死如归与希望并存的微笑。他暗红色瞳孔微扩,灼灼发光:
“不用顾忌你的背后,那里有同伴在守护,不用顾忌砍来的刀剑,你所受的伤所付出的血,兄弟们会为你加倍讨回!殿后就由我和假发来,现在,我们走!!!”
“杀啊————!!!!!”攘夷军高喊着冲向山下敌群,群情激昂中还有一丝不和谐的声音:
“不是假发,是桂啊啊啊啊啊——”
作者有话要说: 十五年后的阿文和十五年前的阿文互相吐槽,大家觉得怎么样?
永远的万事屋这里有一个逻辑问题,这里可以事先剧透一下:攘夷时期阿文是死了的,算得上是因为银时而死。而未来的阿文来自于十五年后,十五年后的世界没有坂田银时,攘夷银是死在穿越银手里。没有银时,阿文自然不会死在攘夷战争,这也是十五年后阿文存在的原因。但是她为了夺回银时,回到了十五年后,攘夷时期的银时得救了,没感染白诅,也没死在未来的自己手里,但是这就相当于阿文放弃了自己的生命,所以未来阿文不是恶作剧,她说得是真的,未来阿文希望能在消失之前,能带着与喜欢的人短暂而美好的记忆下地狱。
也就是说,银时亲手剥夺了自己的存在也要救回被白诅毁灭的大家和未来,阿文两次(攘夷战争和十五年后)放弃了自己的生命也要夺回银时,这两个人的思考角度上是一致的。
所以以后银时为了大家撑起所有却什么也不说的行为,阿文表示支持与理解,因为两个人极其相似,遇到事情肯定会选择同样的解决办法,那就是——独自背负。所以这里还有一个剧透就是,第四卷能让他们两个开诚布公很困难。
说了这么多,其实我的意思就是,银时纠结的恋爱之路还很远很远,以上。
☆、第四十四训:生命所能承受之重
宽政六年七月,永禄山撤退战,攘夷军损失近一半战力,并被国家打上“反贼”的记号。松下村塾出身的武士有五人阵亡。
骁勇善战(一气乱来)的白夜叉和善统大局(专擦屁股)的狂乱贵公子解散了自己的队伍,两个人给攘夷军殿后,由速度最快隐藏能力最好(流氓作风打完就跑)的衫组突围,深谋远虑(肚子里黑出翔来)的鬼兵队总督和自信稳重(声音很大的后勤部主任)的桂滨之龙压阵。撤退到新营地——一座破旧的寺庙后,所有人的面色都不太好,尤其是高杉总督桂大人和吉田大人,那脸色几乎可以算得上阴郁。
他们五位松下村塾同窗的性命,永远留在了永禄山,被带出来的只有他们的武士刀。而他们连哀悼同伴的时间都没有,只能杀杀杀,不停的杀,连着死去同伴的份。殿后的银时假发失去踪影,至今还未归来。等到两人被围困的消息传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事。
阿文脸色苍白的捏紧红姬,来不及说什么,转身把刚回到驻地的身上没伤的衫组成员聚集起来,跑去营救那两个人。把南海援军留在营地的坂本辰马紧随其后,高杉也想跟着一起出去,在踏上门槛时脚步顿了顿,最终留在了营地。
他紧紧的捏着拳头,手背青筋暴起。如今的攘夷军只有他一个领导,他如果也出去,攘夷军将群龙无首,无力应付敌人的再一次袭击。
辰马和衫组小心翼翼的围绕永禄山进行撒网式寻找,遇见同伴的尸体就回收,遇见没断气的敌人就再补一刀。因为敌人数量比较多,所以此时看他们比攘夷军还要惨烈,幕府军和天人的尸体快要堆积成山,足可以看出这场战役的惨烈和银时假发的拼命。而阿文顺着尸体在树林里找到那两个血人时,他们几乎就剩一口气了。
随行的前原和井上迅速给银时和假发的伤做了紧急处理,在前原跟阿文保证两个人死不掉后,阿文才松了一口气。
松了这一口气后,阿文才觉得周围有些不自然:“那个……谁?你不觉得周围一样东西有点不自然吗?”
“我叫黑子野太助,头儿。”黑子君无辜微笑:“在下没觉得哪里不自然。”
“卫子呢?你也没觉得哪里不自然吗?”
“周围很正常啊,难道说还有埋伏?”来岛卫子警惕四顾。
“不是……”阿文无力的回头:“你们都觉得这没有问题吗?”
“听不懂老公在说什……啊不对,听不懂头儿在说什么。”衫组混混们齐齐摇头。(注释:《听不懂老公在说什么》十月新番)
“口胡为什么只有我觉得这里有宝矿力贩卖机不正常!”
“看周围的痕迹,似乎是白夜叉大人和桂大人走到这里后很渴,所以在这里停留买了宝矿力,在买饮料的途中似乎还起了一点口头争执,类似于白夜叉大人身上只有200元不够买宝矿力,所以管桂大人要之前请养乐多的钱来买宝矿力……之类的。”黑子君从衣襟里掏出4500日元投进贩卖机里,买了一瓶宝矿力送给了阿文。
“你的说明太长了吧,为什么像亲眼看见一样啊,痕迹什么的只能看见打斗痕迹和脚印看不见口头争执吧?!!还有战场中央为什么会有宝矿力贩卖机啊是这个世界不正常还是我不正常啊!!!”
“嘛嘛~可能是途径的运输队或是天人无意留在这里的东西吧。看到头儿你还能吐槽,在下也放心了呢。既然白夜叉大人和桂大人喝了没事应该没毒。”黑子指了指自己的嘴唇:“头儿你的嘴都裂开了,补充点水分吧。”
“……哦,谢谢。”阿文拧开瓶盖,没对瓶口的灌了几口,递给黑子君:“你也喝点吧,太阳黑子君。”
“是黑子不是太阳黑子哦。”黑子君看到阿文没对瓶口的动作,眼睛眨了眨,露出一副了然的表情,很据他这么久以来的观察,他想他或许知道了什么秘密。
回到营地后银时先醒了过来,当时阿文坐在院子被雨打过的冰凉地面上,将杯中的烧酒洒在牺牲同窗们的刀剑冢上。
“明明之前都跟你们说不要死了,真是一个个不把承诺当回事。武士是不可以变成鬼的呦,银时那家伙看到会害怕的,哥哥……老师就交给我们好了,所以你们安心的成佛去吧。”阿文倒完最后一滴酒,忽然仿佛有种沉重感压在肩头。
“是你们吗,这种生命的重量还真有点沉,不过你们好好看着吧,多沉重我都会背起来的。”阿文站起身,来岛卫子的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吉田SAMA,白夜叉大人醒了,吵着要见你。”
“这么快?看来他是没什么问题了。”阿文拍了拍身上的灰,往银时和假发养伤的房间走。银时躺在席子上,在看到到门口那个脸色虽然有点苍白不过看上去还算精神没缺胳膊少腿儿的阿文后,终于支持不住睡过去。
其实他早就要撑不住昏睡过去,他能支持这么久只是想看看阿文有没有事。当看到阿文完好的那一瞬间,松了一口气的他终于安心下来。
“真是的,吵着叫人过来结果是自顾自睡着了。”阿文摇了摇头,眼神却温柔的不得了,在这个寒冷的雨夜也能透出融融暖意。她给银时拉了拉滑落的毯子,隔壁席子上的假发还没清醒,阿文试了试这个“闺蜜”的体温,稍稍有点热,却还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
他们两个没事,真是所有不幸中,最大的幸事。
最后阿文倚着墙壁睡着,第二天一早被吵醒时,看到辰马和他身后的攘夷军一脸苦逼的看着假发。
因为刚刚醒来的假发说出口的第一句话就是:“银时跟我要了之前养乐多的108元,你们也被要了吗?还是只有我被要回去我是绝对不会接受的!”
阿文忽然觉得,她之前所有的担心都是笑话。
“可以告诉那家伙之后把四千三百元还给我吗?”浑身绑满绷带的假发指着还在睡同样绑满绷带的银时。
“唉?我也被耍了,540元呢,原来那个要108元吗?”龙马哥啊,540元除以5瓶养乐多等于108,被坑的你还意思说自己是商人吗?阿文头痛的抚额,在心里暗暗腹诽。
“请你们喝养乐多的是本大爷我!!!”捏着拳头忽然出现的高衫不爽道。
阿文绷着脸,不言不发的走出房间,重重的把拉门拉上。
再在那个房间待下去,她会觉得自己本身就会变成一个笑话。阿文不停摇晃着门外黑子君的肩膀:“贩卖机那里的事情怎么就被你猜对了呢,你是某个万年小学生吗,最重要的是,我的青梅竹马们要不要这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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