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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是他爹?怎么这么年轻,我以为才三十岁的样子!”
“是啊,我真是他爹。”皇帝把永璂抱到身边,揉揉他的脑袋:“我明年都到知天命的年纪了。”
“什么?知天命?”小燕子眼底困惑加深:“你是算命的?这怎么可能,你骗谁呀?”长得也不像江湖术士呀?
院里静悄悄的,一时都反应不过来,永璂终于知道,原来这个小燕子是没学过这些的,好心解释道:“五十而知天命,我爹是说,他明年五十岁了。”
“哦,”小燕子明白过来,点了点头,不满的嘀咕:“那就说五十嘛,干嘛说什么知天命?”随后一本正经的对乾隆说,“我看啊,您是富贵命,不然怎么会看起来这么年轻,我一开始还以为你是他哥哥呢。不过你们长得也不太像!”
“小七长得像他娘多一点。”乾隆笑了笑,这小姑娘很有趣,不再纠缠这个,问道:“你说你叫小燕子,那你姓什么呀?”
开朗的脸上垮了下来,摇了摇头:“我是孤儿,不知道爹娘是谁,也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声音带着点落寞,随即又振作起来,咧了咧嘴,“不过也没什么,我们大杂院里的,都是一家人。”
乾隆看她马上就调节好情绪,脸上不见一点阴霾,对她倒是欣赏起来。
小燕子又想起永璂没来的事:“对了,你们是哪里人啊,小虎子找不见你,让柳青到处去打探,急得不得了。”
“呃。”永璂抬头看了眼乾隆,不知怎么回答,家在哪里肯定是不能说的。
“小十二这几个月在家里学东西,上次回去的太晚,他娘也总不放心,就没让他出门。”乾隆简单说了下,看永璂精神不好,就抱他站了起来,“天也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拾贰】巫蛊
几年后的一日,阿哥公主来请安,景岚正和孩子们谈笑,海林也在,六格格也偎在亲额娘身边,笑得欢畅。
“启禀皇后娘娘,各宫的娘娘来了,在外求见!”
“宣”,景岚有些诧异,如果是来请安的,应该早就到了,会有什么事么?
“臣妾/奴婢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吉祥!”
果然有事,来的只有舒贵妃、令妃、庆妃,忻嫔,慎嫔,景娴留意到,她们进来看到阿哥格格都在,先是愣了下,舒贵妃好像有些懊恼,庆妃、忻嫔是紧张,慎嫔则眼里闪过喜色,至于令妃,进来后就低着头,刚刚进来时脸上还显得很是悲痛哀伤,眼圈发红,倒不知唱的哪一出?
景岚靠在软榻上,让容嬷嬷把永璂和海林的和瑗带下去,只留了永璜和和悦,调整姿势坐好,有看这几人也不坐下,永璜和和悦也不好坐下,便直接问道:“怎么都不坐呢?有什么事?”
几人互相瞅了瞅,谁也没开口,舒贵妃看到景岚好似有些不耐烦,她自己又是打头的,只好硬着头皮行礼开口道:“回禀皇后娘娘,今日,有个御膳房的小太监在御花园东门发现一个布娃娃。”
景岚本来有些昏昏欲睡,但听舒贵妃这么一说,秀美的眉毛瞬间颦起,严肃地看着舒贵妃,舒贵妃见皇后如此看着自己,有些胆怯,吞吞吐吐道:“布娃娃的头部,心口都扎满了银针,还……还写着……八阿哥的生辰八字……”说完,不敢看皇后的眼睛,低下头去。
顿时,殿里一片死寂,景岚皱紧了眉头,巫蛊,无论上边写的是谁的生辰八字,这个东西一旦在宫里出现,那定然会引起轩然大波。
令妃突然跪了下来,膝行到景岚跟前,双手高举着那个布娃娃,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奴婢求您为奴婢那可怜的小八做主啊!”
景岚没有接话,只是细细打量那个布娃娃,有点脏,不像是新的,嘴角微抽,这是要嫁祸给谁,想了想,叫人去青来皇帝。
“皇额娘”永琪突然出列,义愤填膺,拱手道“宫中竟然出了巫蛊,一定要彻查啊!这等阴险歹毒之人,决不能放任其留在宫里!”
“那是自然,令妃,先起来吧。”景岚不介意地点一点头,这永琪和延禧宫还真好,看看海林味暗的脸色,不由得暗暗叹气。
景岚目光微冷地扫视殿内众人,让容嬷嬷把布娃娃接过来看了下,又交给其他人看。
“你们既然一起过来,是先商量过,心中已经有数了?”景岚心中冷笑,否则,怎么发现巫蛊不先到坤宁宫或是直接禀告皇上,反而这几人聚到一起了呢。
听到皇后冷淡的语气中有着淡淡的讽刺,舒贵妃脸色惨白,头也不敢抬,只是站在那里,忻嫔也不安地缩了缩,皇后生气,可是不管不顾的。
独有庆妃不懂得看脸色,扫了眼大殿,看景岚板着脸,容嬷嬷一脸愤愤,暗自冷笑,盈盈福身解释:“皇后娘娘,那个小太监太过惊慌,刚好遇到了臣妾,臣妾想着舒贵妃姐姐现在管着宫务,就去找了令妃姐姐一起去了启祥宫,又在那遇到了忻嫔和慎嫔妹妹。”
景岚静静听着,凤眸微眯,手指敲着椅把,这个庆妃有些怪,以前几次见面,她都不敢直视自己,今天侃侃而谈,没有半分怯意,显然是有备而来,她和自己没什么冲突吧?想起上次她看向皇上时,眼中的爱慕,难道是为了这个?只是巫蛊虽是好手段,这出场方式未免有些儿戏了?还拉了一直不喜欢汉妃的舒贵妃,难道这个娃娃做了手脚不成?
“臣妾发现这缝制娃娃的布料竟然是雪锻,令妃姐姐前两年掌着宫务,账本上记得很清楚,雪锻只有坤宁宫,延禧宫和钟粹宫有,舒贵妃姐姐派人去了钟粹宫,纯妃姐姐说血锻给和嘉公主出嫁时做了嫁妆。”
庆妃语毕,众人都看向巧在一边请安的和嘉,景岚点点头,道:“知道了,大家都先坐下吧。”
庆妃看自己说了这么大通,皇后脸色不变,慵懒的靠坐着,一脸闲适,姿势都没变,现在还有闲心担心别人,心头火起,这都已经明白着说怀疑她坤宁宫了,几个阿哥这时也都面露惊疑之色,她竟然还能这么冷静!
景岚看出她眼底毫不掩饰的怒气,嘴角浮起一丝冷笑,眼中闪过鄙夷:“既然钟粹宫的嫌疑抹去,令妃也不会去害自己的亲生儿子,那么庆妃的意思,就是怀疑本宫咯,那么,为什么不直接禀告皇上呢?”声音冷静慵懒,听不到一丝心虚,亦没有一点被怀疑陷害的怒气。
莫非怕皇上把此事隐瞒下来或暗地调查最后不了了之,难道此事是她暗中策划的,毕竟这布娃娃这确实不是坤宁宫的,所以她是想把事情闹大,对了,她过来时看到永琪他们似乎很高兴,那之前也许就打听过坤宁宫有公主阿哥在,毕竟听容嬷嬷说,永璜他们也呆了蛮久了。
“皇后娘娘误会了,臣妾怎敢怀疑您!”庆妃连忙跪下请罪,但脸上神情却不见紧张歉疚。
“皇上驾到!”外面传来吴书来的声音,打断了庆妃的话,刚转过身子来,一身明黄朝服的皇帝已经走了进来,面沉似水,薄唇紧抿,一双细长凤眸中怒火有如实质般扫过殿内,身后跟着吴书来,众人忙忙福身请安。
“臣妾/奴婢/儿臣恭请皇上/皇阿玛圣安。”
皇帝并没有理会泪眼朦胧的令妃几人,只是大步上前扶起景岚,查看她的脸色,看她只是有些倦怠,才暗暗放下心来。
“皇上,臣妾无妨。”景岚甜甜小声道,看到皇帝这般紧张她,心里不由得甜滋滋的,由着他毫不顾忌地当众搂着她坐在首座上。
皇帝见她微笑着,并没有什么受了委屈的样子,怒气减轻,他下朝后往坤宁宫来,路上碰到慌张赶来报信的人,不由得怒气上升,还就不能消停一会吗,景岚病才刚好就闹这一出,只是涉及到了巫蛊之事,不小心就牵扯到许多。
几个妃子还跪着地上,心中或嫉恨或苦涩,看着皇帝虽然脸色阴沉,手上动作却极尽温柔,体贴的扶皇后坐下,还给她调整了下靠背,皇上的眼里,当真没有她们的存在了!
永璜和悦他们则是面露喜色,毕竟皇阿玛这种表现明显是相信皇额娘的,坤宁宫宫人只觉得提到嗓子眼的心慢慢回落了。
“都起来吧。”皇帝声音一时听不出火气,似乎过于平静了,吴书来微微垂眸,他这等常在皇帝身边伺候的可是知道,那是雷霆大怒的征兆。
闻言起身的众人心底打鼓,忻嫔本就不想来的,是被庆妃拉来的,这会更是追悔莫及。
永琪丝毫没感觉这是风雨欲来前的平静,跪在地上,磕了个头:“皇阿玛,不管这巫蛊是谁做的,您一定要严惩啊,小八才只有两岁,令妃娘娘为了他的早夭哭得晕厥多次,您……”
“哼。”皇帝冷哼一声,淡淡道:“永琪,小八当初出生时就伤了根子,一直体弱多病,太医早道有夭折之相,怎会是这巫蛊所为,亏你身为皇家阿哥,连这点黑白都分不清?”这儿子一次次让自己失望,如今竟还相信这种无稽之谈!
这番疾言厉色;吓得永琪喏诺退到一边,低头站在阿哥们的地方,第一次当着众兄弟面被皇阿玛训斥,不由得面红耳赤,哪还敢再多说些什么。
皇帝冷哼,不再去理会他,只是将冰冷的目光转向还跪着的庆妃:“你刚才分明是在怀疑皇后,有什么道理,倒是说来听听?”声音凛冽,倒还没看出来,这还是个会咬人的狗。
庆妃心中十分气恨,不过箭已经在弦上,看了眼上面,皇帝居然还握着皇后的手,皇帝怎么可以这么偏心那个恶毒冷血的女人!头脑一热脱口道:“皇上,臣妾不敢怀疑皇后娘娘,只是这娃娃所用布料是雪锻,只有坤宁宫有可疑,皇后娘娘不妨查看一下,是否有短缺?”
这时候容嬷嬷出来磕头道:“启禀皇上,奴婢有话要说,求皇上恩准。”
得到皇帝点头示意,容嬷嬷才咬牙愤愤道:“皇上,坤宁宫前两年的雪锻早就用了,今年的娘娘吩咐送去了五台山给老佛爷用,这布娃娃用料甚少,怕是些边角料做的,不会只有坤宁宫才会有,也难以查清,若当真要害人,怎么会用这样珍惜的布料?肯定是有谁想陷害娘娘,求皇上查明真相,为娘娘洗清冤屈啊!”
“可这娃娃已经旧了,肯定是以前就做好的!”令妃开口反驳,眼中泪水扑簌簌流下,划过娇美的面颊,滴落下来,令妃忙忙拿帕子拭泪,伤心的身形不稳,跪伏着,声音中带着无限委屈,哭诉道:“皇上,不管小八因何夭折,有人想害他总是真的啊……”
庆妃在一边忙扶住她,轻声安慰道:“令姐姐,您别难过了,皇上英明,一定会为您做主的!”
说罢直起身看着皇帝,诚恳的道:“皇上,臣妾并非想要质疑皇后娘娘,这种事早点查清,也是为娘娘好,毕竟之前有传闻说是娘娘在慧……”
“住口!”皇帝猛地拍桌站起,桌上茶盏跳起来砸落下来,‘砰’一声,碎片茶水飞溅,“简直荒谬!皇后位列中宫,且有嫡子嫡女,怎会难为一个早产体弱的阿哥,在朕面前就敢如此信口雌黄,还假意说是为了皇后着想!”
庆妃被他可怕的作势吓得得不自觉低下头去,脸露惊恐,男人怒目圆瞪,额头青筋突起,哪有一点像听她唱歌的儒雅帝王,双腿发软几乎跪不住,身体微微发抖,这才反应过来,她面对的是真真儿大清的皇帝,这后宫的主宰,可是心底,却有股不甘的意念升腾而起。
“皇上/皇阿玛息怒!”其他人都忙不迭跪下来,胆小一点的,颤抖的趴在地上,头都不敢抬一下。
“皇上息怒。”景岚也忙忙站起来扶皇帝坐下,又叫雁兰去倒茶来。
“皇阿玛皇额娘!这个布娃娃是新做的!”这时,和悦突然惊呼起来。
“什么?!”众人听言都是大惊失色,看向和悦手中的布娃娃,只见和悦用力一扯,将布娃娃的下摆扯出一个口子,露出了内衬。
“是新的!”和悦肯定的说,“这外表的布料看上去色泽暗淡破旧不已,但也可能是多次水洗暴晒的结果,拆开后,里面的绣线却是崭新的,对着光看还有亮泽,和布匹的样子明显不配!”
大家传看一遍,果然是这样,不由得面面相觑,随即怀疑的视线都转向了庆妃和令妃。
令妃脸色煞白,跪倒在地,连连磕头辩解:“皇上,今天早上,庆妃拿着这娃娃来延禧宫,奴婢没有细看,只是此事涉及小八,才急昏了头,听大家那样分析,所以跟来坤宁宫,想问个清楚,奴婢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诬陷皇后娘娘,求皇上明察啊。”
庆妃笔直的跪着,没有做声,不求饶,对令妃的说辞也没有什么反应,脸上也丝毫不见恐慌。
“可是,”永璜见不得令妃轻易脱身,淡淡的疑惑道:“皇额娘这里从来不用这种白色的绣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