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璜,沉沉道:“别怕,你就看着,一个人做了什么因,就要承担什么果,他们欺负你的时候,就该知道这个,所以哪怕他们受不住打死了,那也是他们自己的恶果,懂了吗?”
永璜点点头,还不成熟的脸上满是坚毅,乌黑细长的眸中闪过一丝沉稳,默默靠着景岚,一直到行刑完毕。
景岚看着他们拖着于嬷嬷出去,留下一道暗红血迹,才朗声道:“你们都记好了,大阿哥从此是本宫的养子,也是本宫唯一的儿子,谁要是敢轻慢大阿哥,就是轻慢本宫,于嬷嬷,就是个例子。”
众人响亮地应了一声,各自散去,只听得一声喜悦的“姐姐做得好”,景岚抬头看去,海林满脸笑意地迎过来。
海林走到景岚跟前,满含笑意道:“我最爱看姐姐这个样子,看着姐姐,我就什么都不怕。”
永璜懂事地唤了一声:“海娘娘好。”
“哎,”海林开心地应了一声,拍了拍永璜的肩膀,笑着对景岚道,“我没什么好的东西,拿了两匹缎子来给大阿哥裁衣裳。”
景岚笑一笑,示意墨兰收下,永璜懂事地道:“谢谢海娘娘。”
晚膳后,景岚哄了永璜睡下,走到自己的寝殿里,翻着从库房里拿出来的一匹匹缎子,雁兰笑呵呵道:“小主对自己都没有这么仔细。”
景岚翻过一匹锦缎,无奈一笑,对一边的墨兰,文兰道:“永璜自那两次风寒后,身子就一直不好,还要你们多费些心思,好好调养才是正经。”
容嬷嬷接过景岚选好的缎子,笑道:“小主就放心好了,她们省得的,说起来,小主也算是有个傍身的阿哥了,这宫里膝下有孩子的,不就三个,小主好好教养大阿哥,将来升位不愁啊。”
“升位?”景岚冷冷一笑,“你当本宫就是为了这个?呵,在这宫里,我倒是把这给忘了,能够好好地服侍皇上太后,把大阿哥养大,让他将来能够帮助皇上做好朝廷上的事,我就知足了。”升到皇后,最后还不是落一个那般无奈的下场?
就这样,平平静静地,这一年就过去了,慧妃身体每况愈下,景岚已经不惊讶了,让景岚大吃一惊的是:她怀孕了。
那日,皇帝到景岚这里用晚膳,景岚不知怎么回事,这几天本就没什么胃口,皇帝见景岚眼见的就瘦了下去,焦急不已,就连永璜也急急地去让文兰做些景岚平时喜爱的小吃,景岚看着永璜对她担心,心里热热的,但也只能勉强吃两口,实在提不起食欲。
皇帝来用膳,这膳食就多了好些道,一碗鸡汤捧到景岚面前,景岚再也撑不住,跑到门口干呕不已,墨兰赶忙偷偷给景岚把了脉,墨兰的脸瞬间亮了起来,低低在景岚耳边说了两句,景岚立刻就愣在了那里,待皇帝传的太医来了,景岚已经躺在了床上,落下了帘子。
将一只手伸出帐子,景岚感觉到一张锦帕落在自己手腕上,被人按着诊脉。另一只手放在小腹上,轻轻运转灵气,仔细感受,她清楚地感受到一条她从未发现的经脉,自己身上的灵气在源源不断地输送到经脉的另一端,而经脉的端点,是一团小小的,有着生命迹象的东西,那是一个还未成型的孩子,她的孩子。
听到太医的回禀,皇帝大喜过望,转手就赏了承乾宫上下。
听到皇帝奢侈地将赏赐源源不断地送到承乾宫,景岚的嘴角抽了抽,如果有可能,她一定要把乾隆这败家属性扭转过来!
当然,这一夜,注定宫中有要有太多太多粗手粗脚的宫人打碎瓷器。
“岚儿,咱们有孩子了!”
景岚看着傻呆傻呆的皇帝含情脉脉的抚摸她的小腹,胳膊下起了三重的鸡皮疙瘩,景岚无力45°角忧郁望天:本宫实在无法理解这货是怎么被老康四四看上的啊!这个纠结啊!
皇帝可没有景岚那番心思,毕竟,他也看不到自己的傻样,他高兴得快疯了,本就很喜爱这个任劳任怨倾心为己,温雅可人的小人儿了,在知道景岚以前在亲王府时还被自己冤枉后,更是对她又怜又爱,恨不得把她贴在心口带着,这次知道她怀孕,竟有一种初为人父的喜悦,比前几个月富察氏怀上嫡子还高兴,他好像有些理解为什么顺治帝在董鄂妃生下孩子后说那是他的第一子,自己心爱的人生的孩子,能一样吗?
圈着景岚在怀里,轻轻抚摸着景岚的小腹,脸蹭着景岚软软小小的耳朵,心里美滋滋的设想这个孩子会是个什么样。
景岚可没皇帝那么空闲设想孩子的未来,她知道,自己如今就处在宫中的风头浪尖上,皇后,慧妃,这两位估计都要恨死自己了,要是这两位联起手来,后果不堪设想!
不过,很快就要选秀了,皇后也要忙碌起来了,景岚要把好自己身边的东西,高氏在内务府有关联,这是最骇人的,恩,为了防止她们联手,不如,咱也来玩一玩吧。
“容嬷嬷,找机会让人透露给鹮儿,她们院子里的霖梅,是皇后的人,将钰玢是慧妃的人透露给吴嬷嬷,还有,那个彩儿动的那些手,想办法透露给悦心,高氏把悦心插到咱这儿来这么长时间,咱也没给悦心什么立功的机会,本宫就怕高氏再换个人,咱们再查起来,又要费一番功夫。”
“小主是……想要陷害什么吗?”
“陷害?呵,嬷嬷,你以为,本宫要用苦肉计配合高氏吗?哼,本宫还没这个闲情雅致,只有鹮儿知道了霖梅是皇后的人,才能从她那里探听到皇后给慧妃下药的事,不是吗?”景岚冷笑一声,低头把玩手上的护甲。
“小主要给慧妃示警!小主,这可使不得啊,这些年小主虽然掩饰极好,可老奴却也能看得清楚,皇上如今对小主的宠爱也只有慧妃还能和您争一争,如今借着皇后的手除掉高氏,娘娘的地位就更加稳固了啊!”
“嬷嬷这话就错了,嬷嬷,你可知本宫为何要掩饰皇上对我的宠爱?”景岚拨弄着发髻上的一根姬柳然慧心累丝珠钗,缓缓道,“皇上的宠爱,是一把双刃剑,能够防御,将别人打落尘埃,也能将自己暴露在别人的剑下,本宫如今怀有身孕,正需要那个高氏在前面帮本宫遮风挡雨,这样,本宫才不至于被淋湿,若是高氏死了,那么暴露出来的就是本宫,所以,就算要死,本宫也要她将富察氏那个皇后也带下去,她们两个,可没一个是省油的灯,手上的人命数都数不清,本宫犯不着与她们硬碰硬。”
容嬷嬷敬佩的看着把玩皇帝前些日子送来的霁蓝票口六棱底瓷杯的景岚,道:“小主说的极是,还是小主思虑周全,老奴这就去办。”
看着容嬷嬷退出去,景岚慵懒的歪在黄花梨透雕鸾纹玫瑰椅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呵呵,我的戏还没有看完,怎么可能会断了你的盒饭?高氏,你尽管放心,只要一日我不坐上皇后的位子,你的小命,就不会丢掉,不过,你要让我保持对你的兴趣才好哦。
咸福宫里,一片瓷器哗啦啦被狠狠摔在地上,成了碎片,高氏银牙紧咬,心里恨得要命,怪不得自己身体每况愈下,先是让自己生不出孩子,现在,还想要自己的命!富察氏!你好毒的心!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先死!
“秦嬷嬷!”
秦嬷嬷听着高氏充满怒气的喝声,忙迅速小心翼翼地走到高氏身边:“小主。”
“咱们安排在长春宫的那些个钉子,是该起用了。”
“娘娘是想?”
“听说今年新上贡的雨花锦很是不错,本宫想向皇上讨要来添置些衣物,皇上不是最喜欢雨花锦的手感了吗?”
“奴婢明白,奴婢这就去办。”
☆、【伍】皇后甍
长春宫发现一个钉子又怎会平静,皇后冷冷笑道:“呵,她倒是乖觉,这就惦记着那批雨花锦了,嬷嬷,去宣太医,本宫不舒服,让太医来瞧瞧,还有,派人去请皇上过来。”
很快,就听见了皇帝的声音:“皇后怎样了?朕听你不舒服,怎么了?怎么突然就不舒爽了?”
皇后惨白着脸摇摇晃晃地给皇帝行礼,皇帝忙忙扶住了:“皇后不必多礼,你怀着朕的嫡子,要万事小心才是。”看到皇后隆起的小腹,皇帝又走神了,岚儿也怀了,哎呦太好了。
看着皇帝傻傻笑着,皇后脑补以为他是关心自己,心里一阵乐呵,柔柔道:“臣妾哪有什么事,都是这些奴才小题大做,为这么点小事惊扰了皇上,真是该死。”
“这怎么是小事,皇后不舒服要赶紧宣太医来看看,怎么这么任性。”接过皇后奉上的茶,皇帝砸了一口暗暗撇嘴,真难喝,还是岚儿的茶好,一会儿去看看岚儿吧。
太医诊断不出什么,但也明白皇后的意图,便就说皇后劳累,导致胎动不安,喝几副安胎药就好了。
送走太医,皇后略有些委屈道:“皇上,臣妾这次怀上不知什么的,特别敏感,身上的衣服,被褥的料子总觉得扎得慌,晚上也睡不好。”
“有这等事?皇后怀的嫡子想来是个身子尊贵的,这等布料用不惯,来人,将新上贡的雨花锦赐给皇后添置衣服被褥。
“谢皇上体恤。”皇后低头谢恩,嘴角的冷笑很好地掩饰了去。
此时,景岚正在选着库房里的一堆散乱的丝线,好染了用来绣花。
这是个非常好的打发时间的方法,对于正等着看戏的景岚来说,是最佳的选择。
将一把丝线梳理开来,每种丝线分门别类,浸在拧了各色鲜花汁子的沸水里煮过。玫瑰汁子配玫瑰红,杜鹃花汁配杜鹃红,芙蓉花汁配芙蓉粉,飞燕花汁滚沸了多煮一会儿是淡淡的明蓝色,栀子花汁配了淡淡的有着类似杏黄的白色,香蜂花汁兑上薄荷汁是蓝紫色,都费尽了心思,从色香两处都要顾全,就连黄色的用来绣花蕊的丝线,也都挑出来用柠草汁子和番红花汁一起滚过,有了一种清清爽爽的香气,而绿色更加麻烦,将藿香,杜衡,薛荔,菌桂,迷迭香,百里香,山桃草等十几种各色香草配了滚过,再房上丝线煮成芬芳的浓浓翠色。
看一看身边急着禀报的容嬷嬷,景岚会心一笑,容嬷嬷性子就是有些急,需要好好磨一磨,笑吟吟递了一把松石绿的丝线给她:“嬷嬷细闻闻这个,本宫放了芳芷,木根这些子香料,是不是有一种草木特有的清香?”
容嬷嬷接过丝线,却不去嗅,只是苦笑道:“娘娘心思娴雅。”
“嬷嬷和雁兰去把这些子本宫分好的丝线拿到太阳底下去晒过,务必要多翻晒几次,等太阳落山后再拿回来煮,得煮好些次呢。”看着容嬷嬷颇为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景岚噗嗤一笑,道,“说罢。”
容嬷嬷得了景岚允许,忙道:“小主,老奴刚刚收到消息,皇后娘娘的胎儿没了,听说还是个已经成了型的男胎,皇后也因这次流产伤了根基,以后都生不出来了。”
“嗯哼,皇上和太后知道这事吗?”将手中一把滚过的各色红色色丝线放在白绫缎上,将珊瑚红、洋红、砖红、水红、霜叶红、绯红、玛瑙红等一些红色分开,景岚头也不抬得问道。
“都知道了,如今还商量着要谁代理宫务呢,小主,您不准备准备?这可是个好机会,不能错过啊。”
“呵,不准备,你以为富察氏会轻易把宫务交出来吗?”
“那,小主的意思是……要做什么?”
“做什么?”景岚冷冷一笑,放下手中的丝线,端着胭脂红山水票口茶杯啜了一口灵泉水,“当然是让咱们院子里的元兰和去和彩儿联络感情啊,皇后娘娘丧子之痛,要是没个发泄的地方对身子可不太好啊。”
“是,老奴明白。”不等景岚应声,容嬷嬷已经兴高采烈地跑出去了,等景岚抬头时,只看到了容嬷嬷的背影。
元兰的任务完成的很好,很快皇后就知道是高氏给她下的绊子,通过其自己宫中的势力和宫外富察家的帮助很快查到了线索,而此时乾隆皇帝也开始动用粘杆处查宫中一些不为人知的阴私。
乾隆帝是历史上下江南次数最多的皇帝,这一次南行,皇帝带上了因为丧子而一直郁郁寡欢的皇后,想要让皇后散散心,而有孕的景岚则留在了宫里。
景岚此时已经开始注意胎教了,每日要留出两个时辰来弹琴,练字,偶尔侍弄一下花草,反正她又没事情干,凤印被太后收走了,呵呵,她就知道,这个在雍正朝的后宫里的最后赢家怎么会是个仁慈简单的呢?
看着一个娇俏的身影悄悄绕到了嘉嫔的寝宫,听了一会儿她们的对话,景岚收回了神识,转身进了空间,看着菩提树旁边的一棵五行神树,如今已经开放了五行花。
呵呵,原来令仙子是金佳氏的人啊,跟高氏长得那么相像,金佳氏难道是拿她去膈应皇后的吗?呵,这下可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