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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那小门,还从兜里掏出一锭碎银,塞到了杨钊手里。
这还差不多,杨钊于是便将史思明往大牢深处引去,等到了快到安禄山所在的牢房之时,才说:“今日还好是兄弟我值班,不然你想要进来,还真不是容易的事,记住了,没半个时辰,就有人来换班了,你要在这之前走,有什么要紧话和你大哥说,就赶紧的。”
史思明连连点头称是,等着杨钊给自己指明方向,独自一人再往前走了一段路,这才终于见到了安禄山。
史思明一眼就看出,前面牢房里那个披头散发坐着的,正是此前还威风凛凛的平卢兵马使安禄山。“大哥,是我~”
安禄山此前已经听见杨钊和史思明两人进来的动静,这时候自然已经认出了自己的手下。“兄弟,辛苦你了,若是哥哥能出来,必定不会忘了你这一份情。”安禄山动情地用双手按住史思明握着牢门的手。
“弟弟做这些都是应该的,往日哥哥是怎么照顾我的,弟弟永世不能忘。”史思明也配合着安禄山,演起了这场兄弟情深的戏码。他倒是不急,可是被关在牢里的安禄山急啊,安禄山又不是真想见到史思明,他想的,不过是知道外边的情况是否对自己有利罢了。
“哎,要是陛下只怪罪哥哥一人,那我安禄山也就忍了,就怕之前幽州是咱们的队伍当家,陛下生气起来,怪罪所有人,我总不能连累一起打拼的兄弟们啊,不然,也不用史老弟你跑这么一趟了。”安禄山故作大义凛然装,惹得原本有些像置身于世外的史思明也不得不紧张了起来。
“哥哥说的是什么话,咱们兄弟上下一心,怎么能放任哥哥受罪。哥哥放心,我一定将您交代的事情办妥。”
安禄山于是顺势问道:“走之前我交代的那些大人,你都去拜访过没有?”
“我刚到长安,给各位大人的拜帖已经送了,可是就怕我人微言轻,人家大人不愿意见我。哥哥也是知道的,我史思明没有您的能耐,到时候要是为了这个坏了哥哥的事,可怎么办?”史思明确实没办法,谁叫当初安禄山防着他,没让他接触在长安的人脉呢,现在出事了,人家自然不会搭理史思明这么一个没见过面的小人物。而且史思明说这些话,也是在逼着安禄山将自己的人脉都交给自己。
安禄山怎么会不知道史思明的小心思,不过眼下也只能依靠这个手下了:“哎,你记住,其他人都好说,只有两位大人物,你必定要处理好。一位是现在管着刑部的宰相李林甫,你”“管着刑部的不是刑部尚书吗?”
安禄山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刑部尚书只是李林甫的一条走狗,只有讨好了上头的人,才能成事。你记住,将我那儿的那幅关北军事图献给他,就说是当年李大人交托给我安禄山的任务依然完成,这张图,便是成果。此后的事,你便让李林甫亲自来见我。”
史思明不甘心:“不如就让我替大哥传话便好,若是李大人不愿意来牢中见哥哥,那可如何是好?”
这个小人~“你不懂,那张图是李林甫入手兵部的不二法门,只有我和他口径一致,说那时之前他就派我做的图,才能起到作用,他自然要和我见上一面才好。这些你就不要管了,还有另外一个人你需要注意。”
“哦~是谁?”“现在的中书令裴桓芝。”
史思明吃了一惊,如果安禄山和那等御前红人交好,那这一次他必定不会有事,看来自己还是小看了这只杂毛狗:“哥哥怎么和裴大人有交集,我都从没有听哥哥提起过~”
安禄山将史思明惊讶的表情尽收眼底,心里好不畅快,看这小子还敢慢待与我不~不过安禄山自己其实也心里没底,不知道裴桓芝会不会出手捞自己。
“我与裴大人早年倒是有过协定,不过平日里裴大人为人低调,愚兄便不曾张扬这等关系。你此次便悄悄去裴府上试探一回,若是裴大人信你,你便告诉裴大人,如果我安禄山这一次能逃过一劫,以后便是裴大人的一条狗。你告诉裴大人,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安禄山经此一劫,必定会有长进,如今无人比我安禄山更加了解河北那边的情况,走了个张守珪,河北自然还能出一个大将军,只看裴大人愿不愿意赌这一把。”
安禄山知道让身份在李林甫之上的裴桓芝来牢里看自己,那是不现实的,所以也没有拿乔,痛痛快快将自己的忠心献给了裴桓芝。安禄山回想起来此前和这位裴大人交手的时候,自己就没有讨到过什么好。
这位裴大人可太可怕了,他就好像是知道对手在想什么一样,不管安禄山再怎么耍花招,都逃不出人家的手心。久而久之,安禄山是从心底里敬畏这个年轻自己一轮的中书令大人,这一次,安禄山也没干耍什么花招,直接把自己卖给了裴桓芝,就为了让裴桓芝能够看的上他,助他一把。
等交代完这两人,安禄山还嘱咐史思明不要舍不得钱财,瞧准了刑部这条线,给上上下下的官员都送点礼,就算到时候不指望他们为自己说话,至少安禄山在牢里的日子过得不至于太惨。尤其是领着史思明进来的杨钊,既然杨钊已经上了他们的船,安禄山的意思是别放过这只小蚂蚱,让史思明务必完全渗透这个人,让杨钊为在牢里的安禄山服务。
于是等史思明从大牢里出来的时候,对着杨钊就更加多了几分笑容。
至于史思明是怎么按照安禄山说的做事,那还得另外说一说。史思明又不是笨人,安禄山对他说的一番话,史思明自然分得清孰轻孰重。比如李林甫,看来安禄山之前和他的交情不深,只不过刚好现在安禄山落到了李林甫手里,又正好可以帮助李林甫更进一步,所以才叫自己去李府套套交情。
而真正能起到最大作用的,恐怕还是那位裴大人。真没想到啊,安禄山是真人不露相,要不是现在走投无路了,也许他还不会将这条线吐露出来。也好,史思明倒是愿意去裴家一趟,若是能取代安禄山投靠到裴桓芝座下,那李林甫那边史思明就不打算去了,到那时,安禄山被放出来,才会阻止了他史思明的大好前程。
可笑史思明现在好不知道,裴桓芝就是李瑁放出来的鱼钩,就等着鱼儿自己上钩呢~
要说安禄山这一条大鱼,裴桓芝可是陪着他演戏快一年了,现在也该到了收网的时候,当初陛下要他注意这个跟在张守珪身后的副将的时候,裴桓芝还觉得是陛下小题大做,可是越接触,裴桓芝就越觉得安禄山是块做枭雄的料,够有野心,够狠,够不择手段。所以现在裴桓芝很期待,钓上这样一条大鱼,是种什么样的成就感~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捉虫,大家别怪我,飘走~
☆、瓶子里的毒液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好,这里是FM91。8调频,《作者有话说》节目。今天我想要和大家分享一下自从盛唐开文以来,自己的一点感触。
其实作为一个错失了新晋机会,然后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走写文这条路,盛唐开了20多章才主动被签约的小真空而言,盛唐到目前为止取的的成绩不能说不好,也不能说好。
说好,是因为现在有读者看我的文,每天看看大家给我的评论,我都觉得很开心,而且一直能坚持到现在,我自己都觉得挺不容易的。
说不好,是因为相信不少读者都已经感觉到了,盛唐差不多已经写到结尾了,但是文章的数据一直不上不下的吊在那里,最近的收藏量更加是升升降降,一直徘徊着360左右,估计往上升也比较困难了。应该说,连完结入V都很可能实现不了了。
其实我自己也知道盛唐写到后来,文章的不少思路都是有问题的。我一个理科生写历史文,确实比较吃力,有很多问题甚至还是读者们反映给我的。盛唐的题材太大了,我一直感觉自己填充到文里的内容不够多,所以写到现在这一步以后,我想慢慢结束掉这篇文,另开一个自己比较驾驭得了的题材,等将来我的文采和知识积累达到一定水平之后,我可能还会开像盛唐这样的男主文,但是现在应该是我先锻炼自己的阶段。
然后,我还想跟看我文的读者们说声对不起,我知道自己写的不够好,让大家看笑话了。今天我去看了一下差不多和我同期签约的其他作者的文章,他们真的写的比我好,难怪不少人已经默默超越了我,甚至让我都快看不到他们的背影了。
所以我决定,下一篇文要好好改正我现在有的缺点,也许下一篇文的切入口会比盛唐小,但是我就是想要写一段细腻的情感,看看尽我最大的力,能够写到什么样的地步。如果大家愿意给我这个机会,请继续陪伴我走下去,我一定不会再让大家失望的。
鞠躬~
史思明隔天就穿戴整齐,来到了裴桓芝的府上。当然,大门那儿的小厮根本没有拦着他,因为裴桓芝已经将安禄山和史思明的举动摸得一清二楚了呀~
然后史思明就产生了错觉,真的以为安禄山和裴桓芝私交甚好,对自己此行的目的抱有了更大的把握。
史思明一路跟着领路小厮走,绕过了裴家的正客堂,进了裴家假山林立的园子,最后在坐落于一片静池旁的破浪亭见到了裴桓芝。
史思明此前从没有见过裴桓芝,但是外界一直传言裴桓芝少年老成,是个奸诈狡猾之徒,所以在史思明的想象中,这位裴大人应该是一位蓄这美须,然后脸上常年面谈的一位中年男子。史思明甚至觉得,他今日见到的裴桓芝,至少要穿着深色常服,让他这个小人物战战兢兢地行个大礼,才愿意搭理自己才对。
可是史思明错了,眼前这个拎着以金银所制的鸟笼子,自己一生亮紫色镶金边袍衫,然后逗着笼中的金丝雀的纨绔子弟,怎么可能是名震朝野的裴桓芝裴大人呢??
史思明一晃神,就错失了向裴桓芝行礼的时机,等亭中的裴桓芝转过身来,以一种非常不屑的语调说:“你就是那个边关小将?”时,史思明才仿佛终于抓住了自己偷偷溜掉的思绪。
这时的史思明显得尴尬极了,人家裴桓芝明显没有将自己这个小人物看在眼里,自己偏偏又蠢成这样,连行礼都忘了,岂不是丢脸丢到家了。他这么一想,裴桓芝就达到了自己的第一个目的。
你以为裴桓芝那个洁癖男会愿意提着不知道有多少脏东西的鸟笼啊?你以为一直自诩谪仙的裴桓芝会愿意穿着这身浮夸到极点的亮紫袍衫啊?
哎,裴桓芝为了拿住安禄山的底细,也真是蛮拼的。
对于裴桓芝来说,安禄山就好像是平静粮仓里溜进来的那只老鼠,打破了作为守粮人的裴桓芝那种安逸的生活状态。李瑁对于安禄山的重视,引起了裴桓芝对这个肥胖胡人的注意,而越是注意,裴桓芝就越觉得安禄山不简单,所以对这安禄山派出来的史思明,裴桓芝自然多了几分警惕。
今日裴桓芝表现出的种种,无外乎是为了误导史思明对自己的印象,也是为了趁机主导谈话的节奏,牵着史思明的鼻子走,让一切都在他裴桓芝的掌控之中。
“小将史思明给裴大人请安。”史思明连忙补上了礼。可是裴桓芝表现的好像明显不满意他的走神:“既然是刚从边关回来的,就该多学点规矩再出来,免得在人前失了礼仪。”
说着裴桓芝便自顾自转身去逗鸟了,将史思明晾在了那儿。史思明也不敢乱动,看裴桓芝没有理他的倾向,只能傻傻站在那儿,干干的说:“小将让大人见笑了,不过今日小将不是为了自己而来,不知道大人愿不愿意听听小将前来所为何事?”就算知道裴桓芝看不见自己,史思明也还是挤出了一个讨好的笑容来,虽然这个笑落在前一秒还僵硬的脸上,显得特别假。
可是裴桓芝还是不理史思明,惹得史思明在心里将安禄山狠狠的骂了一顿,什么有些私交,看裴大人的样子,根本就不认识你安胖子好不啦!!
“大人,小将是为了前平卢兵马使安禄山大人来的,我们安将军此前和大人神交已久,将军说了,裴大人是忠义之士,必定见不得忠心之臣受磨难,倘若有机会和大人合作,安将军愿意为大人效犬马之劳。”
史思明被裴桓芝这套连环掌打的乱了套路,连说话都有些颠三倒四了,一会儿说合作,一会儿又说效犬马之劳,甚至忘了来之前自己交好裴桓芝的想法,直接将安禄山扯出来祭大旗,颇有一种捉襟见肘的感觉。
背对着史思明的裴桓芝不禁勾了勾嘴角,声音淡淡的说:“本官可没兴趣和一个关在刑部大牢的将军合作。”说着裴桓芝转过头,直视史思明的眼睛:“能谈得上和我裴桓芝合作的,就是朝中的三朝元老都不够格,安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