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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骗人!」巴黎以哭音驳斥,「睡在墓园里的那两个人,才是绝砚的爸爸、妈妈,你们不是说,我的爸爸是任先生吗?绝砚和我根本不是兄妹!」
「傻孩子,任虎是你爸爸,你妈咪呢?」他喟叹。「万柔就是你的亲生母亲啊!」
「骗人……」泪珠儿潸然落下,「不要……我不要……我喜欢绝砚……我要爱他……一直一直爱他……很爱很爱他……像电视上演的那样,和他手牵着手……永远不分开……」
天!巴黎陷得太深了!
见她哭成泪娃儿,麦逸勋捱紧拳头,首次有了揍绝砚的冲动!
那家伙是土匪啊?他们讲的话,他为什么听不进去呢?他不能以掠夺巴黎的感情,当作报复任虎的恶行啊!
怎么办?这下子怎么办?
问靖师兄,他只会说静观其变,可现下看着小巴黎伤心的人是他哪……麦逸勋要是沉得住气,就改名叫司徒靖算了。
不管啦,看来……他得请出一个智多星来搅搅局……是成是败……单看那个「他」有没有好点子贡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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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阑人静,大宅子里只闻夜风透窗呼呼的吹,仔细聆听,还有几声低低的啜泣。
绝砚随手将外套、领带抛在沙发上,奇怪着今儿个巴黎怎么没有扭开客厅的小灯,在沙发上等他。
该不会是生病了吧?
陌生的情绪扑面而来,他跨上楼的脚步不由得有些慌。
「巴──黎?」他房门前那一团黑黑的东西是哈玩意?
回他的是两瞳哭得雾蒙蒙的水眸。
绝砚弯下腰,不费吹灰之力抱起她,踹开房门,将她安放到床尾,双手撑在她身侧,问道:「哭什么?」
不会是在哭他太晚回家吧?
他唇边有笑,顺便将冷唇印向她,窃取软玉温香。
巴黎柔顺地承受他的吻,但心里却不安于麦逸勋早上同她说的话。
「绝砚……」她娇娇嫩嫩的呼唤,会醉人的。
绝砚压住她的身子,两人埋进了一床羽绒被子中。「嗯?」
「你……你……」她深呼吸,「你当真是我的哥哥吗?」
健躯一僵,久未出现的愤怒宛如恶灵附身,使得绝砚瞬间变了脸色,柔情蜜意全数溃散。「是谁说的?」
他的严厉加深了巴黎的不安,她抓着他胸前的衣物,频频追问:「是不是?你是我哥哥,而我是你妹妹?万柔是我的母亲吗?那么任先生──」
「住口!」一只铁掌扼住了巴黎纤细的咽喉。「我不是警告过你,不许提起他吗?怎么,你还对他念念不忘?果然是那畜生的女儿!」
他鄙夷道,被她撩起的疮疤至今仍有鲜血流淌……去他的!她不提不就没事吗?为什么要提起?为什么?!
若她不提,他们至少还能好好过一段日子啊……
「绝砚……」她哭,但逐渐成长的心智,让她比起刚离开牢笼时的退却,更添了几分求知的勇气。「你不要这样……逸勋哥哥说……我们是兄妹……你回答我呀……他骗人的对不对?」
盛怒中的男人愤然甩开她,任她滚落床铺,撞上冰冷坚硬的花岗石地板。
「叩!」清脆的撞击声格外惊心。
绝砚逼迫自己忽略她吃痛的表情、含泪的脸孔,冷着心无情的说:「不,他说的没错,你该死的是我妹妹!」
「那么……」巴黎的声音破碎,额际有血丝渗出,「我不能爱你吗?」
刚毅的下巴抽紧,撇过眼。「爱?哈哈,你凭什么爱我?」
她不配!任虎的女儿不配!
既然是她先提的,就别怪他狠心撕破脸。
够了,她够爱他的了……没有他,她会痛不欲生……够了……
游戏……到此结束!
「可是我想要你快乐啊!」巴黎仍然坚持着。
「放屁!」他吼着,像一只受伤的野兽。「你无法令我快乐,只要你身上流着任虎的血液,你就是我一辈子的仇人!」
「妹妹?」他口气轻得恐怖,「你这个妹妹……是我今生最大的耻辱!」
一句句、一声声,绝砚残忍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刃,毫不留情地刺进巴黎心里。
她哭得不能自己,怀疑过去两个月的那个绝砚,只是梦里空相思……
「别这样……绝砚……我也不知道任先生是我爸爸……对不起、对不起……况且……他都已经死了啊……」
死了又如何?任虎解脱了,那他呢?谁来解放他求助无门的心?
对,他不能原谅,他回头不了,他做不到!
冲到她身前,绝砚使劲摇晃着她瘦弱的臂膀,难堪的回忆令他完全失控。
「你这个笨蛋,真以为我喜欢你?我玩你的!大白痴!你爸爸任虎被我亲手杀死,结果你还恬不知耻的爱上我!畜生的女儿也不过是个臭婊子!」
话说的难听,伤得是谁的真心?断得是谁的柔肠?
巴黎觉得头好晕……好晕……一切都不是真的……不是……
「醒醒吧!杀父仇人就站在你眼前,你不想替你那惨死的父亲出口怨气吗?」绝砚在逼她,逼她恨他,逼她离开他!
「呜……别……这样……我只要你快乐啊……」她没有害过人,没有伤害任何一条生命,她的愿望……很小、很小,只要他快乐……
「哈哈哈!哈哈哈!」阴鹜的眼沉入黑暗地狱,绝砚的神情狂乱,勃发的怒气已彻底掩盖他的理性良知。「要我快乐?这还不简单!」
「嘶──」嫩黄睡裳遭到撕毁的命运,一只只印染得栩栩如生的蝶儿振翅高飞……
「你……要干嘛?」衣不蔽体的窘况,令巴黎呆了呆,死命往墙角钻。
绝砚好可怕!这样的他,不是她认识的那一个……她好害怕……
「你不是要我快乐吗?」他把她逼到无路可退,炯炯的双瞳散发着诡谲的亮彩,魔魅的声音暗示着一种邪恶,「既然你这么不知羞耻,我也没什么好客气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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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巴黎尖声惊叫!
他……他怎么能……
「迫不及待了,嗯?」恶意曲解她的叫声,绝砚将她正面压伏在墙壁上。
「绝砚,我求求你!」她哀声叫着,看不见他的表情,让她猜测不出此刻他意欲为何,只感到无端恐慌。
她躲不开他,感觉忽冷忽热,他的气息忽左忽右,逗弄得她整个俏脸,连同后颈、玉耳、雪背都逼出粉红。
始作俑者还放肆低笑,更加恣意地进占她优美柔嫩的颈项,显然不把她细微的抗拒当一回事。
巴黎轻轻喘着气,原本软软的嗓音,夹杂了几许压抑的哭意:「绝砚……我……我不……」
「嗯?你什么?」她的反应好敏感,男人的心智完全被她这副虽不够丰满,但是潜力十足的娇躯吸引,连他自己都未发觉,前一刻的怒气,眨眼间已消弭于无形。
记忆回潮,在阳台那次也是如此的火热激切……
「呵呵。」绝砚又笑,手边的动作愈来愈张狂,野火燎原……看样子是无法避免的了。
第八章
当清晨的第一丝曙光射进摆设简明的房内,巴黎就清醒了。
离开任家到现在,向来难以熟睡的人儿眨眨干涩的眼眸,才想起身,搁在身上的霸道厚掌便映入眼帘……
他……他他……他怎么会……啊!
她想起来了,他们……他们……做了一些应该是极其亲密的事情……
巴黎偏头睇他,恋慕地看着绝砚轮廓分明的睡颜,感觉甜甜的。
纵使没有足够的知识告诉她,他们做的那件事叫作什么,但是出于一种女性自觉,巴黎猜想,他们昨晚的行为,八成就是电视上每次演到男女主角激吻、亘相抚摸之后,没有呈现在观众面前的桥段吧?
真好,她不脱天真的憨想,绝砚愿意对她做那么私密的事情,代表他也是相当喜爱她的啰!
真的好好,她傻傻的笑,忍耐住双腿间不适的酸疼,因他的喜爱而开心。
不过……欢愉娇容垮下,忆起了激烈热情前的争吵。
绝砚为何这么恨任先生?她不了解,却又觉得忧心忡忡。
虽说任虎对她这个女儿算不上好,可他毕竟是巴黎二十二年来唯一的依靠,她敬畏他,也很同情他的死……
死?
「啊!」她发出喘息似的惊叫,想起绝砚说的,是他亲手杀死任虎的呀!不可能,他存心气她的吧?
任虎和他无冤无仇,绝砚干嘛杀人?
不可能……不可能……
「想什么?」早晨格外沙哑的男音,有力地回响在耳边,绝砚微一使劲,巴黎的美背就牢牢贴回他温热的胸膛。
「早安。」他喃,并在她红扑扑的脸颊落下一吻。
「早……」巴黎垂着头回话,对两人的赤身裸体感到非常不好意思。
昨晚的愤怒,好象完全不存在似的,绝砚云淡风清的态度,委实让巴黎摸不着头绪。
他忘记了吗?不会吧?绝砚的记性很好的呀。
若非忘记,那就是他故意忽略不提啰?
这样好吗?问题依然存在,只是……暂时隐形了而巴。
「不疼了,可是──」巴黎急喘着,来不及将话说全,便让他给卷进了情欲的汹涌波涛中,又彻底燃烧了一回……
过后,她懒懒的窝在他胸口,粉脸的酡红,美得像从黄昏云彩那儿偷借来的。
绝砚手圈着她,呼吸犹然不稳,一双黑眸半阖着。
气氛美好得使人沉溺,应有的戒心也就失去了。
「绝砚──」巴黎抬眸,脸蛋羞怯怯的。「我、我……我很爱你哦!」
再一次,她表白了对他无可救药的爱恋。
绝砚的双手缩紧,将她箍得更牢,巴黎期待着他的响应,他却只是轻轻的哼了一声:「嗯。」
巴黎怔愣。
「嗯」是什么?他听见了?然后咧?怎么没有下文?
焦急的转身看向那张她系系念念的俊容,巴黎不经思索的开口道:「绝砚,你不爱我吗?是不是因为我是任先生的女儿,所以你不喜欢我?我说过了,我不知道他是我爸爸,而且──」
「而且他死了,对吧?」翻脸的速度好比翻书,绝砚一掌推开她,翻身下床,打开橱柜,取出干净的衣服穿上,每一个动作都带着怒腾火气。
该死的她!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盘查个仔细吗?
他想假装忘记那场不愉快的争吵,假装一切没发生,好好享受甜蜜的双人早晨,她几句话,却又狠狠拖着他回到复仇的炼狱!
怎么了?他逃到不能再逃了?回避到无法再回避了?
再不正视他们之间的问题,不仅巴黎会被他伤得体无完肤,他也将丧失精确的攻击目标,伤害到自己!
他与她……变得……太亲、太亲了,不是身体,而是灵魂……
不,不行!他是绝砚,是绝名豪和万柔的儿子,他不容许个小女人牵着他的鼻子走,何况──那个女人还是任虎的女儿!
在这一刻,他为自己曾经想要忘却了事的作法深恶痛绝!
漠视心中那股压抑到发疼的感情,绝砚咬牙──
要破除任虎这道魔咒,最快速且最有效的方法是──叫、她、滚!
「起来!」穿戴完毕,他揪起巴黎,瞥向那一地破碎的衣物,脚步又折返回橱柜边,拉开抽屉,抽出一件持大号衬衫罩上她娇小的身子。
「绝砚,我……」约莫是看出他又生气了,巴黎的口气小心许多,但殊不知对绝砚而言,这个话题,无论多么小心都是一种痛!「我想,你一定误会了什么,任先生的死是意外吧?你没有壳死他,你也是爱我的……是不是?」
他的表情阴恻反复,盯着她的眼睛,有千百种情绪交杂。
巴黎已经不是当初的巴黎了,她长大了,她会愈来愈懂事、愈来愈成熟,终至于──看破她对他的迷恋只是出于他的精心安排,而他,是她该恨之入骨的杀父仇人!
届时,他要如何面对她的转变?
够了,他不能输,绝砚一向只玩会赢的游戏,如果……如果断不了累积多年的恨意、如果担心她会揭穿他的真面目离去,那么,他必须坚持原定计画,继续伤她,使出最残忍的手段伤她!
「你错了。」绝砚不看她。「任虎是我杀死的,你大可向逸勋求证,而且……」
他阖了阖眼,语调不太稳,「而且,我一点都不喜欢你、不爱你……对你的好,全部是在戏弄你。这些……我昨晚全都说过了。」
「骗人!」巴黎昨天不信,今天依旧不信!「你不会这么做……」
「为什么不会?!」他狂吼,终于看向她,一个字、一个字的说──
「我会,因为你是任虎的女儿……我恨他!这是报复,你懂不懂?!」
巴黎回视他,好勇敢的回视他……天啊!他的恶意货真价实……她完完全全呆住了,跌坐回床榻,眼睫颓然垂下,不望他,心就不会那么痛了……吧?
「你──你真的──一点都不喜欢我?」
拳头收在身侧,绝砚绷紧自己,铁了心说着天大的谎话:「哈哈,我为什么要喜欢你?你以为你是谁?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