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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影站到白子画身边,眉舒目展:“师父,漫天来信了,她说云隐觉得她和云深的婚事太过草率,非要大摆筵席,宴请宾客,重新替他们举办一次婚礼,现在茅山上上下下忙得跟什么似的,婚礼定在下下个月初十。”
白子画浅笑:“嗯。”
某影又盯着他:“师父,我也想要一次盛大的婚礼。”
白子画错愕至极,又有些惊慌失措,呼吸也急促了起来,小影她到底是在感叹,还是,还是。。。。。。
某影努力憋笑,佯怒道:“师父,你怎么这么笨?”
白子画越发心跳加速,如奔腾的骏马,下一秒就要从喉咙里跳出来:“小影,你。。。。。。你是说。。。。。。”
某影看着白子画这副想问又不敢问的样子,一不做二不休,轻点脚尖,在白子画冰凉的薄唇上一啄,然后拍着手掌,大笑离去。
而终于回过神来的白子画,嘴角开遍醉人樱花,向某影追去。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已知。
画眉闲了画芙蓉,但愿君心似我心。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O(∩_∩)O哈哈~正文终于完了!在此,某墨深深感谢各位亲的陪伴!不管是发评的,还是默默支持的,都是好样的!某墨知道这篇文算不上出彩,很多细节经不起推敲,逻辑也是狗屁不通,许多用词更是重复枯燥,某墨谢谢各位亲抽出许许多多宝贵的时间来读它,某墨也谢谢各位亲的包容与善意,否则像某墨这么懒的人肯定不会日更,甚至还可能弃了这文。接下来,某墨会写番外。可是明天某墨要出去撒野,所以不能保证一定会更新,各位亲谅解哈!?(????)
☆、番外一 丝萝春秋
八月廿一。
千余年来以宁静清幽著称的长留仙山传来一阵又一阵悠扬绵延千重万叠的喜乐之声,琴瑟箫笛,清歌曲舞,从早到晚,响遏行云。整个长留,锦灯高悬,彩缎飘飞,红烛尽染,囍字遍布。所有弟子,身着吉服,欢声笑语,忙里忙外,烹饪美食佳肴,准备琼浆玉液,放置杯盘碗盏,维持混乱秩序。而上至九重天,下到黄泉路,不管是收到请帖,还是没接到通知的各路仙人都呼朋引伴紧赶慢赶地来参加绝代姿容大慈大悲高风亮节痴心长情的风霜一剑白子画与他那个据说有九条命相貌俗气举止粗鄙不务正业三心二意甚至以一人之身拜了两个师父的手段高明的徒儿花玉影的忘年婚礼。
此时,众人齐聚在长留大殿列祖列宗的排位前面,白子画终于换下了那身惹来无数网友吐槽的白色制服诱惑,换上了喜庆的大红新郎服,而某影凤冠霞帔,脸上刷了一层又一层,脑袋被蒙在一块红盖头底下,差点没把她憋死。
二人正要在大家的虎视眈眈下拜堂,一声酥融魅逸的娇语从殿外传来:“小影儿!”某影一把扯下头上碍事的红绸,欢天喜地地看着三道熟悉的身影跨入殿门:光艳逼人笑润初妍媚态如风紫发轻泻的杀阡陌,款步姗姗略显清瘦面容苍白但是眉间无限暖意的莫小声,淡紫纱裙空谷幽兰柳眉如烟丽颜端庄的紫薰浅夏。
“杀阡陌!”某影顶着一头沉重无比的金银珠宝情不自禁地就要往杀阡陌胸口撞去,却在最后关头刹住了脚步。今天好歹也是她和师父的婚礼,而且当着这么多人呢,她不要脸,师父还要脸!可不能让别人觉得他娶的娘子是个不安于室的女人,成亲当天就给他戴绿帽子。
杀阡陌才不会管这么多,几步迎上去,张开双臂,给了某影一个熊抱,还特吃豆腐地拍了了拍她的肩膀。别说宾客,就连长留众人都在压低声音说长道短咬耳朵。摩严对某影的不满居然升级成了佩服,杀阡陌本来就是疯疯癫癫恨不得让子画在大庭广众之下出丑,这花玉影也真是不遵妇德到了一定境界,当着子画的面都敢和其他男人搂搂抱抱还一脸陶醉,子画居然也容得了她,难道说这花玉影真的有什么自己忽视了的长处不成?至于笙箫默,就更不用说了,扬着一双眯眯眼,张着一口玉齿白牙,靥铺七巧笑,手握冰灿箫,揶揄地瞅着他家二师兄。白子画面上不温不火,眼中已是寒意森森。
好在杀阡陌和某影的拥抱没有持续太久,可是杀阡陌一松开某影,就母鸡护犊地对白子画警告到:“白子画,娶到我家小影儿也算是你有眼光,也是你这辈子做的唯一一件有价值的事。我可告诉你,你以后可要好好对她,否则的话,我就荡平你长留,烧了绝情殿,毁了你的容!我看你还敢不敢欺负我家小影儿!”
笙箫默一个没控制住,竟掐着摩严的手臂大笑起来,白子画横了他一眼,他越发笑得生机盎然,无法止歇。
杀阡陌这份宣言根本就是个手榴弹,人堆里一下子如蜩如螗,如沸如羹,而听着杀阡陌左一声“我家小影儿”,右一声“我家小影儿”,白子画本来就在强绷着的一张脸简直有了核裂变之势。
好在这时三道软软腻腻的童音欢腾地响起:“杀杀姨!”只见扎着两只羊角辫的溯影摇摇晃晃地就向杀阡陌扑去,就连最害羞的烈影和恪守礼仪的醉影都热情洋溢地抱住杀阡陌的腿,蹦蹦跳跳,亲热得不得了。
杀阡陌回身,蹲了下来,把三个娃娃圈进怀里,甜蜜蜜地问到:“有没有想我啊?”
“有,当然有,杀杀姨,我们好想你啊!”孩子们点头如捣蒜,伸出小手牵住杀阡陌。
杀阡陌妖艳多姿地呵呵一笑,带着三个孩子站到小骨旁边,又开始和小骨以及霓漫天闲话家常。
突然,已经长成的念风对着杀阡陌一嗔:“杀杀姨,你肯定不记得我了。”
杀阡陌对着念风上下打量,笑语嫣然:“哎呀呀,你不是小胖胖念风吗?长这么大了!变化好大哦!”
念风更加傲娇了:“谁叫你十八年都不来长留看我,当然不知道我变了!师父和小骨师叔一回来,你就立刻来了,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
念风也是从小被杀阡陌宠惯了的,说话也不分轻重,倒把其他人给惊了一下,可是杀阡陌却非常高兴,伸出拳头对着念风胸口顶了几顶:“念风,外面换了张狗皮膏药,里面还和小时候一样啊!”
念风也冁然而笑。
而这边,某影来到莫小声面前,拉起她的手,欣喜若狂:“莫小声,好久没见到你了,我好想念你啊!”
莫小声微微一笑:“你能回来就好,以后多的是机会一起戏耍!”伸出手摸了摸某影的面颊和满头的珠翠。
某影笑着应了一声,可是对着紫薰浅夏,却心虚地低下了头,不敢说话。
紫薰浅夏好笑地看着拱着肩缩着头的某影,温言道:“小影,你抬起头来呀,我可是好意来看你,你就是这么招待我的?”
某影瓮声瓮气地说:“紫熏仙子,对不起,我错了,你骂我吧。”
紫薰浅夏想起那一年小影为她所做的事情,当时,她们不过是初次见面,小影却那样慷慨大方地把子画的物品赠送给自己,还千方百计鼓励自己见子画一面,了了自己多年的心愿。小影虽是子画的徒儿,可是也只有她的活泼热情开朗真诚能够打动他吧?
此时,屋子里静得连一根绣花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够听到,白子画也已经来到了某影身边。紫薰浅夏面带笑容,对某影说到:“小影,你为我所做的,已经足够了。而且,你也从来不欠我什么,你与子画,乃是天意。我是真心为你们高兴的。”
某影抬起头,看着紫薰浅夏白净的面容和温暖的眸光,心里一松,咧着嘴角笑了起来。
“子画,小影,我祝你们幸福。”终究还是忍不住,紫薰浅夏凝视着那张总在自己梦中出现的容颜,“子画,你,珍重。”
白子画轻轻点头,毫不留恋地携着某影去拜堂。
紫薰浅夏用笑意掩去心中的苦涩,听着那“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的唱和声,心中痛不可当。毕竟,是自己爱了多么多年的男人,要放下又谈何容易?可是,紫薰浅夏,小影如此对你,你也该知足。你很清楚,就算没有小影,子画的心也不会为你驻足。小影,你一定要代替我,好好待他,我会在远方祝福你们的。子画,你能不能回头,就一眼,我发誓,就一眼,我就彻底放下。
白子画心有所感,向紫薰浅夏的方向瞟了一眼,入目的是紫薰浅夏慈和释然泪光点点的笑靥。
当司仪大唱“送入洞房”,众人都欢呼了起来,霓漫天却跑上去拦住白子画和某影,大声道:“等一下,我还有话要问呢!玉影,尊上,一个问题而已。”
大家都有些惊讶,安静下来等候下文。
霓漫天装模作样地咳了一声,对着白子画问到:“白子画,你愿意娶花玉影为你的合法妻子,以后无论是顺境还是更顺境,富裕还是更富裕,健康还是更健康,快乐还是更快乐,你都会爱她,珍惜她,对她忠实,直到永远吗?”
白子画清晰坚定地回答到:“我愿意。”
“花玉影,你愿意嫁白子画为你的合法丈夫,以后无论是顺境还是更顺境,富裕还是更富裕,健康还是更健康,快乐还是更快乐,你都会爱他,珍惜他,对他忠实,直到永远吗?”
“我愿意。”说得那叫一个掷地有声。
“好啦。”霓漫天满意地指挥到:“送入洞房——————”
等到二人入了洞房,白子画又出去应酬了,某影扒拉下了红盖头,把凤冠往地上一扔,坐在桌子边上一个人吃得津津有味,等到酒足饭饱,扑到床上,把鞋一踢,被子一拉,倒头就睡。
等到白子画深更半夜回到房间,见到的就是地上桌上一片狼藉,某影躺在床上好梦正酣的样子。白子画无奈摇头,坐到床边,轻唤几声“小影”,某影来了一句“别吵”。白子画又摇了摇她,某影这才从梦里醒过来,揉了揉眼睛,发现师父不知何时已经坐在了自己身边。
某影问到:“师父,你怎么就回来了?外面不是有客人么?”
白子画解释到:“如今已是亥时,大家都散了。”
“哦。”某影看了一眼周围,嘿了一声:“师父,那个,你总是不回来,我肚子又饿了,就把桌上的东西给吃了。还有那个红盖头,我不是不给你挑,实在是太遮挡视线了,凤冠也太重了。”
“无妨。”
两人静默下来。
某影心里直打鼓,妈呀,姐这可是名副其实的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啊,姐是不是有点怂啊?姐就算以前被那些电影电视剧□□辣文给教育了多年,毕竟只有理论知识,没有实践经验啊!虽说姐的领悟能力是不错啦,可是让姐对着这么个肝肺皆冰雪的仙人下手,臣妾实在是做不到啊!
白子画将某影的不安收入眼中,又问到:“小影,你为何觉得对不起紫薰?”
因为她是最大最可怜的炮灰!原著里当一回,现实中又当一回!某影顿了顿,说到:“师父,你又不是不知道,紫薰仙子爱慕你多年,干嘛明知故问啊?”
白子画的声音有些冷然:“成亲是我们的事,与旁人无关。”
某影没说话,低下了头。
白子画也觉得刚才的语气有些过了,安慰到:“小影。”
某影不动。
白子画又唤了一声:“小影。”
某影还是不动。
“小影。”白子画慢慢抬起某影的头。
“哈哈哈!”某影再也憋不住,大笑了起来。
白子画盯着她。
某影抱住白子画的胳膊:“师父,你真可爱,我听你这么说简直太开心了,怎么可能不高兴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个善妒的人。”
“哦?”白子画有趣地反问,“这么说,你是不许我和别的女子接触的了?”
“当然不许!”某影死瞪着他,“不过,小骨和漫天那些熟人就算了,其他的女人那是看也不能看!就算人家比我美貌温柔妩媚多姿才华横溢品德高尚,你也不许看!女娃娃也不许!”
“是吗?”白子画又脸色一沉,“那你和杀阡陌是怎么回事?”
“哎呀,师父,你可不能冤枉我!”某影指天立誓,“杀阡陌真正喜欢的人是小骨,我和他就是好哥们儿!真的!”
看着某影拼命解释的样子,白子画忍不住勾起唇角。
“好啊!师父,你逗我呢!真是想不到,你也有这种恶趣味啊!”某影发现新大陆一样观察着白子画。
白子画没有言语,只是将某影揽入怀中,过了好久,又轻声问到:“他一直在你心里,未曾远去吧?”
某影平和地答到:“师父,我不能否定他,就像不能否定我的过去和我自己一样。我不想骗你,在我心里,他总是特别的。师父,你不要生我的气,我以后一定会加倍爱你,好不好?”
“小影,我明白,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