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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丝儿有些担心的问我:“鹿儿姐姐,你说这次姜王后是不是在劫难逃?”
我无语,按照我以前所了解的资料,苏妲己的确是把姜王后给残害了。但是之前的历史资料里也没有我的存在啊,而现在我活生生的存在在这个地方,还亲身参与了这样的一个明显的陷害案,我是立志和纣王同进退的,我能够保持自己事不关已的心态吗?而纣王真如史书所言,任苏妲己在后宫将王后施以酷刑吗?
我下意识的叮嘱丝儿,在中宫莫东张西望,不要随口讲话。其实何尝不是在叮嘱自己?苏妲己所做这件事情我也是多少知晓一些的。她如今在我成为贵人后,依旧明目张胆的去做,说明她已经无所畏惧。民不畏死何以死惧之,何况是她?估计如果此次她大势去了,也一定会把我、包括西伯侯府全部拖进去吧!所以她有恃无恐,而我只能见机行事。
一路走走停停,刚刚走近中宫的院落就听到里面凄惨的哭声,是王后身边的丫头在为自己的主子鸣不平吧!跨进中宫正厅大门,我有种庭院深深的凄凉感。一任王后就要这样烟消玉损吗?
纣王正坐在宫殿中央的位置,对于所有进来人的跪拜都冷冷的哼了一声。看来我是最后来的,众宫的娘娘,正依次跪在纣王面前,整个大殿鸦雀无声。衬托外面的哭声更加凄厉。
我跪在苏妲己的旁边,给纣王行礼。纣王看见我冷声说:“鹿儿来了!你且起身看座,好好看看王的后宫是如何的乌烟瘴气!”
我谢礼后,依言坐在最旁边的椅子上。这才扫了一眼乌泱泱的大殿,里面有几个老臣我已经认识,亚相比干、武成王黄飞虎站在纣王前面的两侧面无表情;费仲与恶来分别挨着亚相与武成王站着,我是打心里讨厌这两个人的。
王后披头散发跪在大殿中央后侧一些,虽然看着狼狈不堪,但她却跪的笔挺有着皇室的尊严。
纣王环视了一圈,见众人都到齐了,大手一挥对众宫的娘娘说:“你们也别跪着了,只要不是和这个毒妇同流合污,就各自赐座吧。”
众宫娘娘战战兢兢的谢恩站了起来,相继落座。
纣王威严的指着姜王后,怒叱道:“你这个毒妇!予一贯待你不薄,你却如此与朕离心离德!自古有言‘祸起萧墙’。姜氏不除,宫弊难禁,更难解予心头只恨!如今,朕正式颁旨,废除中宫姜后。如有求情,一律斩九族!”
一句话说完,让本来打算张口求情的各位大臣噤口不言。
大殿中就听到姜王后凄惨的叫喊声:“君王,臣妾冤枉、冤枉啊!”
纣王冷冷的说:“冤枉?也罢,予让你死个明白!你且说说你冤枉什么!是那姜环没有将予刺死吗?”
姜王后闻言狠命以头抢地,很快额头渗出血来。她哭诉说:“臣妾入宫数载,侍奉君王,生儿育女,克勤克俭,不敢怠慢。以中宫之德严于律己,待各宫姐妹情同手足!我如何有半点谋逆之心呢?”
纣王哪里听得下她的哭诉,愤愤的打断她:“毒妇!待朕殡天,你自是贵为太后,可以独大后宫!”
姜王后不由冷笑了一声:“君王,我为何要独大后宫?”
纣王厉声问道:“你看朕疼宠苏妲己,担心自己后位不保,心生妒意,故与你父兄设计来害朕,是还是不是?”
姜王后听罢直接昏厥了过去。大殿中一片混乱,但是纣王僵着脸,也无人敢去叫医官前来施救。只有王后身边的一个丫头,又是哭又是掐王后的人中,看着非常狼狈不堪。
而我听到这里,就知道在这个时候,纣王是走进了一个死胡同,但凡帝王一旦遇到自己的王位受到损害,大概都会失去理智吧!他如今已经认定了姜王后与母家一起谋逆造反,估计姜王后真的在劫难逃了!
这时一贯直言直语的武成王黄飞虎跪在地上,沉声说:“君王万岁。臣愿以整个黄家作保,东伯侯姜桓楚不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罪及九族的糊涂事!”
亚相比干也跪了下来,求情说:“君王明察,东伯侯世代忠烈,绝不会如此大逆不道!”
纣王倒也听得进去两个老臣的说法,即便是盛怒之下,也可以做到瞬间冷静去思索。
这时,费仲也跟着跪了下来:“是啊,臣虽然入朝时间尚短,但是久闻东伯侯忠烈,想必不会做出如此逆天的罪恶。即便是罪犯姜环也只是言及此事为王后所托,想来东伯侯是不清楚的吧!”
纣王点了点头:“言之有理!就是这个毒妇心思歹毒,鼠肚鸡肠,才引出这般是非!”
费仲又磕了个头说:“只可恶这姜环在朝堂上自尽,如今倒是没有了人证……”
恶来急忙跪下,接着话说:“费大夫此言差异,朝堂之上我们人人闻之姜环所言,怎会没有人证?何况此事涉及君王安危,我等臣子又怎会违心而行?”
费仲跟着点头:“恶大夫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啊。我本还在懊悔是我对姜环保护不利,导致他自尽身亡。但是在朝堂之上他所言之确确,想来所有的同僚都可以为我作证啊!”
说完又特意看了看亚相与武成王。
武成王自然知道费仲的意思,但是他还是非常倔强的跪在大殿对着纣王说:“君王在上,臣以为不能仅仅只凭一面之词,就定了王后的罪,要是冤枉了王后,才是那个姜环罪孽深重啊!”
这时姜王后也幽幽的转醒过来,刚才是一时怒火上窜,急火攻心所致。她再次看着高高在上的纣王,泣不成声。
西宫黄妃这时也起座跪到中间,众宫娘娘见她如此,均纷纷离座再次跪下。
纣王看到此景,抢先一步对着黄妃说:“怎么,你要为这个毒妇求情吗?”
黄妃磕了个头,稳重的说:“君王万岁,臣妾不敢妄为王后求情。只是臣妾想,王后之父官居极品,王后之子本是王储,王后本身与君王也是情深意切,何必非要铤而走险、行此下策呢?何况前日我与王后闲聊,我们还说将来如若有一天君王驾鹤西去,我与姐姐必当同行陪伴。”
听罢黄妃此言,满堂震惊。黄妃这话的意思很明白,王后不想做太后,只想永远陪伴着商纣王,如果纣王死了,她宁愿去陪葬。这种深情,又怎会做出如此险恶之事?
我在心中暗自佩服黄妃的处事不惊,她的表述无疑为王后很加分。而纣王明显的被触动了心思,看着王后的眼神没有了刚才的凌厉。
这是苏妲己的声音响起:“君王万岁。臣妾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本来是没有臣妾什么事情的,但是臣妾听闻那个刺客死前说王后是因为纣王偏宠臣妾才心思妒忌。可是自臣妾入宫以来,王后一直对我爱护有佳,淳淳教导让臣妾明白很多伴君的道理。而且昨日还对贵人进言,说要请君王也纳了贵人,将两个贵合二为一。臣妾认为王后一定不会因为君王的偏宠而心生愤恨的。所以这刺客一定是另有人所托。这个背后之人才是最为阴险的人,也是君王要极力小心的人啊!”
纣王看着苏妲己点点头:“爱妃言之有理。只是这刺客已死……”
苏妲己不客气的打断了纣王的话:“君王,刺客死了不要紧,我们就顺着刺客提供的线索去查!此人不除,一定是将来的大患!”
纣王见苏妲己如此维护自己,不由也柔声的问:“爱妃以为如何按照线索查呢?线索不就是刺客为王后所派?”
苏妲己跪上一跪,继续说:“是啊,所以臣妾斗胆请旨,由臣妾查下去!毕竟这后宫中都是女流之辈,有这么多大臣进进出出多为不便,而且臣妾以为清者自清,如果王后是清白的,自然经得起查证与考验;如果此事是另有其人,相信也自然会还王后一个清白。”
纣王听罢眉头舒展开来:“还是爱妃深知我意!这件事予就交给——”
纣王话还没有说完,我急忙站起来重重的跪在了地上,心中后悔自己把膝垫拿了出来,关键时刻用不上。
我的跪让纣王吓了一跳,直接伸手示意我站起来:“鹿儿身体不便,有什么话但说无妨,不必如此。”
我看了一眼苏妲己,她正在用一种鱼死网破的眼神恶狠狠的盯着我,我知道我彻底得罪了她。其实理智告诉我要远离这件事,何况本来就没有我什么事;但是我真的不忍心看着王后为了验证自己的清白所要受到的酷刑,更主要的是,我更不愿意纣王因为这件事情给自己的政绩上加上污垢,让后人质骂。
我深深吸了一口,冷静开口:“君王万岁,我以为这件事情因为本身就牵涉到苏美人,如果有苏美人去查,也许会引人非议。不如把这件事情交给黄妃。君王以为如何?”
纣王沉思了一下,点头说:“鹿儿所言极是!”然后看着苏妲己柔声说:“爱妃啊,你主动替朕承担,朕很满意。只是此事的确涉及到你,所以你需要避讳一下。就有黄妃全权处理吧!”不待苏妲己有任何反驳,纣王已经又朗声说道:“来人传旨——!”
大殿中跪了一片,只听纣王朗声说道:“此次本王遇刺一事,涉及后宫,全权交予西宫黄妃处理,其他大臣不得干涉,违者处死!黄妃两日内将审查结果报知朕!”
众人一致磕头称是!大臣们簇拥着纣王向九间大殿走去,而后宫众娘娘也纷纷告辞回宫。姜王后依旧跪坐在大殿中央一动不动,而我在苏妲己恨恨的眼光中、在黄妃闪烁的眼光中,扶着丝儿从容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扑朔迷离帝王心
我扶着丝儿走回百草园,丝儿在我耳边轻轻的说:“鹿儿姐姐,我发现纣王似乎很重视你的话哦!”我急忙对着她摇摇头,声厉色苒的说:“丝儿,不可胡言乱语。”丝儿看着我严肃的模样,急忙伸伸舌头委屈的说:“奴婢再也不敢了!”
我看了看她的模样,心中叹了口气,这个丫头太过于喜怒形于色,总是不好的。但转念想她这般年纪,随我走出西伯侯府,来到这充满险恶的宫廷,又不忍太过于苛责于她。只好放慢了语气,轻轻对她说:“丝儿,如今我们这里也是人来人往,看着是比往昔富丽堂皇,但是同样也比往昔充满了凶险。没有人会去下人房偷听说话,但这里却是会隔墙有耳。明白吗?”
丝儿点点头,没有再言语。其实我在前世像她这么大的时候,已经早就知道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做好自己、少言慎行是我做人的标准。所以于她,虽然看似为奴婢,没有身份地位只能伺候人,但同样也不用经历太多的艰难凶险,西伯侯府她是快乐无邪的小丫头,如今朝歌,我也在尽量确保她的安全与快乐。她一心为我,我又何尝不是处处为她呢?所以她这次因为我对她的训斥恼怒,却不知如果别人听去她的话,又会为我、为她惹下多少祸端!
等到她为我上药的时候,终于她轻轻的说出了她的心里话:“我怕鹿儿姐姐沉溺在纣王的疼宠中,忘却了咱们西伯侯府,忘却了咱们大公子!”
我更加无语,且不说我对伯邑考压根就无心,就是我们真的有什么,难道走到了这一步还可以回头吗?当初姬发还用我受伤需要休息为理由据理力争让我留在侯府,伯邑考却在沉默中及时拿回仙丹灵药治我身体。换句话说,也可以是伯邑考一手把我送到苏家为奴为仆的,我还要心心念念他什么?但是明显丝儿一心是向着大公子的,所以我的想法不能与她讲。
我只好安慰丝儿说:“我们两个到了朝歌,如今后如何可以讨生活,可以保小命都还很难,哪里能够顾及到大公子呢?你看贵为王后,今日不也变成了阶下囚?我们一不留心就会步她后尘,难道你不担心吗?”
丝儿这次才彻底听得进去我的话,有些惊恐的看着我:“鹿儿姐姐,你说黄妃娘娘会怎么审理王后娘娘呢?”
我无言的摇摇头,当时只是一心不想让苏妲己对王后动刑,但其实一切生杀大权都在君王手里,君王让严审王后,她又怎么能够逃过这一劫呢?
这两日,整个后宫都是死气沉沉,且不说歌舞之声,连丫头们都不敢高声笑了。黄妃终究是觉得自己担的责任太大,还是找到了百草园。
我知道她想些什么,相互施礼后就先问她:“纣王在哪里?”
黄妃说:“自那日从后宫出去,君王就在一直在九间大殿,我也不敢去打扰,更不敢为姐姐求情。”
我叹了口气:“这个时候不是为王后求情的时候,王后可曾招供了?”
黄妃苦笑了一声:“贵人一定知道这件事情本就与姐姐无关的,分明是遭人陷害。只是君王一时不察而已。”
我跟着苦笑:“但君王认定是王后有错,就一定是王后错了。我们除非找到最直接的证据,认定那个姜环不是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