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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娇纠结了数日。
毕竟如今的朝堂实在是已经被搅得一团乱,还放大招的话,万一真引起什么太大的反弹就不好了……可转念一想,如果以“向世家示好”的方式,把世家擅奇玩的子弟招进工部,再拿出专利制度以“保证发明改造者权益”,然后逐步下放至民间,会不会好一点?
实在不愿意等待的陈娇又忍了两日,估计朝堂上应该也差不多快平静下来了,就赶紧让王姑姑把刘荣请过来。
陈娇很快将事情交代清楚,又与刘荣一道儿用过午膳,还说了会儿话,才将人送走。
“娘娘。”王姑姑走上前。
“怎么了?”陈娇还在想着专利的事,也就没有注意到王姑姑一脸不忿的表情。
“方才奴婢去请陛下时,那周美人手下的人也在请陛下过去,还……说了些许不中听的话。”王姑姑轻轻道。
“噢?”陈娇皱了皱眉头。王姑姑她是知道了,一向不是一个喜欢夸大其词或者多事的,想来也是周美人以为最近陛下每次到她这儿都是急匆匆来又急匆匆走,而起了什么不该有的小心思了吧。
“去告诉周美人,自今日起,禁足一月。若她有什么疑问,尽可以去找陛下。”陈娇抚着手上的镯子说道。
“诺。”王姑姑点头退下。
看来有些人就是不能放松!陈娇望着王姑姑走远,冷冷的想着。
这周美人是上回她替刘荣选进宫的佳丽之一,而加上周美人一道儿一共是六人,尽数皆封做了美人。
在这一群美人中,肖氏、赵氏和温氏三人是母亲馆陶公主替她找好的“好生养、好控制”的“帮手”,而周氏、绥氏、闽氏则是她特地选的一些小世家中不怎么受宠的嫡女庶女。其中,又只有周氏是嫡女,偏偏自认家世也不错,所以格外娇纵一些,刚进宫时还好,现在却是越发不知收敛了!
陈娇敛目不语,前朝事多,哪有那么多时间纠结在后宫这一点事里头?再说,如今她在刘荣心里早就不可替代了,她又何必与一群可有可无的妃妾计较?
看来,以后再遇到这样的事还是只管交给刘荣去好了,省的坏了她的心情。
时间一去,已是十五年。
十五年间,一切早已大变。
朝堂如今至多不过三四分之一仍旧还在世家手中,而其他的,已经尽数握在刘荣与陈娇手里。
治吏治,分六部。留王爵,封恩土。
这句话,如今已经成了民间孩童的歌谣,人人传唱。
工部也彻底完善了专利制度,虽然如今的社会排位依旧是“士农工商”,但工人的数量却是大量增加。
后宫格局也变了。
为了避免近亲结婚导致生出怪胎,陈娇早在多年前就开始避孕,因此十五年来,她都不曾有过一个孩子。
好在皇后贤德,且致力于提高百姓地位的美名已经经人广泛传颂,而几年前那个请求刘荣无子废后的御史在被百姓们堵着门砸了以后,也没有人敢再提出什么废后的言论。陈娇也就依然稳稳当当当着她的皇后。
八年前,美人赵氏生下皇长子刘聚,被刘荣抱到陈娇宫里养着;而五年前美人肖氏生下皇次子刘和,也被抱到陈娇身前。
好在当初陈娇就是有意识的让自己这边的人承宠受孕,因此刘荣这种行为也不曾引起什么怨怼。
而作为抱孩子的答谢,陈娇将赵氏提为二品经娥,肖氏提为三品容华,算是宫中唯二的两个高位妃嫔。
宫中如今仅有四位皇子与两位公主。
三皇子是赵氏所生的刘黎,如今不过将将两岁大,因陈娇已经抱了她的一个孩子,所以刘黎就一直在生母跟前养着。四皇子是绥氏所生的刘鄂,如今不过两个月左右,想来再过几个月,依旧会抱到陈娇身前养着吧。
长公主是温氏所出,被陈娇取名承仪,如今已有八岁;二公主是闽氏所出,才将将四岁,被陈娇取名维夏。
因为如今公主皇子们已经不再有什么封地,而是直接接受朝廷俸禄,所以公主封号也不曾使用封地之名,而是由陈娇这个嫡母取的“好意义”的封号。
刘荣如今对陈娇真是万分放心,若有可能,那真是恨不得将宫中所有的孩子都抱到长乐宫里才好……他实在不放心其他宫妃的教养,万一将孩子教得和他那些不成器的兄弟一样可怎么办?
当然,十五年内,有变化的不光是宫中,还有卫子夫姐弟三人。
五年前,由陈娇做主,将小字子夫的卫絮嫁给她的弟弟陈桥,去年又再将小字少儿的卫平嫁给刘荣嫡系的一位连姓官员的独子,这才真真正正将卫家三人纳入自己一脉的势力里,再也分不开。
只可惜,以后估计不会再有什么“霍去病”了,最多,也只会有一个“连去病”。
现如今,已经十八岁的卫青,已经参加过许许多多的对抗匈奴的战争的十八岁的卫青,终于长成了!
而早在十多年前就开始的,遣使团由丝绸之路远赴各国,所带回来的可不止是源源不断的金银钱财,还有各种各样有用的兵器工具和消息。
终于等到这一天了!陈娇摸着手中历年抗匈的资料,轻轻笑一笑。
犯我华夏者,虽远必诛!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三章 汉穿之陈阿娇(七)
汉诚帝十七年冬,匈奴来犯,杀掠抢夺近三十日,百姓死伤数千,财帛去者巨数。
二十三日,帝命大将军卫青率十数万大军,倾国之力以回击。匈奴不及,退兵。
次年春,大军归朝,帝大喜,赐大将军侯爵,将军辞,未及,以晋定安侯。
……
汉诚帝二十五年秋,匈奴又犯,烧杀未及三日,为城守陈清阻。又两日,城破,城守殉城。
同年冬,定安侯率军迎战,匈奴不及,败退。
又一月,定安侯又进,取匈奴汗首级,匈奴兵溃,败降,后退以数百里。
……
汉诚帝三十五年冬,匈奴卷土,以攻边境,定安侯携副将将军连贺迎战。
又一月,副将将军连贺率军败匈奴尽数,后又取敌首级半数余,匈奴残兵不及,退兵不敢再犯。
次年春末,大军归朝,帝喜极,以赐定安侯王俸,赐副将将军连贺侯爵,谓之冠军侯。
……
汉诚帝三十六年春。
再过几日,就是卫青与连贺的抗匈大军归朝的日子。
因为前一段时间里传回来的一趟又一趟战况捷报的原因,刘荣显得尤为高兴,已经不止一次专门来到长乐宫与陈娇说起卫青与连贺的战功,尤其是斩了匈奴残兵首级半数有余的连贺,更是连续得了刘荣三个“好”字的赞许。
趁此机会,陈娇也请刘荣为立了大功的连贺晋封,毕竟“霍去病”这个名字已经没有了名留青史的机会了,这“冠军侯”的称号总不能也被蝴蝶了吧?
“如此甚好!”刘荣拍手笑道:“他们舅甥俩都是国之栋梁,卫卿称之定安侯,连卿称作冠军侯,皆是大善!”
“陛下说的是,此次两位将军重伤匈奴,料想敌寇数年内再不敢犯,倒是极好。”陈娇附和道,又转言笑道:“再另,怕是过不久,商行使团也该归朝了吧?如此,那连家二小子也该归来,没准儿这小子与他舅兄一般又是一个将才的好苗子,只怕届时陛下更要喜笑颜开呢!”
“连家二小子?连窥?”刘荣敛眉一想,又抬头赞许道:“倒是个有志气的,小小年纪就不畏艰难,自愿跟着使团辗转各国,行万里以长见识,料想日后也是不凡……他们一家都是好的。”说着说着,刘荣脸上的笑容却淡了下来。
看见他这种表情,陈娇心里立马拉响警报,于是赶紧抓住刘荣的手,得意的笑道:“那是,阿娇的眼光什么时候错过?也就是陈定陈科身体不好,不然,阿娇一定要逮着这两个机灵鬼给陛下打江山呢!”
“也是,朕倒是忘记了你这两个鬼精鬼精的侄儿。”刘荣点点头,笑道:“可见卫家几个都不错,生下的孩子也都不错。”
“正是呢,过不久不是要给太子世子选妃吗?臣妾可得求着陛下等一等,那卫荀儿如今将将十一岁,还是太小了一些,不若叫建儿再等两年?”陈娇作期待状。
“卫荀儿?可是定安侯家的?难怪朕琢磨着,建儿如今已有十五,怎么你这作祖母的还不急着挑人给他伺候着,原来是早已瞧中了。不过,你却是怎么看中卫家这么个小小姑娘了?”刘荣挑眉问。
“这卫荀儿可是定安侯幼女,自小恭敬守礼又不似那些世家女子一般娇柔造作,偏又极受卫家几位长辈宠爱。臣妾早在几年前就瞧中她了!”陈娇顿一顿,又犹豫而恳切道:“定安侯一脉皆是国之栋梁,卫荀儿也是个好的……太子是臣妾一手带大,建儿也是受陛下教导,是皇孙里最为出色的……臣妾这些年冷眼瞧着,定安侯一脉如今倒还忠心,不若与皇家联姻,叫他们一直忠于皇家忠于陛下不更好?再说……这世上惯没有千日防贼的……”
话音未落,刘荣感动的拉着陈娇的手,道:“又叫阿娇为朕劳累了。这些年,若没有阿娇,朕却是做不到如今这样轻松的。得阿娇贤妻,朕心甚慰!”
“……荣哥哥切莫再说这样见外的话,阿娇为了荣哥哥做这些,也是甘之如饴。”陈娇也作出一副感动的样子,又说了一些熨帖的话,再将一脸感动不已的刘荣送走。
待到刘荣走远,陈娇脸上的笑却是再也挂不住了。
“长恩,去查一查,看是不是又有谁在陛下面前说了什么?”陈娇冷着一张脸,目光中几乎凝得起霜来:“这好端端的,陛下又惯不是个多疑的,怎么这么些年都没事,今日却心疑起定安侯的忠心来了?你且去细查一番,看是不是谁和陛下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记住,不要放过任何一个可能。”
“诺!”心腹长恩很快施礼退下。
陈娇坐在垫席上,手指一下一下扣着矮桌。
再过几日大军就要回到长安,卫青与“霍去病”连贺就要接受刘荣的晋封,正是风头正劲的时候,这时候若是因为谁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让刘荣起了芥蒂,可就不好了。
想想历史上的卫青、霍去病甚至是岳飞,为什么那么多精忠良将都活不长?不就是那些眼皮子浅见不得别人好的贱皮子多嘴多事造的孽!
如今好容易能穿越一回汉朝,好容易能帮助华夏越变越好,陈娇怎么能允许有人在她眼皮子底下对着能帮她打江山的人下手?敢下手,那就无怪她狠心剁了这只手!
当日晚上,长恩悄悄进来。
“娘娘,近几日,只有兵部的常大人与陛下讨论过军饷的事,倒没有说别的。而其他大人也没有说过与定安侯有关的话。”长恩声音轻轻道。
“噢?”莫非是刘荣自己觉得卫青一家声势过大了?不可能啊,陈娇想,想当初她插手朝政时刘荣也没有多说什么啊,连一个干政的女人都可以容忍,没道理忍不得一个只会打仗而平时基本不和人多说话的卫青啊!
于是陈娇又道:“那你去查查那几位宫妃,看看是不是她们……”为了打击她这一边的势力而吹了枕头风。
“诺!”长恩又悄悄退下。
长恩是王姑姑的孙女,在性格上与王姑姑相似,最是稳重懂事的。而她如今不过将将十五,进宫也不过才四年,却已经是陈娇身边的首席心腹。
次日早。
陈娇正在梳妆,长恩从门外进来。
“娘娘,得了。”长恩接手了给陈娇梳头的差事,一边不着痕迹在陈娇耳边说:“赵经娥身边的秋宜传过来消息说,六日前她跟着赵经娥给陛下送膳食时,无意间曾听见陛下身边的夏内侍……似在与陛下说起过定安侯与卫氏一门的什么事……不过,她听得并不很分明。”
“夏内侍?”陈娇皱眉问道。
“是的,秋宜还道……赵经娥当时还曾交代她,说若是娘娘问起来,尽可实话实说。”
“嗯。”陈娇闭着眼睛想了想,半晌又道:“我记得,后宫中一品的位置一直空着?赵经娥到底是太子生母,有功于大汉,不日便晋升婕妤吧。你将这事记下,待这段日子过了就办。”
“诺。”长恩应道。
又几日,皇后娘娘发现赏给贴身宫女的在记的东西没了好几样,后又发现宫中数位妃子或其贴身宫女也失了在记的首饰器物。仔细一查,原来是陛下身边的内侍威逼利诱叫那些宫女们或主动或被动“上交”了。
陛下大怒,着令这些内侍及其有关系的其它宫人通通赐死,一时间,宫中人人自危。
“娘娘,事情办妥了,一个都不曾留。”长恩端着茶水走进来,借着倒茶的功夫交代道。
“嗯,极好。”陈娇抿一口茶水,敛去目中冷芒,只余面上一片温和。
汉诚帝三十六年,就在这样一片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