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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放。」
「你放开。」
「不要。」
「你……」她挣脱不了他的箝制,又气又恨,擡手就往他脸上抓去,长长的指甲划下抓痕。
他痛着,窘着,她抓破的不只是他的脸,还有男人的尊严。
「你这只泼辣的小猫……」他恨恨地低语,俯首吻住她的唇。
她不知道,当她喝醉酒的时候,她会变得又呛又辣,什麽话都敢说,什麽事都敢做,她会凶他气他,却也会甜甜地依偎着他,像猫咪般地拚命撒娇。
她第一次喝啤酒,便醉在他怀里,挑逗他和她荒唐了一夜,隔天他便毅然向她求婚,心想绝不能让别的男人看到她喝醉酒的时候,她的甜美泼辣只能由他独占。
「你……在干麽?」她轻轻喘息,被他这个突如其来的深吻给吻晕了,一时迷迷糊糊。
「我头晕……」
「头晕吗?你大概太热了,来,再喝点凉的。」他坏心眼地又开了罐啤酒给她喝。
「不好喝。」她喃喃抱怨。
「你不是热吗?」
「是很热。」她终於迟钝地感觉到自己不仅脑子发晕,全身还发烧。
「所以喝点凉的,来,我喂你。」
他将她搅坐在怀里,自己先喝一大口啤酒,接着顶开她的唇,将那冰凉的酒精哺喂给她,她忽遭偷袭,只能傻傻地张开唇瓣,咕噜吞下酒液,他灵巧的舌尖却还赖在她嘴里流连徘徊,吮了吮她软软的丁香小舌,才依依不舍地退出。
就这样哄她诱她,嘴对嘴地喂她喝了半罐啤酒,将她的唇都吻肿了,舌也吻麻了,他方才起身扶她离开,却不是回家,而是带她来到附近的汽车旅馆。
她完全醉了,整个人黏着他,揉他蹭他,用小手抓他肌肉厚实的胸膛,弄得他上火,她却似是浑然不晓自己做了什麽,一进旅馆房间便坐上柔软的水床,急促地喘气。
「萧牧理,我不舒服。」
萧牧理心跳一乱,她这样腻着嗓子唤他令他想起从前,仿佛两人之间不曾有过隔阂,她又回复成那个不时对他撒娇耍赖的可爱女子。
「我好热,想洗澡,想换衣服。」她嚷嚷,小手抓住自己胸前衣襟扯了扯。她该不会想当场脱衣服吧?
萧牧理喉咙发干,心跳如擂鼓,他深吸口气,努力压下腹间翻腾的欲望,在床沿坐下,握住那双不安分的小手。
「澄美,你记得自己给我取了什麽样的外号吗?」
「什、麽?」她迷糊地扬眸睨他,眼睛水汪汪的,脸颊红嫩的,可爱透了!萧牧理觉得自己快崩溃了,舔了舔干燥的唇,好不容易发出声音。
「狐狸,你叫我萧狐狸。」
「萧、狐狸……」她低声呢喃,也学他舔了舔唇瓣。
老天!他真想一口吞下她!
萧牧理用力磨牙。「对,我是萧狐狸。」
今夜他哄她喝了红酒又喝啤酒,狡诈地诱她喝醉,如此处心积虑,不折不扣就是只奸猾的狐狸。他抚摸她润软的脸颊,轻轻地在她额头印下一吻,诱哄地低语。
「你喝醉了,就又是我的了,谁也不能从我身边抢走你。」
她也不知是否听懂他说什麽,只是吃吃地笑,葱指戏谵地点了点他的胸膛。
「萧狐狸,狐狸……」
「我在。」胸口被她调皮的手指搔得发痒,他喑哑了嗓音。
「你乖,我现在帮你放热水,你先在这边坐着,等下就能洗澡了。」
「我不坐这边。」她嘟着嘴摇头。「我先去浴室。」
语落,她摇摇晃晃地就要起身。
他连忙扶住她。「我带你去。」
说是浴室,其实是把一个圆形的按摩浴缸放在半露天的阳台,周遭摆了几盆植栽,花影摇曳,暗香吐露,隔出一个浪漫暧昧的桃色空间。
于澄美坐在浴缸旁的贵妃榻上,将萧牧理推出阳台。「我自己洗,你出去。」
「澄美……」
「出去啦!」她不由分说地推他。
没辙,他只能摸摸鼻子装君子,转身走没几步,正觉得可惜时,她忽然扬声喊。
「萧狐狸!」
他忙又转回来。「怎麽了?」
「拉链拉不下来。」她气喘吁吁地和自己的小礼服奋战,大约是醉糊涂了头晕,双手扭成一团就是没法勾到拉链,表情很是狼狈。
「讨厌!怎麽就是勾不到?」
他微笑,大踏一步跨进阳台,来到她身边。「我帮你。」
大手搁上她窈窕的背脊,剥开最顶端的钮结,接着捏住拉链轻轻一拉。
衣衫滑落,她像雨後被剥开壳的春笋,露出了白皙柔嫩的里层,水润可人,教人情不自禁想咬一口。
可她不给他偷香的机会,马上又推他出去。「走开!不准……偷看我洗澡。」
「好好好,我不看。」他怕她跌倒,顺从地又转过身去,结果如他所料,不到片刻,便传来扑通的水声,然後是慌张的尖叫。
「萧狐狸、萧狐狸!」她在水里挣紮地求救。
「我在这儿。」他赶过去将她从水里捞起来,灼热的目光不客气地巡弋过她整个性感玲珑的胴体。
「我、我跌倒了。」她垂首敛眸,觉得好糗。
「别怕,我扶你坐好。」他温柔地帮她在浴缸里安顿好。
肌肤接触间,她感觉到从他身上传来高热的体温。「你怎麽……也这麽热?」
他能不热吗?不只热,他某个地方还硬得发痛。
萧牧理无言了。他看着于澄美,她也正看着他,水眸氤氲,迷离着雾气,看着看着,她突然扬手轻抚他脸庞。
「你长得挺好看的。」她喃喃称赞。「虽然我不记得你了,但是我……不讨厌你。」
不讨厌?他心一跳,忍不住问。「那喜欢我吗?」
「不知道。」她诚实地摇头。
怎麽会不知道?他凝视她,说不清漫上心头的是什麽样的滋味,不仅仅是失望。
「你走开,我要洗澡了。」她又赶人了。
「澄美。」他蹲下来,温热的气息拂过她耳畔。「我跟你一起洗好不好?」
「不可以。」
「你醉了,一个人不能洗,我帮你。」
「我不要你帮,你这坏蛋,快点出去!」
「澄美……」
「出去!坏蛋,乘人之危的大坏蛋!」她用双手掬水一次次地泼他,泼得他满身狼狈。
他苦笑,不明白自己爲何不乘机强要了她算了?明明就是刻意灌醉她,事到临头装什麽柳下惠!
或许,他是不想她後悔,即便他是她名正言顺的丈夫,他仍希望雨人床笫之间是真正的合欢,而不是单方面的欺骗占有。
他耐心地等她洗完澡,自己也到一旁的玻璃淋浴间,用冷水快速冲了冲滚烫的身子。
淋浴完毕,他换上旅馆提供的浴衣,回到房里时,她已经躺在床上了,斜斜地侧卧着,浴衣裙摆开了衩,露出两条白嫩如藕的美腿,上半身衣襟也不听话地敞开,丰润浑圆的玉乳呼之欲出。
萧牧理咽了咽口水,开始觉得今晚对自己而言会是个漫漫长夜。
他在她身边躺下,拉过被子替她盖好,小心翼翼地将她连人带被搂进怀里。
「你洗好了啊?」她感觉到动静,懒洋洋地半扬起阵瞥他。「我要睡了,你可不能对我做坏事。」
「好,我不做坏事。」
话虽如此,大手却顺着她背部窈窕的曲线上下爱抚,瞳眸焚烧着狂野炙焰,烫着在他面前起伏的胸房。
他探出舌尖,轻柔地舔吻她晕红如芙蓉的粉颊,接着缓缓往上,含住那小巧的耳珠慢慢地咬,大手则一面隔着浴衣揉着她胸前的温软。
她颤了颤,嘤咛一声,在半梦半醉间动了动身子,想推开他,却意外松脱了浴衣的腰带。
雪白如玉的胴体霎时在他眼前全裸,又软又嫩,活色生香。
想要她!发了狂地想要,却记得自己对她许下的承诺,不乘人之危,不对她做坏事。
胯下某处硬得他难受。「澄美,醒一醒。」
「不要,人家好困……」螓首像猫咪似地顶了顶他胸膛,寻了个最安逸的位置窝着。
他真的要发疯了。「澄美,让我亲亲你。」
「我想睡觉。」
「澄美……」
「别闹了,你好吵,坏人……」粉拳不耐地插了插,那软绵绵的手劲却似在挠痒,让男人从胸口痒到内心最深处。
萧牧理幽幽地、深深地叹气。
他若真的坏,早不顾一切地占有她了,哪还会这般傻傻地抱着她,在这张水床上翻来覆去地烙煎饼?
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吗?
隔天早上醒来时,于澄美发现自己和萧牧理以一种极爲亲密的姿势纠缠在一起。
他一手横臂穿过她颈下做枕,另一手揽在她腰上,而她像只懒洋洋的小猫依偶着他,呼吸吹在他半裸的胸膛。
怎麽会这样!
她又惊又羞,却不敢动弹半分,怕自己一动便会吵醒他,而她完全没有心理准备面对清醒的他。
她僵硬着躺在原处,努力回忆昨夜的一切,这并不困难,虽然她喝醉了,但大部分的记忆还是清楚的,她记得自己对他喋喋不休,记得自己整个丢了平日的淑女形象,赖皮耍泼。
她还记得自己对他撒娇,任由他亲亲抱抱,嘴上骂着他是坏蛋乘人之危,心里却对他动手动脚不以爲意,甚至隐隐有种不可言说的享受。
若是她想躲想逃,其实能做到的,但她仿佛也想假托醉意,放开矜持与他玩闹,她任由他带自己来汽车旅馆,任由他抱着自己睡觉。
她这种行爲是不是有点……淫荡?
想着,于澄美脸红了,心韵乱不成调,她低眸望向自己贴了一夜的胸膛,那古铜的肤色、结实匀称的肌理,竟是不可思议的性感。
他不是律师吗?怎麽胸部也能练出这种恰到好处的肌肉?
她咬着唇,极力克制想伸手抚摸的冲动,她是端庄的淑女,不是那种认识没多久就能跟男人上床的浪女……虽然理论上这男人是她的丈夫。
正胡思乱想着,男人动了动,她吓了一跳,忽地感觉大腿边有个滚热坚硬的东西顶着。
那是……
她低下视线,果然看见他浴衣下摆撑起了帐篷。
天哪!于澄美顿时羞赧不已,差点便口出惊呼,她连忙伸手掩唇。
这男人该不会整个晚上都呈现这个状态吧?那该……有多痛苦啊!
这麽一想,她忽然觉得自己很坏,昨夜她不该逗他的,早该坚持让他送她回家,两人分房睡。
「你吓到了?」喑哑的嗓音蓦地在她头顶落下。
她一凛,下意识地弹跳起身。
他随她一起坐起上半身,墨幽的眼潭映出她娇怯粉色的容顔。
她顿时惊觉自己衣衫不整,连忙伸手收拢浴衣前襟,又整了整淩乱的裙摆。他看着她慌乱的动作,不禁微笑。
「早。」
「早……早。」她的头发乱了吗?会不会像一窝稻草?于澄美不自在地寻思,立刻拿把梳子来梳一梳。
「睡的还可以吗?」他问。
「还、还可以。」她竟慌得有点口吃。
他微笑更深。「我睡得不好。」他低声坦承,话里有股求怜惜的意味。
「爲、爲什麽?」她继续口吃。
「你认爲呢?」他指了指下身的帐篷。
火焰轰地烧上了她脸颊,就连粉颈也逐渐漫染红晕。
他欣赏她娇羞的美色。「你帮帮我吧!」
「什、什麽?」
「以前,如果你不方便的时候,你都会用手帮我的。」
「帮什麽?」她一时没听懂,可转瞬,她便由他邪恶的眼神里领悟了,顿时又急又气。「你、你这人……」
他倾身靠近她,在她耳畔吹着热呼呼的气息。「我怎样?」
太坏了,太坏了!怪不得她会叫他萧狐狸,他真的就是只可恶的色狐狸!
她郁闷地瞋视他,想痛快地骂他几句,偏她的淑女教养让她」时想不出该骂什麽,愈是骂不出来就愈懊恼,娇喘细细。
见她红着眼睛、红着脸,樱唇颤着,一副想骂骂不出的委屈样,萧牧理胸臆顿时暖融融的,软成一团。
这样的她是她未失忆以前看不到的,有点闷,太过矜持,却也有其独特的迷人之处,令人怜爱。
二十三岁的她究竟是如何转变爲二十七岁的她呢?他发现自己对这过程非常好奇。
「我要回去了!」她气呼呼地下床。
他心弦一荡,蓦地横臂将她勾回怀里,攫住她的唇重重地吻,发狠地吻,似欲发泄近日在心头不断累积的挫折与惶恐。
她是他的,只属於他,他不能失去她,绝不将她让给任何人!
她被他吻得头晕目眩,身子软得几乎使不出力气,想用双手推,却怎麽也推不出一个闪躲的空间,他紧紧地搂着她,恨不得将她整个人揉进骨子里。
「如果可以把你变成口袋娃娃就好了。」他喘着粗气低喃。
「我就天天带着你走,你就再也逃不了了。」
再也逃不了?
听出萧牧理话里强烈的占有欲,于澄美不禁心惊胆颤。
第六章
再也逃不了了吗?
就这样接受自己失去记忆的事实,接受自己在离家出走的这四年间成了某个男人的妻子,放弃从前的梦想,甘心做一个平凡的小妇人。
这就是她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