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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瞥了眼墙角白猫,淡淡地想。
——是的,生前。
而且,她认识他……
那个曾经木叶的骄傲,连‘三忍’都要避其几分的精英:
——白牙,旗木朔茂。
作者有话要说: 本殿开新文喵喵哒~,果然我是一个放不住存稿的手残QAQ……现码现发啊摔!难道又要天天裸奔么=w=+。不过这样应该才有码字的动力Orz
→_→据说我是个开头废……求不抛弃不放弃嘤嘤嘤
☆、咫尺天涯
死去之人,他们的灵魂会进入轮回,在另一个身体里重生。
而生前遗憾太重,死时执念太深,就会停留于世,变成游离于生命之外的魂魄;
——束缚在尘世里,无法得到解脱。
……………………………………
十七有一双与众不同的眼睛。
一黄一绿,被视为妖孽的眼睛。
传说有人天生拥有阴阳眼,代表能看见鬼魂等其他人看不见的超自然现象存在。虽然经常被批为迷信邪说大加辟谣,但世界上总有那么一些无法用科学解释的事……十七的眼睛就是其中之一。
——她确实拥有着‘见鬼’的能力。
虽然对本人来说,这种能力的确挺特么的见鬼。
在十七还不叫做十七,而是陆十七时,她每天就能清清楚楚看见各种非人类物种。诸如吊死的鬼淹死的鬼摔死的鬼病死的鬼撞死的鬼……之类,其品种丰富程度完全可以拍出一部好莱坞级的恐怖片,起个名字叫《论吓死十七的一千种死法》。
由于一出生就因为异瞳被父母抛弃,陆十七在孤儿院一直待到成年。没人愿意收养一个长着那种诡异瞳色的孩子,也没孩子愿意跟一个孤僻阴冷举止奇怪的同龄人打交道,院里的育师更不想和似乎能招来厄运容易鬼上身的孤儿有什么接触……
在所有人又怀疑又惧怕的目光中生活很久。当十七法定年龄到达之际,她很理所当然搬出了孤儿院,自己一人生活。
然后,学会对看到的一切保持沉默;然后,学会带美瞳隐藏自己与众不同的眼睛。
——然后,她有了第一个朋友。
那个笑容温暖,带着一只奇怪猫咪的男子。
“如果注定要比别人看到更多的东西,那就试着去接受吧,这种能力。”
揉了揉十七的头发,他笑着指指她身后亦步亦趋跟着的透明大狗:
“你会因为而获得更多羁绊也说不定……毕竟,它们大多数还是很善良的。”
“和妖怪不同,你能看到死去的灵魂,它们曾经都是活着的生命。会想和能看到它们的人待在一起,也同样是不希望孤独吧……”
“所以,别害怕了。你不是一个人呦,十七。”
那样仿佛能治愈所有创伤的微笑,她从来都没有见过;手掌感受到大狗冰凉却温驯的吐息,陆十七突然觉得,看到这些玩意也许不是自己所想的那么糟心……
但可惜,她终究还是学不会夏目的豁达。
——比如在本该好梦的深夜,有东西从你窗口飘飘然落下盯着你笑的时候。
“……”
表情有一瞬间崩塌,十七抱着被子坐起身。如果不是自己早就在各色非人类中练就了处惊不变的技能,她还真想喷这个不速之鬼一脸血。
“你看得到我。”
丝毫没有擅闯别人家的自觉,某背后灵爸爸肯定开口,颇有兴趣俯视这个正默默咬牙的小女孩。
“那又如何?”
强忍着将枕头砸过去的冲动,十七深吸口气,缓缓回答:
“如果只是为了确定这一件事,请麻烦你出去。”
“……呀咧,小孩子不要这么凶……”
无奈摊摊手,那只鬼挠着头傻笑。然后一点也不认生的在桌上坐了下来:
“好不容易有人能看到我,我们聊聊天嘛。”
“……”
眼角一抽,十七举起闹钟,语气中已经隐约可见愤怒值即将破表:
“凌晨两点三十五……要不要我直接给您聊一段大悲咒?”
“……我错了。”
一点也不想被当成怨灵净化,旗木朔茂识相地举手投降:
“好歹我们也见过几面,你就不能表现一点久别重逢的激动吗,小十七……”
——真是,从小就是这样不可爱。
“不要说得好像我们很熟。”
冷冷投去一瞥,她掀开被子下床,‘刷’得推开窗户,任一片月光悄然洒落:
“五年前的事,您凭什么认为我还会记得?白牙大叔。”
“谁让你们家一般都很早熟……记得是很正常的吧?”摸摸鼻子,朔茂干笑:“你那时才多大一点,不还是已经开始跟着纲手了吗……”
“……”
脸色更差了几分,十七想起那位离家出走的大人,对于往事似乎很难以启齿。
——她到现在还记得,自己刚会走路时她家就被某暴力女破门而入,以‘训练要趁早’这种只能骗骗她爹妈的借口揪走,从此成了纲手大人的专属摧残对象……以及无聊时解闷的玩具。
“十七,去给我买清酒回来……什么?老板不卖给小孩子?!你用变身术去……查克拉维持不了那么长时间?……少废话我让你去你就去,不买回来你也就别回来了!少来给我磨磨唧唧——”
“哐当——”
“……”
现在想想自己能在纲手的铁拳下活命至今,除了懂得隐忍地察言观色外,还要感谢她爹妈给了自己这一身恢复力一流的血统。
——壬生一族。
即便在木叶,这也是个颇为神秘和禁忌的存在。作为千手家不知拐了多少弯的远亲,比起他们人丁凋零的更加厉害。
到十七这一辈,只剩她和她爸妈而已。
——然后在三天前,成了仅存的后裔。
“您还是接着跟您儿子去吧,我明天还要办正事。”
被戳到痛处。十七瘫着脸紧盯某大叔,眼中明明白白都是嫌弃——
她毫不留情下了逐客令:
“我和您家的天才不一样,现在还没从忍校毕业。万一在课堂上睡着会被老师罚站……所以慢走不送。”
“怎么?你还不是忍者?”
愣了下,朔茂一脸不可置信:
“你是纲手的弟子,又早早觉醒了血迹。三代大人居然还让你待在忍校?”
“……壬生家的血继并不适合战斗;那个老阿姨不久前带着我师姐私奔了。再说她这些年除了一堆卷抽什么都没教给我。您指望我上战场,是有多想让我被人一刀给宰了?”
“……当我没说。”
窗外夜凉如水,月光穿过朔茂半透明的身体。他脚下,一只白猫缓缓踱步而来,趴在月影清辉中懒懒眯起眼。
“那明天我还能来吗?”
仿佛怕唯一能看到自己的人拒绝,白牙有些小心翼翼开口。
他大概明白十七是不喜欢自己能看到这些东西的。毕竟从很小开始,她就是个十分孤僻冷淡的孩子。如果她决意不想和死者扯上什么关系,他也无法强求……
……但是,他还是希望能有人说说话的。
——因为,即使强大如朔茂,也会害怕这种每天如出一辙的寂寞。
“……”
眼神复杂,十七看着那张略显沧桑的面容,异色瞳孔中有丝不忍一闪而逝
。
‘只有执念深重的死者,才会摆脱轮回,成为停留于现世的魂魄。’
‘而他们中大部分只能存在短短几天,便再也敌不过命运,散落成空气中漂浮着的尘埃。’
“十七,你要知道。即使他们已经死去,但执着想完成前生遗憾的那份意志,也是我们无法想象的。”
那时她刚刚从一场由怨魂引起的灾祸中死里逃生。那个笑容温暖的男子给了她一个安慰般的拥抱。然后,轻轻拂去眼角泪痕:
“尤其是忍耐过孤寂,克服自然阻力长久留下来的人……他们可以放弃来生、放弃轮回,只为能陪伴在放不下的羁绊身边。就算无法被看到,只要能远远望上一眼,也就满足了。”
“毕竟,那是生命中为数不多只得珍惜的记忆,值得拥有的光。”
舍弃来生、舍弃轮回啊……
——这种单方面的陪伴与守护,要忍受太多的心酸与哀痛……但为什么你从来都不曾后悔?
所谓羁绊,真的那么重要?重要到即使死去也无法安眠,拼尽全力都要回到这个世界上?
默默叹气,十七瞥一眼那只飘渺单薄的鬼影,面无表情开口:
“我白天要上课,放学要做训练。所以只有晚上在家。”
“……多谢。”
弯起眼睛,朔茂笑得十分愉快。
“……还有,阴性的东西能提供你维持灵体的必要能量。”
指指他脚下惬意无比打着呼噜的猫咪魂魄,她淡淡补充:
“不想有一天分解成原子的话,没事记得出去晒晒月光。”
“知道了……”
微眯起眼,她左瞳流淌着淡淡的金色光芒,在黑暗中依稀似水澄澈。
——呐,夏目。
‘看见的东西,感觉到的东西
这些是永远不会消失,不会遗忘的……’
‘伴随着各式各样的相遇。’
——你到底为什么能安然正视自己的不同?
——你到底……为什么不会仇恨?
是那些相遇改变了你,还是你改变了那些相遇?
………………………………
“纲手大人,这就是小女十七。”
“十七?你们家还真是一如既往取这么难听的名字……小鬼,从今天开始跟我开始学习。训练时记得叫老师,私下里……就叫堂姐好了!”
“……明明是阿姨辈的……”
“嗯?小鬼你刚才在嘀咕什么?”
“……”
目送朔茂在月光下远去,十七摸了摸左耳上诡异的耳钉,神色淡漠凉薄。
半晌,她缓缓闭上眼。任凭思绪翻涌,重回当年。
“十七,你又在说谎!这里哪有其他人!”
“十七,你离我们远一些。大人说你这样的家伙会招来不幸的!”
“十七,又没人愿意收养你,你还在这里干嘛?!”
“十七,试着去接受你的能力吧……也许,会带来惊喜也说不定?”
“十七,我和你是一样。”
“十七,别哭。”
陆十七已经不在了。
被埋葬那个乱石丛生的山崖下。
‘现在的我,是壬生十七。’
——镌前世记忆而来,不过是想探寻一个隔世经年的谜底……
以及命中注定会有的相逢。
作者有话要说: ……人家开新文放三章,我就放两章好了QAQ……
☆、孑然一身
【总有一天终将遗忘所有的那个时刻】
【若是连这份悲伤也无法想起】
【就让心中深沉的痛楚也不被治愈地留下】
………………………………………………………………………………
十七记得夏目曾经说过:和人类相比,有时候妖怪的内心会更加柔软;他看得到妖怪,所以,连带那些温暖而执着的感情,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那些不请自来而又不告而别的事物,即使彼此只交汇过一次,即使微弱得不会被人注意,那也是能够支撑心灵的,重要的邂逅。’
‘十七,妖怪即是如此,更可况曾经身为人类的魂魄呢?’
‘不要害怕踏出第一步……它们其实比你想象的可爱多了。’
——可爱多了……
面无表情瞪着身边优哉游哉的某只背后灵。十七抽抽嘴角,心想一定是因为夏目没有遇到过厚脸皮的家伙,所以才能毫无负担说出‘比想象中可爱’这种话。
“你不用跟着你儿子吗?”
尽量不动嘴唇开口,她直视讲台上讲得眉飞色舞的中忍老师。努力克制自己不要再去回想,刚刚那个在教室里快要睡着时,突然有张脸缓缓从桌子上升起冲自己咧嘴傻笑的场景……
——卧槽这绝壁是年度十大恐怖事件之一,生命不能承受之惊吓好么混蛋!!
睡意彻底消失殆尽,十七怒视头顶飘来飘去的透明人影,突然很想请他再去死一遍。
“嘛,跟了他五年,偶尔也要给自己放放假。”
成功将十七吓到面无人色,旗木朔茂显然十分开心。他虚拂过那头浅褐色短发,眯起眼睛懒懒开口:
“再说他又看不见我,哪有你好玩对吧?”
“……”
深吸口气,十七闭上眼,默默告诫自己不要跟这种已经在沉默中变态了的鬼计较。
坐在一群小孩子中间听完一上午的课。终于挨到中午休息铃响,朔茂有些无聊地打个呵欠:
“这些东西纲手没教过你?”
“没有。”
脸色铁青,已经忍耐一上午的十七坐在树荫下,抖着手打开便当,往嘴里塞了块寿司。
“那她都教了你什么?七年时间总不可能一直在教你看卷轴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