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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她都教了你什么?七年时间总不可能一直在教你看卷轴吧?”
“……”
旗木朔茂发誓,他问出这句话绝对只是无心之举,纯粹出于人类原始的好奇本能。
所以,当他抽着嘴角收到‘指导你如何成为一个出色的酒鬼和赌徒’完整版攻略,外加憋屈很多年的滔天怒火之后,再一次感受到了这世界对壬生最后族人的森森恶意;
所以,人生最大的悲剧就在于:当你背负了一身不怎么靠谱的血统后,又遇到一个极其不靠谱的启蒙老师;
所以,怨不得十七一提起纲手就那么咬牙切齿;
所以——
“我现在相信了……”
“……相信什么?”
“相信你是个战五渣。”
“……”
默默转头不忍再看某人的实战课成绩,朔茂无语半晌。瞪着正被班主任骂到狗血喷头的十七,终于还是没忍心说出什么落井下石的话来。
壬生家血继侧重于无与伦比的强大感知和恢复能力,再加上纲手那一双铁拳下训练出的反应速度与躲避能力……即使是中忍,想伤到十七也得有点压箱底的本事。
按理说就凭这身防御,某人早就有资格从忍校毕业。但三代至今迟迟不肯放她出去,除了不愿意让最后一个壬生过早死在战场上以外,还因为十七有个让所有人都无语凝噎的致命弱点……
——她一点攻击力都没有。
——准确的说,她的攻击根本对对手造不成什么有力威胁……
“我第一次见到你这种扔苦无都能扔到别人靶上去的奇葩。”
陪着面无表情的十七在操场罚站,朔茂一脸痛心疾首:
“你平时真有好好做过基础训练吗?”
“……”
紧抿毫无血色的嘴唇,十七完全不想搭话。仿佛早已习惯般,承受着操场外各种嘲笑怜悯的目光,犹自归然不动。
鄙夷厌恶什么的,早在上一世就已经习惯了
她从不期待被人认可。因为,她不会肩负谁的未来、谁的希望。
果然,自己怎么能忘记——
无论壬生十七,还是陆十七……
一直都是一个人
——这样就好。
“小十七。”
脸色严肃下来,朔茂盯着那个从内而外透露着孤独的背影,似乎有一瞬间与自家那个也是一脸死相的小鬼重合:
“身为壬生最后的血裔,纲手亲传弟子。你没必要和他们争什么,但也不能让他们看不起。”
“既然纲手不在村子。如果你愿意的话,从今天开始我可以指导你训练。”
其实朔茂的想法很简单:壬生家血继即使不善攻击,事实上在战斗中也极为强悍。毕竟感知型忍者的难缠程度有目共睹,更遑论继承一部分仙人之体的他们还有那等堪比人柱力的超强恢复能力。只要攻击力足以配合,想要在充满血腥的忍者世界存活下来也并非难事。
她的师傅已经离开了木叶。那现在最需要的,就是足够实力的人能来继续指导……
——如果对象是壬生十七,朔茂倒也不介意发挥发挥自己的剩余价值。
可惜,他这厢盘算的很好,那边却有人根本就不领情:
“没必要。”
淡淡瞥了眼身边的背后灵。一黄一绿异色瞳孔里,满是波澜不兴的平静:
“纲手大人这么多年都没成功的事,换您来做也是一样。”
“不试试看怎么知道?”
愣了愣,朔茂不解挑眉:
“你难道不想成为忍者?要知道没有攻击力,就算你感知能力再强,战场上也是会被随时杀掉的。”
“无所谓。”
眼见罚站时间已到,十七毫不犹豫转身,将不远处一众人不屑的神情尽收眼底。
然后,轻轻开口:
“壬生家血继不仅仅如此。我无法突破它的桎梏,这是早已注定的事实。”
“还有,您最好不要和我有过多牵扯……否则会后悔的。”
无视木叶白牙欲言又止,她再不想多留在这里一秒,迈步走进夕阳鲜红的余晖里。
‘自从我背负起壬生之名,就注定孑然一身。’
眼中闪过淡淡的歉意,十七知道朔茂此时正若有所思看着自己的背影。
但她始终没有回头。
“你也要拥有自己的羁绊才行啊,十七”
——对不起,夏目……
——我如此自私懦弱,还是无法像你一样踏出第一步。
‘无论是人类还是魂魄,习惯陪伴后,从此再也忍受不了孤独。’
‘何况,再没有人比我更明白,壬生究竟意味着什么。”
所以,与其徒增痛苦。
一直一个人的我,如果能这么平静死去……
——似乎也不错。
………………………………………………
与此同时,火之国某处。
“真是,明明十七的味道就在这个方向,怎么还是走不到呢?!”
在一望无际的森林中艰难前进,某只颜色奇怪又体型圆润的招财猫摸摸肚子,正有气无力絮絮叨叨:
“一觉醒来在这种破地方就算了,还到处都是打来打去的人类……等找到小十七,一定要她请我喝酒吃馒头!……唔,好饿啊……”
“不过,生活在这种环境中也太危险了。”
有风吹过,卷起漫天狼烟,远处还不断传来金属‘叮叮当当‘的交接声。它皱眉踏过满地鲜血,不满地甩甩爪子。
然后,消失在一片夕阳里。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觉得喵酱三三对上卡卡西三三是一件特别萌的事……萌的我一脸血QAQ
☆、血继限界
【一直不断追寻那日的身影】
【这份心意一定不曾褪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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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周知,木叶是个出人才的地方,耀眼到能与日月争辉的天才一抓一大把……即使是占了忍者总数大部分的普通资质阶层,放出去比较,也能硬生生把别的忍村踩下去好大一截——这同时也是木叶能稳坐五大忍村之首的底牌之一。
所以,在无数天才光环笼罩之下,十七这样的劈材就显得尤为奇葩。
说她没有天分,其实也不尽然。无论是苦无还是忍术她事实上一学就上手,而且速度力度都有。更何况又身负与生俱来的血继,即使不擅体术,光凭查克拉量一条就足以让她傲视所有下忍……只可惜,她却无法形成有效的攻击手段。
早在纲手教导她时,对这种严重的问题就已有所觉。壬生家族拥有无与伦比的强大感知,但也正是感知过于细微,让他们很容易被外界干扰,尤其是移动中的物体……换句话说,就是被迫接受的东西太多,注意力无法完全集中在一个点上,攻击自然就容易跑偏——比如在战斗中会不小心把苦无扔到自己队友身上。
——感知力越强,战斗力就越弱。
而十七身为壬生家最后一人,更是个中翘楚……相比于前几代多少还能在战场上自保,她已经严重到了无法成为忍者的地步。
——真是成也血继,败也血继。
扔出手里剑,毫不意外看到它与预定目标组成了个漂亮的45度角。十七默默掏出另一把苦无,破罐破摔打算再补个直角出来。
自从那天在忍校操场上不欢而散,她就再也没见过旗木朔茂。不知道他是又回去跟在自己儿子身边,还是不甘寂寞跑到别处溜达——按十七这种完全和新邻居错开的作息时间,也无法偶遇卡卡西去验证……而且,朔茂如何,事实上真的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
——即使他们多多少少也算旧相识。
把有些跑远的思绪扯回现实,十七淡淡看了眼天色,决定扔完这次就回家。
屏息,凝神,发力……然后意料之中感受到熟悉的嘈杂混沌。她气息一乱,苦无脱手划出一道优美弧度,直接落进了右边的草堆里。
“……”
习惯了,早就习惯了……
闭上眼深吸口气,她轻车熟路无视掉正对面光洁如新的靶子,头也不回快步离开这片偏僻的森林。
“哎?这里味道已经很明显了嘛……”
就在壬生十七走后不久,空无一人的树丛中,忽然响起说话声。随即,从草堆里跳出某只圆润猫咪,嘴里还叼着那只没有人回收的苦无。
耸耸鼻子,它抬头确认过方向,然后撒着欢奔了出去:
“清酒!馒头!烤肉!还有饭后甜点!……十七十七,这些你都要请我!!”
而此时,某人已经在家里坐定,慢条斯理咽下最后一口米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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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前世生长在和平时代,自出生就没有离开过村子的十七来说,战争这个概念在她心里并不清晰……更多时候,她也只有在看见村口那些哭着认领尸体的人们时,才能略略勾勒出这个世界是多么残酷。
不同于上一世背后的恶意中伤。她的能力在一众千奇百怪的血统里毫不起眼,但却面临着真真正正的死亡。
有得必有失。十七太过清楚这个道理,所以她所能做的,也只是努力适应而已。
至于能不能活下来,全凭运气。
可纵然有这样的觉悟,在突如其来的威胁之下,仍不免会有些慌神;
纵然清楚知道自己将要走上的路,也不代表她已经做好准备——
木叶46年,在三战的尾巴上,木叶毫无预料被敌国忍者潜入偷袭。
……死伤惨重。
是夜,当十七突然从睡梦中睁开眼时,立刻就被暴起的火光吓走了全部睡意。
——只有这种时候,壬生的血继限界才显示出了血继作为各村争相拉拢存在的价值……而不是总给自家倒霉的继承者添乱。
险之又险避开铺天盖地扎过来的手里剑,十七站在对面楼顶上不住喘气。也许是从没见过能闪避这样无死角攻击的家伙,满以为干掉一个的偷袭忍者‘咦’了声,随即又是一个大火球喷来。
十七眉头一抽
——你妹
狼狈在地上滚了两圈,堪堪与火遁擦肩而过。她摸摸被烧焦一截的头发,还没来得及愤怒,就被人抓着领子揪起来往后一抛。随即不远处就传来利刃交接的‘叮当’声。
“喂,你没事吧?”
一边抵挡着进攻,卡卡西有些紧张地开口。
“没事……”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咬牙,十七揉揉撞痛的腰,从废墟中拔出一把苦无“要我帮忙吗?”
“不用。”
从战场上回来的忍者都不会简单。更何况卡卡西还是木叶有名的少年天才,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上忍,自然还不把这点偷袭放在眼里。
眼见他三下五除二就利索收拾了敌人。十七放下苦无,刚想说些什么,却突然神经一紧:
“小心!”
在旗木少年还没反应过来时,迅速扑倒他躲过侧面呼啸而来的忍术,又狠狠踢飞紧接而至的忍刀。十七微微皱起眉,看着四周将他们包围起来的五六个忍者,总觉得十分心塞。
该死!
显然这种数量的敌人也超出了卡卡西的预料范围。他一个人要在包围内自保都很困难,何况身边还有个一看就知道只能任人宰割的十七。稍不留意,今天他们恐怕就都要交代在自己家门口了。
……警备队那些白痴究竟在干什么?!居然让敌人这样大摇大摆进了村子!!
低声暗骂,卡卡西拉着十七不断在忍者中周旋。就算情况再危机,他也不可能抛下自己这个新邻居独自逃命——即使这么做最有可能的后果是将他自己也搭进去……
木叶忍者的手册没有写可以不顾同伴自己逃命这一条,何况他还背负有带土的意志。左眼那鲜红的色彩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世界之大,真正需要珍惜的究竟该是什么。
——就像他绝对不会忘记的,竹林中那个少年坚定决绝的背影。
眼看旗木少年突然像爆了seed一样‘刷刷’砍翻所有近身的忍者,十七扯了扯嘴角,终于勉强对能否活下来这件事找回了一点信心……毕竟,她现在感觉很不好。
拜壬生血继太过良好的感知所赐,她被空气里充斥着的杀气与恶意冲得几欲作呕。再加上四面八方到处都是高度移动的人群,各色查克拉此消彼长。她根本分不清意识与现实,仿佛整个世界都在疯狂转动,简直让她头痛欲裂,几乎窒息。
所以,处于这种坑爹的状态,她情理之中意料之外被几支苦无扎成刺猬——还连累卡卡西也挨上了一刀。
“你这是怎么回事?”
带着十七跳跃穿梭在高低起伏的屋顶,背景是大片飞舞着的暗器与忍术。银发少年皱起眉,呼吸间全是刺鼻的血腥味。
“……抱歉。”
知道是自己连累了人家,十七闷声开口。有些庆幸朔茂不知为何今天没有跟在卡卡西身后。不然他要看见自家宝贝儿子为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