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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堂一直不肯进睡也只不过是想等那个人出现,但他足足等了三天仍然未见任何人影接近,而最神奇的是新的餐饮总会在他们没注意到的时候出现在房内,假若这样的情况仍然是持续不变,他铁定会以为自己是精神失常了。
他不甘心就此放弃等待,并没有依从她的意思去办,眼怔怔的看着餐盆的位置,但无论挂钟的时针划过刻印多少遍,眼前的景像依然没有任何动静,沉闷的气氛使他敌不过睡意,最后还是缓缓合上眼帘。
坚持不懈的蓝堂令她回想起和零的一夜,苍白的脸流露些许笑意,过去的她不曾想象自己可以看到零的睡相,更没想到可以在他怀中渡过一夜,那是她有生以来初次明白到幸福的感觉,但当她
抬起头看到被锁链紧扣的双手,认清了现实,心又再一次变得沉重。
“什么都没有改变过…”
无论前世今生,她都只有被困绑于牢笼的命运。
在黑主学园生活的数年间,她曾以为自己不再受到束缚,没想到如今又再一次落得这样的境况。
时光一点一滴的消逝,克罗诺斯在赛菲莉亚的管理下运作如常,但他们依然找不到任何线索,而她的安慰亦渐渐变得起不了作用,知道内情的人都变得焦躁不安。
组织派出的搜查员如常监视着世界各个角落,办公室里的技术人员仍然忙于破除密码,每个人都极力隐藏着忧郁,保有规律地进行着各自的工序。
托雷和锥生零二人曾想过亲自去找她,但遭到赛菲莉亚极力反对,最后只被允许静坐在办公室内静候佳音。
克罗诺斯动用八成人手去探查她的行踪却一直无功而返,即使加上他们二人亦不会帮上什么忙,倒是可能会在找到新线索的时候难以连络,便命他们留在总部内等待行动命令。
托雷忽然打了个响指,引来办公室所有人的注目“试试翻查黑主优姬遇害当晚在总部的所有出入口的门锁开关纪录。”
零觉得此举未免有些多余 “之前不是已经看过一遍出入纪录?而且所有出入口都要经门卫允许才会开启,她根本没有来过总部。”
“为了确保萨克家的安全,在总部建造的时候一定有为他们准备私人的逃生通道,但在那些通道上不会加上监视仪器,只有萨克家的人和建造者才知道确实位置,却会留下门锁开关的纪录。”
托雷轻拍零的肩膀示意前行,继续解释“如果她经从那些通道出入总部,根本就是神不知鬼不觉。”
“照你这么说,我们也没可能知道确实位置吧!”
托雷停步于房门前“那你猜猜以前的她是怎样在严密监视下从总部逃出去?” 他侧起脑袋看着零,语气带点戏谑的意味。
零皱起眉想了想“莫非…”
托雷满意地点点头,话语间二人已经到了她的房间里,托雷走进浴室幷敲着墙砖寻找机关的位置,可是他几乎把全部位置都逐一敲过仍未找到正确答案,再细心观察周围的摆设,才发现墙上其中一个金属挂勾有点偏移,他试过扭、拉或者按它都完全没反应,难道他真的猜错了?
零的视线沿着那挂勾所偏移的指向看去,那里正好悬着一盆盆景,他试着轻力把它下拉了一下,悬着的铁炼未有绷紧,似乎是找对位置了,便再使劲拉了一下,浴缸后的墙壁随之打开。
托雷向他竖起母指,二人立时踏入秘道探个究竟。
沿途弥漫酣甜的香气,随着步伐前进,扑鼻的气味愈发浓烈,托雷开始觉得有点不对劲,这香气混和了微弱的血腥味,身后传来微弱的喘息,他回首一看,才注意到零的双眸已染上赤红。
托雷连忙回到他的身边把他扶住“能忍住吗?”
零没有马上回答,只是继续前行,十数步后才缓缓开口“这是她的血…”
托雷闻言色变,加紧了脚步,经过一段迂回的暗道,直达一道紧锁的大门,墙上有着一道凝固了的血渍,循着它的轨迹可以看出是她依靠着墙缓步前行而留下的,但染血的位置并不多,这令他们稍微安心下来。
他们在门前的地上找到了狩猎女神和一张银色的卡片,托雷忽然咬牙切齿的捡起了地上物品便气冲冲的拉着零离开。
零的手被托雷捉得生痛,紧紧的皱着眉忍耐手上的痛楚,随着他的步伐离开密道,回到房内,托雷马上打开抽屉取出血包递给零,一脸不悦地坐到沙发上,深吸了一口气,再微微呼气,冷静过后才缓缓开口“这种东西应该在三年前已经全数摧毁才对,怎么会在这里…”
零彻底的不明白他在说些什么,瞧瞧他手中的卡片“那到底是什么?”
只见托雷的手握得更紧,过了一会又放松了力度“Ns增幅器,这是可以操纵纳米机械的仪器。”
房内一片静默,安静得可以清楚听见挂钟上的时针转动的声音,二人心中充斥着不安。
他们终于找到了指出凌是被迫行凶的证据,本应感到高兴才对,但目前线索却在告诉他们——凌正身陷险境。
“单论体能,时间守护者当中每一人都比她优胜,但要是她用上特兰斯的话,我们这边完全是没有胜算可言。” 托雷开始冷静地分析,
“这是什么意思?”
“要是对方手上还有其他的Ns增幅器,我们便很大机会要跟她开战。如果能掌握对方的目的,应该会更容易解决问题。”
如果对方的目的是获得权力或者想用她的安全来威胁克罗诺斯,他们绝对是找错了对象;
如果对方要的是金钱,应该早就想办法连络他们进行勒索才对;
要是对方要的是凌本人,可能是贪图她的力量或者制造武器的技术,也可能是…
一旦想到这里他们便觉得不寒而栗。
裤袋传来几许颤动的声响,零掏出手机看了看,脸色微微发青,视线转向桌上的另一台手机,又皱着眉看向自己的手机,反复数遍依然未敢阅读简讯内容,托雷觉得奇怪便走到他身旁看看手机的屏幕,然后他也开始重复着零刚才做过的举动。
“这是…”托雷拿起桌上的手机看了看“有讯号…”然后又抢过零拿着的那一台。
零表情绷紧“到底是什么回事?她的手机明明在房里,又没人碰过,怎么可能…发简讯给我…”
“看看就知道!”
一声‘哔’的提示音过后,从屏幕上看到的留言更令他们不明白状况。
作者有话要说: 11年8月全文大修不解释。
☆、第十三章
——明晚九时正,黑主学院校门外。
“你觉不觉得事情有点诡异?”
托雷耸了耸肩膀 “我看过的奇怪事物太多,没什么感觉。”却在猜想到时候会否看到她的身影。
零坐到他的旁边“例如呢?”
“把我当作小猫逼我戴铃铛的女生,可以从嘴巴喷出火来的人类,身体可以分泌腐蚀液体的变态男,最重要的是…有什么比得上凌的思维诡异?”
他假装没看到零脸上的诧异,起身把凌的手机放了回原位“现在要先查清楚收到简讯的原因,搞不好只是用电脑从网站登入发出的,要是我们能查出发讯点,就有机会找到她的所在。”
再一次回到办公室,取得了有关出入口门锁的纪录报告,理所当然在优姬出事当晚,密道的门锁确实有被打开过的纪录,也查过了手机的简讯纪录,却发现那段时间并没有出现任何收发纪录,而那道简讯却是确实存在。
过去的三个月里,他们的调查一直毫无进展,不管等着他们的是陷阱或者只是恶作剧,他们仍然依照简讯上指定的时间去了黑主学院。
深秋的凉风卷起落叶与砂石构成朦胧的视野,途经的街道如常吵闹,周围的空气带着既陌生又令人怀念的气味,骤眼看上去并没什么大转变,只是他们的身边少了两张纯真的脸孔。
事实不如想象,校门前的阶梯未能觅到她的身影,亦没有遇到他们预计的陷阱,只看到地上置放着一个灰黑色包装的长方形盒子。
零瞅了托雷一眼,缓缓步向它幷伸出手想把它拾起,触碰的瞬间,他突然感到体内有些什么在骚动,心跳的律动变得急剧,他闭起双眼静待这感觉平息。
【不要看…】
熟悉的温柔声线在耳边回旋,零猛然张开双眼,左右张望,却未能找到那声线的主人,而刚才那不适的感觉亦已消散,揉揉眼睛甩甩脑袋让自己清醒一点,默默看着地上的盒子,再一次尝试把它拾起,这次没有听见她的声线,双眸闪过一丝失望,转身把盒子递了给托雷。
零的动静令他觉得有点异样,但他没有过问太多,接过后便把包装纸拆开,里面正放着一卷血红色的录影带,上面贴着一张写着《游戏开始》的标签。
托雷盯着标签上的四个大字,双瞳有点晃动,心里犹生大堆疑惑,埋藏着的忧虑瞬间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涌出,却又压逼自己冷静下来。
这件事跟凌有着莫大的关连,不然对方没必要在简讯上附上她的署名。
以锥生零的个性,要是被他看到了那几个字,搞不好会把事情想象得太严重,然后又会杜口不提的独自钻着牛角尖。
托雷想起曾经在酒吧的职员室里见过有录影机,不慌不忙地把包装纸再次包好,放松了因担忧而绷紧的脸容,再向零微微点头,拨了通电话给杰诺斯并起行去找他。
锥生零习惯走路时紧随在托雷的身后,就像无论发生任何事情,只要从后看着那平稳的脚步,身心都能得以平服。甚至认为这位好友太过可靠,总会令人不自觉地对他依赖。
他们慢吞吞的走着,与身后的学院渐渐拉开了距离。两道目光不谋而合地扫过好几家途经的商店,那些都是他们四人曾同游过的地方。
铃铛的声响随着推门动作亮起,微温伴随酒香迎面而来。
杰诺斯看到他们便连忙放下手中的高脚杯,点点头示以问候,替他们打开了职员室的门。
走进职员室,杰诺斯拉出一个放着两台录影机的小柜子,将电线接驳到液晶体萤幕,又拿出一卷空白的录影带,转过身走到托雷的身边,托雷把手中的录影带递给杰诺斯,两人的手同时捉紧着它,托雷锋利的眼神在诉说着这是难得的线索,几秒过后,才愿意松开手。
被拆开过的包装纸上沾染了湿气,前来这儿的一段路,托雷的手心早已冒出冷汗。
杰诺斯轻轻拭去水气再拆开包装,眼角的余光瞥过标签上的字,马上推测出托雷有意对零隐瞒才会保留包装,他巧妙地避过零的视线把带子放进录影机里,机器将带子吞食而发出的声音驱使一股紧张感弥漫室内。
黑白色的杂讯胡乱流动,迷惑思绪的古老童谣响起,杂乱在前奏终结之时散去,换上了色彩鲜明的画面。
悬垂的锁链与身影微微晃动,手腕与镶紧的铁环相互磨擦而变得血肉模糊,边幅不修的墨绿散乱地披上背上,额前的撩乱掩盖双眼,惨白脸色若隐若现,唇色暗淡得如同死人,血染的破碎布料包裹着明显消瘦的身躯,微抖的双腿未能与地面相触。
鲜明的金色流落在她的身后,托雷一眼便认出这个人是蓝堂英。
蓝堂安祥地靠墙而眠,稚嫩的脸上紧闭的双眼忽然睁开,湖水蓝的眼眸不带眼神,就像失去了灵魂的行尸。
蓝堂扶墙站起,缓慢地走到Zero跟前,拿起了桌上的一根铁笔,二话不说就捅进她的身体里,突如其来的剧痛使她猛地抬起头,下唇咬得出血,紧紧抓住了捆绑的铁炼,额上划过点点晶莹。
“……这是什么…”锥生零眼神恍惚,握着拳的手仿佛用上了全身的力度,指间流过几道血痕。
愤怒与悲痛交缠,已经分不清自己的心是冷是热,只知道眼前像披上了一片薄薄的黑纱,身边的一切刹那间失去了颜色,而萤幕上的色彩却鲜艶夺目。
她的双唇微弱地颤动着,托雷见状便马上叫唤身边的人“杰诺斯!”
托雷的声线冰冷得不带半点情绪,极力抑制着内心的骚动,愤恨使眼神变得更锐利。
杰诺斯的视线离不开萤幕,不由自主地摸索着身边的物品,久久才找出纸笔,执起笔等待托雷的指示。
片段中的声音以乐章取替,这种低装的手段分明是不想让他们听到对话的内容。
零用力将吊坠压在自己的胸前,勉强发出了声音“为什么不反抗…”
托雷的视线集中在她那抖动的双唇上“求求你,放了蓝堂,事情跟他没关系。”
杰诺斯听到托雷的发言,手中的笔马上动起来,默默将片段中的对话纪录下来。托雷像在为片段配音一样。
零呆滞地望向托雷,想起一种叫做读唇的技巧,便再次将视线转向萤幕。
蓝堂露出阴险的笑意“明明只是我的玩具却背叛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