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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丁美满忽然施力,推开贾天夏,坐起身,迅速褪去阻碍贾家血脉传承的睡衣,转身,跨压在他身上,“我脱了,你随意。”
她喘着气,涨红着脸,却端着很女王的架势,即便是这种事仍是不愿意把主动权交托给贾天夏。
“呵……”片刻错愕后,天夏微微侧过头,挑眉含笑欣赏着这个无论做什么都让他欲罢不能的女人。原来这就是所谓的后果吗?还真是爱计较。
抬手,当指尖触到她的脖沿后,他稍稍用力,将她压下,攫获住那张死鸭子般生硬的嘴。
唇齿相依辗转,他的手不安份地游移在她的白皙胴体间,每一个触摸都留下灼烧般的温度,烫得她心痒难耐,却又迟迟没有深入。既然这个女人喜欢掌握主导权,那他很乐意留给她,等着她开口求饶。
终于,她不再满足于单纯的拥吻爱抚,在卖力蹭扭了几下对方仍是不作回应后,美满认输了,紧咬的唇瓣松了松,飘出一阵酥麻的低吟,“爱我一下会死啊……”
目的达成,他的所有定力也差不多耗尽,漫漫长夜,孤男寡女,面对这样坦然的邀约,他如果不上演一出干柴烈火的戏码,那还是男人吗?
第三十二章
作者有话要说:之前更新的时候没有考虑周全~我并没有想要你们多付钱的意思,让我退钱这个比较难办,所以我把章节合并了下,也就是说,之后的四五章都会有新内容,之前花钱重复购买的同学都可以不用再花钱,直接就能看新章节了。。因为合并章节的关系,所以可能不会再开新的章节了,不要以为我没更新,章节有修改过的就是新的更新内容,烦请留意下章节后面的更新时间和章节的标题,有新内容的我会标示。。
阳光、海景、棕榈林,美轮美奂的画面透过酒店房间的窗跃入丁美满眼帘,她靠坐在窗台上,瞄了眼清晨宁静的海滩,完全提不起欣赏美景的心情。就快要冒出血的眸,一直死死盯着床头柜上持续作响的手机,手机的主人是贾天夏。
要不要帮他接?
她起身,凑到手机边,无比纠结地看着。
屏幕上显示的名字很陌生,但一看就知道是个女人,如果接了搞不好会惹来烦躁。美满很鸵鸟,即便有些事存在,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她也不想去探究。
偏偏床上的贾天夏就像睡死了一样,不管手机怎么吵闹,他照旧睡得酣甜。
终于,手机铃声停了,就在美满想要松口气的当口,留言信箱启动了。所以说,有时候太先进的科技很容易害死人,譬如此刻,丁美满刷白了脸色,全身呈现僵硬状态,木讷地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尖锐女声。
“贾天夏,你是不是昨晚就到了?别以为我不知道,酒店的人说你check in了。耍着人玩是不是?半年前就说好要弄个制服party的,别说你忘了,我上星期还发短信提醒你了。我昨晚打了你多少通电话哇,你竟然还拒接!害我无聊死了,你不在还玩什么啊?不说了,听到留言就写检讨书去,不然别来见我,你死定了……”
对!这就是丁美满的心声——贾天夏!你死定了!
没等对方说完,美满按捺不住掀桌、抓起手机、怒吼,“全他妈给我离他远点!制服?小心我让穿制服的警察大人来抓你们,再让穿制服的法官大人告你们非法集会!喂喂喂?喂!有种别挂电话啊,有种报名字啊,我陪你玩制服诱惑啊……”
“什么玩意啊,见不得光的死狐狸精,别让老娘见到,不然替天行道,见你一次打一次。”人家已经知趣地挂断电话了,美满越想越咽不下这口气,还在继续骂,并且又一发不可收拾的趋势。
直到一转眸,视线触及到床上的画面,她收了声,逐渐想起那句老话——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而那只“有缝的蛋”此刻正仰面躺着,即使那双诱人犯罪的双瞳紧闭着,看似人畜无害的睡颜搭配上均匀舒服的呼吸,嘴角还含着一丝享尽齐人之福的笑容,这模样仍旧轻而易举地让人想入非非。昨晚由他亲手叠起来号称为“分界线”的被子,眼下乱成一团,象征性地搭在他的腹间,刚好遮住关键部分,若隐若现曝露在外的身材让美满频频猛吞口水。
她撇嘴,没好气地伸脚踹了他两下,床上的男人溢出几声轻哼,隐约含有意犹未尽的味道,翻了个身,继续堂而皇之地睡。
他凭什么?凭什么可以睡得那么香?!
越想越觉得憋屈,美满伸手,粗暴地揪住他的脸,肆意拉扯,挤出各种奇怪的模样,她才变态得觉得心情好了些,手上的动作也稍稍放松了。也许只是她太敏感了吧,人家电话里也说了是半年前约好的,半年前啊!那时候她还在国外逍遥着呢,谁也料想不到还会又一次走到一起吧?她也没理由要求他像和尚一样戒欲。
如果在遭受了这样的蹂躏后,还能继续熟睡,那也太不给施虐者面子了。或许继续假寐,不加理会,那双扰人清梦的手也就作罢了,但基于对方是自家老婆,天夏还是很卖面子地掀了掀眼帘,在刺眼的阳光中捕捉她的意图。
“可以换个温柔点的方式叫我起床吗?”才一睁眼,就看到昨晚还任君予取予求的女人忽然换上一副穷凶极恶的嘴脸,还真是个叫人印象深刻的问候方式。
“醒啦。”片刻怔愣后,美满蹙眉思忖,要不要把刚才那通电话搬出来兴师问罪?还是说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继续过这得来不易地恩爱日子?
“嗯,几点了?”他伸手揽过她,借着够床头柜上手机的动作,装作不经意地在她唇梢偷吻。
“讨厌。”寻常夫妻打情骂俏的动作,让美满咽下了差点脱口而出的话,这样也好,他似乎压根不记得跟人有过约会,算是过去的事,没必要再计较了吧。换个心情,她傻呵呵地笑着仰起头,“还早,陪我出去逛逛吧。”
“不怕被记者拍到?”今晚的颁奖礼明星云集,各家五星级酒店附近应该都驻扎了不少狗仔队。天夏垂眸看了眼把头埋在他肩窝处的女人,问得不咸不淡像是一句寻常话语,可对于她即将丢出的答案倒是介怀得很。
美满僵了僵,不答反问,“你怕?”
这个问题让她下意识地想到以前的日子,那种揪心的感觉让她萌出了退缩之意。瞒着所有人悄悄去结婚,起初,的确有那么点刺激感,人前他们要装作只有工作关系,从对方的每一个眼神话语间捕获些许暗号;可是渐渐地她烦躁了,看他频繁登上各类八卦杂志、和无数女艺人传出有模有样的绯闻,她却无力跑到镜头面前去吼一句:这根草有主了,麻烦请绕道。每当被那些不明真相的记者问及关于他这个制作人的感情生活时,美满就有一股哑巴吃黄连的滋味。
“只要你点头,要我今晚公布婚讯都可以。”简单的拥抱,她的心事却仿佛能像彼此交缠的肢体一样传到他面前,天夏能感觉到她在害怕,在等着他说些什么来坚定她的信心。
原来即使是青梅竹马,也会有许多的不了解。以前只觉得她的爱好是和他斗嘴,不具备任何意义,就是喜欢大事小事都要呛两句。现在才明白,要这么个要强女人服软基本不可能,她擅长用尖锐来掩饰自己的胆怯。
“是吗?”狐疑撩眉,在习惯性地表示出怀疑后,美满仍旧相信选择他说的每一句话,“也没必要那么高调嘛,我们觉得开心就好,没必要还得爱给别人看吧。”
追回前妻的道路很漫长、过程很艰辛,然而当丁美满理直气壮地抛出这句酷似宣言的话后,天夏依稀感觉到他总算是熬出头了。如意算盘在心里翻打出一笔顺心的帐,似乎就等着回家后奉送她一场婚礼,就可以把成家立业、洞房花烛、早生贵子……所有程序,一步到位了。
女人什么时候最幸福?这是个可以勾出无数千奇百怪答案的问题。在丁美满看来,就是帮自己喜欢的男人打点行头,看他从里到外都穿着由她亲手挑选的衣服,不管是否帅气,他都可以毫无怨言地穿着陪她逛街。
很简单也很微不足道,但这在以前是绝对不可能实现的。贾天夏是个不甘按照别人摆布行事的男人,大到工作上的每一个决策小到什么样的袜子配什么样的鞋子,他都习惯自己做主。甚至就连美满该穿什么风格的衣服上台主持,他都不会留给她发表个人意见的机会。
所以当美满端坐在餐厅里,忽略掉面前摆放着的饕餮美食,放眼打量对面的天夏,想着就连他裤头上的纽扣都是她亲口扣上的,有点小小的受宠若惊。
“看什么,我帅到让你移不开眼睛了?”感觉到她聚精会神的目光,他享受地笑,很满意美满眼神间透出的依恋。边体贴地帮她挑去菜里的葱花,他边本性难移地发出调侃。
不同于以往,这一次他的自恋没有让美满露出不屑神情,她依旧在纠结自己的那套幸福理论,“欸,你不会觉得我帮你选的衣服很丑吗?”
“还好,你的品味进步了不少。”哈,她怎么就问得出口?暗紫色西装外套,也只有她才会挑出这种扎眼的衣服。
“呀,你也这样觉得哦。”完全听不出他话里的讽刺意味,丁美满很兴奋地挥舞双手,滔滔不绝地描述起她的搭配理念,“我在国外的时候哇,听人说只有真男人才敢穿紫色。经过我的长期验证和多番比较,你应该算是个真男人没错,很配很配啦……”
他应该高兴吗?能不能邪恶地把她那番关于“真男人”的夸奖,理解成是对他床上技巧的肯定?那请问“多番比较”又是什么概念?当喜忧参半权衡较量之后,天夏决定不要掩饰他的吃味,需要打击下她的亢奋,“没办法,对于时不时就会无理取闹下的女人,必须适当地说些谎话哄一下。”
女人的聒噪声偃旗息鼓,转为咒骂,“贾天夏,你什么意思?想要证明你阅尽千帆能哄各种类型的女人是不是?”
“跟你的‘多番比较’一个意思。”
“哈……”丁美满被这话噎到,酝酿好的吵架气势慢慢收拢,反而得意地笑出声,“吃醋哦。”
“显然是的。”这点他倒是很坦诚,分分合合吵吵闹闹也足以他让明白,骄傲、气场是很重要,若为爱情故两者皆可抛。偶尔放下架子去迎合她的喜好,是必要的。
“真计较,太激动了用错词而已嘛。”听起来像是抱怨,可美满脸上绽放出的笑容足可证明她很爱看他散发醋劲耍别扭的样子,“我们晚上去哪庆祝?”
“庆祝什么?”话题转得太快,他有些跟不上美满跳跃的节奏了。
“咦,最佳制作人啊,拿了那个奖就跟镀了层金似的,当然应该去庆祝下。”
“你就那么确信我可以拿到奖?”
美满嗤出一声笃定的笑,“当然能拿奖,人人都说我有旺夫运啊。”
“那晚上乖乖在酒店等我,我们去做些特别点的事。”简简单单的“旺夫运”,她说得自然而然,让他心头跟着一暖。
“什么事?”
“比如求婚之类的。”
他招手唤来服务生买单,边掏钱边轻描淡写地抛出回答,寥寥几个字重重敲进美满心头,交织成一种很复杂的情绪,在最初的感动淡去后,曾经的阴影让那些不安开始蠢蠢欲动,她吱唔了阵,本能地想要逃,“会、会不会太突然了呀,现在这样也挺好嘛。”
“好在哪里?”她有见过哪个渔夫撒网捕到鱼后不收网,放任那条鱼找到逃走的机会,然后还笑嘻嘻地感叹“这样也挺好”吗?
“不麻烦。”美满说得含糊不清,但事实上她也只能用这三个字来形容。
对她而言婚姻更像一个战场,等敲完章夫妻关系正式成立后,就意味着要武装到牙齿去作战,跟他爸爸斗、跟那些三不五时出现在他身边的莺莺燕燕斗,即使做了逃兵,也已经伤痕累累,搞不好从此瘫痪得赔上下半辈子来养伤。
“你在躲什么?”如果连如此明显的闪躲都看不懂,那他就真的可以去测智商了。但就算看懂了又怎样,他找不到原因,难道做到这一步仍旧不够?
她可以说吗?坦诚怕他爸、怕那些刻意埋掉的记忆又重演一遍,所以宁愿选择因噎废食。没有太沉重的承诺和太过分的甜蜜,伤起来也会比较没那么痛。可是这样会不会太杞人忧天了?不管是结婚还是单纯的恋爱,都是两个人的事,他显然已经做了很大的改变为她一再妥协,她没理由始终不敢再跨出那一步,“我……”
她张嘴,话才起了一个音,就被贾天夏的手机声盖过。
俩人面面相觑了一阵,见他连看都不看眼,大有没有谈清楚就算天大的事都必须靠边站的架势。叹了口气,美满先做了妥协,“你先接电话,接完再说。”
“说完再接。”他锁着眉心,冷声冷调,示意他的纵容到此为止,该坚持的没有让步的余地。
“好!我嫁,回去就嫁!”妈的,豁出去了!有这样商量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