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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块偌大的透明玻璃,紧锁住正对面的茶水间,看她春风得意笑若桃花地和一群女人聊天,听着她们讨论什么样婚纱款式比较好、哪个地段的房子有升值空间、哪些家电可以团购……
够了没有!她到底是来工作的,还是来宣传婚事的,既然那么幸福,不如滚回去相夫教子啊!
“真的真的,这家的婚纱照绝对漂亮,妆容也很精致哇。你考虑看看嘛,我不会介绍错的。”美满手握着咖啡杯取暖,边极力推荐着某家的结婚照,丝毫都没察觉到不远处有双眼睛带着恨不得把她掐死的光芒。
被游说了许久的那位女同事仍旧还在犹豫,“唔……是不错啦,可是好贵啊,你以为人人都像你那么好福气,可以找到个那么有钱的老公啊。”
“得了吧,我连婚纱照都没拍。”她撇了撇嘴,想的是当初为了和贾天夏结婚,什么都可以不管不顾。
只是这话在旁人听来又成了另一种意思,一群女人惊诧地齐齐唏嘘,不敢置信地问:“不至于吧?他那么有钱,你们连婚纱照都不拍?”
“就是啊,所以我才建议你挑家好一点的嘛,女人就是不该委屈自己。”
很明显,丁美满还活在过去,可其他人都很超前,自动把凌嘉康代入到故事男主角的位置上。
“咦,美满,你还在呀。”一道口吻明显透着欣喜的声音突然插入茶水间。
闻声,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美满转头目光对上了门外的监制,想到他一丝不苟的为人,猛地端正了坐姿,“准备回家了。”
“晚上有事吗?”
“嗯?”哎哟,该不会是想约她吧,莫非其实她真的长得不赖,桃花运也不比贾天夏差?
“哦,有个长线新闻,我想交给你做。”
“……”事实证明,她想太多了,“我最近都没什么事,什么新闻?”
“跟我来办公室吧,我把资料给你。”说着,他率先转身领路,边走边继续道:“是则大新闻,哪家电视台抢先披露出来必定会引发轰动,到时候报道这则新闻的记者身价也一定会暴增,你应该不会想要一直被打压着做个小记者混日子吧?我看得出你很努力,等下你可以先去那边探探,不过记住,别冲动。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真出了什么事,我没办法负责。”
那番话说得丁美满心花怒放晕陶陶的,本还以为不会再有人正视她的努力,没想到浊世中竟然还有像这位监制一样的清流啊!晕归晕,她还是很有理智的。
“不是,我……”她的确是不想做个小记者混日子了,不仅如此,她甚至都不想再继续留在这个圈子里混日子!
“我知道你现在可能未必还稀罕那种升职出名的机会,不过女人嘛,总还是要有一份自己的事业,这样生活才更有保障些。”
“是是是,可是……”很快她的生活就可以很有保障了呀,凌嘉康已经找到合适的买家,只要等葡萄园被重新翻新后,她抽空去把字签了,就再也不用过这种为生计奔波的日子了。
“嗯,你也觉得我说的有道理?那就这样吧,这个是资料,我还有事要忙,出去吧。”
“……”连说话的机会都还没有找到,她就已经被新闻部的监制请出了办公室。
呆呆地看着手里那份资料,美满为难地在门口站了许久。算了吧,不过就是跑则新闻而已,就当是打发无聊咯。
第三十九章
“去阻止,别搭理,去阻止,别搭理,去阻止……”
一个大男人躲在办公室里玩这种“丢硬币听天命做决策”的游戏,很可笑?
对,就是可笑至极,贾天夏扫了眼窗上反射出倒映,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白痴。既然不爽她和那个皮条客奔进结婚礼堂,那就直接去拦啊,坐在这挣扎有什么用?说不定等他挣扎好了,人家已经其乐融融地把孩子都生了,就差没把满月宴请帖直接派到他面前了。难道,要等到那时候再来丢硬币决定要不要阻止她女儿和别人的婚礼?
有了这层决定后,贾天夏蓦地站起身,用力拉开办公室的门,理了理外套,一不做二不休打算直接杀去茶水间。就算是把她奴役死,都不能赏她时间去制造顶绿帽给他戴。
可让他始料未及的是,似乎还是来晚了,里里外外搜了个遍,甚至连女厕所都没放过,偏是怎么也找不到那个女人的身影。
“丁美满呢?!”最后,他停住脚步,质问的吼声差点没把新闻部的屋顶给掀了。
闻讯出来的监制畏首畏尾地飘了他眼,姑且不论贾天夏的家世背景有多不好惹,就他目前在台里倍受台长宠爱的地位来说,那也是个得罪不起的人物。尴尬地清咳了声后,那位监制才轻声回道,“我让她去跑新闻了。”
“嗯?”天夏挑眉转头,扫了眼给他回答的男人,先前紧绷的脸部线条缓解了下来,一丝微笑在他唇边绽放开,“做得不错,很敬业很敬业啊。”
“过奖过奖,呵呵。”监制擦了擦额角的冷汗,面对这种变脸比变天还快的人,也只能顺着他的话尾附和。
“什么新闻?在哪?”为了彻底杜绝她和凌嘉康有再次深入接触的机会,必须问清楚。
“是机密……”捕获到身旁飘来的瞪视后,监制吞了吞口水,话锋一转,“虽然是机密,对你当然是不用保密的,哈,哈哈。就是一家拍卖行涉嫌走私古董,我让她今天先去探探路顺便隐蔽拍摄下而已……”
“魏家的拍卖行?”一改方才冲动易怒的模样,天夏的脸色无预警地转白。
“嗯嗯,你也听说过那家拍卖行的事?”
片刻的寂静,隐隐似乎听见贾天夏的唇边飘出轻到几不可闻的咒骂声,就在整个办公室的人都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时,他再次开口了,口吻很淡很轻,透着阴晴难测的气息,“想要抢个大新闻邀功,又不愿意自己去涉险,所以把丁美满推出去。如果出了事,你也不用负责;如果没事,那最好,功劳算你的。是吗?”
“呃……”真是的,这种心照不宣上的事,不用讲得那么明白嘛。
很好,他居然还有胆量给出一脸“同道中人”的表情。贾天夏紧抿着唇线,黯沉的瞳蹙眯出一种危险的色彩,良久,他抬步,同那位监制擦身前撂下狠话,“你最好现在就去烧香祈祷我女人没事。”
监制冷汗涔涔地偷觑着贾天夏的背影,他女人?丁美满?!
那如果丁美满有事他会是什么下场?这问题很关键,可是贾天夏显然懒得赘述,而他更是不敢刨根究底地询问。
拍卖行在一栋两层楼的红色小洋房里,座落于城郊的人工湿地。天很冷,淅淅沥沥的雪点子飘在空气中,很小却很密,一沾到地上就化成了冰水,使得整条路都很泥泞。美满裹紧衣服,顶着风一路狂奔,直至钻进拍卖行后,感受到迎面扑来的暖气,才放松下来。
这是丁美满长那么大第一次来拍卖行,和她电视里所看到的不同,没有攒动喊价的人群,也没有一堆看起来很有钱的人来来往往,整个大厅很安静,更像是一家咖啡馆,只偶尔有几个人来咨询下相中物品的底价。大厅的小姐把美满领到偏角落的一个位置上,服务周到地送上一杯热茶外加一本近期拍卖物品的宣传册,临走前还笑脸盈盈地说道:“不打扰了,您慢慢看,如果有什么想了解的可以找我,我会让人来替您做详细的讲解。”
美满是个很主观的人,第一印象极佳之后,她很难苟同电视台方面的猜测。一家看似专业服务态度又好的拍卖行,怎么可能做赝品骗买家然后还走私古董呢?
想着,她打量起周围,考虑下一步到底该做什么。
身旁是一面很大的落地窗,窗外的露台则被改建成了一间陈列室,在无数盆栽花的点缀下,是一些她完全看不懂的盆盆罐罐。
大厅里面还放着不少山水字画,有人正在和客人叙述它的年份和历史。
就在她觉得不会有什么太意料之外的收获,打算离开时,那位先前招待她的小姐又来了,“请问,您是姓丁吗?”
“咦?”美满一脸惊喜。原来她已经那么大名鼎鼎了哦?
“丁美满小姐?”对方再次确认。
“嗯嗯!”她用力点头,以为终于配上个识货的,说不定还是个忠实观众很爱她的主持。
没料到,对方只是微笑点了点头,“我们老板想请您到里边去谈。”
“老板?”美满一愣,仔细回想自己认识的朋友里有没有开拍卖行的,最终只得出一个结论,“我不认识你们老板啊。”
“他说您见到他就会想起来了。”
就是在这种迷惘的情绪中,丁美满狐疑地跟着那位小姐穿过长长的走道、楼梯、跨上二楼,沿途那位小姐始终沉默,气氛变得越来越古怪。越往里走,她就愈发觉得诡异,想要找个借口离开时,那位小姐停在了一扇乳白色的门前,礼貌地敲了几下。
“让她进来吧。”
一道沉稳的声音传了出来,这声音听起来很年轻,但美满依旧是没什么印象。
那位小姐领着她进屋后,就恭谨地退了出来。美满看了眼她离开的身影,又迅速把视线转回了眼前那张办公桌,桌子后有个看起来不过才三十岁的男人正埋首翻看着资料,一身很休闲的打扮,怎么看都没有拍卖行老板该有的拘谨感。似乎是感觉到了美满的打量,他把资料搁到一旁,抬头,迎上她的目光,笑了笑。
阴郁难测的笑容搭配上那条很立体感的刀疤,丁美满的所有记忆顷刻被唤醒,“是你!”
没错,她的确见过这个人,在贾旺宝特意安排她去的那家意大利餐厅里,就是这个男人让贾天夏一反常态的。
“看样子你还记得我。”刀疤男似乎很满意她的记性,“丁美满,贾天夏的前妻,八岁入学,就读于实验小学,宣传委员……毕业后做了主持人,名噪一时,和贾天夏离婚后消失了一段时间,之后又以制作人的身份回归观众的视野,听说最近你被调派去做记者了?”
那人说了很久,从她小学一直说到她大学,甚至包括她的家庭住址,父母情况,无一遗落。
她没有像先前那样表现出惊讶,警惕地察觉到来者不善,抿了抿唇,她不动声色地等着对方再次开口。
“别告诉我,你突然对古董有兴趣了?按照我的了解,你所有资产加起来,未必都买得起我们拍卖行最低底价的东西。”
“的确是突然有兴趣了,我有座葡萄园最近找到了买主易手,所以手上有了点闲钱。不过坐吃也会山空嘛,听人说投资古董挺赚的哇,所以我想来了解下。既然我们算是认识,不如你跟我介绍下哪些比较有投资价值吧。”她端出招牌的傻笑,反正人人都说她傻,关键时刻再傻得彻底些也好。
对方静默了片刻,那双不算大却透着精明的眼紧紧锁住她,敏感地捕捉着她脸上的每一个表情。她看起来的确很自然,没有预想中的心虚紧张感,所说的话也不像在撒谎。尽管如此,他仍然没打算就这样放过她,“到我这来投资古董?呵,以你和贾天夏的关系,他会让你花钱买赔钱货吗?”
“你误会了吧,我和贾天夏充其量只是前夫和前妻,你该不会是想从我嘴里套话卖给八卦杂志吧?哎哟,死心吧,如果一定要说我和他还有其他关系,那就是仇人!那种只见新欢笑不见旧爱哭的烂男人,我恨不得咒他早点得艾滋死掉!”她骂得很畅快,参杂了很多私人感情,所以听起来格外真切。然而,有那么一瞬间,美满竟然很希望自己口中的这个烂男人可以在身边,这样至少她就不会觉得那么无助,明明害怕还要硬着头皮死撑,还得步步为营每句话都得小心斟酌,不敢露出任何破绽。
时至此刻,她才明白监制所说的那句——你可以先去那边探探,不过记住,别冲动。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真出了什么事,我没办法负责。原来这场采访远没有她想象的那么轻松,人家压根就是想让她卖命,随后抢了功劳去扬名,还不带负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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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骂得很畅快,掺杂了很多私人感情,所以听起来格外真切。然而,有那么一瞬间,美满竟然很希望自己口中的这个烂男人可以在身边,这样至少她就不会觉得那么无助。明明很害怕,却还要硬着头皮死撑,而且说每句话都得小心斟酌,她不敢露出任何破绽。
时至此刻,她才明白监制所说的那句——你可以先去那边探探,不过记住,别冲动。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我没办法负责。原来这场采访远没有她想象中那么轻松,人家压根就是想让她去卖命,随后抢了功劳去扬名,而且还不用负责!
“是吗?我倒是觉得你比较像来套话的记者。其实你不用那么大费周章,我这家拍卖行究竟怎么运作的,你老公……,哦,不对,是前夫,你前夫最清楚。”
“贾天夏?”这个说法让丁美满蒙了。毫无疑问,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