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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翰见肖天宇面带愠色,便笑着递给肖天宇一支烟,“来,肖副官,我给你点上。”
“肖副官没错,我没也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上次少帅来电话时,就已经跟我透露了,我们只需帮帮手,千万别自己损兵折将,我刚劝你,不还是因为,咱们是自己人么?再说,刚刚那局势,我也看了,那个司凌萧确实有两把刷子。”
章翰还没说完,就听霍云龙从门外走进来,“呵!我以为多大不了的伤呢?肖副官,你如果不行,就别苦撑着。怎样?”
肖天宇吐了口烟圈,微眯着的眼睛,却并未收敛半点戾气,“霍云龙,我倒很想见识下你的真本事,这仗,你来打,我从旁协助,怎样?”
章翰见状也举手同意,霍云龙哈哈笑起来,“看来肖副官是怕了呀?”
肖天宇刚要回击,忽被章翰按了下肩膀,他便明白了。
章翰笑道,“龙少,这跟奉军打仗,最好还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您过去是奉军的人,您最了解他们的打法。我看,打司凌萧这种白面书生,龙少,您哪里需要我们帮忙?赵少帅叫我们来,也就是个朋友交情,给您龙少助阵!龙少若是亲自上阵,必能大振军威!那周边县城的都统们,还不麻溜第赶来投靠?我看这仗,还是您亲自打,我和肖副官帮龙少看住后面,这样如何?”
霍云龙看了一眼肖天宇笑道,“成!肖天宇,你好好睁开你的眼睛,少跟我自命不凡!”
肖天宇笑,“是吗?不是自命不凡的人,才不需要帮手吗?到时候,我会很认真很认真地看你单人表演。”
章翰呵呵笑,“大家都是军人,嘴皮子上的厉害就不要比了嘛!龙少!我们可等着您的捷报了!”
再开战,司凌萧又调整了策略,把首战未用的招数,又拿出来两套。这次却碰上了霍云龙亲自带兵上阵,司凌萧的心就更是恨了。
霍云龙被肖天宇一语中的,自命不凡在战场没有丝毫杀伤力。坤军气势越大越壮大,居然把霍云龙打了个落花流水,落荒而逃,失了营地。
霍云龙恼怒地站在肖天宇面前,“章翰呢?刚刚本该你们发兵救援,为什么不动?”
肖天宇悠哉地抽着烟,“章副官回去给我们赵少帅做汇报去了,而且据我统计,在我们的协助下,已经帮你打了15场胜仗,接下来,恐怕都要你自己顶着。不是我不肯帮你啊!只是,我们少帅派我和章翰协助你时,已经说过,必须要我和章翰两人相互监督情况下,才能动兵协助你。所以,这次,在章副官汇报工作回来之前,我是绝对不能动兵,一个人,一枚枪子都不能动!你明白么?”
肖天宇一席话把霍云龙气得脸色返青,“好!你不帮我,自有人帮我。”
肖天宇知晓,霍云龙必是给曾司令打电话了,只是霍云龙没想到,在他打电话之前,章翰已经带人制住了曾司令,最后的结果,很可能是,曾司令又一次做了降将,投到赵子楚门下。想到这,肖天宇不禁冷笑,怪只怪,霍云龙偏信这种没气节的人,又能怪谁呢?
霍云龙再次出击的时候,肖天宇已经悄然带人后撤,前往承华县与赵子楚众人汇合。此时,刚刚打了一场胜仗的坤军官兵,正是士气高涨的时候,霍云龙与他们硬碰硬,结果不会太好。
霍云龙早有准备,已经派方卓华将齐语嫣送走。而他则被司凌萧带人逼上了绝境,仓皇中,他不知该逃去哪里,无意中,看见前面山坡之上,有一座庙宇。于是,奔跑上去,寺庙不大,匾额上写着三个大字……望空寺。
霍云龙想,什么鬼名字?望空?望向天空?还是愿望落空?不觉自嘲着笑了出来。
这时,寺庙门突然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位不过十一二岁的小和尚,“阿弥陀佛,这位一定是霍施主。小僧慧能,请随我来。”说着就过来拉霍云龙的衣袖。
霍云龙已经无路可逃,遂跟着慧能走了进去。
慧能带他到了一间厢房门前,转身便走。霍云龙刚想追那慧能问清楚,却听见身后房门吱嘎大开。
“云龙!你还是来了。”
霍云龙转过身,见齐语嫣从里面走出来。
急忙扑过去抱住她,“语嫣,你怎么没走,方卓华呢?”
这时,方卓华也从房里走了出来。“龙少,语嫣姑娘非要在这里等你。”
霍云龙一脸疼惜道,“语嫣,你这又是何苦!”
“云龙,这房内有一密道,我们从这密道,可逃往乡下,以后,再做打算。时间紧迫,快跟我进来!”
“语嫣,你怎么知道这有密道?密道又在哪里?”
齐语嫣指着桌子下面的一块不显眼的青石砖,“那密道就在那!”
霍云龙刚要走过去,却被齐语嫣一把拉住,“云龙,你胳膊上有伤,小心扯动伤口。”说着,转向方卓华,“方处长,劳烦你了。”
像齐语嫣这样楚楚动人的妩媚女子,任何男人都会很难拒绝她的请求,尤其是像这么一件看似简单的事情。
于是,方卓华毫无戒备地弯下腰跪在地上,刚要往那桌下钻,突然间,齐语嫣手里拿着一方不知哪里摸来的瓷枕,冲着方卓华的后脑就是一记重击,扑哧血就湍到了她身上。齐语嫣毫无惊慌,倒是霍云龙被她这突然举动吓愣了神。
齐语嫣急了,喊道,“云龙,快,手枪!手枪!给我!”
齐语嫣从床上扯下床单,抱在枪口上,“云龙,把他翻过来,快!”
霍云龙刚把方卓华的身体翻过来,齐语嫣将枪口对准方卓华的额头就是一枪,又用手将他脑后的鲜血,涂得方卓华满脸都是。
“云龙,快,脱衣服!”
齐语嫣扔给霍云龙一套和尚的袈裟,而他脱下的衣服,被齐语嫣套在了方卓华身上。
霍云龙终于明白了齐语嫣的用意,根本没什么密道,她是想用方卓华的尸体帮他忙混过关!
换过了衣服,齐语嫣叫霍云龙将方卓华的尸体背到□树下,然后,叫慧能把霍云龙带去后堂剃发。
这一切做完,时间刚刚好。
当齐语嫣作势扑在方卓华的尸体上,已经听见司凌萧一行人的脚步将近。
不等司凌萧走来,齐语嫣已经哭得泪眼婆娑,楚楚凄迷。
“呜呜!云龙,你怎么这么想不开!打了败仗,也不一定非要死啊!你为什么不肯投降呢?云龙!云龙啊!你怎能忍心扔下我们母子?你让我怎么办?怎么办啊?!”
齐语嫣一边哭,一边扑打着地上的尸体。
司凌萧见那尸体身上的衣服的确是霍云龙的,只是那人好像头部中枪,满脸都是血,像只血葫芦,根本看不出是否真的是霍云龙。
于是,指了指身边的两个士兵。
“你们两个去把尸体抬过来,我要仔细看看。”
那两个士兵还未上前,齐语嫣便举着霍云龙的手枪,指着司凌萧等人,大叫道,“你们干什么?!他都已经死了!你们还要糟蹋他的尸体吗?杀人不过头点地,你们能不能留点德行!”
司凌萧笑道,“语嫣姑娘,我们曾见过一次,你或许记不得了。”
齐语嫣凶狠地瞪着司凌萧,“我记得你!我还记得冯芊芊!如果当日,不是我跟了他,你也娶不到冯芊芊!”
司凌霄皱了皱眉,“原来,你就是齐家收养的替身。”
齐语嫣冷哼一声,“不错!”
“语嫣姑娘,既然大家都不是生人,那么,你也别害怕紧张。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想确定一下,那个躺在地上的尸体,是否是霍云龙。”
齐语嫣的脸色更白了,但语气却依然咄咄逼人,“司凌萧,我问你,如果你是我男人,如果今天死的是你,我会不会让别的男人检查你的尸体,我会不会抱着别人的尸体,叫你的名字?!”
顿时,司凌萧被齐语嫣这几个假设抢白得眼白上翻,“你,你这个女人,怎么说话这么难听!”
齐语嫣忽地又嚎啕起来,“我说话难听?那你们就不要把事情做绝呀?我已经有了他的孩子,你们把尸体带走,我和我孩子,每年今天,连个祭拜的地方都没有!你们缺不缺德?!为什么便跟他这个死人过不去!现在你们打胜了,天下都已经是你们的了!你们还要怎样?不要把人逼急了,把我逼急了!我这就死,一尸两命!我永远缠着你们!”
说着,齐语嫣就举起了手枪对准自己太阳穴。司凌萧立即摆手,“别,你别激动。好,我们这就走,这就走。你放下枪。”
直到,司凌萧走远,齐语嫣这才放下枪,颓座在地上松了口气。
☆、别后,无心
不多时,慧能带着霍云龙走了出来。
齐语嫣看着身着袈裟,光头的霍云龙,微笑道,“瞧你这个样子,哪里像个心狠手辣的人呐!”
霍云龙抱住齐语嫣,“我心狠手辣?我对你心狠,对你手辣?”
齐语嫣笑着抚摸着霍云龙的光头,“真好,六根除尽,再无烦恼。”
说着,齐语嫣咳嗽不止,呕出一口血来,浸染了霍云龙的衣襟。
霍云龙紧紧抱住齐语嫣,“语嫣!语嫣!你怎么样?”
齐语嫣淡笑,“我没事,云龙,其实来成安县的路上,我的身子就已经快不行了,是我不让方卓华和高司令告诉你的。我还能活这么久,就是为了要多陪你一天。”
霍云龙心里抽搐第疼着,泪水一滴滴落下来,弄湿了齐语嫣的脸。
“不,你不会有事的!语嫣,你不会有事的!”
“云龙,抱我到这寺院后面,那有片景致非常美,我很想看看。”
“好!好!我这就抱你去。”
推开寺院后门,便见那山坡之上,绿茵丛丛。
“云龙,你看到那些绿色的会跳舞的灌木了吗?”
“看见了,那灌木叫跳舞草,又叫情人草,在我的家乡,到处都生长着这种草。我们用它来代表永不枯萎的爱情。”
“你的家乡在哪里?”
“我的家乡在距离这很远很远的一个县城。我家世代做着染坊生意,后来,军阀混战,将我家的产业收为军用,我爹娘相继病逝,我被下人卖到了青楼,是红姨救了我,还找师傅教我许多本领,只是我身子骨不好,才没教我武功。四年前,为了执行任务,红姨派人把我送到青州齐家,做他家的女儿,已被将来潜入司家。可我没想到,我会遇到你。”
霍云龙哽噎道,“语嫣,我也没想到上天这么恩慈让我遇见你,拥有你。”
齐语嫣笑着,眼底却饱含泪光,“云龙,其实,我的真名叫顾云熙。云龙,云熙是不是很配啊?”
霍云龙重重地点头。
齐语嫣伸出手抚摸着霍云龙的脸颊,“云龙,我真舍不得你啊!多想能跟你就这样一辈子,可惜,可惜,再也......”。
齐语嫣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微弱,双眼悄然合上。霍云龙不肯相信,他捧住她的脸,哭喊道,“云熙!语嫣!你不要睡!不要睡!你睁开眼,睁开眼看看我,我是你的云龙,我们要好好在一起,一辈子不分开!”
风卷云舒,聚了,又散了。
生死之间不过一线沟壑,迈不过宿命。
有人走了,走得悄悄然。仿佛叶脉上一缕清香,掌心里一抹温热。渐消渐散,似不曾来过,又似再没走开。
反反复复的,是那山巅之间响彻着一个男人的悲怆。
望空寺正堂。
一位老僧手问,“霍施主,你想好要受戒了吗?”
“大师,红尘于我,已成隔世烟云,我一心求佛祖助我解脱,渡我苦海。”
“佛语有云,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从今以后,你就叫无心吧。”
“无心谢师傅。”
这日,章翰请肖天宇喝酒,肖天宇本不想去,见他如此坚持,也只好答应。
两人推杯换盏,章翰不停地夸赞肖天宇是英雄,有智谋,肖天宇不多说话,只闷头喝酒,不多时,便醉了。
章翰搀扶着酒醉的肖天宇从酒楼里出来,酒楼门前停着一辆黑色轿车,章翰打开前车门,把肖天宇扶了进去。
“肖副官,你到了那边可千万别怪我心狠。我也是没办法,这是少帅的命令,不能留你!不过,你也别难过,刚刚你喝的酒里放的迷药,不会令你死得很疼。真的。”
章翰抬头对司机说,“他吃现在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你放心做吧,手把利索些,然后连人带车沉到河里便干净了,听懂了吗?”
那司机转过脸,说道,“我听懂了。”与此同时,章翰感觉自己的前胸和后背各被一把手枪顶着。
“你!你是柳文卿。”
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章副官,你可真是瞻前不顾后啊,难道没发现我一直跟在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