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据我所知,湘洲的敌军为了对战南平,皆是水军。而攻打江城主要在陆上作战,情报上说那是南楚精心操练的铁甲骑兵,准备充分,因此他们对这一战很有信心。”项婴拿出干粮,勉强吃了一口后又吐掉扔在一边。“所以,只要以扎刀、大斧砍其马足,破了他们的铁甲骑兵,再加上我们突袭的出其不备,他们必然阵脚大乱。到时只要江城将领及时加入,他们两万人定是有来无回!”
“你早就想好了不用火攻……”越小乙微微皱眉,“那为什么不与苏将军说呢?”
“本就是兵行险招,苏错定不会让我们如此冒险”笑着抬眼看她,“江城粮草所剩无几,为了多撑些时日城中百姓吃草根吃树皮,麻雀老鼠更是早已吃完。饺饺,你真的要烧掉到手的粮草等着风眠么?就是不知那时要多饿死几个人了!”项婴往树上一靠,看着越小乙,仿佛笃定她定会听他的。
越小乙果然点了点头,然后走开了。
项婴以为她仍是怪自己独断专行,站在原地气闷半响。他俩的本事他很有信心,按照自己的计划一定能赢,她却是不相信自己么?若不是担心她,也不必跟着她来这里风餐露宿,自己只要运筹帷幄不就好。结果呢,这家伙不领情。想到这里,冷哼一声将刚刚丢在旁边的干粮踢开。结果一回头就看见越小乙走了回来,手里还捧着些什么。
越小乙远远看见项婴站在那里,心情不是很好的样子。见他回头看向自己,不由得加快脚步小跑过去。
项婴看见她回来心情好转,却仍是绷着脸,“哼,不是不信我么?不是走了么,又回来做什么?”
越小乙虽是无奈却并没有怪他,项婴的这一点她当初就领教过了,即使这次没有采取火攻被将军责罚她也不会怪他的。但她张了张口,却终没说什么,只是把双手捧到他的面前,项婴一撇,原来是些山里的野果。原来是去做这个了,勾勾嘴角,却拿着架子,一副嫌弃的语气“啧,这是什么鬼东西?不会是拿来给我吃的吧!”
见项婴如此嫌弃,越小乙到没有多沮丧“阿婴,你中午就没吃几口干粮,晚上还有一场恶战。这个……”顿了顿,想起项婴一向讲究,仍是皱着眉头道:“这个也不是很难吃的。”
项婴见她认真的眼睛像是天上月光一样熠熠生辉,随着自己的迟迟没有回应而一点点的黯淡,眉宇间也多了一丝担心,在那双眸子黯淡下之前,他不自觉地就拿起一个野果。
两个人并肩坐着,吃野果。那果子虽不算什么美味,但酸酸甜甜,比起干粮好多了。越小乙吃完一个见项婴那个已吃了一半,不由得问他:“怎么样,好吃么?”
“又酸又涩,要不是看在你这么诚心的份上,本提司才不吃。”项婴淡淡的撇她一眼,悠悠的说道。
“是么?我刚刚那个挺甜啊,不涩。”越小乙疑惑的打量着怀里的野果。
“那定是你给我的这个是酸的,不信你尝尝。”说着递给越小乙。
越小乙因最近和项婴行为亲密,并未多想,接过来咬了一口道:“这个也不涩啊!”
项婴看着她咬了一口,将果子拿回来装模作样的又咬了一口。“嗯,好像是有点甜了。”
凌晨时分,两人带领士兵悄悄靠近敌营,越小乙搭弓射死哨兵、守卫,许多敌军在睡梦中就被乱刀砍死,南楚军反应过来的时候已伤亡大半。这时出现几队人马,皆是穿着沉重铠甲,头戴铁帽,手持长枪,普通士兵难以抵抗,但行动缓慢。越小乙一抬手,在四周埋伏好的两百个射手开始放箭,放过一阵箭后,项婴和越小乙带领步兵冲了过去,按项婴所说上砍士兵下砍马足,两人配合默契,越小乙主远程,项婴负近攻。交付后背,同生共死。
及至江城军出城一同歼灭敌军,缴获粮草已是快到天亮。敌军将领带着剩下些许残兵逃走。越小乙项婴带来的人贵精不贵多,而江城军又忍饥挨饿数日,能撑着打一场已是极限,就没有去追击。
第11章 偏坐金鞍雕白羽
越小乙、项婴带领的军队和江州军会师后,暂时进驻江州休整。果如项婴所说,城中粮草耗尽,战士和百姓都差不多绝望了。但城中主帅关将军深受百姓和军士的爱戴,因此全都坚守城池,没有一个人叛逃。听闻援军到来大胜敌军,并缴获了粮草,全城欢庆。
过了一日,传来消息,湘洲敌军来援,云风眠领兵追击,歼敌大半。就这样过了两个月,南楚军又进犯几次,但都大败,现在南楚军已经被打得想夹着尾巴的老鼠了。但军队仍驻守在江城与南平,稳定南线局势。
这日早上,越小乙正和项婴讨论南楚军最近不同寻常的风平浪静,忽听士兵来报:“越将军、项提司,关将军在城头巡视之时中箭受伤了!”
越小乙一惊,与项婴对视一眼,一边向外赶去一边问道:“具体怎么回事?”
那小兵答道:“今日关将军照惯例亲自到城头巡视,哪知城外的隐蔽处埋伏着敌军,不知从哪里射出一支箭来,射中关将军左肩。关将军只吩咐了句‘速寻越将军,守好城池’就砍断身上的箭带兵应战了。”说罢语带哽咽。
越小乙与项婴登上城头,只见关将军在不远处指挥,敌军正从城墙往上爬,守城士兵则以滚石往下砸。本来应是攻城方伤亡多,但总有暗箭射杀城头士兵。
越小乙定睛看去,只见箭矢从西南方树林里射出,越小乙搭弓射箭,在半空中正好射到对方箭的中央,两支箭一同偏了方向。却见那里又来一箭,越小乙移动位置再次射出,两支箭这次又在空中相遇,但是却是针尖对麦芒的样子,两箭俱落。眼见对方那里又来一箭,越小乙自箭筒中摸出两箭,搭弓射去,一支照样将对方的箭射落,另一只却顺着方向擦着两箭而过。与此同时,项婴带兵打开城门迎战,过了半响再无暗箭射来,想是那人已中箭受伤。
越小乙也下了城头,此时敌军已是被打的落花流水,况且他们连连战败,士气低落,所以逃窜的逃窜,投降的投降。越小乙正拼杀间,却见项婴骑马向西南方树林去,心道:不好,那人箭术精湛,项婴单枪匹马若是受伤怎么办,又想到普通士兵跟去也无自保之力,于是打了个招呼便独自赶去。
越小乙策马追上,却见那一支箭正从左边射向项婴,项婴听得破空之声,挥剑打落。越小乙连忙追上掩护,那人却已逃窜。
“此人不除,终是祸患!”项婴说着追了上去。越小乙心知放走这样一个箭术高手确实埋下隐患,也没有阻拦。
二人追至丛林,忽然不见了那人踪影,忽听得箭声自上方传来,越小乙不及思考便侧身一滚向上射出一箭,项婴也护着她朝上方挥剑斩去。但这次的箭距离较近,越小乙侧身也只是躲过了要害,项婴的一剑也只是将它打歪,最终越小乙右肩还是从上方斜着中了一箭。对方也终于被越小乙一箭毙命。
“饺饺”,项婴见越小乙受伤,将她铠甲卸下,衣领微掀,露出伤口来,那箭射的不浅,项婴简单处理了一下,上了些药,将越小乙抱起来。“你暂且歇息一下,我带你回去。”
越小乙嘴唇咬的发白,点了点头。不一会竟真的在项婴怀中昏睡过去,大抵是因为失血过多。项婴见她睡着,脚步一顿,“饺饺,饺饺”唤她几声见她未醒,从怀中拿出一个信号弹,放于空中。
越小乙醒来时,肩膀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项婴坐在她旁边看着些公文。
“这……是哪?”越小乙缓缓开口,却发觉声音十分沙哑。
“你昏迷了一天”,项婴将一杯水递到她嘴边。“南线战事基本稳定,知你受伤,苏将军就派你随我回京复命。”见她喝完,收回手去。不等越小乙再问什么,又说道:“你伤的不轻,我们人也不多,就坐船走段水路再换陆路,快些。”
第12章 此时此夜纵情深
越小乙在船上的这几日都昏昏沉沉的,根本没怎么下床,总觉得特别没有精神。她以前受伤时并未出现这样的状况,对项婴讲起时项婴也只是说可能是跟大夫给她开的药有关系。
“哼,我还想问你呢!大夫给你把脉的时候说了,你不止是箭伤,还体寒虚弱、脾胃失调。你是傻的么?把自己弄成这样!”
是了,项婴后来还把她训了一顿,越小乙觉得项婴关心自己,难得的乖乖听着没有顶嘴。不知道是不是船上的日子太压抑单调,越小乙觉得项婴这几日与往常不同,似乎……心情不好?越小乙也说不出来项婴哪里反常,她最开始的两日精神极差,白日也就醒个一两次,每次醒的时候项婴都坐在不远处翻阅公文。虽然还是那样的神情那样的语气,但是越小乙还是觉得有点不一样的地方,但她本就不爱多想,加之现在十分信任项婴,并未在意。就这样又过两日,终于下了船转走陆路乘马车,越小乙的伤口也已结痂,只是不能剧烈活动罢了。越小乙虽然有些疑惑为何除了自己剩下的几人都是督察院的人,但也没有细问。水路果然很快,下船后只要一天半的车程就到了燕京了。
结果,到了燕京后,项婴却说她肩上有伤,应该先回去休息,自己进宫复命就好。然后就直接把自己领回了项府。越小乙虽然有疑问和抗议也直接被他无视了。
这几日,项婴没什么事情,总在府中陪着越小乙。一时说越小乙写字难看,完全无视越小乙打仗不需要一手好字的理由,善心大发的决定指点她练字。因越小乙肩伤未愈,他就在后面揽着,执着越小乙的右手写字叫她感受。然后自己受伤时候的那身衣服也早不知道哪里去了,据项婴说是扔了,还特意告诉她是亲自给她换的,越小乙自然知道男女之间是要避嫌的,可项婴一向想做什么就做了,她也没办法再说什么,况且越小乙十分喜欢他。那日醒来时身上就是一身女装,现在屋子里也全是女装。越小乙在项府时也就一直穿着女装,还好她的的面具和弓都随身带着,没被项婴丢掉。
项婴今日回府后,没在园子里见到越小乙,找来丫鬟问过之后听说是出去散心了,就在房中等她。近日南线的战局渐渐稳定,现在就看南楚的态度了。而苏错只要领兵回来,黑骑军便也留不得了。若是黑骑军回来,只有把她牢牢的困在府里直到事情解决了。
“阿婴”想着那人便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束紫色的小花。“这个给你!”
项婴看着越小乙脸上浅浅的笑容,那双干净明亮的眼睛就那么望着他,只觉得心一下子又柔软又温暖。似乎为了这样的笑容,这一切都值得的,这样想着,不由得勾起一个难得的和煦微笑“这是什么花?”
“是飞燕草。阿婴,我在城外发现了一个地方,有好多飞燕草,改天我带你去看可好?”
“项婴垂眸不知想到了什么,又笑着牵起她的手道:“何必等到改天,今天就可以。”
两人走到那漫山遍野开满飞燕草的地方,坐在那里看云彩。项婴觉得自己只是和她这样淡淡的,就觉得很好。不需要纵情声色,每天就这样两个人,她总是让自己有不一样的感觉,自从把她带回家后,他回家的次数不知多了多少。
“阿婴,等仗打完了以后,我嫁你可好?”晚上项婴牵着她的手带她回来后,他就听到他的饺饺笑着说道。
项婴的心里划过一丝什么,看着她眸色闪过一丝复杂,“你就不怕么?”看越小乙愣住,接着道:“你怎知我对你认真与否?若是我伤了你、负了你……骗了你呢?”
“阿婴,以前我的愿望是当个好将军守护大燕,现在我除了守护大燕还想等打完仗当你的妻子。”越小乙笑着看向他,眼里一片认真,“你要是有一天不喜欢我了,我就还回北疆去,继续守护大燕,戍一辈子的边。”
项婴眸色渐渐变得深沉,将她抱在怀里呢喃道:“那你可要说话算话。”因为不能也不会放你离开了,过去的二十年怎样我不知道,但是以后的日子怎么能没有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了羁绊,让我贪婪的想把你藏在这里,留在这里。越是这样想着,那个吻也越是加深,渐渐地开始霸道,仿佛要吞噬燃烧了越小乙一样。然后抱着她压在床上。
越小乙觉得有些害怕又有些沉沦,她想起这个人的喜怒无常,杀伐果决,最终却还是掩藏在对他所有的喜爱里。明明一直觉得害怕、要远离,为什么还会喜欢上,就像是飞蛾扑火一样。她想止住项婴的动作,但是却无济于事,这个人带着一丝霸道动作让她难以抵抗,受伤的手使不上力,沦陷的心亦是无能为力。
项婴紧紧地和她纠缠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