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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可是人家心疼你嘛——”她吸了吸鼻子,“而且,而且我一开始骗了你,为了让你大胆的追求你的应大人,我骗你说你能复活,但其实是不可以的啦……所以,所以……而且谁知道他这么绝情,我还一个劲儿的鼓励你……我太不是人啦我要辞职嘤嘤嘤!”
我揉了揉脑袋,安慰她道:“没关系,我没死。”
“可是——”
“别哔哔了!”她一口一个应大人让我觉得很搓火,于是我打断她,道,“不许再提他了!”
系统沉默了一会儿,带着哭腔“嗯”了一声。
我觉得有必要给这个公司提点建议,扮演系统的工作人员能不能用个沉着冷静高智商不爱哭的啊?
我叹了口气摇摇头,一转头却看见床头柜上放了个纸盒。
这是啥?
我好奇的打开纸盒,一只青楼老鸨同款粉底大红牡丹粉紫蝶碗映入我的眼帘。
“……”
这是弯货应无求某一次犯更年期,硬逼着我给他买的。当时我很不忿,看见这个与他气质十分相(bu)符,就买了,只不过当时赶上他被严嵩殴打,没来得及给他就跑去救他了。再后来什么犀利哥啊萧本啊保善堂啊的事太多,我就忘了,于是这杯子一直留在我这儿。
此时此刻,我真的很想唱起周董的《哪里都是你》。
我盯了那杯子半晌,心头火起,抬手就想把它摔个稀巴烂。
……最终,我一咬牙将它和官服揉吧揉吧塞进了床底下。
……
在这之后,我成了家里蹲无业游民,每天守着原来的积蓄吃老本,吃吃喝喝花天酒地,没过几天就成了穷光蛋,带着我老母四处要饭……
然而这是不可能的。
在我去峨眉山的这几天,我老母就因为闲的发霉而拿了我工资积蓄的一部分打算做做生意,最后看中了西街一处茶楼,并将那里盘了下来,成为了老板娘。
我想了想,她是老板娘,那么我应该就是小老板娘了,自己家生意,我应该去看看才好吧。
于是,某一天中午,我洗漱完毕,准备出门去茶楼找我母亲大人探个班报个到。
我刚走到院里,就听见外边响起了敲门声。
还没等我开口问是谁,系统却先“叮咚”了三声。
“尊敬的客户,我有种不祥的预感,你最好有点心理准备。”
怎么?不会吧?我老母的生意这么快就倒闭啦?难道门外是追债的?
我犹豫了一下,问道:“谁啊?”
“请问南夫人和南静姑娘在吗?”
咦,这声音嫩嫩的有点耳熟。
“我是锦衣卫指挥司派来的。”
“…………………………”
“前些日子,南晋大人因公务逝世,今上体恤其寡母幼妹,特批下抚恤银。”
“……………………”
哦,哦哦哦,送银子的啊,是因为我就义了,所以要给我家送赔偿金么?
我很想说“把银子放门口然后你走吧”,因为我觉得,看到锦衣卫的人,肯定又会对我造成精神伤害250点。
我又犹豫了一下,却听见外边又有人小声说话,下意识的把耳朵贴在了门上。
“大人,这么说可以吗?”
“……嗯。”
……卧槽?!
怎怎怎怎怎么他也来了?!
呵呵,犀利哥你又给自己立flag了吧?谁说去找你们才能见到应无求那弯货的?他丫现在就在我家家门口呢!
作者有话要说: 答应我,请不要管南妹子叫猪好吗?
☆、【再见】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是在听到应无求声音的那一秒,我的心脏噼里啪啦的跳的很鬼畜。
我咽了口唾沫,拍着自己的脸,告诉自己要冷静。
哼,不就是开门见他一面顺便把银子收了吗!有什么的?!对于我这种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算得了什么?
于是我啪的一声推开门,一把抢过银子,狠狠的将门摔上,大吼一句“慢走不送”,然后进屋开始数钱……
然而并没有。
和你们想的一样,我怂了。
我清了清嗓子,隔着门向外边喊道:“实在抱歉,民女伤风传染不宜见人,麻烦大……大人把银子顺着墙头扔进来吧。”
“……”
“叮咚,尊敬的客户,你这样子让我想起了《小鬼当家》耶……”
我无视她的吐槽,小心翼翼的将耳朵贴在门上,听着外边的动静。
“……大人,怎么办?扔吗?”
“扔吧。”应无求的声音听上去十分淡然,感受不到一点情绪,让我很恼火。
“是。”
“等一下。”他想了想,又说,“轻点扔。”
卧槽你大爷!为毛我给你干活的时候你从来不嘱咐我轻点慢点?!
我更搓火了,很想推开门抓住他暴打一顿。
就在这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外边突然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咦,二位官爷,有事吗?”
……妈妈,你为什么早不回来晚不回来非要这个时候回来啊?!
我凌乱了,一边思考着对策一边不由自主的满院子乱跑,还不停的念叨着“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其实我并不知道为什么,像我这般机敏聪慧的人,竟然会没辙到像只母鸡一样满院子乱跑,这样很蠢。
但是,cos小母鸡的模样,被应无求看了个满眼,这就更蠢了。
我万万没有想到,和他再次相见是这样的场景。
母亲大人刚推开门,正回过头笑眯眯的对应无求说:“麻烦大人亲自来送银子,快请进来坐坐……”
“……”
“……”
“哎?静儿,你在干嘛呢?”
此时此刻,我已经无暇回答了,因为我正被迫(?)与应大人对视。
尼玛这货一进门就看到我了好吗!而且一看就一直看了啊!眼睛就跟长在我身上了似的连眨都不眨一下啊!!!看个屁啊看!!!
于是我也表情僵硬的回视他。
半晌,还是母亲大人打破了僵局。
“静儿,傻站着干嘛,快叫人啊,这位是你哥哥的上司。”
擦!我当然认识啊!我说的断袖领导就是他啊妈妈!女儿在上一章跟你诉的苦你全都忘记了吗!
我努力保持冷静,回过神来,尽量淡定的把视线从他身上挪开,却发现不知看哪好,只能低头盯着地。
“……民女见过应大人。”
哎呦我去,差点就说出“下官”来了!
应大人略一沉默,接着吐出两个字:“伤风?”
我捂住嘴:“是啊咳咳咳咳……”
我使劲咳了好几声,表示自己病的不轻,这样一来,是个正常人都会赶紧走,一不打扰病人休息,二也怕自己被传染啊!
但那货竟然往前走了几步,缩短了我们之间的距离。
“严重吗?”
我偷偷抬眼一看,只见他眉头紧皱,定定的看着我。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他今天脸色不太好,煞白煞白的不知道怎么搞的,比起我,他这个状态才更像病人吧?
我连着后退几步,摇头道:“不严重不严重不严重不严重。”
他点点头,垂下眼帘,淡淡道:“那就好。”
我松了口气,正准备说声“啊那我就回屋躺着了”赶紧撤的时候,母亲大人又“咦”了一声,然后拆起台来。
“静儿,你啥时候伤风的?昨天不是还活蹦乱跳的嘛?”
“……”
妈妈,我是你亲生的吗?
还不等我开口扯谎,应无求这货就抢先一步,对母亲大人说道:“伯母,既然抚恤银已送到,在下还有公务在身,先走了。”
伯母?!在下?!什么鬼?!
他啥时候这么会说人话了……?
母亲大人愣住了,随即到:“别呀,大热天的,大人这么辛苦,喝杯茶再走吧。”
“多谢伯母,不麻烦了。”他竟然破天荒的温和一笑,然后十分客气的道,“若是以后有事需要帮助,便到指挥司找我便是。”
“哎呀那怎么好意思……”
看着母亲大人一脸的“已被攻略”,我觉得他这次来就是专门来拱我怒火的,实在很想一口啐在应无求脸上,大骂一句你就装逼吧!
“静儿!愣着干什么!还不送送应大人!”母亲大人瞪了我一眼,然后又手欠的打了一下我的腚。
“……不用了吧。”我压低声音,口型不动,从牙缝里挤出一句,“那么大人了他又不会走丢……”
我刚说完,应无求那装逼犯又开口了。
“伯母,既然静……南姑娘身体不适,就不比了,还是让她好好休息吧。”
我靠!!!丫刚刚说了“静”是吧!!!尼玛对着第一次见面的妹子就喊小名你可真是绅!士!啊!应!大!人!
“哎呀!什么身体不适!我这女儿从小练武身体倍儿棒,没事的没事的!”母亲大人对着他是(≧▽≦),一对着我,马上就变成(╬▔皿▔)了,怒道,“还不快去!没规矩!”
于是,我回屋拿了个东西之后,就被母亲大人一脚踢出门,和应无求并排站在门口。
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捂住口鼻,猛退几步和他拉开距离,不耐烦的道:“大人自己认路吧?京城就这么屁大点儿的地……”
“不认。”
“好,那民女就不送您了……嗯?!”
我用一副“你TM在逗我吗”的表情看向他,只见他仍是一张淡定脸,仍是那样不错眼珠的看着我,那脸色也仍是那么差。
应无求摸了下鼻子,道:“我不经常在这边走动,并不认路。”
放屁!上次你拽我陪你吃饭那家酒楼明明就在这一带!
他想了一下,又缓缓道:“如果现在进门,伯母可能会骂你。”
“……”
其实,按照这种剧情来看,男女主角再次相见的时候,应该是很虐很忧伤的吧?可为什么他一来就各种装逼?再加上火烧异性恋一事一直梗在我心里,我现在对他真是欲揍之而后快。
于是我揍了他一顿。
……然而,事实上并没有。
***
那个跟着他来当托儿的锦衣卫小哥不知道什么时候没影了,于是,我只得跟他单独相处。
我极其不情愿的和应无求走在大街上,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他的步伐比以前慢好多。
大概走了十五分钟左右,他突然没头没脑的蹦出来一句:“对不起。”
诶?
我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哦”了一声说:“没事,我身体好,伤风也能送人回家。”
“……”他好像噎了一下,张了张嘴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怎么隐约有种不祥的预感?
“叮咚,尊敬的客户,我也有。”
“……”我看了他一眼,他这表情有些阴郁啊。
没得到我的回应好像不太重要,他侧过脸看了我一眼,继续说:“你哥哥的事,我查过,但是很蹊跷。”
卧槽!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装大逼也得有个限度吧?!我明明是被你一把火点燃炸药送走的好吗?蹊跷个毛线球啊!
我强忍心头怒火和揍他的欲望,“嗯?”了一声道:“可我听说是被人劫持,然后被炸药炸的连骨灰都没了哦。”
不料一听这话,他那张淡定脸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从没见过的表情,特别奇怪,很像我小学同学被老师抓到往黑板上画小丁丁时候的样子。
我不由得看呆了,尼玛怎么回事?事实还不让说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又缓缓的飘出了三个字。
“对不起。”
……他今天道歉有瘾么?
应小朋友微微垂下头,看上去很艰难的开口道:“我没有——”
还不等他继续说下去,只听天上“喀拉”一声,一个雷就炸开了。我一开始觉得可能是老天爷看不下去他装逼,决定劈他一下,后来才知道并不是。
因为,雷声刚一响,大雨就倾盆而落,一点缓冲都没有。
卧槽,我招谁惹谁了QAQ!
我刚感慨一下,突然感觉手被人拉住,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拉着跑到了路旁屋檐下。
我觉得我也是浪催的,这一刻最突出的感觉居然是:咦!我吐了那么多天的血,应无求这货的手为什么比我还凉?
我十分不解,下意识的望向他,却看到他左肩上渗出了一团血迹。
不对,准确的说,是三道血迹,应该是爪类武器留下的伤口。
爪类武器……好像见谁用过……
也许是我盯着那团血迹发呆的太明显,他看了我一眼,随即迅速的抬手捂住那团血迹,极其不自然的撇过脸。
草,谁稀罕看你伤口啊!
我也连忙转过头,但感觉……好像还有哪里不太对。
…………哦,我造了。
应大人啊,对第一次见面的妹子喊小名也就算了!竟然拉着人家手半天不松,你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