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绪一笑着点头。“好,会的。”
那是她第一次发觉原来除了母亲以外还会有人觉得她十分优秀,疼她喜欢她把自己的五分热情全献给她。第一次有个人把一一叫的十分频繁,除了母亲没有其他人会这样好,所以那样的人她喜欢。
在站牌下等了又等,身边的人一个个打着招呼的先走。鹿晗在身边冷的左右乱走,脚底下的雪被踩成凝结的一大块。
“要不你先回去吧。”
“你一个人站这里等,我不放心。”
“没事,我……”
“得了吧你,好好等你的公交车,回家早点睡记得没?”鹿晗在她身侧停住,转头认真的看着她,然后生生打断了她的借口。回答他的只有无声地点头,还有报以僵硬的微笑。
上了空无一人的公交车,透过玻璃窗还能看见他笑的十分温暖,伸出手和她挥手再见。
多温暖的人啊,一直陪在身边该会有多好,绪一想。
看窗外发着呆,没有昏昏欲睡。只是想起今年除夕时,父亲曾说她如果还玩着吉他这辈子都别想有出息。为什么。大概是因为他曾经也玩着吉他孤高一时,也曾拿着一把木吉他到处弹唱,怀着当明星怀着当歌手的梦想。可惜……他没有成功,当他意识到这以后会是多么穷困潦倒时,他选择了现实选择了养家糊口抛弃了他以为能扬名立万的梦想。
一开始他以为江绪一会永远是那个不思进取游手好闲的人,他骂他打却没有想到绪一会是那个敢和他对着干的凶狠模样,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后来他发现绪一买了一把木吉他,那时她才初二。从《夜夜夜夜》弹到《至少还有你》,他发现那个江绪一最开心的事,便是抱着一把木吉他坐在石桥上弹奏她的音乐唱着她的歌,满脸幸福。
那晚的吵架一直到母亲来阻拦,绪一只是看着江时轻笑眼底里都是嘲讽。
“你没有梦想,就不要阻止我去实现我的梦想。哪怕将来这条路我会走的多么艰难,摔得浑身是伤,被打压被嘲笑,我都要试着走下去。”她的话字字铿锵,掷地有声,眼里已不复方才的嘲讽,全是江时没有看到过的坚定。
那时他才知道自己并不能阻拦的了她。
阻拦的了这同他一样倔的人。
他不知道,其实绪一的梦想是和鹿晗站在同一条路上,一直走下去。她听过鹿晗想要当明星的想法,她知道鹿晗有去韩国的梦想,她全都明白。
既然不能陪他去,那就陪他在梦想路上走下去。他的或喜或悲她去陪他承受,他的伤痛她去帮他担。这个世界上,她最爱的人是鹿晗。
一个傻子和鹿晗。
作者有话要说:
☆、3。5离开
…3。5/
2005年4月15日,北京,晴。
今天告白了。
但我不知道他的反应。
因为我早已跟着他们走了。
舍不得,舍不得他。
很舍不得。
…4。0
绪一发觉自己还是挺冷静的,对于自己要走的事情。
这月的暖,暖的绪一上课又开始犯困。高一的第二学期,都在。
“江绪一!”地理老师依旧这么意气风发。“你一上我的课就这样,怎么回事情,不好好学地理将来你连外国在哪儿你都不知道!”
绪一听的直点头,你说的全部都对,外国在哪里我真的不知道。
“让你上课长点心怎么上外星球去了?”鹿晗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忿忿不平的对她轻念叨。
“哪有。”绪一反驳道。
“现在在上第几页……”
“额……上……”绪一翻着面前的地理书许久,还一直在拖拉着那句“上……”
“第三十四页,还说没有。”鹿晗扯过她的书翻到准确的页数,用她的黑笔在重点的句子下面划了一条线在句号下停留了黑墨,然后在句号后面打上一个小小的五角星。这是绪一的习惯,只要是重点都会这样。“好好记。”
鹿晗把书推回去,认真的在书面上用骨关节轻轻敲了敲。绪一接过黑笔认真的点着头。“嗯……我认真。”
绪一说是认真听着,思想却看着书本神游天外。鹿晗的理科十分的好,绪一每次考试的抓题都是鹿晗帮忙抓的,一般都有好多考得到。在绪一的眼里十分是满分的话,那鹿晗便是有十分的优秀。
“鹿晗你站当中,带着他们跳不然一个个都乱了阵脚……”班长姚末末认真的讲着明天文艺晚会的彩排工作。鹿晗跳的是他的偶像东方神起的舞,他在自学的过程中他别提有多满足。自从上次绪一去鹿晗家吃过饭后,鹿晗便更加频繁的带她回家。一开始他或许只是想找个陪自己跳舞的人,奈何绪一跟着学了许久,连开头的动作都做不好,鹿晗便只能无奈的放弃她另觅他人。
那夜是离开北京的前夜,天空里没有星星点点只有一片浓稠的黑暗,暗的仿佛要将她吸进那尘与土都无法进入的空间里。
收拾好的行李竖在一旁,绪一抱着吉他坐在行李对面的床上,望着窗外的天,竟觉得有些可笑。一家人匆忙而来,又匆忙归乡。她竟觉得一开始她的无理无意间成了他们要回乡的理由。
早上破天荒的绪一起了个大早,班级里还一个人都没有的时候,她把她的木吉他静静的斜倚在课桌旁,目光沉沉的看向鹿晗的座位,仿佛是再也看不见的那样干净无染整齐利落。
抽出他放在那层书的最上面那本地理书翻到第三十四页,划着黑线的句子的末尾还有一个小小的五角星,那是绪一执意给他画的,他却一直由着绪一来。心中突然有些酸涩,居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拿出裤兜里折成长方形的纸偷偷的夹在他的第三十四页,画着五角星的那一页。
她最终忍住了她的洪水泛滥,在一个个进班级的同学面前笑得十分灿烂。鹿晗瞥了眼她的吉他包,“你要打羽毛球?”
绪一切了他一声。“我跟球一向八字不合你又不是不知道。”
“也是……”
最后一节课的铃声响,班里的同学便飞一般的一个个跑出门,因为赶着下午的晚会都跑去吃饭了。作为负责人与表演者之一的鹿晗也是忙的不可开交,却在临近上台前还跑到观众席里的她旁边嘱咐:“认真看,哥练了这么久的成果。”
“臭美,赶紧回去吧你。”绪一笑的念了他一句催促他快回去。
他满脸是得意的跑回后台准备上场。
绪一想,他的温柔他的爱护,一定不会忘记。
等鹿晗表演完下台时,观众席明显是一阵轰动。
各班的女生都有些坐不住,纵然他一向人气这么高,也抵不过这一次的爆发吧。有人提醒她该上台了,于是提着吉他从观众席中退场,走到后台的那一段路异常的安静,走廊里只剩她走路的声音和无数次的重重吸气吐气。
她只是因为在音乐教室无意间唱了一首歌,而被推荐的。
谁也没有想过她出现在那个位置上,当主持人报完幕,当那一束白色的追光打向她。鹿晗除了惊讶就再也想不出别的词来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台上的她调了调琴弦就开始唱,伴着娴熟的吉他声她唱起她想要送给鹿晗的一首歌——张信哲的《爱如潮水》。
那是第一次当着那么多人唱起歌来,黑暗下的紧张随着唱歌的渐入佳境而被抛之一处,她声音比起原唱显得生涩却十分令人着迷。
一曲罢了,绪一拿起吉他朝台下深深地一鞠躬,便转身下台。观众席中起初是一片寂静然后是突然爆发出铺天盖地的掌声来。
对于鹿晗来说,他始终不敢相信。因为他只知道绪一会弹吉他弹得很努力,却不知道这样的绪一还有这么魅力四射的另一面。
“绪一这节目真压轴。”姚末末一拍大腿感叹道,想了想又问向鹿晗的方向。“这节目,谁报的。”
“班长不是你么?”
姚末末瞥了还在发蒙的张梁。“我要是报了她我还不跟你们说?”
“也对。”
下了台的绪一已经没有时间回到观众席去,站在黑暗里远远的看着鹿晗还在转动的背影,眼睛一片模糊,有些看不清他的背影,眨了下,眼泪便顺着脸颊流下来。
我总觉得要见不到你,好像会很久的感觉。
结束后的晚会本该直接回了家,鹿晗却有些心绪不宁非要回教室里一趟。那天的夕阳温柔昏黄透过教室的窗户撒了教室一片金黄。
他跑到自己的座位上收拾着书本,习惯性的提起书本抖了抖,在那本地理书中掉下一个叠成长方体的纸。小心翼翼的拆开,才发现是江绪一的写的话从称谓开头到再见。
“鹿晗,我跟你说声我要回老家了,今天就走了。别太想我,反正都还能联系的。那把吉他送你可以吗?我没能带走它,所以请你帮我好好保护它,它陪了我两年多了。另外,今天的爱如潮水是送给你的,喜欢你很久了,现在才告诉你。但是千万别被困扰了,再见。”
放下那张满当当都是字的纸,他才发现身边的那张桌子早已空了,那把装在黑色袋子里的吉他静静的靠在她的课桌旁。
原来是忘记了你——江绪一的吉他。
那种感觉比难受更怅然若失,就像是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难受的很。舍不得,甚至……心突然绞着了的一样疼。
他明白了一件事,也终于面对自己长久以来的心。
抱紧了怀中的她的吉他,就好像抱紧了她一样。他轻喃道“我也喜欢你,你知不知道。”
可是不知道绪一听到是否哭呢。
他很想她,很想很想。
作者有话要说:
☆、4。5重逢
…4。5。
2006年至2008年,无。
2009年7月16日,江南,晴。
他打电话骂我,骂我的任性。
是我换了手机号码,这样他就再也找不到我了。
我已是读大学的年纪,他应该也是。
2010年8月2日,北京,晴。
我来找鹿晗却没有找到他,
他妈妈说他不在北京,08年就去韩国了。
怪不得,我找不到他。
张梁和徐晨出国了。
我发现我在北京居然只剩下那么短的记忆。
2012年2月17日,首尔,阴。
我没看到他人
想来他一定很忙。
…5。0。
蝉鸣的夏天。
十分燥热的北京,忙忙碌碌的人在下午的阳光里接踵摩肩。各种她叫得出牌子的叫不出牌子的轿车从身旁飞驰而过留下一卷尘气。绪一被呛得一阵咳嗽,皱着眉说。“帝都真是发展越来越好了,连尾气都闻着有些贵了。”
“……”许文斯瞥了他一眼,有些失笑。
正是下午三四点的时间段,海外的铃声准时的响起,不多会儿,从里面陆陆续续的走出穿着校服的学生,绪一和许文斯经过许可后,穿梭在这鱼贯而出的人群里。
“一一,你学校真大。”
“嗯。”绪一拉着左右瞎晃时不时感叹一句的许文斯拐进一栋教学楼里。“我来学校的第一天不认识路。”
“一一要是那个时候你能预知未来,你就应该早点找鹿晗要个签名。”
绪一斜睨了她一眼,许文斯于是默默的闭上了嘴。
许文斯这样是有原因的。在她那日躲在房间里看预告片时,绪一叼着饼干一脸流氓样的从后面也凑头过来,许文斯知道绪一关注东方神起,便和她介绍着视频的那个人。
“你看你看,这个拿着望远镜超帅超帅的人,他叫LUHAN。”
绪一只是一反往常一味的点头,默了半晌才说。“我认识。”
许文斯还在讲话的嘴巴停了下来,侧头看着她问。“你认识?”
得到的是绪一肯定的回答。“他是我高中的同桌。”正当许文斯想呲之以鼻的说怎么可能时,绪一回答。“你不会忘记我在海外读过书吧。”
那种轻笑的语气。
她记得太清楚了,那年绪一的突然离开又突然出现。
“江绪一?”声音略显的沧桑,当年的老师已然是鬓角发白的年纪了。
“老师好。”
眼前的他比以前苍老了许多,听说前几年原本已是副校长的候选人,后来在那本就风声鹤唳的时期对手捏造他作假,一时停了他的工作撤了他的候选,他受不了打击一夜白出好多的头发,尽管现在已经恢复了他的工作但他也不在为了些名利而去生活。
“绪一你当年那么一走可是留下很多事迹。”班主任笑着转身去饮水机倒开水,尽管是放学的时间,班主任的办公室里只有他一人。
“老师你说说绪一她的事迹被。”许文斯饶有兴趣的凑上前问。
班主任转过身将茶递给绪一和许文斯,满脸的和蔼。似乎是再也寻不到以前那偶尔凶狠的模样。“知道那鹿晗吗?现在都当明星了是不是?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