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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就坐上了去黄山的车子。这次项目组人员培训安排在风景美丽的黄山风景区太平湖交通厅疗养院。本来可能领导们的用意是想让我们这些即将出去的人好好放松下,但因为即将离开自己的故乡两年的时光,大家多少心情还是有些沉重。每天除了上课,大家谈论的最多还是即将面临的异国生活。疗养院是个三面环山,一面对水的好地方,但手机却几乎收不到任何信号。几次想给杨雪打电话问问笨笨的情况,都忍住了。到了第三天晚上,我在床上翻来覆去还是睡不着,实在克制不住了,问同房间的同事借了他买的电话卡,在大堂给杨雪打了个电话。
“喂,杨雪啊,是我。”
“你怎么样了啊?培训还顺利吧?”
“我还好,笨笨怎么样了,它习惯了吗?”
“还行,就是头两天有点不适应。这几天好多了。我妈妈店都不去了,专门在家伺候它呢,给它天天都是鸡肝拌饭,我的牛奶都给它分一半呢。你就放心吧,知道是你的心肝宝贝。”
“那就好,我就担心它不适应新地方。”
“你不用太担心,你忙好你的工作吧。”
“那就请你多费心了。”
“跟我客气什么,我一定会尽力的。它好像已经睡觉了,就不让它叫给你听了。”
“那好,你也早点休息吧,不早了。”
两个星期也许不算长,但对于我来说,却很长很长。思念着笨笨,也许潜意识里还惦记一个人。如同与世隔绝了般的度过了整个培训,回合肥的汽车上,望着窗外的景色,我归心似箭。这一刻,我终于明白了很多游子在外那份思念的情怀。
下了车,我都没有回家,直接打车去了杨雪家。还没到她家门口,我就听见了那个熟悉的声音。那个我担心了整整两周的声音,一开门,笨笨就不顾一切地扑进了我的怀里。笨笨长这么大,还没有离开过我这么长时间,我紧紧地抱着它。好久,我才仔细地看了看笨笨,显然笨笨瘦了不少,虽然身上很是干净。想必杨雪也尽心地帮我照顾着它,但笨笨的那双眼睛还是感觉包含着太多的委屈。坐在沙发上,笨笨怎么也不肯从我怀里下来,我也只好抱着它。杨雪的妈妈给我沏了杯茶,这才开口道:
“我这才算知道这小狗通人性了。刚来连着两天什么都不肯吃,怎么逗都不肯。杨雪天天费着劲哄它它怎么都不睬,我带它楼下草地遛,它也趴着不动。那天你打电话来,杨雪怕你担心,怎么都不肯告诉你真相。其实我们全家也都急得要命,这后来,我们天天想着法子,它才肯吃点东西。你都不知道,为了让它能吃多点,我这闺女真是想尽了办法,你写的什么猪肝拌饭,什么火腿肠,都每天不重样地照着给它做。这不,这礼拜才恢复点往日的调皮。刚才,你还在上楼,估计它就听见了动静,一个劲吼吼,我还说是不是朱景来啊,这不,你跟着就敲门了。”
妈,你说那么多干什么?”杨雪在一边说着。
“太谢谢阿姨叔叔杨雪帮我费心照顾笨笨了。我知道给你们添大麻烦了。”
“小朱啊,你也别这么客气,不过你别说,这笨笨真聪明,你跟它说什么它都跟懂似的。这几天适应了,你带它出去玩,一跑远,只要一喊,马上就回来。在家看我进厨房,马上
就趴在食盆那等着开饭,也真是好玩。晚上睡觉也特老实,趴那小窝样子也特可爱。”杨雪妈妈看着笨笨,看起来这几天下来,也是喜欢得不得了。
“笨笨其实很聪明的,从小到大,这也是第一次离开我这么长时间呢。”我轻轻地替笨笨顺着毛,心疼地看着。
“你出去什么时候啊?这以后,笨笨两年不见你,估计还是会记得你的。”
“我们领导说,签证护照什么的马上就下来了。这次培训完了,估计也就能休息一周左右吧。还得从北京转机。”
“那你这几天好好休息吧。这一走,说短也不短,两年啊。”一旁的杨雪爸爸也说了句。
“是啊,那叔叔阿姨,我就先带笨笨回去了。走的时候我再送过来吧,这几天,我想好好陪陪它。”我知道,我是无论如何也不想再让笨笨受这么大的委屈了。
“也好,你就多陪它几天吧,小家伙是想你了。”看着我怀里的笨笨,杨雪妈妈也怜惜地说道。
回家的车上,笨笨老实地待在我怀里,仿佛久别的亲人一般。回到了熟悉的家,它仿佛也感触颇多地走了几个来回。那一夜,我没有放开它一秒,因为,我知道,这个狗狗,已经是我生命的一部分了。
培训回来,领导给了每人三天的假期,惟一要做的只是例行公事去省立医院体检一次。早上九点多钟,我还睡意朦胧的时候,笨笨的叫声把我吵醒了。正准备呵斥笨笨的时候,却听见了敲门声。仔细一想,知道我昨天晚上回来确切消息的除了父母和杨雪一家以外,应该没有别人,但我爸如果要来,自己也应该是有钥匙的。也没再多考虑,揉着惺忪睡眼,起身开了门。
出现在门口的人多少让我很是吃惊,因为我绝没有想到会是露露。
“你,你怎么来了啊?”
“不欢迎啊?”许久未见的露露感觉多少有些憔悴的模样。
“进来吧,你怎么知道我今天会在家?”
“我早上打电话去你单位了,他们告诉我说你昨天晚上培训回来了。”
“噢,你今天不用上班啊?”
“请假了。”
“找我有事情吗?”
“就算是吧,我想和你说说话。”笨笨此时已经乖巧地扑进了她的怀里。
“喝点什么,脉动还是鲜橙多?”我拉开了冰箱问她道。
“不用了。我就是想来看看你和笨笨。”露露坐在沙发上替笨笨顺着毛。
“笨笨跟你还真亲呢。”我也拿了瓶脉动坐在了沙发上。 “你这几天去培训,手机怎么也不开?我一直想问你把笨笨放哪了。”
“那地方山区,一点信号都没有,我把笨笨放杨雪那了。”
“笨笨习惯吗?好像都瘦了不少。”说话的时候,笨笨又开始招牌式的撒娇了。
“就那样吧,杨雪以前没养过狗狗,也不能怪她。”我苦笑了一下。
“你真的决定要走了?”露露抬头看着我。
“不是你说的吗,离开一段时间也许对我俩都好。”我同样也盯着她说道。
“什么时候走,定了么?”
“应该是一周以后吧,等护照拿到就走了。单位还得统一组织到北京集合。”
“你这几天想到过我没有?”
“我说想到过又能怎么样呢?这个时候我们说这些真的没什么意思了。大家都是成年人,我们俩在一起的机会不是没有,但既然你觉得没有把握,那又何必再为其苦恼呢?”
“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露露低下了头。
“算了,现在说这些没什么意思了。也许我们各自过另一种生活后才知道今天的决定是对是错。你也不必自责,也许就像那支签说的,我们缘分未到。”
“你想好过你走以后把笨笨放哪了吗?”
“应该还是放杨雪那吧,我爸妈不喜欢养小动物。”
“让我照顾笨笨吧,好不好?”露露搂着笨笨,几乎是用哀求的语气对我说道。
“放你那?”其实培训前走的时候,我就想到过把笨笨交给露露,毕竟她对养狗狗很有经验,而且笨笨也跟她特亲。但也许,我害怕因为把笨笨交给她而无法彻底地忘却这段受伤的感情。“你让我再考虑几天吧。”
“我们俩认识也是因为笨笨,笨笨除了你只有我最知道怎么照顾它,我一定会把它养得白白胖胖的。”露露依旧想我马上答应。
“你给我几天想想吧,我知道你会对笨笨好。”我其实比任何人都希望把笨笨托付一个能照顾好它的人。但,也许我真的不想把我最心爱的笨笨交给这个曾经让我欢喜让我忧的露露。
“那好吧。你今天有事吗?”露露看我刻意在回避这个问题,也只好暂时作罢。
“没什么事情,有三天假期,去体检一次就行了。”
“那今天让我陪你和笨笨好好过一天吧,我们忘了所有的烦恼,我只想还能在你走之前留给你点美好回忆。”
“你真的这么想?”我坐在沙发上多少有点怀疑地看着露露。
“别说了,我们先打扫卫生吧。”露露突然起身,没容我怀疑的目光继续,就已经去拿抹布了……
一个早上,我们把家里收拾得挺干净,还一起去买了点菜,中午的时分,还折腾出三菜一汤。这期间,我好几次偷偷打量着忙碌的露露,她的表情似乎很投入的,想让这一天恢复到以前的感觉,我也只好默默地配合着她。给她盛好米饭的时候,她却突然提议开那瓶我冰箱里前年杨雪和几个朋友当生日礼物送我的红酒。其实本来我倒无所谓那瓶红酒,主要是怕因为红酒而再发生些什么,所以就推辞了一下,但露露似乎很是坚持。我也不想太扫兴,只好由着她开了酒。给她倒了很少一点,自己也斟了少许。因为一早忙碌的关系,她的脸庞还能看见些汗珠,红扑扑的小脸在酒未下肚前已是红得可以了。碰杯之后,望着这个似乎有千言万语要对我说的女孩,我感觉她如同最熟悉的陌生人。露露突然起身,在我的CD架里寻觅了半天,挑出了学友的精选集放进了CD机。没等前奏响起,我已经猜到了是她最爱听的《深海》。
暖暖风吹来像温柔独白
由黑夜偷偷记载
放下了姿态
句句都是爱
海水也沸腾起来
我把你藏了又藏形影分不开
一天天渗透思路血脉
几乎没有一个人能察觉你的存在
爱潜入一片蓝蓝深海
在心深处摇摆
寂寞的世界我从不依赖
漫天尘埃对感情构成阻碍
爱潜入一片蓝蓝深海
在心深处摇摆
你所有秘密我能解开
就和我一样暗潮澎湃
别说你还置身事外
听着学友的歌声,我也想起了很多很多,曾经那么深爱的一个人,如今在面前却要面临分别。当生活中的很多无奈就如此无情地摆在你面前的时候,“脆弱”两个字你才能真正体会。
接下来,学友的歌一首接着一首,每首在此时此刻听来,都是那么的寓意贴切。“一路上有你”、“一千个伤心的理由”、“吻别”、“祝福”,而我和露露面前瓶中的酒也是被我们一杯接一杯地喝着。
整张CD放完的时候,瓶中的酒已经只剩一个底了。露露的脸似乎更红了。她几乎是瞪着眼睛在看着我。虽然我酒量不错,但今天的心情加之红酒的后劲还是让我多少有些晕旋的感觉。
“你是不是很恨我?”露露一字一顿地对我说着。
“我是恨你。”我也一字一顿地回答道。
“那你也是不是很爱我?”
“我也的确是很爱你。”
“你是不是很想和我好下去?”
“我不知道,我不想去想这些。”我尽量想不去顺着她的思维,而让自己清醒点。
“我知道你想,你就是想。”说这话的时候,她的想抬起来的手几乎举不动了。
“你醉了,我扶你躺会。”
“我没醉,我好好的呢。”天底下,醉的女人没一个说自己不清醒的。
“你真的喝多了。来,放下杯子,我扶你起来。”我除了稍稍有点晕乎的感觉,其他还是很清醒。
“不嘛,我不放,我还要喝。红酒不醉人的,你骗我。”
“我没骗你。你真的喝多了,来,听话,我扶你起来。去床上睡会。”没容她再争辩,我一把架了她起来,扶她坐到了床边。
“你坏,你想,你想骗我上床。”她居然此时冒出了这句。
“你胡说什么?你真喝太多了。来,躺下,睡觉。”我帮她垫好了枕头,准备扶她睡了下来。
可露露却一把用双手环住我的脖子,嘴里念念有词地说道:“你是不是想和我上床很久了?”
“你喝多了,别胡思乱想。”我犹豫了半秒,还是想立马推开她的手。
“你是不是嫌弃我?”她的眼神足以杀人。
“我只是不想和你这样醉醺醺的人说话。”我回避着她的目光,继续扶她躺倒。
“今天我想让你碰我。”露露甚至开始解她衣领的扣子,脸红得跟关公没什么区别。
“你真喝多了。躺下,别瞎想什么东西了。”我一把按住了她解扣子的手,一手又强行把她的脑袋按倒在了枕头上。 谁知道,她刚躺下,却扭头一口吐了起来。好在没怎么吐在床单上,我赶紧去卫生间拿了拖把抹布什么的,收拾了起来。可露露偏偏还拉着我,嘴里还不停说着“不要离开我好不好”的胡话。
没办法,只好又先去拿开水泡了条毛巾给她嘴角擦了又擦。好半天才把她服侍安稳,帮她盖了床毛巾被。半睡半醒之前的她似乎还是在说着梦话。收拾好地下的污物,我这才坐下来歇口气。望着她,我这才后悔刚才不该开这瓶红酒的。把桌子上的碗筷收拾好,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