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外面的脚步声顿了一下,显然发现了声音的所在,闻人雅感到柜子的门动了一下,然后一束光偷了进来,她一个激灵,用力扣住门。
“闻人桑?”柔和带着疑问的嗓音,闻人雅能感受到冰室仍然扶着木门把手,“你躲在里面做什么?”
“冰室……能帮我找一下眼镜吗?”
她终于还是将前辈两个字吞到了肚子里。
那个黑框的平光眼镜……她习惯性地往鼻梁上一摸,毫无负重的感觉让她微微不适应,紧握着门,她又努力把身子往柜子里缩了缩。
柜子外面传来书包放在椅子上的声音,几圈脚步声过后,冰室哑然失笑地说:“是这个吗?”
他把从角落里找到一副黑框眼镜放到柜子边上。
闻人雅小心翼翼地将柜子门打开一条缝,挤出圆润的手臂,肉嘟嘟的拳头在地面上摸索半天,终于抓到那个冰冷的框架,赶紧缩回手将眼镜戴上。在柜子里又窝了一会,等确定外面没有声音了之后,她慢慢爬出柜子。
才一抬头,就见冰室微笑着坐在椅子上看着她。她一呆,眼镜差点从鼻梁上话落。
“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躲在柜子里了吗?”
冰室笑着问道。
闻人雅跪在地上,脸部因为纠结的表情挤成了一团,她对着手指,两只眼睛向上望着,支支吾吾:“这个……嘿嘿……”
一只宽大的带着薄茧的手掌握住她馒头似的小拳头,温热的体温沿着她的小掌向上蔓延,她愣愣地看着冰室轻轻将她往上一拉,如沐春风的笑意。
“地上凉。”
她顺着他的拉力站了起来。
然后……嘶,她咧着嘴,一张小脸直接挤成了包子。吐了吐舌头,她一脸苦相,原来饲主大人再温柔也改变不了她手疼的事实。她扭了扭被握着的拳头,想舔舐一下上面的伤口。
“怎么……”冰室松开她的手,在她要往回缩的时候,握住她的手腕,将她偏长的校服袖子往上一卷。
“怎么回事?”
他指着她手掌上面斑斑驳驳的血迹以及未愈合的伤口。
“啊……没事。”
说出来的话,饲主大人会苦恼的吧。她默默将头撇向一边,选择性逃避他的问题。良久,她听见一声叹气。偷偷地看了一眼,椅子上坐着的人颇为无奈地站了起来,依旧牵着她的手腕,不轻不重地带着她往外走。
“去去……去哪儿?”
她露出有些惊恐的表情。倘若冰室此时回头的话应该会是相当的疑惑。在所有女生眼中一向是温柔如水的他,会让一个女孩子抖得像筛子一样是件很神奇的事情。
闻人雅没受伤的那只手慢慢挪到自己的臀部,小心地护住。
实在是,想到了很不好的经历。
事情得从前一天说起。
闻人雅变成小雅软趴趴地卧在沙发上的时候,冰室照例要把它拎起来洗澡。它刷地一下就炸毛了,从冰室的手中一扭,冲下沙发,从他的胯│下撒开脚丫子狂奔。
不是它怕洗澡,它跟那些愚笨的猫科动物才不一样!
它只是不要雄性来帮它洗澡啦!
有些绝望地听着紧随其后的脚步声。身为一个男人,它的饲主大人会不会整洁过头了?哦不,身为一个居家的好男人,这点洁癖不算什么。
它的脑袋瓜里精分似的做着双人对话,直到沙发再一次横在眼前,它攒足了力向上一跃……
眼看着已经与沙发背齐平,它扑哧扑哧喘着气伸出前爪,(●′ω‘●)沙发你好~
指尖刚触到真皮,“咻”地一下,它开始自由落体。
ㄟ(▔皿▔ㄟ) ……沙发……再见?
嗷……它空翻一周落地,警觉地嗅到身后席卷来的雄性气息,“嗖”地一下,迅速钻到沙发的缝里。
在里面闷了许久,久到它脑袋发晕似乎听到了饲主大人的轻笑声。
“小雅要减肥了哦~”
什么?它有些反应不过来。在它胀着脑袋思索着他的话时,它的屁屁上重重地挨了三下打。“嗷——”它顿时有些惨烈地呜咽了一声,接着因为脑袋被卡在沙发缝里,一口气差点喘不上来。
“这是小雅不听话的教训。”那个温和的嗓音再次响起。它却因为这个声音簌簌发抖。如果说它是披着狼皮的羊,那么饲主大人就是披着羊皮的狼……它可以想象他微笑的表情,但是那似乎只是一个虚假的面具,凭它野生动物的敏锐直觉,它能嗅到其中淡淡的警告。
放在它屁屁上的手稍稍一用力,将它卡了一半在沙发缝里的身子拔了出来。
原本眼泪汪汪想往饲主大人身上蹭的闻人小雅在看到空中升腾着细小绒毛时向后颠了两步。然后看见了挂在黑发上的几丝白色。
哥哥,告诉我,为什么我会在这个季节换毛……
再仰头,真皮的沙发上有它抓出的数条痕迹。
……
眼前的饲主大人笑得越发的灿烂,它的心底便有如秋风扫落叶般越发的凄凉。
视死如归地低垂下头,它默默地将屁屁转向冰室……
……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
所以说,饲主大人现在要带她去哪里?
她除了躲在柜子里没有做过什么惹他不快的事情了吧?
其实,打雌性是不对的,打雌性的屁屁更加的不对……吧。她义正言辞地在心里点点头,然后底气不足颤悠悠地又补上一个感叹词。瞄了一眼走在前面的高大身影,又回想起那火辣辣的三掌,脚下一崴。
感觉到女孩子不正常抖动的冰室一回过头就看见这样一副场景,无奈地又叹了一口气。
“怎么这么不小心,还能走吗?”
“能能——”为了证明自己的话,闻人雅甩开冰室的手,迈开腿做出大步流星的姿势。样子是很潇洒,只是脚落地的瞬间,脚筋猛烈的一阵疼痛,神经传导中断,直接向前扑在了冰室的身上。
热乎乎的……她扶着他的腰,习惯性地蹭了两下。感觉他的身子一顿,她赶紧松开手,全身的重力又集中在脚上时,她再一次的悲剧了……
这一次她抱住了冰室的大腿,额头撞上他的肚子……
休息室的门在这时候开了,福井拿着手里的衣服有些目瞪口呆,三秒钟后他很迅速地回过神。
“你们继续。”
“啪”的一声,他把门又关上。
里面的两个人继续僵了一分钟。最后是冰室背对着她蹲了下来。
“上来吧,我背你。”
闻人雅很娴熟地爬上他的背,动作麻利让冰室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与熟悉。他顿了顿,扶好闻人雅的腿走出休息室。
途经球场时队友们投来的诧异眼神让他有些莫名其妙。
在闻人雅被越来越多诡异的目光扎得浑身痒痒的时候,福井开口了。他一个人嘀咕着:
“竟然这么快……这究竟是不行呢?还是太行了?”
冰室的笑容一下子僵在嘴边。
如此队友……
“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闻人雅伏在冰室的颈间,软软地问道。福井眼中的炽热是她所难以理解的。
“……不用管他。”
“经理大人就交给你啦——”
福井有些欠揍的声音在他们身后依稀响起。
他是不是脑补得有些严重了?福井摸了摸自己的鼻尖,一旁荒木雅子的竹刀敲打着地面的富有节奏感的声音鞭策进他的心里,配合上那一张面无表情的脸。
他赶忙转身朝几个还目送着俩人背影的大个儿嚎道。
“看什么看,训练!”
闻人雅有些不开心地嗅着医务室里的消毒水味。她想到了自己每次生病时闻人烨强迫她吃下的苦苦的药片,顿时觉得什么都不好了。她坐在床上晃着两条小短腿,沉默地看着冰室在架子上的瓶瓶罐罐中找着什么。医务室里的医生似乎开小差去了。
像在超市选购东西的冰室拿着玻璃瓶朝她的方向走来,她看着玻璃瓶里晃动的透明液体,直觉是很不好的东西,敏捷地向后挪了两步。
冰室从一旁抽屉里掏出一包棉签,蘸了瓶里的酒精后,另一只手上来摁住闻人雅的手腕。
闻人雅睁大了眼睛看着逼近自己手背的棉签,瞳孔渐渐地变为竖瞳。
会很疼!
偏偏饲主大人崔然一笑,“别怕,不会疼的。”
她狐疑了一下,所有的注意力瞬间转移到那张如花般绽放着的美颜上时,棉签已经落在了她的手上。
“嗷呜——”
好疼好疼好疼比受伤的时候还要疼嘤嘤嘤……饲主大人骗人嘤饲主大人坏人嘤饲主大人竟然使用美人计嘤嘤嘤~
荒木雅子走进医务室想要休息一下的时候,便看见一个抽抽噎噎哭得连鼻头都红了的银发小女孩,以及在一旁边给她上创口贴边为她擦眼泪鼻涕的冰室辰也。她抽起柜子里的一个暖水袋,装满热水后坐到床上,把暖水袋捂在肚子上。翘着二郎腿,她朝那头瞥去一眼。
“冰室,你这是养了一双儿女吗?”
Chapter6
紫发巨婴加上一个银发萝莉,什么跟什么啊。
他们站在一起的确看上去很像一家人,不过是这样子的:紫原→爸爸,冰室→妈妈,闻人雅→女儿。
福井在心里天马行空,嘴角控制不住地开始往上翘起,然后突然有些害怕笑出声后被紫原捏爆或者被荒木雅子戳死,虽然紫原肯定不会介意他那么说啦,估计还挺欢乐,但是冰室就不一定了。掩饰性地向四周一望,疑惑地出声。
“都到了投食时间了,小雅怎么还没来?”
往常都是很准时的和紫原跟在冰室的后面进体育馆的,今天紫原来的时候闷闷说了一句“午休过后就不见了~”,加之他像是被抛弃了的委屈眼神和心不在焉的练习,本以为到了他们的休息时间便会出现,现在被福井的一番话提点起来,大家都不约而同地环顾了一周,发现的的确确还是唯独缺少那个白色的小影子,所有人发自内心地喊道:
女儿,你究竟到哪里去了!
冰室停下手中运着的球,脸上有些隐藏不住的忧色。福井顺势挪了过去,捅了捅他的胳膊。
“孩子他爸,你去找找看?”
说完他立马变了脸色,我去,这嘴难道不在大脑的神经弧控制范围之内?犯规啊!他僵硬地捂住嘴,吐槽还好自己没有出口一个“孩子他妈”。
冰室在怔愣之后笑得那叫一个灿烂,他朝荒木雅子投去一个问询的眼神,后者点了点头。他温柔地拍了拍福井的背。
“那么,我去找闻人桑了。”他顿了顿,眉眼弯弯,“孩子他妈。”
不得不说,福井健介被雷得外焦里嫩。这不是冰室!他脑袋里不停回放着那超高音质的“孩子他妈”,如果不是耳听为实,打死他也不相信那话出自冰室之口。早知道他刚才就叫冰室“孩子他妈”了,多少还能捡个便宜不是么。孩子他妈不是他啊,他幽幽朝紫原投去一眼,然而那个高大的身影完全没有接收到他的电波。
“小雅子我也要去!”
“少废话,你给我留下来训练!!”
然后福井发现他竟然接收到了来自其他人的电波,电波的内容无一例外是——我们理解你。
卧槽,他是个正常的男人,正常的男人好不好!
闻人雅拖着一身湿哒哒的衣服走在学校的不知道哪条犄角旮旯,头发上的水还不断向下低落,她的牙间不禁打了一个颤。
不过是一群无聊女人的示威,前一天找了几个太妹想把她打成半身不遂,被她躲过了,只稍稍地在手背上留下些伤痕;不甘心的她们今天便躲在她要经过的路上,然后泼了她一身的水。
她忍着浑身刺骨的寒冷想躲开在后面寻着她的几个学姐。
日本的校园欺凌,怎么说都比中国严重啊。
看不惯她和饲主大人在一起吗,她冷冷一笑,她偏偏对她们说了一句“冰室前辈是她的”!想到学姐们一脸快要抓狂的表情,她心里是很愉悦的。有一句话说得好:痛并快乐着!
坐在学校的围栏边上,从自己的头发上挤出一滩水。一阵风吹来,她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拼命搓着冻得通红的手掌,乍一看比平时还像馒头。她也不想窝囊地躲起来。她也很想左右开弓直接将那几个女人拍到爪哇岛去啊,可是她跟闻人烨不一样。
“我是废材……”她懊恼地低喃着。
闻人烨继承了父亲的强大血统,而她,完全是人类母亲的翻版。
对于母亲的印象她已经很淡薄了,闻人烨告诉过她自从父亲将他们俩逐出家门之后,母亲哭闹之后曾经离家出走一个星期之久,期间悄悄地以闻人烨的名字开了一个银行账户,里面有足够他们用到成年的钱。至于母亲怎么躲开父亲功能强大的鼻子?闻人烨抬头望天,给出了两个字:香水。
闻人雅对了对手指,当初母亲干嘛不以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