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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那个球就给你玩了。我们不要了。”
他掉身想询问还有没有多余的球,一个硬实的触感擦过脚踝滚到他的视线之中。他刚想感慨一番只听身后又是扑通一声。一回头就看见一只摔得四仰八叉的白色肉团,还没等他上前把它扶起来,它就自己踉踉跄跄地爬了起来,两只眸子雾蒙蒙的,看了让人心疼。
他有种马上抱着它去逛甜品店的冲动。
身后有人催促地叫了一声,他拾起篮球递给队友,然后把闻人雅报到椅子上,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巧克力给它,拍拍它的脑袋,转身上了球场。
福井曾对别人说过“他现在这幅样子不是养闺女就是在养媳妇,不信看他的口袋,全是小雅的储备粮。哪个小雅?就那两只呗~”
还真是……他习惯性地摸摸口袋,鼓鼓的。
闻人雅慢条斯理地拆着巧克力的包装袋,无视身旁观众略有惊悚的表情。用爪子把巧克力挤出包装袋,它美滋滋地舔着。
其实这个场上,它和冰室就是专门负责吸引女性观众的吧。
有大胆的姑娘趁着主人在场上奋战,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它的脑袋。闻人雅也很配合地蹭了蹭她的手掌。结果场上一记视线射来,那姑娘立马吓得松了手。
趁着没人骚扰,闻人雅细嚼慢咽地解决完一块巧克力,左右看了看,它跳下椅子,挤着人群跑了出去。
留下一群人在后面面相觑。
“要拦住它么?”
刚才那姑娘心有余悸,委委屈屈地说道:“主人不让碰。”
***
冰室结束完与正邦的比赛,朝椅子上一看,不见闻人雅的踪影。两道眉毛不禁一撇。
跑哪去了?
偏偏这时一个身影闯进他的视线。
“冰室……辰也?”
他转身,略有吃惊。
“大我?”
他很快收敛了自己的微惊,带着笑意朝那个高个子的红发少年走去。
这是一次多么意外的重逢,又似乎在意料之类。看着那张成熟起来的脸,冰室心里有些感概。
两人之间的纠葛远在还未回国的时候就埋下了。火神出于感情关系的忍让让他不满。他知道自己的禀赋远不如火神,他羡慕火神在篮球上的天才。这也许才是一直梗在那里的心结吧。
突然出现的蓝发少年,以及他手中那只柴犬打在火神脸上的那一爪子让他一怔,打断他的情绪,毫无疑问地他想起了小雅。
他微微一笑,那个笑,笑傲风月。
裁判手中的球高高抛起。两方队员已经蓄势待发。结果还未触到球,一只大手便从中将球截走。冰室看了一眼出现球上的美味棒,颇为无奈。
“对不起,能等等我吗?”
紫原特质的慵懒嗓音在上头响起。他的身高估计也是用来让人瞻仰的。
“太慢了,阿敦。”冰室道。他目光向下一扫,看见硕大的购物袋旁边有几缕白毛。
“小雅?”不确定地唤了一声后他便看见那袋子动了几下,露出后面紫原隆起的口袋。缩在紫原裤袋里的闻人雅不禁探出半个脑袋,一双晶透的眸子往四周扫视一番,然后瞅见了冰室似笑非笑的表情,心里疙瘩了一下。
它只是跑去找阿敦求投食了……
紫原顺势将已经被颠得晕头转向的闻人雅摸了出来,交到冰室的手上。
“我本来把它放在肩膀上的,不过它似乎不太喜欢,我就把它放口袋里了。”紫原朝着冰室解释着。
“是紫原君太高了所以它害怕吧。”
“啊?小黑子你怎么也在?还是那副认真的脸啊。认真得……让我想把你毁掉。”一只宽大的手掌在黑子的头上慢慢落下,眼看要落在黑子的头上,闻人雅瑟缩了一下,冰室安抚地拍了拍它的背。手掌转眼间便落在黑子头上,无非也就揉乱了他的一头蓝发。
那个一直盯着自家饲主看的红发少年的脖颈上带着一条一模一样的项链,闻人雅觉得问题有点大条。看到火神落在它身上后有些发白的脸色,闻人雅从冰室身上跃下,窜到火神跟前嗷嗷直叫。火神果然拔腿就跑,于是它便在后面追。
“不阻止一下吗?”诚凛那头有人弱弱出声。
“挺有意思的。”黑子看了一眼脚边的哲也二号,沉思的眸色似乎在纠结要不要让二号一起上。
少年,走好……
冰室站在人群里隔岸观火。难得见小雅这么精力充沛一次就委屈大我赛前热身一下好了,因为笃信他家姑娘不会下狠嘴。但再一看闻人雅不时被地被路上各种各样的障碍绊倒然后又坚强地爬起向前时有些忍不住了。他叹了口气,这真是被他养胖得连跑都不会了。
就在他要上前分开在场地周围跑得热火朝天的两个人,闻人雅摔进一个女生的怀里。它嗅了嗅她身上的味道,诧异地直起身子。
“好久不见啊。小黑子!小紫原!”广濑夏实笑着朝紫原和黑子打了声招呼,愉悦地揉了揉闻人雅的脑袋。
“实妞怎么在这啊……”紫原拆开一包薯片,闻人雅在广濑怀里扭了扭,张嘴凑了过来。
“黄濑君也在吗?”
广濑柳眉一横,急急反驳道。
“才没有呢!”
她话音才刚落,闻人雅便挣着她的怀抱,伸着两只前肢要转头冰室的怀里。广濑挑眉看着冰室略带歉意地从她手中接过闻人雅。
女大不中留啊……
她笑对少年怀里对她嘚瑟着咧嘴一笑的外甥女。
“小紫原,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狼……狗肉是很好吃的哦~还滋阴补阳呢!”
“真的吗?”紫原认真地问道,让周围的人扼腕。他们是来打球的,不是来做养生节目的!
广濑很认真得点了点头。
闻人雅抖了抖。真的你妹!!
唔……紫原想了想,俯身将手伸向坐在地上目不转睛盯着闻人雅的哲也二号。周围的人几乎都是一个趔趄。察觉到危机的哲也二号开始乱窜,广濑赶紧将它掩在身后,拦住紫原不断看过来的高大身影。
“这是小黑子的狗狗,你们那明明也有一只的嘛。”
“不可以~小雅是同伴哦~”
广濑沉默了。吃货的友谊真的很难理解。
少年们上场的时候,广濑只好带着一狼一犬坐在椅子上等着。哲也二号始终被闻人雅镇得一动不敢动,一脸憋屈。
过了一阵子,天上开始下起了淅沥沥的小雨。广濑夏实从包里掏出一把小伞,把两只小兽拢在自己的腿上。腿上的位置有限,闻人雅和哲也二号对视了一眼,哲也二号认命地上前一迈,然后闻人雅大气地往上一跳,把哲也二号压得嗷嗷乱叫。
“小雅你欺负人哦~”
闻人雅哼哧一声,没理她。广濑夏实对着手哈了一口气,温热的瞬间后凉意更甚,于是把手贴在闻人雅的肚皮上。
“呃,你……超重了吧。”
闻人雅送了一记眼刀给她。
雨“哗”的一下倾盆下来,不时地溅在它的毛发上。
被终止了比赛的少年们意兴阑珊地走下场来。广濑把闻人雅交给冰室,把哲也二号交给黑子后撑着伞走了几步,回头看了一眼像是没带伞的冰室,又回过来把自己的伞递给他。
“不了,你自己也要用的。”冰室婉拒道。
“没关系,那边有人在找我,他有伞。”广濑飞快地答道,急着想走,生怕一不小心又从黑子口中听到什么惊人的话来。果然,
“是黄濑君吧。”
“!!”广濑瞅瞅黑子一脸无辜的表情,瞪了远处把手挥得像旗子的金毛大犬一眼。
家门不幸!
Chapter11
夜里的时候,闻人雅从冰室的手臂里钻了出来,咬着被子替他掩好后,跳上窗台前的桌子,默默望着窗户外面。
雨还在下。
湿冷的泥土气息透过没关好的窗户飘了进来,它打了个喷嚏。完了看了眼呼吸声平稳的两个少年,回首再看这座熟悉而陌生的城市,心里一阵怅然若失。
它点起脚尖关上窗户,在雾气蒙蒙的玻璃窗上留下了两朵小梅花。它瞧了瞧,咧嘴一笑,伸爪子在后面签上自己的大名。反正等到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热气重新液化在上面就会把这些痕迹掩盖住。
十年前,它和哥哥就是从这个地方离开的,从东京到秋田。没有别的原因,因为这是父亲的要求。
自然界里的兽类在子女长大之后都会将他们从自己的身边驱逐。就像鹰的飞行课,从来不是教他们怎么飞,而是将孩子抛下悬崖,在绝望中以求生的意志去学习。
它不管父亲当时对闻人烨的想法,但是它那时也只是个刚断奶的孩子,他就这么让闻人烨一起将它带着走!
闻人雅一直觉得父亲是自私的。他无疑是爱妈妈的,甚至骨髓。狼的一生只有一个伴侣,此生不渝。它想,也许因此,他将他们兄妹俩视为横在自己和爱人之间的阻碍。否则在这样文明的世界里为何要将兽类的法则贯彻到底,何况他们不是兽。
残忍。
广濑夏实临走前问它,“要回去看看吗?”
要吗?
它想妈妈,却不想看到那个男人。
冰室突然咳了几声。闻人雅惊了一下,撇开脸,才发现窗户上蜿蜒出一道水迹。努了努嘴,它跳回床上看了看,竖起耳朵又听了听,确定冰室没有醒后安下心来,悄悄地钻进被子里。
冰室的手触到它的温软,习惯性地揽过。闻人雅看着他平静的睡颜,想到小时候闻人太太推着她摇篮时常念的一首诗。不得不说,它的记性实在不错。
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
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第三最好不相伴,如此便可不相欠。
第四最好不相惜,如此便可不相忆。
第五最好不相爱,如此便可不相弃。
第六最好不相对,如此便可不相会。
第七最好不相误,如此便可不相负。
第八最好不相许,如此便可不相续。
第九最好不相依,如此便可不相偎。
第十最好不相遇,如此便可不相聚。
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
安得与君相诀绝,免教生死作相思。
它顿时伸爪捂脸。
十诫已经犯得差不多了,妈妈,怎么办???
忍不住,它往前探身,舔了舔冰室的脸。
然后这个晚上,它失眠了。
黑暗里,一双莹亮的眼睛像一对昏黄的小灯泡亮了一宿,到了清晨终于烧了灯丝。
雨后的清晨,清亮的阳光柔柔地照在床尾。
冰室撑在床上本想起身,一抬手臂,便有种沉甸甸的感觉。低头一看,闻人雅盘着他的胳膊睡得正香甜。他轻轻地挪开闻人雅的四只小爪子,给它盖好被子。转身去叫隔壁床上的紫原。
这只也睡得不安生,被子被他踢到了地板上,热得脱了睡衣穿着件背心横在床中间,怀里抱着个枕头,半个身体是露在床外的。
这个床对他而言有些小了。
冰室刚想叫醒他,突然鬼使神差地看了一眼房间的窗户。
闻人雅想得本也没错,房间里的热气与到冰冷的玻璃的确又液化了。可是它没想到的是后来雾化的比先前的要薄。爬虫般的几个字在清晨的几缕阳光下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显形了。
冰室眯着眼打量了一阵几个模糊不清的字迹,然后从桌上的纸盒里抽出几张面纸,顺着窗子的上沿开始擦,一分钟之后把两扇玻璃都擦得透亮透亮的。
末了,他勾了勾嘴角,把紫原从床上挖起来。
在阳泉有比赛之前的日子无外乎就是练习与看比赛。
午后。
闻人雅看着一群人抢着场子中间的那颗球时只觉得人生多寂寥,唯有夜深人静在美人怀中入睡可以解忧。它迈着优雅的步伐在篮球馆里的场地边上散步。因为一觉睡到中午,饿得前胸贴后背后大开吃戒,以至于现在连坐下都做不了更别提趴下。广濑夏实的话回荡在它脑海里一阵又一阵的刺耳。
球状也是身材!
它哼哧一声,昂头挺胸。一颗篮球贴着地面高速滚动而来,像保龄球一般,把它铲倒在地上,之后又带着它在地上滚了两周。
嗷——篮球我恨你!!
它躺在地上,瞪着天花板上明晃晃的灯光,木制的地板上“噼噼啪啪”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它这辈子注定那和躺在它旁边的那个橘皮小球争宠吗……
福井戳了戳它的肚子。
“怎么这么大?怀孕了?”
一只手突然握住他的手腕,嘎吱一下他似乎听见自己骨头错位的声音,讪讪地收回食指。
“开玩笑哈我开玩笑的哈哈……”
“那是撑的。”冰室看了它一眼,转身朝休息室走去。
闻人雅目送着他远去的背影,心里闪现出主人生气的千万种可能性。嘴巴一撇,委委屈屈地看了一眼在它四周蹲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