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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日光和煦的下午,鲜花绿草小鸟飞的花园里,一男一女,各捧零食一包,坐在花园的长凳上,相顾无言,唯有咀嚼声……
终于,在第四包下肚之后,我们有了交流。
“唔,ROCKY MOUNTAIN家的糖没以前味道好了,成分里的牛奶换成复原乳了吗?”
“明显的,不过,ROYCE的限定款味道和口感已经完全超越了它。”
“那个啊,比起棉花糖,叫它巧克力更合适。”
“看不出来,NIan你挺了解的。”
“哪里,天下间唯美食不可负。”
就这么着,我攻克了白兰的防线,进入他的世界。
其实,仔细一想便知。
白兰喜欢棉花糖,而与叛逆的未成年人交流的一大基本就是,把他们视为平等的成年人,所以,面对如此重视棉花糖的白兰,我自然也要重视这一零食,也因此,我才能以此为话题和白兰交流。
也可以说,是吃货的胜利,哈哈……
那之后,白兰待我也温和很多。
于是,我抓紧时机,带他去了趟国外。
据我育人经验来看,叛逆期的孩子之所以都统一地拒绝学习,其一,面对课本都快10年了,谁都有厌烦之心,再者,这时候,孩子的心也醒悟了,多少了解了世界之大,而有了创造自己未来的想法,因此,他会把注意力转到别处去深造,而放弃精修其学业。
倔强的少年们,统一地忽视了学业的重要性。
其实,考个好成绩,是踏入远大前程的最简单的方法,远比艰苦创业,自己打拼来的容易。
或许,就是这样一份安逸,才让少年们不觉得好成绩的优点。
所以,那一个月,我带着白兰去了个陌生的国家,自由行,资金有限的那种。
一开始,白兰少年是有可观的积蓄的,别看他这幅风轻云淡的样子,老杰索给他的钱,他竟然很有规划地收在保险箱里。
善于理财这一点我当即给予了赞许,随即,我拉着他进了赌场,说是要带他乐一乐。
三十分钟后,我很迅速地拉着乐地脸都绿了的白兰少年出了赌场,此时,按照原计划,我们身上的钱,也就够路费和几顿饭。
人,总不能饿死是吧?
接下来,我拉他去了家面包店。
我打工,白兰年龄不够,人家不要他,我发动嘴炮技能,说服那个脸色总异常红润的面包师傅,收了白兰当学徒。
“Nian,得到钱的方法有很多种,我们不需要用如此低廉的方式出卖劳动力。”大概过了一周,某天晚上晚上,我和白兰缩在面包店提供的学徒房里,挨着煤油灯取暖时,仰躺在那的少年双眼看着天花板,这么对我说道。
“你想干什么呢?”我问着,又往毯子里缩了点。粗驼绒的毛毯终归抵不过羽绒被,这漏风的保暖性能让我牙关打颤。
“律师、医师、甚至公务员,脑力的出色往往更能赢得丰厚的利润。”白兰说这句话时,煤油灯那温黄色的光打在他的侧脸上,少年的脸颊棱角分明,线条饱满,这时候的少年清纯天真的气息最重,也是塑造心智和世界观的关键时刻。
看着他认真地把那些高薪阶层的职业说出来,我听完,平静地看着他,回答道:“是的,这些职业是众人追捧的高薪阶层,也是大家尊敬的存在。”
“那……”
“可是白兰,现在的我们没有那个资本。”打断他,我对着手掌轻轻哈气。
白雾氤氲升起,很快飘散在冷空气里,我看着煤油灯里扑闪的火苗,轻声道:“律师、公务员,起码要专业类本科学历,而医师,除拿到本科学历外,还需在医学类院校专修,才有资格考取医师执照。”
沉默片刻,白兰道:“学历是限制,那么,除此以外呢?我的年龄也是限制吧?”
“对,童工是违法的。”
“那么现在的我能做什么?”白兰问道,此刻,那青涩的脸显得沉稳安静。
“现在嘛……试着爱上学徒的工作吧。”我微微一笑。
作者有话要说: 糖固然诱人,奈何肉更香|艳
☆、意外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白兰已经起床工作去了,而属于他的驼绒毯子紧紧裹在我身上。
手掌摸了摸那张毯子,驼绒的感觉粗糙而温暖。
掀开毯子,我利落地换衣服,出门迎接工作。
至少,这是个好的开端。
只可惜……好景不长。
这不过半个月,和睦的气氛还是打破了,我料到会有这一天到来,但没想到有那么快。
那天早上醒来,白兰依旧不在,属于他的毯子也稳稳盖在我身上。
唯一不同的是,房间唯一的桌子上,除了放着一个煤油灯,还放着一沓美金。
我翻了翻,今年新印的钱,这么多的量,不可能是这间小工坊给的。
抓着钱,我大步走出门去。
学徒们居住的房间外面,就是面包工坊的厨房,一出门,我就看到白兰就站在不远处的烤箱边,慢慢揉着面团。
他学东西很快,所以那个总是脸色潮红的大叔没几天就不来上班了,转而让白兰为其代班,现在,少年穿着宽松的工作服,围裙,帽子全部装备完毕,垂眸细细的摆弄手里的面团。
正如那位大叔说的,你揉得越细致,面包的口感会越好。
现在的白兰确实在专心地学习,在我看来,他不讨厌这份工作。
“Nian?”注意到我了,白兰回过头,年少的脸,清澈的眼睛直直看着我,脸颊和鼻尖沾上了面粉,显得异常可爱。
我看着他,没说话。
这样被我盯着看,白兰有点尴尬,浅色的眸子有些躲闪地避开了些,白嫩的脸也浮起一些红晕。
“咳……看、看什么?”白兰不自然道。
我把那一沓美金拿出来,果然,看到钱,他愣了下,很快,那种讶异被收起,眼中到尽是坦然。
“钱从哪来的?”
“报酬。”
“干什么的报酬?
“……”少年顿了下,回答“Nian只要安心地使用就行了,这是工作得到的回报,不是偷也不是抢。”
到这,我就没继续往下问了。
因为,再追问,会让他反感。
而且,他都说了,让我安心地使用。
到头来,这孩子是为了让我用吗?
身为长辈,让自己的学生如此关照,那滋味很难描述……
那些钱我放在了他的枕头下,关好房门,我系上围裙,开始将烤好的第一批面包摆在货架上。
这家店每天六点正式开张营业,我们要每天五点起床,在开张之前,需要把第一批的量做好摆上,这样才能让早起的人们尝到最新鲜的早饭。
得知面包点的一切流程后,我们便投入工作。
第一天我起的很早,把他那份工作也做了,因为,我猜到这孩子绝对爬不起来……
当然,第二天,他就乖乖地按时起来了,甚至在第三天,比我还起的早。
这一周他表现地如此乖巧贴心,但该出现的问题,终究还回来的。
白天,忙碌的工作没给我们多少休息的时间,所以,我也没继续追问这些事。
那沓钱像砖头一样坠在我心头,那晚,我和他都睡得很早,但我没有睡着。
就这么闭着眼一动不动躺在那,大概过了2个小时,对面的床传来动静。
白兰蹑手蹑脚从床上爬了起来,掀开驼绒毯子时,那沙沙的摩擦声异常清晰。对方似乎也意识到这一点,起身的动作停顿了几秒,确定房间里再无其他响动,起身继续。
蹑手蹑脚的少年,慢慢走到我窗边。
俯下身的动作轻巧缓慢,耳边传来微弱的呼吸声,也有些许发丝擦过我的侧脸,这过近的距离,说实话,我有点紧张……
少年微微张嘴,轻声唤道:“Nian?”
我一动不动,全身心装睡。
“Nian?”
又是一声,这一声,声线有些颤抖。
看不到对方的表情,我也不知道,这次,他是以怎样的情绪叫我的,只是,在我继续一动不动半分钟之后,对方再次有了动作。
一块厚实的布料,盖在我身上,如果没猜错,那是属于白兰的毯子。
一切就绪后,轻手轻脚的少年离开了房间。
他前脚一走,我就从床上坐起来。
二话不说,掀被子穿衣服跟踪走起!
先前放出去的沙偶一路为我留下痕迹,顺着细沙,我很快找到了白兰的去处。
一抬头,就能看见那闪亮的霓虹灯映衬出的大招牌——X…BOXING。
在这著名的黑街上,又是这种店,我唯一能猜到的,就是这孩子去打|黑拳了。
站在门口,我背后有些发冷。
身边走过几个顾客偶尔有人用奇怪的眼神看看我,似乎大半夜有个穿着不暴露的女人站在门口是什么稀罕事。
很快,有个肌肉挺结实的男人走到我身边。
“嗨妞,想进去看看嘛?”男人胳膊上峦叠的肌肉并没给他的武力值增添多少分,在我看来,他的肌肉分部并不合理,纯观赏性,但打斗时,反而会比较碍事。
“带我进去。”我直挑主题。
“哟,那不先求一下我吗?”男人痞气的一笑,黝黑的脸显得异常猥琐。
我不歧视你黑,但有些人,确实不适合耍流氓。
看着他,我想了想,对他露出个自认为挺妖娆的笑容。
这一笑,让男人呆了几秒。
然后,我抬起手,对他勾了勾手指。
“去那边的巷子。”
“oh~~~~~”身后,男人的狐朋狗友一并欢呼起来。
男人忙不迭地点着头,屁颠屁颠地跟上,而我,转过身的一瞬间,不动声色地活动了下指关节……
五分钟后,男人低着脸跟我走了出来,一个女生背后,跟着个山一样的壮汉,而这壮汉还一副受委屈的小媳妇样低眉顺眼,这一幕挺逗的。
“哥们,身材怎么样?”有个损友凑到他身边。
“太……辣。”男人口齿不清。
“哥们,你脸怎么大了?”又有细心者关切道。
“开心的,肿了……”男人欲哭无泪。
因为这鼻青脸肿的男人,我终于避免了一切外来干扰,成功进了拳场。
俱乐部大概有两层,每层零星分部着四、五个擂台,每个擂台周围,都是看到闹热,吼叫不已的人们。
“大姐头,您找谁?”身后,黑大壮敬畏地询问我。
为了方便使唤,我赐此黑汉昵称黑大壮,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这两天,有没有一个年轻人在这打,少年,长得不错,也就十五六岁的模样,白头发,眼睛紫的很好看那种。”我问道。
黑大壮愣了愣,道:“大姐头,您找的的人可能在隔壁牛郎店。”
“……”
我默默转过头,不看他。
这时,有一票人引起我的注意。
几个背心露着肱二头肌的汉子,护着两三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进了一个扶梯,而扶梯是通往地下的。
而那行人中,走在末尾的金发男子,也是看起来最年轻的那位,突然侧过脸,侧目之时,眼睛瞬间对上我。
“……”
“大姐,那男人好像在看你。”黑大壮道。
“牛郎脸。”我脱口就是吐槽。
而牛郎兄,也不知道想什么,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又转过身走下楼梯。
快步走到扶梯前,我看到,通往地下的扶梯的尽头,是一扇门,两个人守在那,从上衣的轮廓来看,下面藏着枪。
“那下面是什么地方?”我问黑大壮。
一看到地下室,黑大壮脸色一变:“回大姐头,那下面不是我们这种能进的。”
“下去的都是买命的,上擂台的都是打死拳的。”
听到这,我咬住下唇。
上天啊,那孩子的命……还是让我收了吧!
窝巢,哪个人会想到玩命啊啊啊!
你的三观到底怎样的无下限啊少年?!
带着要把那死小孩带回去掐死鞭尸的冲动,我“噔噔噔”踩着楼梯直奔下楼。
楼下,那俩看门的见我气势不对,一个对我伸手要拦,另一个手往后腰伸去,状似要拔枪。
我二话没说,甩出一张来自某家族的家徽胸针:“别拦我,告诉你们BOSS,我要从这带走一个人。”
看到家徽,那俩人面面相觑,最后,一个去找他们BOSS了,另一个拿着对讲机等了一会,直到听到那边传来的话,门卫对我深深一鞠躬,然后毕恭毕敬把我请了进去。
“这还是我第一次来这~”身后,黑大壮兴奋地吹了声口哨。
我没理他,视线环顾整个地下,最后,目光定格在这里唯一的擂台上。
这里不像上面,没有吵闹的人群,只有十多个穿着讲究的人,坐在擂台边的专座上,有人服侍着看比赛。
台上,正在对峙的两个人身材有明显的差距。
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