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拎着酒菜,我晃着手里的钥匙爬上楼梯,一路顺溜而上,最后,在家门口,被“路障”拦下。
此“路障”目测7、8岁,捧着下巴坐在楼梯上,一只眼睛被刘海遮住,另一只是靛蓝色的,正认真地打量着我。
“唔……你妈妈呢?”认出是隔壁家的儿子,今天早晨出门时才见到过,我便好心问道,“你怎么不去学校?”
小男孩沉默一会,才回答:“我今天不舒服,妈妈就让我回来了。”
“这样啊。”我没多想,走过他,拿出钥匙准备开门。
“你是并中的?”身后,小男孩站了起来,手插在口袋里,宽大的学生短裤下,腿很细,看起来很瘦弱。
“差不多吧。”因为刚被拒绝聘用,所以,我含糊应和着,把门打开,准备进去。
“是吗?”身后,小男孩似乎是自言自语说着。
“kufufufu,那真是,很合适啊……”
最后一声,不再是稚嫩的童声。
那是个青年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奇特音色的笑声。
我条件反射地把手里的酒菜向身后丢去。
然而,对方更快一步。
小男孩,手里攥着一只闪亮亮的利器,看起来,像是三叉戟一类的武器的尖头,迅速划过我的小腿。
“kufufufu,很好的容器呀……”
失去意识前,我听到那个小孩子的口中,说出了那道奇特的声线。
这声音,似乎很久以前,我也听过。
一切,恍若隔世。
作者有话要说:
☆、隔世
“怎么还领回个女孩子,阿诺德,”军装男的装束看起来像个贵族,不过,缺少一股傲气,在阿诺德面前,他中规中矩地扮演着拍档的角色,口吻亲近如老友,但这掩盖不了他损友的实质,见我呆呆不说话,军装男很心痛地捂住胸口,恨铁不成钢地瞪了阿诺德一眼“还是个不会说话的,阿诺德你是拐卖人口,我看错你了!”
“闭嘴,”脱下手套,阿诺德白了搭档一眼“斯佩多,你如果不说话,那谁都以为你是真贵族。”
“Nufufufu~”被拍档冠以话多的帽子,斯佩多并不生气,低笑几声,继而把视线转回我身上“那,你要怎么对待这个沉默的小猫?她很防备哦……”
说着,突然,斯佩多一手抓向我的面盘。
我偏偏脑袋,躲开。
“你干什么!”阿诺德大步走上来,拽着斯佩多的衣服将其从我面前拉开。
“Nufufu,阿诺德,她伸手很好,你确定你是救了她,而不是引狼入室?”似笑非笑看着拍档,斯佩多瞄了我一眼,“早有耳闻法国的间谍们不择手段,会选择年轻的女性和小孩来培训,以孱弱无害的极具欺骗性的模样来骗取敌人的怜惜和信任,阿诺德,劝你小心行事,排除你情报部的工作,你还是Giotto的手下,自卫军的情报,若让那些法国佬得到……”
后面的话,隐没在二人的窃窃私语中。
但看得出,阿诺德在极力为我担保,以至于最后,斯佩多气得摔门而去,拿他完全没有办法。
也就从那开始,斯佩多看我不顺眼起来,但逢事端,一定会考究我一番,绝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犹记得,在阿诺德的指导下,我懂得意大利语后,听到的来自斯佩多的“拷问”……
“女士,麻烦高抬贵手,唔,没有受伤啊,难不成昨晚突袭西部自卫队放火的间谍不是你——哎呦!”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斯佩多,被阿诺德一胳膊肘击中腹部,半天说不出话来。
亦或者……
“小Nian,掀起你的裙角,哎~对,咦?小腿上没有胎记,情报里明明说那个间谍这有标记的——唔!”蹲在我腿边的斯佩多,遭到阿诺德一记拳头锤在头顶,冬菇毛蔫了。
再有……
“其实你是个男生吧?只是骨架小又化了妆所以看起来像女的,我看看……#@#@%¥”已经开始考究我性别的斯佩多被阿诺德拷上咸猪手托小巷里拍板砖儿……
总而言之,冬菇先生的作死行为一直在翻新从未有间断,这份带着开玩笑意味的考究已经由最初的不信任转变为后期的小打小闹,我也渐渐习惯了斯佩多的这种“不信任”态度下的亲昵。
可是,最后呢……
海水洗刷着沙滩,又因为是阴雨天气,原本湛蓝明媚的海洋变得暴怒阴戾,一如斯佩多看到阿诺德时的表情。
然后,沉默的贵族,将视线从沙滩上没有了气息的身体,转移到我的脸上。
雨水冰凉地拍在我脸上,将凌乱的头发黏在我的脸颊,肩头,这冰冷的感觉,却无法触及内心。
因为,那里更为寒冷。
唇颤抖着,我说道:“对不起,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而,斯佩多并没接受我的歉意,异色的双瞳,紧紧盯着我,昔日开玩笑时的笑意和轻浮都不见了,阴戾的眼神,死寂的表情,一切都起于他拍档的死亡。深吸一口气,他说道:
“是你害死了他。”
掌心的流沙,在胡乱窜动着,我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然后,清醒过来。
周围有些冷,梦里雨水的凉意还残留着,但现在,我才发现,是因为我没盖被子躺在一个空荡荡的房间里,所以才觉得寒冷。
收起掌心乱窜的沙子,我从身下的破沙发上坐起来,随着我起身的动作,还有些弹簧不自觉地从沙发表皮的漏洞里弹出来,看着这简陋的“床”,我环视周围,发现这已经是最好的卧具了。
没把我捆紧巴了直接丢地板上,那说明绑架我的人并不是抱有极度的恶意。
话说,绑架我的,难道是那个小孩子?
想到隔壁家那个小学生,我困惑地摸摸自己的头。
现在的小学生能力以及那么强,能偷袭猎人了都?既然这么厉害,那没道理我之前都看不出来,我的感官还没退化地那么不济,连强者的气息都嗅不到。
困惑不已之时,前方,传来一阵耳熟的轻笑。
“kufufufu……”
我警觉看过去。
天花板垂下了几缕破破烂烂的布帘,在这层层障碍后面,依稀可见一个高挑的少年身影坐在那。
“谁?有何贵干?”我准备好沙子,盯着前面的人。
“不用那么紧张,我用不到你,”说着,少年站了起来,布帘后走出“这么合适的身份,但却不能为我所用,真是可惜了。”
头发梳成奇怪的凤梨造型,异色的双眼看着我,上下扫视了一番,然后,少年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你,不是人吧?”
“你才不是人。”我哼哼,从沙发上站起来,嘴上厉害着,心里还是有点怕的。
那只红色的眼睛很奇怪,被他看着的时候,我觉得,自己的秘密都被抽丝剥茧地寻觅出来,一点点浮现在他面前,让他看。
“不不……”摇摇头,少年的目光依旧停留在我身上“我的幻术对你无用,你的身体构造,已经不是人类的那种了。”
说着,少年慢慢走近,伸出手,指尖似乎要点一下我的脸。
我自然地避开他的手,瞪着他,示意他别靠近我。
见状,他自觉收回手,很绅士地后退一步和我拉开距离。
“你的样子,就像一容器的沙子,只要一记重击,就会全盘散开,失去形体一般。”
红色的眼睛,像蛇,毒辣的眼光,震慑着敌人,将其弱点一一解读。
我抿着唇,有点不开心地看着他:“怎么,想干掉我吗?谁派你来的?”
意外地,少年摇摇头:“我不属于哪个组织,找上你也纯属好奇,只可惜,你这样的身体太脆了,还不如库洛姆。”
“我叫六道骸,以后还会见面的,沙子小姐。”语毕,少年对着我行了一个鞠躬礼,便将手插|进口袋,潇洒离去。
瞅着那高挑的背影走进布帘之后,下一秒,有靛色的烟雾浮起。
待这烟雾散去之后,我找不到少年的背影了,有的,只有一个手捧三叉戟的少女的背影,穿着校服短裙的她,小心翼翼地走出门,消失在拐角之后。
站在这破旧的违章建筑里,我回味着那个少年的话。
“你的身体太脆了,就像一容器的沙子,一敲就会散开。”
伸出手,我看着自己的掌心。
那里,白皙的手指,清晰的掌纹,一切与人类正常的手掌无异。
然后,我意念一动,尝试着聚集起沙子。
随即,我的手心变了。
原本清晰的纹路波动了一下,然后,骤然散开,转为一阵小小的沙旋风,蒸蒸腾起,在我手心跳动着。
然后,我手一斜,让沙子们失去支撑,全盘倾斜,散落在地上。
这下,我的“手”终于和常人不一样了。
原本白皙的肌肤变成了砂石灰色的质地,掌纹,形状等,都变得模糊,如果我再多释放些沙子,那我这只“手”恐怕就没有了。
蹲下来,我盯着地上那些细沙,轻声说道:“回来。”
沙子们安静躺在那,一动不动。
“回来!”我拔高了音量。
躺在地上的沙子们,安静了一秒,然后,如潮水一般涌起,“嗖嗖”窜起,重新回到我的手掌中。
随着它们的归来,我的手又再度恢复了原有的形状。
看着那里的皮肤,我沉默着,有些不知所措。
“你就像个容器。”
这念头,盘旋在脑海,挥之不去。
然后,我捂住我的心口。
见到云雀之后,这里的感觉怪怪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那不安分地动着,想要,窜出来一样。
那天,呆在这空荡荡的危楼里,我呆呆盯着掌心,就这么沉默地站了很久。
百年之间,这是我第一次,有了死亡的感觉。
如此清晰深刻。
避之不及……
作者有话要说: 唔,该让花花回来了。
我蛮想他的。
☆、归来
浑浑噩噩的站在那幢小危楼里,待我再回过神时,天色已晚。
从那里走出来,我摸了摸口袋。
公文包估计掉在家门口了,而这贴身的工作装上没带半点钱,也没有手机。
只身一人的我,站在寒风里发了一会呆,然后踱步开始凭着感觉走,走到公路时,就顺着路慢慢走下去。
小镇上的人不多,车则更少,走了很久,都没一辆车开过去,入夜时分,万籁俱静,昏黄的路灯下,少量的蚊虫绕着光圈飞舞着,偶尔发出细小的撞击声,此外,也只有草间的虫鸣,风过耳的萧萧声陪伴。
不知过了多久,我看到一个加油站。
走进去,说明我的窘境,里面值班的店员同意我在这暂时休息,让后找人接我回去。
对着那台电话,我开始思考叫谁。
……好像记得的只有一开始Reborn打来的那个电话。
其他的,都不在日本。
于是,我凭着记忆拨通了那个电话。
“嘟嘟……”
接通以后,电话那头的提示音不紧不慢地响着,最后,变成无人接听的忙音。
也是哦,大半夜的,都睡觉去了,谁有空接电话?
于是,我转向那位看着加油站的店员:“我认识的亲戚出差去外地了,这离并盛的城区多远?”
“坐车要将近1个小时呢……小姐,大晚上走路不安全,如果不方便的话,就在这借宿一宿吧,明天早晨我换班的时候,托送货的人把您接过去。当然,如果您急着回去的话,我们可以给你联系警车。”店员有两个,一个姑娘和一个老大爷,两个人相互照应着在这个加油站里值班,那个年轻的姑娘很和善地为我列出了各种选择。
大半夜的,让警|察蜀黍大老远跑到这荒郊野外而不是巡逻城镇办公?我自觉居民安全的重要性,于是果断选了在这过夜等货运车。
话说,那个异色眼的少年怎么把我弄到这荒郊野外的?理解不能。
于是,那一晚,我窝在加油站的员工休息室的沙发上,盖着小姑娘给的毛毯,凑合了一夜。
也就在我身处荒郊野岭的这一天,并盛发生了很多事。
一票奇装异服的暗杀家族成员们,千里迢迢来到了并盛准备兴风作浪;
迪诺带着指环儿,秘密和Reborn会合;
巴吉尔带着仿造品,可怜兮兮地被一路追着打;
六道骸指挥着库洛姆和沢田家光签下了“不平等条约”;
彭格列十代家族守护者,坑门拐骗就这么着凑齐了;
而并中和云雀恭弥,迎来了他历史上的第一位踢馆者……
入夜,月黑风高,我们并中最伟大的委员长正站在楼顶吹凉风,披在肩头的衣服犹如飞燕的翅膀般飘起,却不会从其肩膀脱离,具旁门左道消息解释,这叫气场所镇,王霸之气的体现……
当然,他本人一点不觉得,也不会在意这种小事。
他的心中,并盛就是他的国,现在,他站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