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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头丧气的退了出来。到底去哪了,会不会回学校呢?不管他了,去碰碰运气。
想罢,他又一路急驶,三个小时后到了省城医科大学。他打听着走到进修学员的宿舍,不顾宿舍管理员的阻拦就想直接往里闯,正在纠缠的时候,罗丽萍进来了。
看见罗丽萍,叶秋生摆脱管理员的纠缠,一把拉住了她。罗丽萍拼命挣扎了几下,就不动了,任凭叶秋生抓住她的手臂,把流满热泪的脸扭向一边。管理员认识罗丽萍,走过来问:“罗医生,这是什么人,用不用我帮你报警?”
罗丽萍见围观的人挺多的也不想惹麻烦,就对管理员说:“这是我爱人,没什么事了,对不起啊。”
叶秋生紧紧拉着罗丽萍逃也似的出了医科大学的校门,走到自己的车前打开车门把罗丽萍塞了进去,随后驾车离开省城。
一路上罗丽萍一句话也不说,只是默默地流泪。两人进了家门后,不管叶秋生怎么赔罪,怎么发誓诅咒,她依然沉默不语,目光呆滞,仿佛灵魂已经脱离了躯体一般。一直等到了晚上,罗丽萍终于对叶秋生说了一句话:“我要离婚”。
叶秋生此时难以置信,心里也受到极大的震撼,他原以为凭这么多年的夫妻感情,即使自己做出了背叛妻子的事情,但只要原原本本说出原因,再诅咒发誓加以保证,肯定不至于落得现在这个局面。
叶秋生是不想离婚的,一方面是夫妻多年,虽然激情不再,但这种亲情已经成为他生活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他也不想让女儿成为婚姻不幸的牺牲品。另外一方面,领导干部离婚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总是好说不好听,自己的前途也势必受到影响。
考虑再三,他对罗丽萍说:“离婚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有很多问题都需要做出安排,而且你就是想离婚也要等到学习结束了,这段时间我们都各自冷静地考虑一下好吗?”
罗丽萍想了想,才勉强点点头。叶秋生怕她再受刺激,到了晚上睡觉时间,便自愿当“厅长”去睡沙发。
第二天,罗丽萍就回学校去了。叶秋生想去送她,遭到拒绝,只好让她自己去坐火车。
罗丽萍走后,叶秋生整天就像丢了魂似的,在单位里也是常常莫名其妙地发呆。赵凯以为他是工作劳累,善意地提醒他不要太紧张了,要注意休息。叶秋生心想,看样子别人还不知道自己家的事。不过要是真的离了婚,可就尽人皆知了,这种舆论可是会要人命的。叶秋生当然怕被人说三道四,他想来想去,认为自己还是不能离婚,就算是死马也要当活马医。他决定拿出自己最真诚的行动,希望能感动罗丽萍,即使最终不能挽回,拖延的时间越长,压力可能就越小。
主意打定后的一段时间里,叶秋生只要有空,就往省城医科大学里跑,接罗丽萍出来改善改善伙食,轻松的聊聊天。从刚开始罗丽萍的拒绝到后来能和他一起吃饭,听他说话,慢慢点燃了叶秋生的希望。
时间过得很快,罗丽萍的进修结束了。叶秋生接她回家后,在她的默许下,两个人又睡在了一张床上。经过几天的试探,叶秋生开始大胆地和罗丽萍亲昵起来,她虽然表情冷冰冰的,却并不拒绝犯错的丈夫再次靠近。
忙碌的生活照旧。现在两个人谁也不说离婚的事了,虽然冷战还在继续,但比分道扬镳好多了。总之,在外人看来他们还是一对恩爱的夫妻。
叶秋生发现罗丽萍这段时间最大的变化就是发呆,不会主动和他说话,最让人莫名其妙的是,每次过完夫妻生活她总要长时间冲洗自己,有时甚至搓破皮肤。这种压抑的气氛经常使叶秋生感到呼吸困难,忍不住时会跑到阳台上打开窗户透气。
为了让罗丽萍高兴些,叶秋生把女儿叶琳琳接回家住了两天,果然情况大有改观。女儿的天真活泼,冲淡了整个房子里的沉沉死气,使这个濒危的家庭有了一些生气,罗丽萍的脸上也有了笑容,这是几个月来叶秋生第一次看到她的笑容。
这种快乐的时光一直持续到女儿回学校。当天晚上,叶秋生看到罗丽萍的心情不错,就趁热打铁抱起她进了卧室。罗丽萍也一反平时的冰冷主动配合,到底是老夫老妻,配合得还是那么纯熟、默契。
事毕,罗丽萍没有再像之前那样不停地洗涮,只是草草地擦了擦,非常平静地对叶秋生说:“我们冷战这么长时间了,是不是应该好好谈谈了?”
一听到罗丽萍主动想和他谈一谈,叶秋生感到很兴奋,心想:终于过劲了,把话说开了也好,总不能这么一直冷淡着下去。叶秋生一边看着罗丽萍的眼睛,一边用手臂轻轻地搂住她裸露的肩膀。
罗丽萍轻轻地说道:“我们结婚有十多年了。”
叶秋生点点头:“是呀,时间真是过得够快的,还没怎么样,就要老了。”说完他轻轻地叹了口气。
“我也知道两个人在一起时间长了,十多年躺在一张床上,总会有一点审美疲劳的,所以也想另找一些刺激?”罗丽萍问道。
叶秋生心虚地低下头,不说话了。
罗丽萍又说:“你也许可以和我说你是为了这个家、为了我、为了自己的前途逢场作戏可以,出轨的只是身体而精神还是在我这里。其实本来我也想再给你一个机会,保住我们这个家,就当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但是经过这几个月的努力,我失败了。我一直感到很压抑,也看得出来你同样不快乐,我们这段时间彼此的谨慎对我们都是一个折磨,我不想我们后半生都这样活着,所以我们还是分开,这样也许都能解脱了。”
叶秋生一听就急了,“不是都说好不提这件事了吗,怎么又突然说要离婚了?我犯了错误对不起你,我会改正的,会用后半生来弥补我对你的亏欠,可你也不能揪住不放啊,我不同意。”
罗丽萍以从未有过的平静说:“你说得对,我也相信你会改的,以后也会对我更好的。但这是我自己的问题,现在和你在一起,总是让我产生出一种不洁的感觉,就像是两个人同使一把牙刷一样,而且我每次躺在床上总像能闻到被子里有种怪味。如果再这样下去的话,我会疯掉的,这对我们两个都没好处。”
两人说了将近一个通宵,总是这些话,说来说去也没什么结果。叶秋生没想到一向逆来顺受的罗丽萍竟然如此倔强。他情绪越来越激动,却又怕邻居听到,压着嗓子同罗丽萍叫喊,手舞足蹈,面红耳赤,而罗丽萍依旧平静地说着,那种平静让他害怕。
说到最后叶秋生仍然不同意离婚,罗丽萍却下定了决心,说:“你不同意,我就去法院起诉,让法院判决。”
这一下说到叶秋生的软肋了。他心里明白,他是过错方,看到罗丽萍的决心,知道法院调解也是无效的,肯定会判定离婚的,那时候可就满城风雨了。
叶秋生长叹一口气:“――我同意了。”说完就颓然地倒在床上。
罗丽萍俯下身用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头发,无比温柔地说:“先休息一下,等天亮了,我们再商量离婚协议怎么写。我没什么要求,只要女儿跟着我就可以了。”说完还亲了亲叶秋生,此时的罗丽萍也像卸下了千斤重担一般,感到无比轻松,很快便入睡了。可叶秋生却迷迷糊糊地连续做着噩梦,一会儿是曾明娜淫笑着向他扑过来,等来到他身边却又是罗丽萍轻蔑地看着他转身走了。
上午,叶秋生无精打采地来到办公室,紧闭房门,坐在椅子上抽烟发呆。其间几次有人敲门,他都没理会。不知不觉一上午过去了,烟缸里的烟蒂都堆满了,整个房间里烟雾缭绕。叶秋生吐出了最后一口烟,下了决心似的拿起电话打给罗丽萍。
“我都考虑好了,房子、孩子和存款都给你,下午我们就去办手续。”
罗丽萍说:“知道了,下午在办事处门口见。”说完就挂了电话。
叶秋生勉强吃了点午饭,开车到办事处门口时,看见罗丽萍已经在那里等了。
二人没说什么话,一同走进了办事处的大门。他们发现离婚的人还真多,队伍排得很长,只得按顺序排队。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才轮到他们。进了房间两个人坐在椅子上,工作人员头也不抬地问道:“结婚多少年了,为什么离婚?”
还没等叶秋生开口,罗丽萍抢先说:“结婚十四年了,离婚是因为感情不合。”
“有没有孩子?”
“有一个女儿,十二岁了。”
工作人员这时抬起头,仔细地看了他们一眼,又说:“孩子都这么大了,你们要仔细地考虑好啊,另外关于孩子的抚养权和夫妻共同财产的分配,都达成协议了吗?”
“都没问题了。”罗丽萍说。见她这般回答,工作人员便不再说什么了。如果两个人是吵着进来离婚的,一般情况下是可以调解和好的,要是平平静静的,不吵不闹,基本就没有什么办法调解了。工作人员按程序给两人办了离婚手续,随着钢印的压下,叶秋生心里剧烈地颤动了一下。办完手续,两个人出了办事处,看着手里绿色的离婚证,叶秋生一阵恍惚,心想就这么结束了?
他对罗丽萍说:“我送你回单位。”
“不用了,我自己叫车好了。”罗丽萍拒绝了。
“那我晚上回去收拾东西。”罗丽萍点点头,招手叫了一辆出租车走了,坐到车上后,眼泪就忍不住地顺着脸孔流了下来。
晚上叶秋生回到家收拾东西,罗丽萍只是在一边默默地看着他。当叶秋生胡乱将自己的随身衣物装在了两个包里,准备往外走的时候,罗丽萍叫住了他。“还没吃饭?我给你煮了一碗面,先吃了。”
叶秋生垂头丧气地坐到餐桌旁,无力地拿起筷子,挑起面往嘴里送,没吃几口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一滴滴落在碗里。
叶秋生抬起满是泪痕的脸,从上衣口袋里拿出家门的钥匙,哽咽地说:“钥匙放到这了,你收好。”罗丽萍推给叶秋生一个存折。
“这是?”叶秋生有些诧异。
“你也要生活,不能把什么都留给我们,这上面有五万块钱,你先拿着。”
“那孩子怎么和她说?”叶秋生不放心地问道。
“我会和她解释的,虽然我们之间不存在什么关系了,但是你永远都是女儿的父亲,血缘关系是不会因为婚姻关系的终结断裂的,你有时间可以多回来看看她。”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叶秋生把赵亦可叫到自己办公室,开门见山地说:“不好意思,有点私事想请你帮忙。”自从那天晚上叶秋生爬帮赵亦可取出钥匙以来,赵亦可对叶秋生一直心存感激,而且也开始对他有一种亲近的感觉了,觉得被前夫冰冻的心房开始慢慢地复苏了。她现在看叶秋生不仅仅是她的领导,更多的像她的哥哥或许还有点别的什么。自从心里有了这种感觉之后,她反而开始疏远叶秋生,即使和叶秋生面对面地走到一起也感觉到有些不自然了。赵亦可不断提醒自己,他是有家而且事业有成的男人,而自己不过是一个离过婚的已近中年的女人,虽然自己还很漂亮,但和他是根本不可能的,要控制住,保持距离。没想到今天叶秋生却是因为私事而找到她,她竟然愣住了。
叶秋生看见赵亦可的样子,微微一笑,说:“你们女同志的心比较细,麻烦你看看有没有房子出租,帮我租一套。”
“怎么要租房子,谁住?”赵亦可奇怪了。
“我住啊,哦,对了,我离婚了,现在无家可归。”叶秋生解释说。
“怎么会这样?”
“算了,一言难尽,这件事就麻烦你了,要快。”
“好的,那我先去了。”赵亦可说着走了出去。
下午快下班的时候,赵亦可打电话过来说房子就租好了。叶秋生问好地址,驱车过去,刚进小区大门就看见赵亦可正在大门口迎接他,他停好车在赵亦可的引领下,进到房间里。
房子不大两室一厅,但家电、家具一应俱全,搬过来就能住。叶秋生满意地说道:“真不错,你辛苦了,明天我就搬过来。”没等赵亦可回应什么,叶秋生就接着说:“到吃饭的时候了,一起吃个饭。”赵亦可没有推辞,心里反而有些渴望,就随着叶秋生走了。
两人吃完饭走出饭店。叶秋生说:“我送你回家。”
“不用了,这里离我家很近的,走路用不了十分钟,我走回去好了,还能锻炼一下身体,减减肥。”赵亦可说。
“你身材这么好还用得着减肥?”说完叶秋生就后悔了,觉得自己好像有点流氓领导的样子了。
赵亦可听了,脸红了一下,和叶秋生道别回去了。
从这天开始叶秋生又开始了真正的单身生活,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