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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先回家了,你们也早点儿去吃饭了。”
“静姐,你今天还不准备回家吗?”
静琬还没来得及开口,展鹏抢了先。
“对了,林静,我差点忘了问你,这几天锐锐跟悦悦因为你不回家,那个高兴啊,跟牛牛一起都玩疯了!你平时是不是把他们管得太严了?”
“是吗?我自己都没有发觉。”静琬看向展鹏的眼神充满了感激。
“肯定是!我劝你还是多在这里住几天,让孩子们继续自由几天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章
连州如园。
客厅里的狼藉已不是能用“一片”二字来形容,就连慕容沣现在坐着的沙发也在摇摇晃晃,显然这几天不知被某人踹过多少次。侍卫们全部被慕容沣赶得远远的,只有家平一个人硬着头皮杵在那里。
“家平,这么多年来,我始终找不到她,每一次听你汇报,我都心恢意冷,可宿醉醒来之后却又常常踌躇满志。我以为,总有一天,我会找到她,只要找到她我就有希望。可是现在,我却发现,我们,可能再无机会了。”
“四少,我想尹小姐应该还在气头上,原谅您只是时间的问题。我这两天派人去监视过了,尹小姐一直住在学校的单身宿舍里,说明她应该还是单身。”
慕容沣无力地把头靠在沙发上,闭上双眼,半天,嘴唇微动:“她让我不要逼她。”
良久,沈家平又听到一句:“那个孩子,没了。”
“我们的孩子没了。”慕容沣蓦地弯下腰,双手覆在了脸上。家平隐约地听到了低沉的啜泣声。
翌日早上,家平小心翼翼地问,巡视是直接取消还是继续推迟。没想到慕容沣回答得很干脆:“备车,去学校!”
那是去巡视呢还是……?家平想再追问,转念一想,何必多此一举呢?他到哪儿自己不都得跟着。
校长没料到慕容沣今天会来个突然袭击!马上怀疑他前几天的病痛是装的,消磨对方的意志,打乱对方的计划,放松对方的警惕,最后再来个突然袭击!战场上的作派都用到这儿了!争取政府的拨款和支持可真不容易啊!马上派人把亚琴从课堂上抓了过来,好一番耳提面命:全程跟随慕容沣,端茶倒水,活跃气氛,一刻也不能松懈。李处长更是把亚琴叫到一边偷偷叮嘱:尽量让督军少碰到林静!亚琴在心底更加确定,林静绝对是得罪了慕容沣!
其实视察也很快,这不,一上午功夫就搞定了,再在学校小食堂吃个体察民情的工作午餐,督军也该打道回府了。因此,陪着督军、校长吃饭的时候,亚琴在心里偷着直乐。
随知,酒足饭饱之后,督军一丝也没有要走的意思!沈副官交待说,督军想随意在校园走走,大家都各忙各的,不需要作陪。可校长哪放心,说端茶倒水的人总要有吧,死活让亚琴跟着,沈副官也没有坚持推却,亚琴只有自叹命苦。
刚才李处长叮嘱的啥?尽量让林静规避慕容沣!可是好巧不巧,督军逛着逛着就逛进了他们外文系办公室!好巧不巧,前几天林静差不多都长在了教室里,今天下午她偏偏就没课,这不,正端端正正坐在那儿备课呢!
除了再一次抱怨自己命苦,亚琴再也想不到其他词儿了。更让亚琴忐忑的是,林静看到他们进来,居然连招呼也不打,继续备她的课!亚琴偷眼看看慕容沣,发现对方似乎跟刚才没两样,似乎也并没有因为林静的不礼貌而生气。
“督军,请问您是要在这里歇会儿,还是继续逛其他地方?”
“督军在这里先休息一会儿吧,烦劳朱小姐帮忙砌壶茶来。”沈副官开了口。
“好,那请督军和副官坐在这儿稍等片刻。”亚琴一溜烟跑了出去,她可得快去快回,免得等下再听到一声枪响!
沈副官也踱到了门口。
他开了口:“静琬,那天你没被吓到吧?”
“没事,谢谢督军关心。听说督军上午也巡视完了,应该不日可以起程回承州了吧。”
督军,这个称呼由她叫出,真让他不舒服,但他不想再惹怒她,他想抓紧一切机会跟她多说些话。
“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想我快点走?”
“督军,我想我上次已经说得很清楚。我们就彼此放过彼此吧。”
慕容沣正待开口,亚琴已经气喘吁吁地端着茶盘进来了,惹得沈家平一顿皱眉。亚琴给慕容沣替茶的当口,静琬拿着教案目不斜视地出去了!
亚琴简直要被气死了!偷眼看看,虽然那个沈副官黑着脸吧,但那督军看着倒没被影响到。心下不免嘀咕,还好她今天运气好,没被她林静连累了!她忘了就在刚才不久,她还在抱怨自己命苦呢!
各自都端着茶杯,慕容沣信步坐到了林静的位置上,沈副官坐到展鹏的位置上,亚琴也小心地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看着低头品茶的慕容沣,亚琴又嘀咕起来,好巧不巧,他还坐到她的位置上!这不是明明来找茬儿的嘛!
喝了几口茶,慕容沣随手从林静书桌上拿起一本书,翻看起来。亚琴偷眼观察着,心里不住念念有词:慕容沣赶快赶快走,林静千万千万不要来!
突然门被推开!亚琴以为是林静,暗叫不妙!头都不想抬了。
家平朝门口一望,原来是个眉目清秀的小男孩。小脑袋探进来,冲房间里张望一圏,冲着亚琴道:“琴姨,陈伯伯呢?”
雅琴急忙站起:“锐锐,是你呀!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妹妹突然病的很历害,婆婆让我来叫陈伯伯。”
“那干嘛找陈伯伯,不找你妈妈呢!”
“妈妈不是出差了吗?对了,琴姨,你可以帮我给妈妈打个电报吗?说我和妹妹好想她快点回来。”
“发什么电报呀!谁说你妈妈出差了?她这几天一直住在学校啊!她、她刚才还坐在那里呢!”说到最后一句,亚琴义愤填膺地指向慕容沣坐的位置,突然意识到自己正气势汹汹地指着慕容沣的鼻尖,亚琴一下子慌了,但也只能硬着头皮说,“督军你们先安坐,我带这孩子找一下他妈妈,去去就来。”说着急急地推着孩子出了门。
半响功夫,亚琴终于回来,她真希望回去发现慕容沣和他的副官都已不见踪影。可是进来一看,慕容沣仍坐在那里低头看着书,而那个讨厌的副官,则站在了门口直勾勾地盯着她!亚琴抬头打个笑脸,一低头却暗暗撅了撅嘴巴,走回自己的位置上,继续埋头假装在看书。
“那孩子是谁?”冷不丁地,慕容沣冒出一句。
亚琴怔了一下,抬头见慕容沣仍盯着手上的书,正犹豫着要不要回答,忽见慕容沣猛然抬起头,盯着自己,只好勉强笑道:“是静姐的孩子。就是林静,你们刚刚见过的。”见慕容沣没反应,心想他不会只是看林静不爽,但并不记得她的名字吧?于是继续道,“您现在坐的位置就是林静的位置。”
慕容沣仍不开口,但盯着自己的眼神中似乎透着一股狠劲儿。亚琴心里暗叫不好,肯定是刚才林静对督军不理不睬大不敬,再加上她儿子冒冒失失地跑进来,彻底激怒了督军!看来现在要不替林静圆圆场,自己也要跟着倒大霉了,于是尽量挑可怜话说:“请督军别见怪,其实林静人很不错的,一个人拉扯两个孩子,真的很不容易。她儿子平时挺懂事儿的,可能今天是被妹妹的病吓到了,才冒失的闯进来……”
“出去!”
“啊?好”亚琴慌忙退出。一口气跑到操场,禁不住狂拍胸口。还好没开枪,还好没开枪!下次再让我接待,我就装病!打死也不伺候这个阎王!
而房间内,空气似乎凝住了。
慕容沣仍然坐在那里,怔怔地盯着亚琴的位置。
家平则依然站在门口,纹丝不动,面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良久,只听慕容沣喃喃地说了一句:“她有两个孩子了。”家平嘴唇动了几下,却想不到一句合适的话接上。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章
静琬拉着锐锐疯了似地跑回家。
瘸婆婆李妈泪眼婆娑地抱着悦悦焦急地等在院门口,一见静琬更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喋喋不休:“林静啊,真对不起,你看你几天不在,我就没把孩子给你带好。估计昨天就开始烧了,我昨天看她也不跟锐锐牛牛抢东西玩了,在一边规规矩矩的,还心说这丫头终于有个丫头样儿了。今天上午她就开始赖床,睡不够似的,我心疼娃也就不叫她起床,结果下午就开始说胡话了。我也不知道是去看西医还是中医好,又怕走不快耽误事,只好让锐锐去找展鹏。你正好出差回来了?真是母女连心呢。”
“李妈,我们回头再说,我先带她去诊所了,锐锐,你跟婆婆在家等着,帮婆婆做饭好吧?”
“嗯,好。”锐锐本能地想跟去,但又怕妈妈分心,所以只好呆在了家里。
八点多钟,静琬终于抱着悦悦回来了。
“妈妈,悦悦不会有事吧?” “孩子怎么样?”
李妈和锐锐都关切地问着。
静琬把悦悦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坐在床沿儿,疲惫地笑笑:“没事了,看得还算及时,医生给打了两瓶吊针,接下来再喝几天中药估计就没事了。”
“阿弥陀佛,没事就好。那我们赶快吃饭吧。”
“你们还没吃?”
“我让先吃,可锐锐死活都要等你一起回来吃。”
“你不饿吗,锐锐?”
“饿啊,快饿死了!”
“锐锐,以后太晚了就不要等妈妈了。要知道饿着肚子,胃很容易不舒服的。悦悦已经生病了,你可不能再生病。”
“嗯,我知道了!妈妈走喽,我们快开饭吧!
大概今天锐锐也因为悦悦的事受了惊吓,吃过饭没多久,也不让静琬给他讲故事了,自己爬到床的另一端钻进被窝一会就呼呼大睡。静琬帮李妈拾掇完毕,又坐回床沿儿。
看看这头锐锐酣甜的睡颜,又看看那头悦悦红朴朴的小脸,她的鼻子似乎有些堵,呼吸声比锐锐重了许多。看着看着,鼻子忽然一酸,泪水便扑簌簌落下。
他们长得太像他了,除了嘴巴和下巴像自己,其他地方统统像他。
孩子,妈妈骗了你们,妈妈没有去出差。妈妈是看到了你们的爸爸,是怕你们的爸爸发现你们,这几天才没敢回家。可妈妈可真蠢,为了这个原因居然把你们丢在家里几天都不管不问。下午医生的话真让她感到后怕:“你要是再晚个半天,小家伙都要烧坏脑袋了!”她发誓,从今以后无论再发生什么事,她都不要跟她的宝贝们分开了!
孩子,妈妈也不知道自己做得对不对,妈妈也不知道将来有一天,你们如果知道了真相,是否会怪妈妈。可是现在,妈妈只想你们无忧无虑地成长,妈妈不想你们知道真相,不想你们被人背地里看不起,为了你们,妈妈连外公外婆家都不敢回。想到父母,泪水更是如决了堤般往下流……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章
如园客厅。家平派去监视静琬的侍卫回来了,进门行过军礼正准备汇报,家平摆摆手让他出去。随知慕容沣在沙发上做直了身体,呼出一个字:“讲!”
“下午尹小姐跟着一个小男孩儿匆匆离开学校,我们一直跟到一个胡同口,怕被尹小姐发现,就没敢再跟下去。一会儿,尹小姐抱着一个小女孩儿从胡同里出来,到了一家诊所,给那个小女孩儿打了几瓶吊针,大约8点钟尹小姐才抱着孩子回去那条胡同。”
完全印证了朱小姐说的话。
家平让厨房准备了一坛酒,小心翼翼地屏退所有侍卫,但慕容沣出乎意料地静静地吃了晚餐,酒连碰都没碰一下,直接回屋休息,回屋前还不忘叮嘱家平也早点儿休息。可家平哪有心思去休息?如果慕容沣向以前那样捞起酒坛,直接往嘴里脖子里一气灌下,然后再一怒将其掼在地上、踢翻饭桌,甚至将整个房间都砸个稀巴烂,那他倒踏实了。
在追随慕容沣的这些年里,他所见识的是血气方刚、意气风发、不可一世的主帅,纵使在痛失尹小姐和苦苦追寻她的这些年里,他也不曾见到他这般如同垂死老人接受现状不再与命运抗争的模样。他清楚此刻的四少是陷入痛苦深渊无法自拔,同时也是自甘沉沦不愿超生。而尹小姐那边呢,是有多深的恨才会有那么冰冷的眼神!但曾经刻骨铭心的爱能全部化成恨吗?作为四少的贴身副官,这世间恐怕没有第二个人比他更清楚他们之间的爱恨情仇。他曾经为尹小姐的遭遇和委屈感到过一些不忿,但他更觉得尹小姐是何其幸亏能得到四少如此的痴爱,相比之下,他更理解四少的隐忍和无奈,没有人比他更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