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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提官复原职那更好!我就和阿朱找个没人的地方放羊去,了此一生,也就是了!”萧峰端着一大碗酒,满不在乎的样子。
“对了,二妹,我哥他怎么样了?”毕竟是一起长大的情分,阿朱对她这一世的哥哥耶律宁也是颇为关心。
“你哥?和宜城郡主成亲了!”南宫熠夹了口菜,有点口齿不清。
“什么?他和宜城郡主成亲了?诶,二妹,你知不知道我哥他跟宜城郡主到底是怎么认识的啊?我哥他连我都不告诉这也太不仗义了吧!”阿朱嘟起小嘴。
“嫂子,你还记不记得你曾经和你哥押送一批西域来的贡品去上京?”
“我记得啊!我哥就是因为武艺高强,年纪轻轻就被入选了押送的队伍,要不然我也不可能跟着他离开辽西。”说话间,阿朱眼睛直看向萧峰。
“那批贡品里面有个什么‘无骨舍利’是无上宝贝,可是刚刚送进上京盛德寺,咱们这位高贵的郡主居然大半夜地跑进去偷看。结果一个不小心从供台上摔了下来,自己脑袋磕破了再摔断了几根肋骨不说,这无骨舍利还给摔了个粉碎!”
“天哪!这么惨?”阿朱惊道:“难不成是我那哥哥英雄救美,把宜城郡主给救了?”
“确实如此。这件事情,圣上当时可是无比震怒,偏那无骨舍利又是西域诸国送来的佛家最珍贵的宝物,要是这件事传出去了那还了得?所以呢,圣上下令所有人不得再提此事,但又念在你哥武艺高强是个人才,于是就派他去黄龙府当差了!”
听到这里,萧峰又将一碗酒一饮而尽:“呵,原来如此!我究竟是该谢谢她呢?还是……谢谢她呢?”
见萧峰这幅模样,阿朱“噗嗤”一声笑了:“当然应该谢谢她!如果不是她,大哥你就不会去争这个武状元。如果你不当武状元,也就不会来黄龙府,自然也不会被陛下派去大宋了。而要不是你当了这个武状元,要娶宜城郡主,这宜城郡主身边的我哥的亲信也不会急着告知我哥,我哥也不会着急告诉宜城郡主当年的真相。所以说,一切冥冥之中中自有安排!”
“所以说,老天会让有情人聚在一起的!”南宫熠笑着说。
“此番我去大宋,有一件事情真的是让我大开眼界啊!二妹,你老实交代,当年跟阿紫和游坦之说了什么?这一次能解决慕容复这么个心腹大患,他们两个其实功不可没啊!”
“你真想知道?”南宫熠眉毛一挑。
“我也很想知道啊!”阿朱急切地说。
南宫熠的故事,讲到后半夜才讲完。但是眼下的头等大事,便是萧朱二人要成亲了!
“怎么成个亲还这个麻烦?”萧峰虽然两世为人,但是前世年少入丐帮,丐帮中人一切从简,也没见过什么像样的婚礼。本以为这契丹族民风淳朴,婚俗应当也是从简,可是这还没开始置办婚礼,萧峰就已经头疼了。因为南宫熠说,他这一世可是有家的人,婚礼无论如何不能自己随便找个地方拜天地,必须得先禀明萧峰这一世的伯父,男女双方的家眷还都必须有人参加:“虽说你是他侄子,还是半路投奔了来的,但怎么说这几年他也当你是半个亲生儿子了,你连成亲那么大的事儿都不告诉他,是不是也太说不过去了?还有啊,之前上京那边一群贵族密谋立魏王为帝的事情,我父亲也就是你伯父也被卷进去了,圣上没说什么,但是父亲他自知不妙,推举了旁人以后辞官告老了。你要成亲是喜事,好歹让他老人家高兴高兴不是?再说这一世嫂子也是有家的人,你也不能当她哥哥是个摆设吧?”
“你说的这些我也不是不知道,我只怕一见了伯父,他让我去当官怎么办?”萧峰想起当官这种事就头疼。毕竟这一世出生于丞相世家,他打听后得知自己是十三四岁亲生父母双亡以后投奔了来。萧奉先的大儿子萧斡里剌二十岁就已经当官了,他老人家的女婿现在也已经升任翰林承旨了,要是萧奉先也让自己当个官“以慰父母在天之灵可怎么办”?
“你就别担心这个了,我这一趟来南京之前,父亲就已经说了,眼下女真人没打算再进兵,朝中又因为废立的事情明争暗斗的,像你这样最多当个武官日子也不好过。还有那个魏王,废立一事以后被封了秦晋国王,权势颇大,可你之前和宜城郡主差点结亲的事情,宜城郡主自己倒没说什么,没想到魏王得知真相以后以为你有意攀龙附凤,只怕眼下你想当官也当不了。你不如顺水推舟,反正你夺回归一剑法也是有赏的,领了赏金放羊去也好!”南宫熠顿了一顿,又继续说道:“其实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大哥,这女人嘛,都挺看重仪式的。嫂子以后可真的要这么跟着你放羊去了,你就给她风风光光地办场婚礼吧!”
南宫熠提到阿朱,萧峰心下也软了:是啊,以后就要带她去草原上放羊了,虽然他们彼此都知道,有对方就够了,但是能给阿朱一场风光的婚礼,不也是皆大欢喜吗?
作者有话要说:
☆、旧约重圆(五)
因为秦晋国王的原因,萧峰这一世的婚礼定在南京萧家的别院举行。萧剌阿不的伯父听说侄子成婚,很是高兴,但是因为身体的缘故,只能亲自书写祝贺信给侄子,还置办了聘礼,让儿子萧斡里剌前往同在上京的耶律宁将军府下聘,并到南京为萧剌阿不主婚。耶律宁与萧斡里剌商议以后,决定两人同来南京为“萧剌阿不”和“耶律彤”主持婚礼。耶律大石得知耶律宁在南京并无府邸,就提出自己与耶律宁乃是同族,到时候让耶律宁和耶律彤先住在他在南京的别院。到成亲那天,便到他耶律大石的府邸迎亲,也算是符合辽国历来耶律氏与萧氏联姻的传统。
话说在南京那边,别说是萧峰,连阿朱都被南宫熠搞得晕头转向。南宫熠整天拉着阿朱,又是买首饰,又是找裁缝做嫁衣。南宫熠只说眼下萧斡里剌和耶律宁都未到南京,按她的身份现在可又是萧家的人又是耶律家的人,两家府里的一应布置都是她在打点,而且她还振振有词道:“虽说我也是嫁得如意郎君,可是我那也是稀里糊涂嫁过去的,你们就让我过过瘾吧!”
到了成亲的前一天,耶律大石的府邸中已经是张灯结彩,好不热闹。而在萧峰那一边,见府中布置停当,萧斡里剌便把萧峰拖到一边,神秘兮兮地问:“老弟啊,到时候成亲晚上那事儿,你知道该怎么弄吗?”
“大哥,你说什么呀?”这称呼是众人已经商量好的,从此以后,萧斡里剌是大哥,萧峰既萧剌阿不是老二,南宫熠既萧塔不烟是老三。而萧峰显然还不太解人事,被大哥这么一问,也是糊涂了。
“我知道你小子老实,你十三岁投奔了来以后成天就知道练武,连个正紧房里人都没收。这玩意儿给你,你好好参详一翻!”萧斡里剌说罢,将一本书塞进了萧峰手里,转身离去。
终于到了成亲的那一天了!萧峰起了个大早,没想到却被萧斡里剌骂道:“起那么早干嘛?你小子就着急洞房是不是?午饭你可还是要在家里用的,下午才去迎亲!”听他这么一说,萧峰只好又睡了回去。巳时四刻,萧峰吃了些也不知算早饭还是午饭的吃食,萧斡里剌就命底下人开始给萧峰打扮起来。萧峰虽说当过南院大王的,锦袍华服也不是没穿过,可是还没被人这么仔细地收拾过。先说沐浴更衣,泡在个澡盆里不说,还有人上来撒了一些花在里面,弄得萧峰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又来了两人,把萧峰的头发里里外外都给洗了一遍。沐浴完毕,萧峰又开始穿那层层叠叠的礼服,等到穿戴完毕,已经接近申时了。
却说那萧斡里剌也已经穿好了喜服,瞧了瞧萧峰的样子,不住地发笑:“没想到我二弟平时一介武夫的样子,这般打扮起来,只怕十个耶律彤也得倾倒!”说罢引萧峰到门口。萧峰本来穿衣打扮那会儿已经有点晕头转向了,一想到要去迎娶阿朱了,又是喜不自胜,又因家中通往大门口的路铺上了红毛毯的,更是觉得脚下轻飘飘的,一不留神竟然在门口绊了一跤,只见门口不知何时居然放了个马鞍。萧峰一想:契丹先祖马上得天下,这该是成亲一贯的风俗吧?
萧峰这边是这般,阿朱那边又如何呢?话说阿朱可没那么好受,她一大早就得起来梳妆打扮。中午新娘家大宴宾客的上马席,虽说负责主持的是府邸的主人耶律大石和女方的长兄耶律宁,但是新娘子必须是第一个举筷的。等下马席结束以后,萧家迎亲的队伍也已经出发了。
话说那萧峰跨上一匹白马,走在迎亲队伍的最前头。这契丹族老早便有青牛白马的传说,说的是一个骑白马的少年和一个骑青牛的少女相爱,繁衍子嗣,从此后就渐渐有了契丹八部。于是乎,契丹便有了新郎骑白马迎亲的风俗。却说那萧峰骑在马上,沿街的百姓虽然未必认得他却也纷纷道贺。来到耶律大石府门前,只见一个仆人模样的人高喊一声:“新郎到!恭请新娘!”
府门打开,红毯之上,阿朱款款走来。只见她头戴镶着大颗鸽血红宝石的金饰,乌黑的头发混编入金丝银缕,盘成两个华美的同心髻。身穿大红礼袍,手带两个嵌着五色宝石的赤金手镯,颈边绕着两条契丹独有的羚羊角饰物。丹唇嫣红,面若桃花,萧峰竟然一时看呆了。
“二哥!你怎么还不请新娘子上马车啊?”一旁的南宫熠叫道。耶律宁和耶律大石只觉得自己忍住不笑,肚子却要抽着疼了!
萧峰这才反应过来,立刻下马,拉着阿朱的小手,将她送上马车。却说那马车是由四匹马拉的,称为对子马。而耶律宁也早已备好了祭天而用的青牛,由八个人扛着杀好的青牛,也走在送亲队伍的前面。
送亲的队伍一路行至萧府,新郎新娘双双跨过门口的马鞍,来到家中的正厅。正厅中早已设好的天地之位,将准备好的青牛供上以后。萧斡里剌和耶律宁上前,齐声念道:“新人共拜天地!一拜,二拜,三拜。”萧峰和阿朱便依言,共拜天地。随着二人兄长的一声:“礼成!”两人起身,相视一笑。
晚上安排在新郎家的酒宴,叫下马席,由新郎新娘共同主持。待送走了最后一位宾客,阿朱只觉得自己骨头都要散架了。萧峰早已察觉,将阿朱打横抱起,走入新房。
将阿朱放到床上,萧峰却也不着急,只是坐在床边看着阿朱。
话说萧斡里剌在成亲前一天给了一本书给萧峰,南宫熠也同样给了一本书给阿朱。阿朱一个人看完以后,只觉得面红耳赤。没想到,萧峰又看了阿朱一会儿,道:“今天也累了,咱们赶紧睡吧!”顺势就躺在阿朱身旁,闭了眼睛,可当真是要直接睡了。阿朱觉得奇怪,又想了想那书里写的,心想:这新婚之礼,当是他先来才对。可是为何大哥是这个样子?难道真是太累了?于是试探道:“我可没想到成亲这么麻烦!”
“麻烦?你是说这又是梳妆打扮,又是迎亲送客,又是上马席下马宴的很麻烦吗?”萧峰坐起,看着阿朱,却仍旧是一副不明就里的样子。
“其实……其实……这一天下来,我还是很高兴的。”阿朱一想到那书里的东西,羞得满面通红:“只是……只是……成亲前一天,三妹教了我一些……一些……总之她给了我一本书……”话说到这个份上,阿朱实在是说不下去了。
“哦,成亲前一天,大哥倒是也给了我一本书。不过我看了两页都是契丹文字,又看不懂。后来三妹又找我说让我试试成亲的礼服合不合身,我就给丢一边去了。”萧峰一字一句道。
阿朱听完这话,登时又羞又急:“你看不懂契丹文字,就不能让三妹……哎呀这东西虽说她是自家人也不能看啊……”
没想到,阿朱正兀自着急呢,萧峰却一低头,嘴巴在阿朱的双唇上轻轻一点:“傻丫头,真当我什么也不知道?你这鬼精灵的丫头从前易容演戏骗了那么多人,如今我也演了场戏,你怎么看不出来了?”
“你!”阿朱伸手假装要去打萧峰,却被萧峰轻轻按住了双肩。
萧峰的手上结满了练武之人会有的老茧,阿朱那如缎的肌肤不禁微微有些生疼。萧峰的吻却是细细密密地,额头、双眼、鼻尖,最后是双唇。
阿朱的双手是柔软的,而萧峰身上虬结的肌肉却如岩石一般。有那么一刹那,阿朱只觉得自己浑身一紧,但是萧峰的吻由浅至深,似乎是焚身的烈火,一点又一点,几乎是要将她生生融化。
床幔摇曳,洒下一室春光。
第二天清晨,萧朱二人竟然都起了个大早。萧府中一片宁静,看来所有人都还在睡。萧峰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