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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耶律大石气急,但是这回真的是被南宫熠逼到绝路上了,他还能有什么办法:“众三军听令!东征之举作罢!终我耶律大石一生,谁也不得再提东征之事!”
这一回所有人的兵器都被缴了,耶律大石也没法折断什么刀什么剑来发誓。但是一同出征的大小将军将士全部听得明明白白,所谓君无戏言,岂能作假?
在三军将士的一阵阵欢呼声中,随军的书记官赶紧笔墨伺候,南宫熠原原本本地把那锻造秘诀给背了出来,待记录好以后,书记官赶紧将这一本小册子交给耶律大石。
耶律大石看着手中这本小册子,几乎是失声大笑。突然之间,他顿住了,一口鲜血直直地喷在这本小册子的封皮上,从马上摔了下来。
“大——石——哥——”众人还在发愣,却是南宫熠石破天惊的一声大呼。只见南宫熠根本顾不上自己身上还有手铐脚镣,竟然像飞一般冲到耶律大石身边。待扶起耶律大石,她这才发现自己身上还有这沉重的手铐脚镣,刚才又以内力助萧峰,现在竟然使不上半点力气。
“是谁拿着钥匙,还不赶紧给皇后娘娘打开手铐脚镣!”萧峰此时才反应过来,不免也急了。
待解开了手铐脚镣,南宫熠赶紧去探耶律大石的脉息,谁知才探了一会儿,南宫熠脸色一变:“太医呢?太医在哪儿!这是多长时间的事情了,怎么从来没有人来禀报本宫?”
萧峰也是听得一头雾水,只好劝道:“皇后娘娘,此地不宜久留,还是立即让陛下回皇宫医治吧!”
作者有话要说: 南宫啊南宫,无论如何,还是爱的……
☆、复国无望(三)
皇宫正殿中,所有人都退了出去,只留南宫熠和耶律大石。
南宫熠数次以内力助耶律大石调息,可是刚才的南宫熠也几乎是内力耗竭,勉强助耶律大石运行了一个周天,她再也支持不住,口喷鲜血。
而此时跌落在南宫熠怀中的耶律大石,终于幽幽转醒:“烟……儿……”
南宫熠泪水夺眶而出,一把环抱住耶律大石:“大石哥……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原来南宫熠刚才一探耶律大石的脉息,便知他已患上不治之症,如若放任他东征,大概会死在东征的路上,也可能死在和金兵第一次交手的时候。而现在被自己气成这样,只怕是真的没有多少日子了。
“烟儿……你……你终于肯叫我一声……‘大石哥’了吗?”耶律大石的右手试探着向后去摸南宫熠的脸颊,气若游丝。
南宫熠急忙将耶律大石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泣不成声。
“烟儿,带我去个地方好吗?”耶律大石的口吻中,却是充满了释怀的笑意。
“不!大石哥……你……你现在要好好休息,我一定可以治好你的!我一定能够治好你的!”南宫熠急急忙忙擦掉眼泪,正色道。
“我知道……我没有多少时间了……这是我最后的愿望!”
三天之后的夜里,南宫熠背着耶律大石,爬上了虎思斡耳朵境内最高的山峰。
两人并肩坐在山顶上,远远地向东眺望。突然,一道橙红的光芒划破了整个地平线。虎思斡耳朵以东是一大片金黄的戈壁,黄沙莽莽的戈壁上,一个火红的大球似乎是背负着千斤重担一样,从地平线以下缓缓上升,慢慢将整个戈壁滩染成一片血红。
“我大辽江山,本该是这世上最先迎接太阳的地方啊!原本想着,我耶律大石人之将死,若是能死在光复大辽故土的路上,也是生平一大快事!若我不在,这西域大辽的江山,你一样可以替我打理的很好,不是吗?”耶律大石喃喃道。
南宫熠并不说话,只是静静地把脸靠在耶律大石的肩上。
“无论你是熠儿,还是烟儿,想不到咱们再续前缘,仍然是相爱不相知的怨侣。”这一句话,耶律大石憋在心里很久,却没有说出口,只是握住南宫熠的手,道:“终究,你是我的烟儿,我是你的大石哥。你就陪我再看一次,这大辽的锦绣河山!”
“如若相爱不相知,那愿来世‘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这一句话,也憋在南宫熠心里很久,但她也没有说出口,只是抱紧了耶律大石,道:“你放心,我是你的烟儿,你是我的大石哥。这来之不易的西域大辽,一定会在我手里,发扬光大!”
在这初升太阳的万丈光芒里,耶律大石面向东面故土,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公元1143年,耶律大石去世,享年48岁,庙号德宗。
德宗去世后,因其子耶律夷列年幼,皇后萧塔不烟代掌朝政,号感天皇太后。
德宗丧礼过后,萧峰被南宫熠召入宫中。
走入正殿,只见南宫熠端坐于龙椅之上,柳眉吊梢,凤目微扬。
南宫熠缓缓打开自己面前的一道圣旨,念道:“兵马副元帅萧剌阿不,阵前私毁三军兵器,致使德宗皇帝激愤成疾,抱憾离世,原本罪无可恕。但念在其人与其已故之子战功赫赫,遂贬为花剌子模刺史,即刻携全体家眷启程,永世不得还京!”
“罪臣萧剌阿不领旨谢恩!”萧峰接过圣旨,正要离开,却听到背后南宫熠出言叫住了他——
“二哥,这是我最后能为你做的事情!”
萧峰也明白,当初在阵前所做的事情,虽然阻止了一场大祸,但是朝堂上下仍然是怨声载道。皇太后要代掌朝政,那这唯一背黑锅的人只能是自己。现在南宫熠让自己带着全家到那个西得不能再西得地方去当什么刺史,他实在是再满意不过了。他忍不住转过头去,叫了一声“三妹!”
可没想到,南宫熠凤目含泪,却是面色冷峻:“你记住,这世上再没有南宫熠了。哀家是感天皇太后萧塔不烟!”
萧峰突然释然地笑了,转过身去,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大门。
作者有话要说:
☆、尾声
萧峰带着一家人,再次踏上了西行的道路。
宇泽道:“爹,我听说那个花剌子模有个什么花剌子模海(咸海),一望无际,可漂亮了,是不是啊?”
萧峰笑着摸了摸宇泽的脑袋:“爹也没去过。不过还好这个花剌子模刺史是个没什么事做的官,只要那个花拉子窝的藩王不造反,爹爹就是天天带着你们游山玩水也行。”
“那到了那里,爹爹教我们武功吗?”连珠问道。
萧峰和阿朱对望一眼,彼此都明白对方的心意,阿朱亲了亲连珠的脸颊:“教你们一些简单的,能强身健体,不怕被坏人欺负就好。别又像你们大哥……”说到这里,阿朱哽住了,在一旁的葛拉希亚则抱紧了怀中的儿子,几乎要堕下泪来。
没想到,此时此刻的萧峰突然感觉到一股极其熟悉的气息,但是他几乎不敢相信!他颤抖着手掀开车帘,车前立着一匹火红的高头大马,马上之人,竟然是宇洪!!!
“啊——————”此时此刻任何言语都不能抒发他们心中所想。萧峰和阿朱几乎是飞出了马车,一路奔向宇洪。葛拉希亚不会武功,也抱着怀中的儿子急急忙忙地跳了下去。但是萧峰和阿朱奔到宇洪跟前,突然像商量好了似的,把宇洪一把拉到了葛拉希亚面前。宇洪搂着妻子和儿子,萧峰和阿朱则拥在一起,笑嘻嘻地看着他们。此时宇泽和连珠也下来了,一齐抱着他们的大哥蹦蹦跳跳的,好不快活!
“这是我的儿子吗?”宇洪接过葛拉希亚手中的胖小子,响亮地亲了一口,哈哈大笑道:“起了名字没有?”
“妈妈的意思是叫萧继洪,你看呢?”葛拉希亚道。
“我还活着呢叫什么继洪啊?”宇洪笑道:“要我说呢,这小子出生的地方该是虎思斡耳朵,那个地方山脉连绵不绝,不如就叫萧承峦如何?继承的承,峰峦的峦!”
萧朱二人怎么会不明白宇洪的意思呢?既然是儿子的心愿,他们也不好立刻驳回,但是此刻只希望孩子能够平安一世,再也不要卷入政治纷争了。
萧峰一家人便这么说说笑笑,共同往花剌子模而去了。
感天皇太后萧塔不烟摄政七年,后还政于儿子耶律夷列,不久去世。
耶律夷列在位十三年,西辽在这两代国君的治理下日益壮大。
耶律夷列去世前,因其子年幼,皇后无能,便下旨由其妹耶律普速完代掌朝政。耶律普速完在耶律夷列去世后,号承天皇太后。此时西辽国力达到顶峰。
但是,耶律普速完在位期间,与其小叔子萧朴古只沙里私通,将其丈夫萧朵鲁不先贬后杀。其公爹萧斡里剌于一年后发动政变,射杀耶律普速完及萧朴古只沙里,扶植耶律夷列的儿子耶律直鲁古继位,称天禧皇帝。
天禧皇帝懦弱无能,后被屈于律篡国,西辽最终亡于蒙古的铁骑之下。
西辽亡国以后,花剌子模亦被蒙古大军击破,但是却因一位名叫郭靖的大侠仗义相助,花剌子模避免了被屠城的悲惨命运。萧峰的后人,便永远在花剌子模生活下去,后事不再表。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宇洪二三事(一)
似乎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宇洪仿佛又回到了与妻子葛拉西亚初相遇的时候。
那时,他率领的军队势如破竹。宇洪不仅武功高强,而且熟读兵法,这次虽然是第一次上阵,但是却有一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精神。他模仿前朝霍去病的行军方式,甩开粮草辎重,西出大辽边境以后,长途奔袭,每袭击一个部落,便直接取用他们的粮食,稍加整顿,再度启程。宇洪的军队神出鬼没,西喀喇汗各个部落根本不知该如何迎敌。当他率领了五千轻骑趁夜袭击西喀喇汗王庭时,马赫穆德汗还在睡梦当中。这马赫穆德汗平时看起来不可一世,在这个时候却完全自乱阵脚,自己带着两百亲信,趁夜向西逃去了。
从前,宇洪袭击每个部落时,那些喀喇汗人要么逃走,要么投降,宇洪基本上也不会把这些俘虏怎么样,一般都是把他们绑好,让他们只能呆在原地。再飞鸽传书给最近的辽国地方刺史,让他们立刻来收编这些俘虏。但是宇洪这一次的主要任务是奔袭西喀喇汗部王庭,最好是俘虏他们的首领马赫穆德汗,这样西喀喇汗部才能像东喀喇汗部那样臣服大辽。没想到偷袭王庭的时候,居然让马赫穆德汗趁乱逃走了。没能完成最最关键的任务,宇洪又气又恼,心想这马赫穆德汗要么是逃走了,要么是混入平民当中,这一次他竟然一改从前的做法,命令部下以武力相逼,无论如何要问出马赫穆德汗的下落,否则,一律杀无赦!
“大辽国的将军,请你住手!”此时宇洪正在逼问马赫穆德汗的小妾,却问不出个下落,正要下手杀了她时,突然听到一个柔和却刚毅的声音。
宇洪抬头看去,原来是一个被五花大绑的女子,她生着一头褐色的、略略卷曲的头发,鼻梁甚高,但五官柔美,一双湛蓝色的眼珠子在火光之下犹如一汪清澈的湖水。
见这女子面容甚美,而且打扮华丽,应该也是王庭中的贵族,宇洪于是转过身来问道:“你是谁?”
“我是马赫穆德汗的女儿葛拉西亚。”葛拉西亚用不太标准的契丹话说道,她虽然浑身被缚,但是仍然昂首挺胸,不卑不亢。
“原来是西喀喇汗部的公主,失敬失敬!请问公主,你的父亲去了哪里?”见对方是公主,宇洪语气稍稍转缓。
“我听说你们契丹人的大汉曾经告诫自己的国民,要孝顺自己的父母。我如果告诉你我父亲的下落,就是不孝顺。你们契丹的大汉还告诫自己的国民,要忠于自己的大汗,我如果告诉你我们国王的下落,就是不忠诚。所以,辽国的将军,我不能告诉你我的父王去了哪里。”葛拉西亚一双湛蓝的眼珠子直直地看着宇洪。
宇洪听她这么说,其实早已心生佩服,但是君命不可违,于是他还是将手中的弯刀架在葛拉西亚的脖子上:“你不愿意不忠不孝,那你就不怕死吗?”
葛拉西亚的眼光中没有一丝胆怯:“人都是要死的。早一天死或晚一天死,不过是去见真主安拉的时间不一样罢了。我只想问辽国的将军,你为什么一定要找到我的父王。”
“只有找到了你的父王,让他臣服于我们大辽,我大辽的西部边境才能真正安定。现在,葛逻禄人已经是我们辽国的一份子,你们喀喇汗人和他们征战不休,我辽国自然要管。”宇洪如实答道。
葛拉西亚微微一笑:“一个部族的人是不是归顺,和他们的王有的时候有关系,有的时候又没有关系。我听说你们契丹的菊儿汗是个非常宽宏大量的人,在他的国家里,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