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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是过了一个时辰,南宫熠突然收回内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了宇洪几处大穴:“好好睡觉!”
宇洪只觉得眼前一黑,再无知觉。
每一次宇洪恢复意识,都是南宫熠在为他疗伤的时候。而中间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自己是一点也不知道。而上一次南宫熠是什么时候来的,他也一点都不记得。
终于有一天,他只觉得自己完全可以像平常一样呼吸了。南宫熠撤回内力,道:“也合该你小子走运!你爹上辈子自杀,是因为伤口太小,我救他又救得及时。可是你这一回伤口太大,我又来晚了一步。要是那把剑刺中的是你的心脏,我就是神仙托生也救不回你了!”
听南宫熠这么说,宇洪吃惊地问道:“姑母,您说那把剑没有刺中我的心脏?”
“是啊,你的心脏生在右边,但是那把剑也把你的肺给刺穿了,而且伤口非常大。我当时都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救你,只好封住你所有经脉大穴,让你做龟息之眠,再图解救!”
“难怪我呼吸起来会这么痛!那我家里人他们知道吗?”宇洪急切地问道。
“真对不住,他们不知道。在阵前我只能拼命提醒我自己‘你已经死了!’。还好朵鲁不也受了非常重的伤,我救完他直接就晕过去了,要不然看你爹那个样子,我是真的要装不下去了!”此时距离宇洪“身死”已经过去一年又半载,说起当时的情景,南宫熠仍然心有余悸。
“姑母,您为什么不告诉他们,到时候我再去找他们,那他们不是白白伤心吗?”宇洪不解地问道。
“洪儿,这世上最残忍不是绝望,而是眼看着希望被生生毁在自己面前。你这种伤,跟你爹上辈子一样,不到最后一刻都不能说一定能救活。所以,在没有彻底救活你之前,我绝不会让他们承受这种痛苦。而且我要陛下永远以为你死了,这样你们一家才能平安度过以后的日子。”
“姑母,您这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不用你懂,等一下你就跟姑母走,会有人送你到安全的地方。记住,没有我的信,无论你听到外面发生什么事情,都不可以离开我安排你住的地方,明白了吗?”
宇洪也不明白南宫熠究竟在说什么,但是他还是答应了。跟着南宫熠沿着一条密道钻出了他的墓穴,一个多月后,宇洪被人辗转送到了一个农户家里。才刚到那里没多久,他就听到了耶律大石准备挥师东征的消息。
但是因为对南宫熠之前的承诺,他只能老老实实地呆在农户家里。谁知又没过几天,竟然是国有大丧。宇洪对耶律大石无论如何还是很有感情的,但是想起对南宫熠的承诺,他强忍住了自己想要回虎思斡耳朵的欲望。
又过了几天,宇洪终于收到了南宫熠的飞鸽传书,让他在察赤关外等候萧峰一家的马车。
当宇洪告别这家农户,准备启程的时候,这家的主人突然开口了:“萧宇洪萧将军,您果然是一位信守承诺的人。皇后曾吩咐过,一旦您想要离开这里,我们就是把您打晕或者给您下药都不能让您离开。这里附近还住着着十几个人,都是带着相同的任务。没想到最后您还是一直坚守跟皇后……唉,现在应该是跟太后的约定。我们祝您以后太太平平地和家人好好过日子!”说罢送宇洪一路出了关口,远远看着宇洪和家人团聚,才离开。
“这个三妹,也太不厚道了,我们可是足足伤心了一年半呢!亏她也憋得住!”在马车上面,阿朱忍不住笑着骂道。
宇洪替南宫熠辩解道:“姑母说了,在没有完全救活我之前,她绝不会告诉你们我可以被救活,要不然她要是没救活我,你们又以为我可以被救活,那不是要伤心两次吗?而且在送走了我以后,听你们的意思,她应该是很快就被姑丈关起来了,怎么告诉你们呢?”
“可是你爹不是跟她关在一起了吗?她没法告诉我们,好歹可以告诉你爹啊!”阿朱已然不依不饶。
萧峰突然长叹一声:“三妹果然已经不是三妹了,如果那个时候她告诉了我,只怕我就难以在阵前将她教给我的归一剑法发挥到最高的境界,她这是要我置之死地而后生啊!而且,如果咱们有任何一个人知道宇洪没死,只怕就是再能掩饰的人也会抑制不住内心那份狂喜。如果没有咱们的这份悲痛欲绝,只怕朝中那些人也不会这么轻易放过我们。”
听到这里,所有人不禁都打了个寒噤,尤其是阿朱。当初耶律大石步步为营,已经让她心惊胆寒,防不胜防。没想到南宫熠和耶律大石比起来竟然丝毫不逊色,还好南宫熠是一心为他们着想,这一点始终如一。
正当所有人都沉默不语的时候,承峦突然哇哇大哭起来。
“哎呦,是尿湿了吧?”葛拉希亚的手湿漉漉的:“要不先停下车,还请阿爸阿妈带大家先下车,我来给孩子换尿布。”
没想到,萧峰等阿朱下了马车,再把宇泽、连珠给抱了下去以后,却一把按住了宇洪:“小子,你爹妈给你换了那么多尿布,今天也该轮到你了!”
萧峰下了马车,嘴角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坏笑。
果不其然,马车里面传来了宇洪的一声大叫:“哎呦!喝!这小子可真行!怎么尿了我一脸嘿!”
听宇洪这么一喊,众人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