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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萧峰假装自己被雷劈以后什么都不记得了,终于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原来萧峰通过终南山来到了二十几年以后的辽国,成了辽国当朝丞相萧奉先的侄子萧剌阿不。萧奉先自己有一子一女,长子名叫萧斡里剌,幼女名叫萧塔不烟。去年因为女真人完颜阿骨打起兵造反,天祚帝效仿大宋开考进士。而当今的魏王耶律淳和萧奉先悄悄约定,魏王耶律淳将把自己的养女嫁给新科武状元,萧奉先将把自己的女儿嫁给新科文状元。新科文状元在十几天前已经角逐出来了,是一个名叫耶律大石的人。虽然大小姐萧塔不烟醒过来以后胡言乱语,但因身体没有其他大碍,所以被硬是嫁给了耶律大石。可是听说嫁过去以后,倒是如胶似漆,甜蜜得紧。
第二天,萧峰自己在丞相府里找了个偏僻的角落,试了试自己的功夫,没想到曾经的武功竟然一点也没丢,萧峰不禁心下大喜:没想到我换了个身体,武功竟然还在,幸亏这个萧剌阿不本来也是个习武之人,要不然我可真不知道要怎样瞒过众人了!只是是太年轻了点,刚及弱冠,我萧峰都三十三了,一下子年轻了十几岁,到底是亏了还是赚了?
试完武功,萧峰自己一个人在辽国上京的市集里闲逛。过了二十来年,这上京仿佛看起来还是没什么变化。
“抓贼啊!!!”只听得一声尖利的叫声,一个小毛贼从萧峰的身旁窜过,只见那毛贼手中提着一个分量不轻的钱袋子,抢过行人的一匹马,飞也似的向城外逃去。
“哪里逃!”萧峰怒吼一声,抬腿便施展轻功追了过去,把上京城的一众百姓吓得目瞪口呆。
萧峰一路追那毛贼追到郊外,那毛贼发现身后有人在追,便骑着马七拐八绕想要甩开萧峰。凭借着对上京城郊一点粗略的记忆,萧峰估计那毛贼应该是要往城北的树林子跑,那个地方极有可能是毛贼的大本营。于是萧峰掉头直接跑向城北树林。一路上隐隐听到身后有马蹄声,估计是被偷之人,萧峰也不予理会。待他跑进树林以后,萧峰突然停了下来,对身后的人说道:“下马!把你的马拴在树林外面,如果你还想要回你的钱的话。”那丢钱之人似乎是个年轻的公子,穿着一身禇色暗纹衣服,待那人把马拴好走近,萧峰不禁觉得好笑——原来是个女扮男装的小丫头!
“跟着我!”萧峰小声对那人说道,一边自己轻手轻脚地走近树林。身后那小丫头也不吭声,也蹑手蹑脚地跟在萧峰身后。
“老大,看看这一次捞了多少好处?”刚刚看到的那个毛贼把手中的钱袋翻倒,里面的各色金银珠宝一下子掉了出来。这一伙毛贼有六个,聚在林子中的一片空地里。
“老三!你偷的这个人来头不小啊,这些可都是官制的珠宝,不是达官贵族就是皇帝的亲戚!”为首的那个毛贼说道。
“既然知道偷的是官家的东西,你们还想着要销赃吗?”萧峰仿佛突然从天而降,吓得这六个毛贼齐齐惊慌地看着他。
“你……你是什么人!”为首的那个毛贼看只有萧峰一个,自己这边却有六个人,而且手里都有家伙,心下稍平。
“我是什么人不打紧,你们这六个毛贼要是还想要命的话,就留下刚刚偷的东西……”萧峰话还没说完,刚才偷钱的那个毛贼捡起地上一把大刀,凌空劈了过来。
萧峰身形一闪,那毛贼用力过猛,连刀带人从萧峰面前飞过,萧峰冲着他的后心就是一掌,那毛贼哇的一声,喷出一大口鲜血,趴在地上再也动弹不得。
“老三!”为首的毛贼抓起两板斧头,正要冲过来,萧峰回身就是一招亢龙有悔,一阵浑厚的掌风直接把其余五个毛贼全部震得向后飞去数丈。萧峰一把抓起刚刚打倒的毛贼,抛向那五个人。为首那个一把接住,谁也不敢再上前,悉数踉踉跄跄逃命去了。
“哇,你的功夫真厉害!”那个丢了钱的小姑娘赶紧上前去收拾自己的珠宝。
“哈!你老实告诉我,为什么要女扮男装?还随身带着这么多珠宝?这些先不提,就说你穿的这个衣服,你见哪个平民百姓能穿织锦暗纹的衣服?你这是等着毛贼来偷你吧?”萧峰看着她收拾前两,一边略带嘲讽地说道。
“我……我义父逼着我嫁人,可是我已经有心上人了,所以我就扮了男装逃出来了!”只见那女子生得瓜子脸面,眉如新月,唇小似樱,难怪萧峰一眼就认出她是女扮男装。她上下打量了一下萧峰,突然惊道:“你不是萧于越的侄子萧剌阿不吗?听说你上个月被惊雷击中,没想到你不仅没死,武功还大有长进!”
“敢问姑娘你是谁?在下被霹雳击中以后,什么都不记得了。”出门就碰上这个身体从前认识的人,萧峰不禁觉得有些尴尬。
“你当真不记得我了?我是宜城郡主,魏王养女韩静姝。我祖上可是景宗名相韩德让呢!”说起自己的出身,韩静姝有些兴奋,可是她的脸色突然变得有些黯然,低头思忖片刻,突然面颊上又浮起两朵红云:“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
☆、辽东狼烟(三)
“不知郡主想让草民做什么?”萧峰记得萧剌阿不此时是没有官职的。
“你武功这么好,要是去正当武状元肯定能中!”韩静姝道。
“可是郡主,草民听说那武状元两个多月前就开始招考,现在去还来得及吗?”
“你放心,那招考武状元跟大宋民间打擂台是一样的,只要能在三个月时间内连续三场或者一直不被打败,便是武状元了!可现在还没有一个人能撑过两场,你去的话,我包管你是武状元!”
“郡主是要在下去争夺那武状元?可是草民听说,魏王会把郡主许配给武状元,不知郡主究竟是何用意?”
“是啊,我要你当武状元,在我义父赐婚的时候,你再拒婚!”
“可是,既然魏王已经许诺要将郡主许配给武状元,草民去争当这个武状元,事到临头又要拒婚,这如何说得过去呢?”萧峰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哎呀!这是我义父和你伯父私下的约定,又没有公之于众!那个文状元耶律大石也就是凑巧还没娶妻所以你伯父才把你堂妹给嫁过去了。万一这新科武状元是个已经娶了妻子的人,难道我义父还能硬嫁我过去不成?你做了武状元,只管说你已经有心上人了,不能娶我。你可是丞相的侄子,我义父虽说是亲王,可是他当年和废太子耶律浚一事有牵连还被罢过官,朝中地位可比不过你叔父。到时候我再又哭又闹一翻,他还能和你伯父硬来吗?”韩静姝大眼一睁,似乎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就等着这萧剌阿不答应了。
“可是郡主,草民有一事不明,郡主既然已经有心上人了,为何不向王爷禀明呢?相信王爷必定不会强人所难。”萧峰也被这韩静姝给搞糊涂了。
“好吧!看你武功又高,平时也是豪爽仗义,那我就告诉你好了。我也不知道我的心上人究竟是谁,只是我从八岁开始就经常做一个怪梦,老是梦见我到一个什么庙里去偷什么东西,后来胸口好像被什么给重重地砸了一下,有个男人救了我。但是梦里一切都是模模糊糊的,我连那是个什么庙,还有我究竟要偷什么看不清,更别说是那个男人的脸了。我把这个梦告诉我义父,还有身边的好多人,可是他们都说我从来没去过什么庙,我自己也确实想不起来。我义父本来答应我要由我亲自挑选郡马,这一次要嫁武状元的本是我三姐,可是她身子一直不好,两个月前香消玉损了。要我说,那个梦肯定是暗示我一定要嫁给我梦里那个人的,要不然要是一辈子做这个梦那该多难受啊!”
听着韩静姝絮絮叨叨地说着,萧峰只觉得自己如同久旱逢甘霖一般,身体因为狂喜竟然微微有些颤抖:阿朱在投胎之前沾了奈何桥下的水,把很多事情都忘了。难道,她没有忘记的竟然是我在少林寺中救她的事?可是为何相貌和前世的阿朱不一样了呢?哎呀,萧峰啊萧峰,你自己难道就长得和前世的你一样吗?阿朱的样貌难道就不能改变了吗?等一下,我还是再问一问比较妥当!
“郡主,你是不是……你想不起来其他和这个梦有关的事情吗?”
“我是真的想不起来了!有的时候我在想,要不然是我这辈子去过什么庙但是又忘了。要不然,可能是我前世的记忆呢!”韩静姝若有所思道。
虽然没有得到进一步的确证,但是萧峰已经欣喜若狂了:她是十六七岁的样子,阿朱和那孟婆有七年之约,如果投胎转世也该是这个年纪了——“郡主,我一定会当上这武状元,但是我绝不会拒婚!”萧峰神情笃定。
“你这是什么意思?”韩静姝惊诧万分。
“因为……因为……我也经常梦到我在一个庙里救了一个女子!你一定就是我梦里的女子!”萧峰的脸涨得通红。
“可是……我从没听说你萧剌阿不在什么庙里救过什么人啊!”韩静姝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不知所措。
“如同郡主刚才所说,那也许是前世的记忆!”萧峰的手开始止不住地哆嗦,几乎想要上前紧紧抱住自己失而复得的爱人。
韩静姝看萧峰神色认真,绝不像是在撒谎,心下一想:这萧剌阿不生得这般英明神武,又是那样的绝世武功。若他真是我那梦里的人,岂不是一件美事?再一看萧峰好像要上前抱住自己的样子,一定是动了真情了,心里也添了几分柔情蜜意。但是毕竟是未嫁之身,她下意识低下头,后退几步,揉搓着小手,道:“若真是这样,那自然好!我……我一定会亲眼看着你争到这武状元的!”
“萧剌阿不定当竭尽全力!”萧峰嘴上这样说道,可心中暗道:
“阿朱,我绝不会再让你离开我!绝不!”
萧峰都忘了自己是怎么回到丞相府的,只觉得自己像从云端飘回来的一样。他刚到大门口,他在这世上的堂哥萧斡里剌已经从府里迎了出来,一把把他拉了进去:“阿不,你可回来了!烟儿回来了,刚拜见过父亲大人,听说你醒了高兴得不得了,正等着和你说话呢!”
看来自己要见得就是萧塔不烟了?正想着,萧峰猛地就被一个契丹贵妇给拉进了一间他从未进过的房间里。
“大哥,是你吗?”萧塔不烟小声地用汉话问道。
“你……你是二妹!南宫熠!”眼前的这个女子下颌略方,柳眉吊梢,凤目微扬。虽然长得不太像南宫熠原本的样子,但那神情分明就是。
“对啊,就是我!自从听说这萧塔不烟和萧剌阿不都是被一个晴天霹雳给打晕的,我就猜到肯定是你!”
“二妹,你的武功只怕还在我之上,怎么会被丞相硬逼着成亲了呢?”
“大哥,难道你的武功都还在吗?嗨!肯定是因为我比你早醒了十来天,武功还没恢复呢,哪里打得过那一群契丹大汉?可是没想到嫁过去之后……嘿嘿……嘿嘿……”南宫熠低下头去,粉面含春。
“难不成这耶律大石就是东方澍的转世?”萧峰又惊又喜。
“是啊!其实自从我第一眼看到他,我就知道,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我本来还想着,是不是我东方澍哥哥都没关系了。可是我更没想到的是,就在昨天,我在府里练武,才刚练完呢,大石哥突然一把抱住了我,说他经常做一个梦,梦见一个女子演练剑法,就是我刚才练的归一剑法!他不是我东方澍哥哥,还能是谁啊?”南宫熠鲜有这般儿女情动的样子,萧峰看了也真心替她高兴:“二妹,天下竟有这般巧事,你我兄妹结义时许下的誓愿竟然这么快都实现了!”于是便把自己跳崖时还有今天的所见所闻告诉了南宫熠。
南宫熠听完以后,却陷入了沉思。半晌,才对萧峰说:“大哥,不是我这个做妹妹的要泼你冷水,但是我总觉得韩静姝未必就是你的阿朱。”
萧峰一愣:“你为什么这么说?”
“人一般都是从三岁开始记事,我大石哥也说他是从记事起就记得我舞剑的梦。可是韩静姝却说她是从八岁开始梦到去庙里偷东西的事情,说不定是她八岁的时候真的去什么庙里偷东西,但那件事情犯了大忌,所以她身边的人才闭口不提。”对比自己和耶律大石的经历,南宫熠道出了自己的疑虑。
“你这么说倒也有道理,只是无论如何,这武状元我是一定要去争的。”萧峰道。
作者有话要说:
☆、辽东狼烟(四)
“你这又是为什么?”南宫熠诧异道。
“就算韩静姝真的不是我的阿朱,那我至少也可以帮她避免嫁给武状元,如果能帮她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