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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今天的杂事都我来做,你休息。」
「你是男人,本来就应该你做。」
「我会娶你的。」
「哼,你想娶就娶喔,你也得看看我肯不肯嫁。」就算她的上辈子一年到头在民风开放的洋人世界讨生活,也没有和男人随便上床的习惯,但是,因为一夜情就结婚这种事情在她的想法里更不存在,说实在的,她并不觉得自己身体上那层薄膜能代表什麽,为了一层看不见的膜把自己弄进婚姻里,尤其在这种保守封建,一夫可以几百妻妾的年头,真是大可不必了。
她不否认,她喜欢越紫非,因为这层关系,她不介意把自己的清白给了他,可是这种随随便便的求婚……去问猪吧,猪应该会答应。
「为什麽不嫁?除了我,你还有别的男人?」一提到「归属」问题,男人先天性那种「我觉得你应该是我的,你就应该是我的」的地域划分观念就开始很严重的作祟。
他的语气并不犀利,却有种不可抗拒的威严。
「你不嫁我可以把你绑上花轿。」獐肉飘出香气,他又翻转了下,拿起小刀戳了戳,试熟度。
「越先生,你好像忘记脚长在我身上,我想跑的时候没有谁抓得住我。」
「那也就是说,你现在是心甘情愿留在我身边。」他露出一抹狡猾的浅笑。
「你从来没考虑过要离开我吗?」
「你是在玩文字游戏吗?用膝盖想也知道现在离开你不划算。」
「哦?」
「等你称霸天下,要不也等你金银赚得满僻的时候我再走,这样比较能捞到好处。」
「那你有得等了。」他的声音里有了真心的笑意。
「以投资报酬率来讲也没有什麽划不划得来,反正瞎猫碰上死耗子,我就赌赌看了。」
「我是死耗子?」
「要不呢?」
「你这张嘴……」
「我这张嘴还有肚子都饿死了,你到底什麽时候才给我肉吃?」她龇牙。
刀光一闪,腿肉整只到了她手里。
「这不是来了。」他笑得温文又儒雅,还有一分宠溺。
填饱女人的肚子也是男人很重要的义务。
吃过饭,用厚土掩埋了营火的痕迹,越紫非扛起大部分的必须品,两人继续走着下山的路。
没错,已经爬过整座险峻山头,往下走的他们早在几天前放弃了那两匹马,徒步行走。
在冷兵器时代,要发挥最高的机动性,拥有马是一切的前提。
只是上了山,就变成绊脚石了。
「趁太阳还没出来,我们赶紧上路,运气好,天黑前也许可以从山路上看见大鲧的灯火。」
当然,这是在运气好的前提下。
要是运气不好呢?
不过差那几里路就可以看见人烟了,他们却被守在山道上的盖世王朝官兵给团团围住了。
繁德儿看了眼路旁的大石碑。
这个地方是盖世和大鲧的地界了。
他们只要再多走几步,就踏入别的国家,盖世的人想捉拿他们,就不只有大费周章的工夫了。
因为盖世素来和大鲧没有鲧邦交。
这大鲧北地,占地极广,民风彪悍,气候苦寒,本来是个不毛之地,就因搞不好讨生活,多年来,各家霸主从来也没想过要染指这块土地。
出人意外的是,十几年前,也就是如今大鲧国的帝王看中这里联接西域的地利之便,耕耘许多年,造就了商质繁华,不可同日而语的景象。
当然,大鲧的繁华她也出了那麽一点力量。
但不管怎样,眼前的事情还是得先解决才是。
「功亏一篑的感觉很不好。」她和越紫非咬耳朵。
「你确定?」越紫非倒是老神在在。
「哦,你有办法?那就看你的了。」这里一层、外一层,对他们虎视眈眈的官兵没上千也有上百个那麽多。
要打嘛,也不是不行。
只是,两个人面面相觑,他们实在是筋疲力竭了。
翻山越岭,你去翻翻看,脚底不知磨出多少水泡,全身上下坑坑巴巴,人都不像人了。
「逃犯越紫非,你还是乖乖跟着我们回去,也许大王会看在你是舆国公府最後一根独苗的分上,饶你不死。」看似领头的人不忘要表明一下立场。
越紫非也不理他,看看天色,从腰际掏出一只鸣哨。
就那瞬间,鸣哨尖啸着直上云霄,最後在半空炸开。
官兵们看苗头不对,马上摆开阵势,准备擒拿让他们头痛至极的逃犯。
诡异的是,他们压根没机会立功,也不知道打哪里来的兵甲摩擦的整齐锐响,刀枪剑载,白光森森。
军队悄悄掩至。
黑色战甲,银亮刀枪,奋力劈砍,血肉和肢体漫天飞舞。
繁德儿看得目瞪口呆,腹中翻转,要不是她生性坚韧,看见这样的场景,怕是早就昏过去了。
盖世的官兵哪禁得起北方大陆最彪悍军团的围剿,不多时,全数被消灭了。
「你还好吧?」越紫非看得出来她苍白到转为青紫的小脸蛋,伸手扶住了她。
她双目一瞠,根本没办法说话,捂着想要吐的嘴,别过脸去了。
「第一次都是这样的。」越紫非出言安慰,轻拍着她的背。「我的第一次也没有比你好到哪里去。」
「末将来迟,大王恕罪!」一个统领模样的中年汉子,单膝跪地,一手紧握一柄寒光闪动的枪,脸上有着岁月的风霜。
听到称呼她肩膀颤了下这个腹黑到一肚子阴沉的家伙……
「起来,没事。」越紫非一脸镇定。「这里不是叙旧的地方,回去再说。」
踏进大鲧城门,繁德儿看见了截然不同于盖世王朝的景象。
大道和城墙都是巨石堆垒的,大道两旁却是繁花似锦,民居建筑虽然不像盖世的精致华美,在朴实中却有大气的感觉。
不是说北地苦寒吗?
怎麽看起来一点也不像。
「冬天的时候会比较冷一点。」繁德儿不知道自己把心里的疑问问出口了,和她一同骑着马进城的越紫非很尽责的解答着。「你的身子这麽单薄到时候得多穿一点。」
「我身体好得很。」别把她当成黛玉妹妹,她能适应得了盖世的冬天,也能适应这里。
至於,「地主」口中的「比较冷一点」在繁德儿经过往後多年的印证,她赫然发现那个家伙简直是睁眼说瞎话。
这里的天气不只冷那麽一——点——点——好不好!
不过那时候的她,就算後悔也已经来不及了。
「是是是,现在还反胃吗?」
越紫非这一关心,她又安静了下来。
杀人,她的手也沾过血腥,但直接见到那麽多的嘶喊和血肉横飞,她,真的需要时间调适。
马蹄辘辘,两人有空还闲聊上那麽两句,他们身後的骑兵却安静得像无声的玄铁河流。
在见识过这支强大部队的杀伤力和威摄力之後,她一点都不敢小看他们,甚至心里还生起了微微的崇敬。
军队纪律严苛是一定的,但是要做到不扰民,甚至受欢迎,谈何容易?
看看那些一听到越紫非领着军队回来,不约而同的跑出家门,涌上街头,朝着他们挥手喊叫,甚至丢花和糖的百姓,他们的衣着或许称不上华丽,但是老老少少脸上都挂着真心笑容。
繁德儿差点忍不住跟着挥起手来。
在欢呼声中,他们花了不少时间才回到越紫非口中所谓的宫殿。
她抬头怔怔看了许久。
「你一定想说这里不像皇宫吧?」扶着她下马,越紫非依旧是那副宠辱不惊的表情。
她脚刚落地,一旁的马夫便把马儿接过去,态度谦虚质朴,给人好感。
「我只是怀疑比我还要求享受的你居然肯屈就这种房子?」
这根本是民居……好吧,比普通的民居要好上那麽一点、大上那麽一点,不过,也就这麽一点点而已了。
「国家草创,要花钱建设的地方很多,宫殿这种东西,并不是首要花钱的地方,以後再说。」他是真的不以为意,他带着她进门,宽阔的院子,没什麽树木花草,不知道是什麽木头盖的宅子,黑瓦白墙巍巍的矗立在高地上,就连仆人也没有几个,却打扫得异常乾净。
「这些年我多在外面奔波,很少回来,家里也没几个可以使唤的人,你先将就个几天,我会把人找齐的这些日子,真的辛苦你了。」这几年他在外面奔走,培植外界势力,这个家只是个空壳。
看着她瘦了一大圈的身子,他眼露怜爱,忍不住蹭了蹭她粉嫩如白云的脸颊。
「你还跟我客套这些?你啊,这宅子我自己会逛,人我自己会认,你去忙你的吧,我看那位范统领有一萝筐的事情要找你谈,你就别把他闷坏了。」欸,有外人咧,给她收敛一点啦。
再看看那个一脸欲言又止,进进出出好几次的范统领,她隐约明白,这人回来,肩头上的责任也跟着回来,那些责任,怕是没有消停的时候了。
他去忙他的国家大事,她也有事情要忙。
不过……
「夫人……」模样纯朴憨厚的民妇怯怯的探了头,跨过门槛,人虽进来,却站在距离她好几步远的地方,严守着分寸。
「有事吗?别叫我夫人,我还没成亲。」
「小姐……是这样的,大家知道大王带了家眷回来,所以商量了下,送了点东西过来,小的想请示一下小姐该把东西收到储空间还是厨房?」
「啊?」
实在是初来乍到,完全不懂这里的风俗习惯,繁德儿先问了句,知道她叫真珠,之後就跟着她来到刚刚才走过的院子。
院子里堆着的东西琳琅满目,真是差点闪花了她的眼。
他们用板车送来大块的肉、大量的蔬菜,甚至还有家俱,活生生的羊牛猪鸡鸭……甚至还有年纪看起来没几岁的小丫头。
「这些……都是要送给我们的?」她咽了下口水。
好壮观的礼物啊。
「是大家对大王的一点心意。」真珠的眼里像是流露出心型的东西,可见越紫非在这里受欢迎的程度不是只有表面上的。
「我们怎麽可以白白收人家东西?」
「您要不收,我们会比较困扰。」
好吧,既然人家都这麽有诚意了,繁德儿也不是矫情的人,也就很爽快的把东西都收了下来,然後道了谢。
那晚越紫非回来陪她吃了在大鲧的头一餐。
当然,繁德儿也把别人馈赠的东西如实汇报了一番。
他温柔的摸摸她的头。
「这就是这里的人们无私纯朴的一面,当年我在旅途中感染风寒,要不是他们给了我解渴的羊乳、温暖的帐蓬、无微不至的照料,现在的我可能已经不存在了。」
「这地方看起来不富裕,人心却比钻石还要漂亮。」
她点头,在踏上这块土地的第一天就已经感受到那扎实的温暖了。
饭後,繁德儿拿了两把椅子就随便摆在院子里,也把越紫非拉来坐下。
「这是做什麽?」
「看星星啊,在有这麽漂亮天空的地方,不看,可惜了。」
因为她有预感,经过这天后,越紫非许久不会再有时间可以陪她了。
草创的国家,说不上百废待兴,但是,看在繁德儿眼底,要办的事情也多如牛羊。
第二天一早,她把越紫非赶去办公,自己也没闲着,把自己的大掌柜——天青给找来了。
「小姐!」天青见到她几乎要喷泪。
「来喝杯水,太激动对心脏不好。」推过一杯水,示意他一定要喝掉。
他不着痕迹的措掉眼眶的雾气,落坐。
「小姐,你真是令小的担心死了,自从少爷家灭门消息传来,小的就派出天下所有越行会的人去探听你们的下落,从胧右一路到准南还能得到些许消息,可是直到你们入了翟山,就什麽消息都听不到了。」
「我这不是好端端的在这里了?」
「小姐清瘦了许多。」
「这年头流行减肥,瘦一点以後比较不容易得到慢性病。」拍拍他的手背,他的关心,她心领了。
天青看着繁德儿云淡风清的表情,识趣的把满腹关怀都咽下去,即使很多时候听不懂小姐的用词遣字,但是她想表达的意思他都明白。
「我说天青啊,你在大鲧城是红人了,你知不知道你有多难找?我一进域,听到最多、看到最多的就是你的名字和越行会的名称,接下来想说请你过府来泡泡茶、聊聊天,你那些手下可是推三阻四、死活不允,要不是我把随身的玉佩给了去,你这个有钱人的面我还是见不着啊。」所谓阁王好见,小鬼难缠,无论在哪个时代都一样。
「对不住,这些日子我一心忙着找小姐,实在无心见外人。」对於属下的不知变通他回去会好好严处。
「跟你开玩笑的啦,御下有方,你这主子做得很威风。」
「小姐,你这不是折煞小的吗?越行会是小姐的。」
繁德儿摇晃着食指,「NONONO,我只是个出资的股东,越行会今天有这些成绩都是你努力来的。」
「小的万万不敢居功!」
繁德儿扯扯自己的脸,怎麽就是讲不通呢?算了,以後有的是机会。
「怎麽,有客人?」刚刚上工去没多久的人又转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