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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先生?”秦拂挑眉,败局已定。
如果公孙玲珑承认红颜薄命一说,以她对自己的相貌的强大信心,必然不会想说自己薄命;如果她不承认,那就是说自己算不上红颜,再以她的强大到坚不可摧的自信来说,必然不会说自己不美。
“你输了哟!”秦拂闭上眼,一改之前的严肃神色,而是嘻嘻地笑,好像一个小孩子抢到了自己的玻璃弹珠之后在炫耀胜利。
这就输了?门口的儒生们一个个张大了嘴。
张良松了口气,还真的赢了……
公孙玲珑的嘴巴半天合不拢,这……这这……非要她说自己丑么?!“你……,你这是嫉妒没有人家漂亮!!!”
“天妒红颜,我要漂亮干嘛?”秦拂撇嘴,似乎对自己的相貌完全不在意。
“你你……”公孙玲珑眼里差点喷出火来,她居然……
“再说下去就无理取闹了哦公孙先生!”秦拂笑眯眯眯眯笑,虽然她刚才确实比公孙玲珑还要无理取闹,但是公孙玲珑不会在那里计较,对不对?
“小拂。”伏念终于说话了,示意她点到为止。
秦拂把弯起的嘴角放平,朝着公孙玲珑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公孙先生,失礼。”
公孙玲珑被她这么一拜,冷汗嗖的一下就钻出来了,身体上下犹如受到千年寒气的侵袭,结结实实地打了一个哆嗦。
“秦拂姑娘处世淡泊,蕙质兰心,今日一辩,着实令李斯佩服。”李斯也开口了。
秦拂转身过来面向李斯,却并没有睁眼,“李大人谬赞了,秦拂不过是区区女子,无名之辈而已。”
霓裳之名,可是令阴阳家上下闻之胆寒啊!楚南公咳了咳,剧烈地嗽了几声。
“今日的辩合就到此为止吧!儒家果然人才济济,不容小觑。”李斯挥退了公孙玲珑,防止再生什么变故。
张良一面把秦拂扶回轮椅一面看着她把眼睛蒙好,小声用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秦师妹可算是令子房开了眼界了。”不过可惜,最终还是没有看到秦拂的眼睛。
歪了歪脑袋,秦拂呵呵一笑,跟着张良回到座位上。
辩合结束,儒家弟子们就识趣地撤退了,留下一堆主事的人继续招待李斯他们。
“伏念先生,李斯在小圣贤庄叨扰的时间也够长了,该打道回府了。”李斯见公孙玲珑连续两次被击退,最后一次差点冲撞了秦朝的国体,没什么好再打击儒家的了,多留一会儿也是尴尬,还不如回去。不过,他今日虽然没有见到荀卿,但是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叫秦拂的女子,还有她身后那谜一样的关系,暗藏在其中的危险性让他下定决心要寻个时间好好查查这个女人的底细!
“哪里哪里,李大人日理万机,为国分忧,百忙之中能到小圣贤庄做客,伏念代表小圣贤庄上下在此表示不胜荣幸。”伏念侧身对李斯说。
“那李斯就先告辞了。”他起身,其他人也跟着一同站了起来。
儒家的三个当家一同把李斯等人送到大门口,秦拂以轮椅移动不便为由,只在院内待着。她确定所有人都走远了之后,才抬头,“墨家的那个谁?”
“诶?你能发现我?”树上蹲着的人探出一个脑袋,他从李斯到儒家的时候开始就一直潜藏在四周,连星魂都没有发现,为什么这个蒙着眼的女子会发现他?不过,反正她对自己是无害的,发现就发现好了,奇就奇怪为什么自己最引以为豪的隐匿之术会失效了。
“墨家的诸位也到桑海了么?”秦拂没有答话,而是问了另外的问题。她在墨家机关城里和墨家的诸位分开了,燕丹死后也没有说过话,她唯一的联系就是端木蓉。
“啊,到了。”盗跖坐在树上问树下的人,“你和儒家又是什么关系?”
“老朋友了。”秦拂叹了口气,靠在椅背上,“对了,蓉儿也跟过来了么?”
“你指的是蓉姑娘?”盗跖的声音抖了一下。
“她还没醒么?”秦拂皱眉,不应该啊,算算日子,都有七八天了,怎么还不醒呢?难道是端木蓉的身体出乎自己的意料?
“没。”盗跖的声音很沮丧,声音低沉了下去。
秦拂摸了摸发辫,“最近事情比较多,等我空下来了我会去看看她的。”看来蓉儿那里有必要去一趟,“如今李斯到了桑海,恐怕是冲着儒家来的,墨家的也要小心。”
“知道啦!”盗跖似乎还沉浸在对端木蓉的悲伤中,“没事的话我就走了!”他还要去把这件事情同在客栈中焦急等待的墨家众人交待一下呢!
“哦,再会。”秦拂点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22 当今天下
等张良和伏念颜路送完客回来,秦拂已经回屋换回了羽衣。
“小拂,你要去哪儿?”看到秦拂换回羽衣坐着轮椅又出来了;伏念马上皱起了眉,很严肃。
“出去见个人,我今天可能会不回来了,不要担心哦!”秦拂挥挥手。
“叫个人跟着你吧!师弟刚跟我说你受了重伤。”伏念的脸色严肃,似乎对秦拂受伤自己居然现在才知道这件事情颇为不悦,“那个阴阳家的护法刚走,你现在一个人不安全。”
秦拂摇摇头,淡淡一笑,“没事的啦,那个少年不敢对我怎样的,他现在赶着回去跟东皇太一打小报告都还来不及。”不给其他人挽留的余地,径直转着轮椅一个人往外去了。
径直离开了小圣贤庄,避开秦军的视线,来到了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呼了一口气,拐进几条僻静的小巷,沿着墙壁一路东摸西摸地到了一家茶楼。
“老掌柜,来一壶雪山龙井。”有一个颇为熟悉的声音在前面说,还伴随着拐杖一下一下敲击着地面的声音。
“好嘞!”店小二爽快地应声。
“霓裳殿下,请吧!”拐杖声在自己的面前停住,似乎有人站在了她的面前。
这个世间,也只有这一个人还会称呼自己为殿下了,“呵呵,南公你总是拿雪山龙井骗我出来!”秦拂笑着摇了摇头,问道:“李斯和他的那些同行的人呢?”刚才在小圣贤庄里,南公故意咳嗽,这是他们俩之间的暗号,是待会儿老地方见的意思,秦拂自然懂的。反正南公经常咳嗽,偶尔咳几声奇怪的也不会被发现。
“回将军府去了,我老头子说想多走走,所以就和他们分开了。”拐杖踉踉跄跄地从秦拂的身边经过,“我把老骨头都还没有坏到不能行走的地步,殿下倒是比我先老了一步。”
“还不是拜阴阳家的人所赐。”秦拂的语气悲凉,一转眼过去,没想到居然已经是十六载了。幽幽叹气,转着轮椅跟着南公坐到了茶桌边。
“霓裳殿下,你要小心今天的那个星魂,不管怎么说,你就那样出现在他面前实在是太危险。”南公的话微微严肃。
闻言秦拂的脸颊罩上些微苍白,“唉,我这也是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之前机关城一行我已经受了重伤,哪还是他们的对手,我不想连累小圣贤庄,当然得在阴阳家的人面前佯装无事了。”顿了一下,端起手中的茶杯,“哦对了,那个叫星魂的小孩儿是什么来路?”这么小的年纪就能当上阴阳家的护法,不是身份实在特殊就是实力过于强大。
南公沉吟了一会儿,回答道:“这个星魂被东皇太一从小栽培,天赋极高,他年纪轻轻但阴阳术造诣和武学修为已经到达了很多人一生都无法达到的高度,而且,我得到消息说,他可能是东皇太一专门培养出来对付你的。”
“哦?专门对付我的?”秦拂挑眉。
“似乎他的某种能力能够克制凰鸟化身,是东皇太一花了很多年的时间找来的。他现在的情形,可能就跟当年的你一样,年纪虽然不大,武功极高,恐怕身世也非常特殊。”楚南公一边品着茶一边说。
“看来得调查一下这个人了。”秦拂点点头,“不过现下这个世道,能为我所用的人真是少之又少,对了,这么些年,你有她的消息么?”
南公微微蹙眉,似乎对秦拂话中提及的这个她有点略略不悦,“这十六年,她从未与我联系。”
“是这样吗?”倒也算是符合她的风格,“十六年期限一到,她居然敢不来接我下山,真是胆子大了,唉!”秦拂无奈地叹了口气,都怪自己平时太宠着那家伙了。
“殿下,你可有探出流沙的白凤的虚实?”南公轻呷了一口清茶,纯净的甘露流入口中,滋润着干枯的神经。
秦拂的表情闪过一丝不自然,但还是点点头,“确实是凤族的人没错。”
南公捋着胡子,“没想到素来不会进行转世的凤鸟居然会有一个这样的特例,殿下应当好好把握才是。如果有他的帮助,能使殿下在人世的转世路途变得通畅些。”
秦拂的脸色微变,“这个……我想想吧。”
南公看着面前端坐的女子,“霓裳殿下,这次回来,可曾做好了觉悟?”
“本来是没有的。但是,”秦拂的声音落落,情绪直线下跌,“几天前突然有了。”
“秦国出兵三万围困墨家机关城,结果无一人生还,表面是说墨家机关兽青龙的实力强悍,实则是殿下在背后动了大手脚,对吧?”
“嗯。”秦拂心底隐隐抽痛。
“殿下,你不能再杀人了。”南公沉声道。
秦拂的手指轻轻地叩击着精致的茶杯,“我知道。”她每杀一个人就是犯下一宗罪,那个人承受的痛苦就会多一分。
南公和秦拂在茶楼里坐了很久,太阳快下山的时候他们才结束了谈话。秦拂从南公那里知道了当今天下的势力分布,以及现下需要值得留意的人物,末了她叹了口气,“走一步看一步吧!”
“现在确实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南公捋了捋胡子,和秦拂一起出了茶楼,“以后用得到我这把老骨头的地方只管知会一声,只要我还动得了必定会来帮殿下的忙。”
“多谢了,南公。”秦拂听着拐杖声咚咚咚地消失在了巷尾,才转着轮椅从反方向离开。
回到熙熙攘攘的大路上,感慨了一会儿桑海的繁荣之后,无奈只好沿着街边的小摊后边的窄路前行,省得撞到别人,毕竟现在还是看不见不是?不过有些事情就是好巧不巧,秦拂没想到居然会在街上碰上了熟人。
“那不是秦姑娘吗?”耳朵里传进了略微耳熟的声音,但是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是谁。
“还真是她!”盗跖的声音秦拂倒是记得。
秦拂停了下来,朝声音的来源转了个头,难道是墨家的人么?她略微摇了摇头,比了几下手,示意他们继续走自己的路。
“我们走吧。”之前那个声音又说。
秦拂想起来了,那是墨家那个精通机关术的老头子的声音,她浅笑了一下,也继续走自己的路。
另外一个颇为熟悉的声音倒是出声了,“有间客栈。”
有间客栈?秦拂愣了一下,拉开了自己眼前的白练,环顾了一圈,看到了一行陌生人从大街上走过,最后的一个女人余光一接触到她的眼睛马上把视线收了回去。看样子好像是易容过了的,通缉榜上贴着他们的画像,在桑海这种地方堂而皇之地抛头露面还是不方便。
说话的人是那个高渐离吧?秦拂微微睁着眼,沿着街道前进了一会儿,就看到一家偌大的客栈,有间客栈。
任凭嬴政再怎么处心积虑绞尽脑汁也不会想到素来隐居山林的墨家会在如此喧哗的闹市区开上偌大的一家客栈。
不过这么大的客栈大白天的居然关门?秦拂在门前待了一会儿,顺着狭窄的小道绕到了小门那边,敲了敲门,“有人吗?”
门吱呀一声开了,露出一只眼睛,压低了声音问:“谁?”
“有位姓高的先生要我来这里的。”秦拂很有礼貌地弯了弯腰。
“稍等。”对方警惕地看了她一眼,把门关了,里面脚步声接踵而至,来了好几个人,之前说话的人走远了,看来是通报去了。
秦拂坐在轮椅上慢慢等,其实她本来就在找一家客栈,既然高渐离他们这么巧说了这里那自己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其他的客栈她还有点不放心。
过了一会儿,门打开,探出来一个脑袋,四下望了一下,两只有力的手啪的一下把秦拂连人带椅抓进了屋子。
“啊?!”秦拂小小地吓到了一下,“这是什么情况?”
“嘘,别出声!”一个男人的声音在她身边嘀咕,陌生又熟悉,有着塞北汉子长年来在风中嘶吼的剽悍声线。
过了一条长长的通道了之后,总算进了客栈的大堂,可是还没被人放下来她的耳朵就传进了一个熟悉的声音,“秦姑娘!”
“小跖,你怎么回来了?”身边的男人讶异。
哦?现在秦拂算是想起来了,敢情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