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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跟你打听一个人吗?”白凤开口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扶桑女没有停下脚步,“我什么人都不认识。”
“那你便不能从我身边走过去了。”白凤视线一凛,脚步飞移再次挡在她面前,“因为你没有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
扶桑女嗤笑了一声,“凡人可真是无知。”身形纵横交错分出的残影闪动,一瞬间湮灭了她的真身。
白凤不急不慌,手中划出千百片羽刃将光影的假象击溃,直追着扶桑女的真身而去。
逍遥子见扶桑女落了下来,急吼:“退!”
“做梦了么?”扶桑女的表情十分讽刺。
逍遥子表情凝重,其他人很有默契地退开,月神的全数攻击都落到了他身上,剑气和阴阳咒力交接,剑身却是微微偏转,借力打力把月神的攻击反而化到赶来的扶桑女身上去了。
扶桑女目光波动了一下,及时在身前力气了一面粗壮的树墙,身形一闪,后方袭来的几根羽刃就钉在了墙面上,随后被正面冲过来的阴阳咒力给打穿。
白凤在空中以内力幻化出的羽毛为着力点,险险避开了去,落到了扶桑树的树干上。
其他人都已经快速退到了通道里,“白凤!”赤练看到他还在那边,脸色变了。
视线飞快一扫,白凤锁定了一条最短最快捷的路径,脚步踩着白羽极速掠去。
金色的流光比他更快,从他身后穿过然后全数迎面扑来,不留余力,扶桑女追上来了!
白凤硬生生地刹住了脚步,偏头,叶刃切断了他蓝紫色的发丝。
细长的柔发扬着高贵的金色已经俏生生地站在他的面前,“看来阁下是要留下来和我作伴了。”
作者有话要说:
☆、9 平安离开
望着这张熟悉的脸,白凤哼了一声,“如果换个家伙我的话会好好考虑的!”眼前恍惚掠过那个清淡出尘的女子懒懒地趴在自己胸口嘟着嘴睡觉的场景,心神略微乱了乱,但是一乱就已经可以让扶桑女有机可乘了。
“换个家伙?呵呵,你是在说……眠么?”凉飕飕的话语从他的背后响起。
白凤的精神一震,连忙推开,结果却被细嫩的手牢牢地按在原地,脸色变了。“你认识她!”
“是又如何?”扶桑女的嘴角带着一丝嘲讽甚至还可以说是残忍,“反正你跟她也没机会再见了。”
月神在她身后露出了高深莫测的笑容,而同行的人则是很不好看的表情。
“你什么意思?”白凤听到扶桑女的话心里凉了半截。
“人都死了,还怎么见面呢?”深沉的黑眸如明镜一样清晰地倒映出男子英俊的面容,下一秒,令人胆寒的杀气就肆虐在她的眼底。
白凤的心头警铃大作,硬生生地转过身扣住她的手腕,把身上本就不多的内力全数使了出来,借着反冲力向通道那边掠去。
扶桑女袖袍一舞,冲散了那些乱糟糟的气劲,脚下飘了深红色的气旋,速度一下子快了好几倍,很快就追上了白凤。
这时,清音不知道从哪里飞了出来,疾速飞到扶桑女面前,刚才白凤战斗的时候他让它躲起来了,怎么这个时候出来?青蓝色的身体随着它的尖啸发生了变化,羽毛泛着说那喙猓痰猛ㄍ福趴谕鲁鲆煌徘嗌钠骱头錾E纳窳ψ不髟诹艘黄穑α康牟罹嘧匀皇呛艽蟮摹C煨〉纳硖灞灰鄣慕鹈⒑莺莸刈驳搅饲奖谏希旖且绯錾詈斓南恃谕拗赝拍歉鼋鸱⒌淖鸸笈樱舸舻睾仙希馐睹至糁剩⑽⒌睾艋搅艘簧褐魅恕�
清音!
白凤成功回到了众人身边,赶忙把清音鲜血淋漓的身体托起来,别……
扶桑女淡淡一瞥,围绕在身边的金叶再次舞动了起来,这一次,可不是开玩笑的。
突然,淡淡的黑羽从空气中渗透出来,在月神眼中留下了阴沉的痕迹,是她。
“终于肯出来了么?”扶桑女的嘴角勾起残忍的笑容,在那张摇曳如花的脸上显得无比森然,“眠。”
一个字定格一群人。
“你若是无聊,大可来找我。”虚幻的黑发突兀地在空中扬起,“没必要拿我认识的人撒气。”落寞的裙袍束拢在消瘦的腰肢上,没有血色的皮肤如同一张白纸包裹住那具冰冷的骨架,“住手吧。”
“拂儿……”白凤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颤抖着念出那个多日未喊的称呼。
不敢去面对那双痛苦和思慕的眼,黑发微摇,“你们快走吧,我并不能待很久。”
扶桑女扫过她微微透明的身体,冷笑一声,“胆子不错,居然敢脱离自己的身体跑到这么大老远的地方来,不怕那边有人害你嗯?”
“我存在的意义在这里,如果任由你这么毁去,不如直接去死。”淡淡地直视着那张嘲弄的脸,眼神相对,蓦地转身,“快走。”
“来不及了!”扶桑神树的四周极速升起一连串的结界。
逍遥子率先意识到这是封住他们去路的,“快撤!”几人纷纷退出去十几米。
“拂儿。”蓝发的男子固执地站着不肯离去。
面纱下的唇角泛着苦涩,水墨生花的眼似乎有很多话要说,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袖手轻轻一推,将他及时推出了结界外围,“对不起。”
为了回来,她太累,在死亡和梦魇中徘徊了无数个日夜,业火中的每一秒都在考验自己脆弱的神经。那种地方孤立无援,连紫魅也只能在一旁干看着,什么都做不了。
这一次如非清音的呼唤将她从沉睡中唤醒,她耗尽一身气力穿过黄泉的屏障才能短暂地出现一刻,这一刻过后,又不知道下一次会在何时何地,“好好照顾清音,它能带你找到我。”
白凤攥紧了拳头,“你……”多到数不清的话堆在胸口,当初为什么不肯为了他留下来,为什么不选择相信他,为什么……要定下一个遥遥无期的归期……
“看来他似乎比较愿意留在这里和我作陪。”扶桑女的声音把白凤从迷惘的回忆中带了回来,那双深邃的眼似乎传达了什么。
黑发转身,“你想多了。”湛蓝的眼纹绽放着唯美的花瓣。
送他走。
凭什么?
我说了,他是我存在的意义。
学不乖的家伙,你们两个……都是。
这可是你教我的。
柔媚的脸突然盛开了如花的笑靥,扶桑树的树身红光大盛,璀璨的金叶在她酥手一挥下集结长一条长长的鞭子直直地朝白凤所在的位置打去。
刺目的光芒褪去,月神的眼里已再无白凤,连带着眠的虚影也是。
扶桑女看着通道尽头消失的几个点,闭目,淡然转身。
“扶桑殿下。”月神似乎有点畏惧女子此时的表情。
唇角一抿,不说话,隐去了身形,和扶桑树融为一体,真是个麻烦的家伙啊……
白凤看到了叶鞭袭来的一瞬间扶桑女脸上的无奈,恍惚中好像明白了什么,在她装腔作势的攻击中飞身退走,望着那个越来越远的黑发女子,只能沉沉合眼,既然看到她安好,他只能等待,起码,他等的人还活着,活在这个世上的某个角落。
其他人乘着及时赶来的机关朱雀在空中和数十只的机关鸟搏斗,看到白凤出来才放下心,目送他站上白鸟升空。
赤练看到白凤平安回来,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有因为眠留在那个里面,“她人呢?”
“不知道。”白凤冷淡地回答,掌心温热,清音的身体受了很重的伤,需要及时的治疗。
桑海城外,墨家据点,一大堆人围在木屋外焦急地等待着,时不时地有人进进出出,脸色都是十分凝重。
“少羽……”小虞靠在黑豹的身上,一只手遮去耀眼的阳光,已经是黎明,蜀山的长老们连续施展了一个晚上的回春术,情况虽然看不到,可是光是四周的气氛就已经很沉重了……似乎有温热的鲜血淌过心口,那被烈火烧得灼热的,滚烫的吓人的鲜血。黑亮的眸子愣愣地看着自己洁白的掌心,火海中那个少年紧紧握住的这只手,余温还在,心跳还在,悸动还在……那个白痴!
“石兰……”情绪低落的少年蹲在她身边,“对不起……”
小虞摇摇头,不说话。目光放向了对面被几个大人们团团围住的蓝白衣少女,姬如千泷……
“逍遥先生,你有什么办法可以令高月公主恢复记忆的么?”高渐离的表情很严肃,千泷已经保持这种警惕的眼神盯着他们很久了,甚至还封闭自己的听觉不想再听他们说话,只是安安静静地坐在原地,时而看着少羽所在的木屋,时而看着门外分外苦恼的天明,露出若有所思的眼神,没有出声。
逍遥子捋着胡须,看着完全不理会他们的千泷,沉吟道:“高月公主完全不肯听我们说什么,这个,我也没有办法。她的记忆已经被东皇太一全盘洗去,要想恢复,很难。”
“不管怎么样,高月公主始终是燕国的公主,不能留在阴阳家任他们操控变成傀儡!”雪女义正词严地说。
“雪女说的很对,就算月儿现在不认得我们,但她仍旧是巨子的亲生女儿,我们有责任和义务保护好她!”班大师捋捋胡须,很是赞同。
紧闭的木门吱呀一声打开了,蜀山资深的巫师走了出来,小虞眼前一亮,立刻跑上去,“祖婆婆,少羽他怎么样了?”
守在门口的范师傅和梁叔也是一脸紧张。
“勉强算是保住了性命,不过少羽小友是被阴阳家的阴阳逆心炎所伤,施术者的修为又甚高,所以……”巫师的脸变得很沉重。
“老前辈,就没有别的办法可以救少羽了吗?”梁叔听到后半句几乎心都凉了,少羽是项氏一族最后的血脉,不能在此断绝,不然他怎么向他大哥交待啊!
“阴阳逆心炎是集合了天地间所有的阴炎和阳炎所成,在凡人的体内会因为阴阳两极的能量不断交战而给人的身体带来极大的伤害,如果不能平衡阴阳之力,很有可能会和端木姑娘一样陷入沉眠,最后心脉交瘁而死。”逍遥子的脸色并不是很好看。
“这可怎么……”
“或许,有一物,可以净化这阴阳逆心炎……”南公在张良的搀扶下从城内赶了过来,听到了他们的说话内容之后,出声打破他们的沮丧。
“南公先生……”蜀山的巫师弯了个腰,行礼。
“南公前辈,究竟是何物?”范师傅心里一喜,连忙追问。
南公露出了矍铄的眼,“扶桑叶。”
居然是扶桑叶?!
“是不是我们要再上一次蜃楼?”可是一想到扶桑女那个态度就觉得去找她要叶子几乎是不可能的。
“这也许未必。”盖聂突然开口,“那个守护扶桑树的女子也许未必会再对我们出手。”
“此话怎讲?”班大师没少听一同去的盗跖在那边夸夸其谈把这次蜃楼之行说得有多么凶险。除去其中刻意修饰的部分他们还是知道这个和眠有着一模一样的脸的扶桑女并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说实话,当他们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和眠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的时候都呆住了。
“逍遥先生,不知道你是否也看出来那守护的扶桑的女子似乎和秦姑娘有着一些特殊的联系?”盖聂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逍遥子点点头,回想起战斗中几个细节,“确实,本已我们几人之力要想从她手中逃脱绝无可能,但是自从秦姑娘出来以后她就不再对我们动手,还放过了白凤公子,这其中应该有些渊源。”
“这个……我也说不清楚。”盖聂一时半会儿答不上来,他只是把自己所知道的说出来做出了一个正确的判断而已。
这时,一直坐着沉默的千泷站了起来,想走,却被逍遥子布下的结界困住,“放我出去。”
“抱歉,你现在除了这儿,其他什么地方都不能去。”高渐离站到了她的面前。
无神的视线从他的脸上掠过,然后看向了逍遥子,“我能救他。”不是故作声势,而是笃定。“我能把扶桑殿下召唤至此,你们不用再登上蜃楼。”
对视一眼,“你确定。”
千泷看着紧闭的门扉,似乎有点神伤,点点头。
“好。”逍遥子收了结界。
千泷走出了那一个小圆圈,站到了开阔的空地上,手指尖跳跃起了温暖的火苗,心里默念了一个名字。
“千泷。”一阵微风吹起她的薄纱,金色的发丝迎面打来。
千泷很恭敬地屈膝下跪,“扶桑殿下。”
淡色的花瓣零星地铺洒在柔媚的水红色衣裙上,大气的下摆左右开叉,露出了一双修长洁白的玉腿,金丝水纹烟罗环住她纤细的腰,勾勒出姣好的身线,高扬的金色发丝恣意地缠绕在她纤细的手指上。卷起自己柔顺的金发,气势逼人的眼眸微眯,鲜嫩的红唇轻轻移动,“你居然还敢召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