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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别告诉我,你眼眶又红了是因为我说的那句话。”
“……啰嗦死了,你自己不是也哭了!”
“什么嘛!你这个人……”他抬起胳膊擦了擦眼睛。
青池白绘已经没有起第三次稿,对着黄濑凉太她还能写出什么来?
黄濑乐滋滋的蹭着焦糖奶茶,一边在说哪家店的奶汁烤洋葱汤好喝。然后白绘再也忍不住:“所以你到底是干嘛跑东京来了?!!”
意料之中的冷淡啊!你初中时明明不是这样的!
“来和小黑子他们切磋球技咯,然后顺便来这里看能不能碰上你。”他嚼着蛋挞一边脸鼓了起来:“对了,你中午是不是去了帝……唔!!”
“闭嘴!”又是一个暴栗给他砸了下去。
黄濑吃痛的捂着后脑勺:“小青池意外的是傲娇性格啊……”
樱子在柜子那里拿酒拿到一半笑得手发抖。
这次来他主要的应该是模特工作,总之,很忙啊。
这时候,白绘的手机响了起来,屏幕上亮着“青池光树”四个字。适才有说有笑的脸这一刻骤然冷到极度。
“我出去一下。”白绘直到出了门外才接起手机,风卷了一阵过来,“青池少爷,有事吗?”
这句“青池少爷”让电话那头的人委实是愣了几秒,然后才开口:“你,什么时候才肯回家?”
“我有家。”
不痛不痒的三个字,她有家,也就是说,青池家对她来说根本不算家。
“如果你没有什么事的话……”白绘回应电话那头的沉默。
“那天……把你打得很痛……?是哪里流血了……?”
那天?流血?白绘想起了滴落在手上、衣服上、地板上的血花,她那天差点以为自己的鼻血止不住了。喂,这是白血病吧,兴许会一直失血到死。可惜了不是白血病,她死不了。
多亏了他那两巴掌。
“不需要您关心,起码我现在还活着。”
路面上走来了两个人,短发齐耳女生和高马尾女生,白绘没有听清青池光树情绪波动的讲了什么话,她下意识按掉了电话。
柏纪沙知和穿着洛山校服的高桥月乃走在一起。她知道那个高桥月乃,她父亲是国家网球队的选手,而她的网球技术更是相当精湛。两个学校在夏网赛的时候打过比赛,结果是,诚凛大败。
那时高桥月乃没能和白绘交手,但临走时唇畔微勾的说:“没关系,我们冬网赛再会。”
高桥月乃的祖辈曾经是商人,不过可惜,高桥家后来还是家道中落了。但是高桥月乃的父亲作为运动选手,却仍然和那些商人世家的后人保持着一定友好关系。
高桥月乃和柏纪沙知自小关系就很好,光从一放假她便从京都跑东京来找沙知就知道了。
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柏纪沙知发现白绘了。她发现白绘意味着什么样的事情?就像现在,沙知的眼睛突然一亮,透露出惊讶、欣喜?愧疚?委屈,下一秒,跑上来,拉住她的手,然后,“白绘姐姐……”
呵呵。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话
事情的转变是在十五岁那一年。
那天刚开始还是过着很平常的日子,青池白绘在花园里浇花。忽然来了一辆外来车子停在门口,几个西装革履的墨镜男下车。
说的都是奇怪的话。
财阀家的千金?不可能吧,梦里才会有的事情。
她觉得不可思议的东西很快就得到证实,而且说起来,绿川夫妇在近几年也有意无意的给她一些暗示。
按照当初绿川太太的想法是,照养这个孩子千万不要太用心啊,就怕这一天会来临。但是当婴儿抱到她手中的时候,她一下子就软化了,“实在是……太可爱了……”
不过这一天并不会因为毫无血缘关系的人建立了比骨肉还至深的亲情而迟迟不来,反而是来得很快很突然。
来接她的人不过是几个保镖,她没有见到任何一个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人,其实早在这一刻她就该明白一些东西,只是那个觉悟来得太晚。青池白绘拖着微薄的行李上了车,尔后回到了自己真正的家——坐落于东京的一座豪华大宅。麻雀突然变凤凰、灰姑娘摇身成公主,这种突然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小说情节让她长期处于发懵状态。
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新的家会怎样?将可以见到,自己的亲生母亲和哥哥……
呵,偶尔想起当初那样的心情,她简直觉得好笑。
她一时间有些发傻的伫立在大门前,看着隔着大门的那片世界,花园里的喷泉上有欧式天使雕筑。随即,身后响起了汽车来临的声音。转头,迎来的是一辆黑色豪车(原谅她懒得记那该死的名牌)。车子停在离自己不远处,气态雍容的母亲从车上下来,一位娇丽的“小公主”挽着她的手,一对令人羡慕的“母女”。
你就是白绘么?
是,妈妈。
这声“妈妈”让青池太太眉头一皱,便让佣人带白绘进去,而她拉着柏纪沙知的手,亲昵的唤着“女儿”,没再多看白绘一眼。
白绘是她的亲生女儿没错,怀胎十月从她肚子里蹦出来的。
但你会带来不详,我怎么能把你当亲生女儿看待呢?你看沙知多好啊,虽然不是亲生的,可有了她之后青池财阀地位蒸蒸日上。
青池白绘常常待在自己的大房间里从白天坐到黑夜,从窗户看出去可以看见青池太太每天带沙知出去购物或应酬。
她想起青池太太对她说,你自己有衣服吧?那就不需要再买了。
于是她每天最开心的时间只有和之前的哥哥绿川凉打电话。
绿川夫妇现在在英国,绿川凉不日就要来东京艺大任教。
真是太好了!她想,她等着那一天可以不再孤独。
在青池家的时候她就曾有一刻以为自己不再孤独。
那是对面苑的房间传来的小提琴声,每周六下午三点半,她午觉醒来后的时间,那悠扬的小提琴声都会准点响起。
站在窗口的,那个长她三岁的哥哥青池光树,穿着她幻想里常现的纯白色衬衫,唇角微扬,千丝万缕的音乐绕着他,好似日子也这么静静的过,只有小提琴、他与聆听者。原来这个人就是她的哥哥,青池财阀未来的继承人,但在小提琴方面也异常出色。他有能力平衡好这两方面的才能。
青池光树看见了隔了一个花园对面窗户的那个妹妹,他招了招手,朝她友善的笑。好像他们本就认识,本就这样生活着。
白绘除了感到温暖,更有当年那种困境中被救了一命的感激。
也许就是这样,在青池家,青池光树是第一个给她温暖的人,所以她对这个哥哥充满憧憬。
他对她很好,很客气,问她习惯吗?适应吗?睡觉睡得还好吗?但客气终归只是客气,他对沙知就不会说这些,都是屈指敲她的脑袋说:“你这小鬼,我怎么会有你这么傻的妹妹!”
而青池光树从未喊过白绘妹妹。
只是青池光树毕竟是白绘唯一一个可以在青池家待下去的希冀,怎么说呢,好比,被困得死死的冰窖中,你看见一缕微弱的阳光,尽管只有一点点,纵然知道终归是冰比较多、冰壁围得严实,你仍会为有这缕光而感到欣喜并且期盼着它盈满一室的一天。所以她不会在意这些,起码表面上是不会在意的。
和绿川凉通话的时候,她就可以自然而然的撒娇:“哼,你还我哥哥呢,每次都对我这么凶!我亲哥对我多好啊!”
“是是是,他才是你亲哥。”
可每当讲完这些,心情总是落寞的。
上高中的时候,青池太太不太希望白绘上贵族学校,具体原因没说,只是说怕她不适应。于是白绘就说去读诚凛吧,沙知知道后,也央着青池太太要和白绘姐姐读同一所高校。青池太太当时脸色就有点不好看,拉来沙知再耳边讲,你去贵族学校,我不怕你会没有名媛的气质。然而诚凛不过是新建立的学校,没什么名气,会委屈你……
白绘还算听到了那些话,没讲什么,只是笑了笑,喝了一杯水出去,胸口有点儿疼。
沙知说,我就是想和白绘姐姐在一起嘛!
青池太太瞥了眼走出屋外的人,才揉着沙知的脑袋,好吧好吧,宝贝,那就随你吧。
在学校的时候,没人知道她们两个人的身份,但沙知仅凭她的外表与惹人怜爱的性格,依旧是人气人物。
却有谁知道,校草也会注意到白绘?
才开学一个星期。嘛,或许是觉得白绘看起来很好攻略,所以主动搭讪、硬要骑自行车载她回家、公然跑到班级去找她,这些事,都有。白绘无所谓,她又不喜欢他,她又不是没见过更帅的人。
却有人比她更着急,沙知三天两头跑来苦口婆心的劝她,“白绘姐姐,你怎么可以在读书期间谈恋爱呢?妈妈知道了会生气的……”
白绘愣,“我并没有啊。”
“白绘姐姐,你当然不会承认了,哎,我也是为你好。”
白绘无语,耸耸肩。
沙知为了她“好”,于是主动跑去找校草濑户同学谈,一次不成就两次、三次。
事情聊到这儿,还需要说些什么了吗?
白绘在濑户眼里俨然成为了没有沙知可爱体贴温柔与有一点迷人小倔强并重的形象。
所以,他在运动会上热得汗水直流的时候,白绘感念他之前的好,便将一把扇子借给他。他一句谢言未讲,拿着扇子就跑去与香汗淋漓的沙知一起扇,最后那把扇子被发现在垃圾筒里。
啊,遇到这种渣男她着实郁闷,只是可惜了那把扇子了。若沙知真如此用心良苦,也是委屈了自己。
明显的疏远让沙知不安,她开始一天两次或两天三四次的跑来找白绘。
“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的,白绘姐姐,我不该夺走你男朋友的心……”
“他并不是我男朋友。”
“白绘姐姐,你不要怪我好不好?我不喜欢他,我会和他说清楚的。他、他怎么配得上你和我呢?”她上来拉白绘的衣角。
青池白绘捂了嘴和肚子,忽然一阵反胃,扯开她的手就往洗手间跑去。
这可能是,对类似于这样的人,生理反应性的排斥?
奈何她纵然常使一副“与我无关”的样子,沙知依旧不耐昼夜烦人的跑来道歉,班上的人见多了,就几乎知道了这件事,取笑、嘲讽、责怪。白绘对沙知,实在,无法,不讨厌起来。
某天回家,不见了沙知踪影,青池太太着急得发疯,快按破了电话键。
她没有多问什么就上了楼,大被子蒙过头。一天又这么一无是处的过了。随即一阵阵厚重的敲门声,开门。
青池光树黑着一张脸,他说,沙知回来了。
白绘,哦,还好吗。
他一双眼睛泛着红光,你还担心她吗?我们让你回来,不是让你享受大小姐的身份,你凭什么逼走她?
白绘默。只知道沙知在楼下忧伤了一晚上,青池太太说不想看见白绘。
最终的爆发是在某天晚上。
青池光树会在次日的小提琴演奏会上携带妹妹出场。他对白绘表示,好好准备,明天,上场吧。
也许她只是缺少亲情的爱,多关爱她就可以了吧。他如是想。
沙知敲门进来的时候看见白绘正在试穿新衣服,都是很漂亮的礼裙。于是沙知的表情开始有些难堪了。
“白绘姐姐,你、你在干嘛呢?你不会以为,明天哥哥要带你上场吧?”
青池光树怕沙知不开心,所以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她。可她最后那句话真是勾起了白绘的火了。
“沙知妹妹,我为什么不能这么以为?”
不太友好的语气忽然让沙知脸上露出羞愧与担忧,有些不知所措,低着头,小心翼翼:“白绘姐姐,你、你别生气……哥哥他,这么优秀的人,一定要让优秀的妹妹陪他上场呀……”
青池白绘指了指门口,“我不想听你讲话,给我出去。”
沙知讶异的张了张嘴:“白绘姐姐,你为什么这样……”眼眶当即红了起来,“是不是我说错什么话了,我向你道歉,对不起……请你不要这样……”旋即上来拉白绘的手。
“你哪有错呢?你高贵你大方你优秀,你配得上校草配得上哥哥,你跟我道歉做什么?别拉我!”她使力把手一甩,像往常一样,力度不大不小,却把沙知甩得摔倒在地上。
她哭,她道歉,她说,求你别再打我了。
白绘还没说出那句“谁打你了?你自己摔倒的”,尔后“啪”的一声,才出现在门口的青池光树三两步抢上来一个火辣辣的大耳刮子。
那晚他们吵了起来。
他们兄妹终于没有再“客气”下去。
她当时情绪十分激动的说:“反正你也从来没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