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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妮看着德拉科紧握着魔杖走向哈利,不由就有些担心。她知道德拉科一向傲慢,却屡屡栽在哈利手上,可以说是积怨已深,只怕这一次他会把握机会对哈利下狠手,她担心的就是这一点,因为每次对上救世主光环笼罩下的哈利,德拉科总是讨不了好……
即使洛哈特宣布了开始,利亚和菲妮也只是做出傻站在那里的样子没有动手,她们才一年级,这是一个最好用的借口。利亚好奇地左看右看,而菲妮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德拉科和哈利身上。
德拉科在洛哈特只喊到“二”的时候就抢占了先机击中了哈利,哈利很快稳住了身体回了德拉科一个魔咒。隔了一些距离,菲妮只看到两人之间不断划过魔咒光芒,到最后洛哈特尖声喊着让他们停下也是无济于事,斯内普直接把魔杖指向他们喊道:“咒立停。”终于结束了这一幕混乱场景。
菲妮轻吁了一口气,对上利亚的目光,两人都只能无奈地笑笑。
洛哈特重新站到礼堂中央,在斯内普的冰冷态度下,终于放弃了他们两人实践教学的可能性,决定找一组学生进行示范。斯内普反倒对洛哈特的这个决定给出了反应:“马尔福和波特怎么样?”他冷冷地笑着,视线分别扫过德拉科和哈利。
洛哈特全无异议,示意两个学生上前并在哈利身旁仿佛想要演示什么一般挥动着他的魔杖,最终也不过是他的魔杖在繁复手势间落地,惹来斯内普一声嗤笑。不过洛哈特的举动似乎给了斯内普建议,斯内普走上前对德拉科低语了几句,德拉科听后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余光瞥见菲妮担忧的目光,也不过微微一笑。
菲妮突然就有了些不好的预感,紧张地拉住利亚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站在她们身后的布鲁斯轻飘飘地说了一句:“放心吧,小菲妮,有院长在呢,德拉科怎么都不至于吃亏的。”菲妮点着头同意他的看法,但是目光丝毫不离德拉科。
在洛哈特又一次喊了开始后,德拉科举起魔杖喊出一声:“乌龙出洞!”他魔杖顶端迅速炸开,那团黑雾中突然蹿出了一条黑蛇,蛇身重重地落在他俩中间的地板上,然后昂起蛇头,做出进攻的样子。站在最前的学生们尖叫着迅速向后退去,原本让出的空地范围更显得大了许多。
哈利与黑蛇对峙着,丝毫没有移动。斯内普终于看够了热闹的样子:“波特,站在那里别动,我会把蛇弄走。”语气里还夹带着些显而易见的蔑视和幸灾乐祸。
然而还没等斯内普有所动作,一旁的洛哈特已经举起了魔杖,不知道喊了一声什么咒语,蛇身突然被升到半空中,又突然猛地摔回地板。黑蛇顿时暴怒了,嘶嘶地吐着信子游向最靠近它的学生——一个赫奇帕奇的二年级学生,然后它停在那里,以一种极缓的动作昂起脑袋露出了它的毒牙,摆出进攻的样子。
在全场惊惧的寂静中,哈利却突然走上前去,张开嘴却对着黑蛇发出嘶嘶的声音,那声音听起来,就好像他也是一条蛇。周围一片死寂,黑蛇突然瘫软在地,斯内普指着蛇身挥动了魔杖,黑蛇瞬间变成一缕黑烟消失。那个差点被咬的赫奇帕奇最先反应了过来,对着哈利怒吼了一句:“你以为你在做什么!”然后就跑出了礼堂。
留在礼堂的人窃窃私语起来,逐渐弥漫出一种不安而恐慌的氛围,哈利奇怪地转过头看着在场的人,却没人敢对上他的眼睛。斯内普站在那里,微眯着眼打量着哈利,目光依旧冰冷,此刻更带着一丝恶意。
罗恩迅速地拉走了哈利,赫敏匆匆跟在他们身后,三人走过的地方,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为他们让出道路,似乎生怕发生什么事情。
*
“那是蛇佬腔对不对?”沉默了一路回到了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人中终于有人无法忍耐地问了出来。
斯莱特林的创始人萨拉查斯莱特林拥有的特殊语言,能和蛇沟通,甚而斯莱特林的院徽就是一条银蛇,在密室被打开的传言蔓延时,会蛇佬腔的哈利波特此刻就几乎与斯莱特林的传人画上了等号。
“难以置信。”一向寡言的女级长迪丽雅在听到了事情始末后开口,语气中也难掩震惊。
拉斐尔面无表情地扫视了一圈挤在公共休息室的斯莱特林们,平淡而冷静地说着:“这与我们无关。”然后转身离开了公共休息室。
见他这个反应,斯莱特林们也渐渐散开回了宿舍。
“你信吗?”菲妮拉着德拉科的衣袖,一路从礼堂回来德拉科一直沉着脸。
“他会蛇佬腔。”老对头可能是斯莱特林传人的猜测,甚至尚未证实就已经令德拉科觉得很不高兴。
菲妮压低了声音说着:“他是格兰芬多,德拉科。”
布鲁斯和利亚就站在他们身边,利亚对此似懂非懂,布鲁斯却立刻会意,重新露出微笑:“是啊,如果真是斯莱特林的传人怎么可能被分到格兰芬多,就像格兰芬多从来不可能……”突然意识到身边的菲妮就是格兰芬多出身却被分到斯莱特林的,布鲁斯及时收声。
☆、Page 14
“他当然不会是斯莱特林的传人。”德拉科斜了布鲁斯一眼后开口,语调中带着一丝咬牙切齿。
布鲁斯却笑得放肆:“又让救世主出了次风头,很不甘心吧德拉科?”
德拉科恼怒地看着他,好不容易挤出冷冷的声线:“闭嘴!”
“哦,恼羞成怒的马尔福真是可怕。姑娘们,我想我们还是快点离他远些吧。”布鲁斯笑着先回了宿舍。
利亚偷偷笑着走过去收拾被布鲁斯拉去礼堂前留在桌上的课本和作业,然后询问地看向菲妮,菲妮收拾完了东西,看了闷声坐在壁炉前的德拉科一眼,冲着利亚摇了摇头。利亚一副了然的神情,挤眉弄眼了一番才笑着离开了公共休息室。
公共休息室里,人越来越少。天气渐冷,越到半夜即使公共休息室里的壁炉彻夜烧着炉火也不见得能有多暖和。德拉科却赌气一般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菲妮也不说话,在他背后的位置坐着。壁炉中不时传出噼啪的声音,寂静中显得格外响亮。
“菲,你真是个笨蛋。”德拉科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菲妮身旁,宠溺地叹息着。
菲妮听到德拉科的声音后醒神,惊觉自己竟然趴在桌上睡着了,坐起来揉了揉眼睛,她不满地反驳着:“你才是笨蛋。”
德拉科没有和她计较,只是一扫之前阴郁,终于露出了笑意:“好吧,笨蛋小姐,你该去睡觉了。”看她目光投向自己,立刻补了一句,“我也回宿舍了。”
菲妮这才打着呵欠搬起她的课本作业回了宿舍,竟没有意识到这是她第几次这样安静到几乎不存在地为了德拉科等候了。
这一夜开始下着雪,斯莱特林的宿舍里从来只能感到湿冷,直到第二天清晨走出地下室才知道霍格沃茨已经被一片雪白笼罩。雪越下越大,非但没有要停下的趋势,反而逐渐变成了猛烈的暴风雪,因此需要在城堡外进行的课程譬如草药课就被临时取消了,尤其现在有着石化的学生和猫需要救治,斯普劳特教授需要花大力气让曼德拉草快点长大。
菲妮坐在图书馆里,面前是摊开的课本和作业,可是她的视线却是投向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一直发着呆,雪片不断坠落,窗户上逐渐凝出冰花迷蒙了视线。菲妮醒过神来是因为图书馆里突然一片寂静,那种感觉诡异得难以形容。
她转过头透过书本间的夹缝,顺着那些安静下来后显得格外默契的躲躲闪闪的视线看去,找到了理由——哈利·波特。蛇佬腔的事情传出后,格兰芬多的救世主霎时变得令人避之唯恐不及,只怕他自己也是有所察觉的吧,否则,那似乎在寻找什么的举动不会显得这样急切难耐。
菲妮支着下巴平静地注视着哈利走过她所在的书架,很快又涨红了脸气愤不已地从更靠内侧的走道走出来向图书馆大门冲了过去。她觉得很奇怪,可此刻没心思在乎哈利怎么样,目光重新移向越发模糊的窗户,静静地持续着她的等待。她在等金妮,约好了在这里见面的,可是金妮到现在都没有出现,这是从来没发生过的事情,但她不想小题大做,只能抱持着金妮或许只是迟到一会的想法继续等下去。
几分钟后,距离图书馆不远的地方似乎出了骚乱,喧闹声渐渐大了起来,传进图书馆里。学生们坐立不安地交谈着,恼怒的平斯夫人顷刻间赶走了几近三分之二的学生,图书馆顿时显得空旷起来。菲妮依旧在发呆,她的位置比较偏,没有特别留意的话,很难注意到外面的动静。
突然,平斯夫人尖细而响亮的咒骂声再次响起,伴随着的是一阵脚步声逐渐靠近。菲妮这次听到了声音,诧异地看过去,那边左顾右盼的利亚终于发现了她,一把拉起她:“别呆在这里了,快跟我回去!”
“我还在等金妮……”
“今天她不会过来这里了。”利亚很匆忙地帮菲妮收拾着课本,“又出事了,菲妮。”
菲妮不再说话,因为利亚的脸色实在不好看,而同时菲妮也很确信,金妮不来绝对不是因为她出了意外,因为那样的话,来通知她的人就不会是利亚了。菲妮安静地把课本塞进书包里,在平斯夫人不满的注视中和利亚快步离开了图书馆。
“又是石化吗?”菲妮一路沉默无言地跟着利亚,快步走回了公共休息室,一年级的斯莱特林们已经全部回到了这里,菲妮这才问出声来,“这次又是谁?”
“昨天的那个赫奇帕奇,还有……”利亚脸色难看,实在说不下去。
于是泰勒接了口:“格兰芬多的幽灵,差点没头的尼克。”他虽然力持镇定,但有些发白的面容还是说明了他的惊惧。
“幽灵?”菲妮这时是真的惊讶了,继费尔奇的猫、两名学生之后,连幽灵都会被石化吗?这究竟是拥有着什么样的力量——那个密室里的东西,竟然能对一个已经死去的没有生命的幽灵造成伤害?
第三起石化事件的发生令原本就紧张不安的气氛显得愈加恐慌躁动,学生们争先恐后地赶去预订霍格沃茨特快列车的座位,盼着圣诞假日快些来临,他们可以回家而不是继续留在学校里担惊受怕。哈利成了三个学院避之唯恐不及的对象,各种嘀咕交谈伴随着指指点点围绕着他。
走在走廊上,菲妮远远就看见了自家两个最爱闹腾的哥哥。弗雷德和乔治看起来觉得哈利被认为是斯莱特林的传人很有意思,特地在走廊上跑到哈利前面,卖着大步边走边喊道:“给斯莱特林的传人让路!最邪恶的巫师驾到!”
珀西显然对这种行为十分不满,远远看到就对他们吼着:“这不是拿来开玩笑的事!”一边冲到了他们面前徒劳无功地阻止着他们。
“快闪开,珀西,”弗雷德说,“哈利时间紧张。”
“是啊,他要赶到密室,和他的邪恶仆人一起喝茶呢。”乔治哈哈大笑着说。
金妮觉得这事完全不好笑,摇头说着什么似乎想阻止他们。
但是弗雷德却依旧我行我素,大声问着哈利接下来打算对谁下手,乔治则用大蒜头挡住他的进攻,珀西和金妮在一旁完全无所施为。哈利看起来并不在意,起码菲妮能看到他庆幸的神色,想来这样另类的相信他的证明,他是记挂在心的。
停在走廊这头观看着弗雷德和乔治的表演,菲妮是满心赞赏的,但是反观走在她身边的德拉科,菲妮只能暗自叹息。德拉科看到哈利总是厌恶,不知道哪来这么深的反感,而在其他三个学院疯传哈利是斯莱特林的传人后,面对哈利,德拉科的脸色一次比一次难看。同行的高尔、克拉布则因为德拉科的脸色僵硬而恶狠狠地盯着哈利,布鲁斯和利亚都故意视而不见。
在这里对峙显然没有意义,尤其是密室怪物还在随时活动的当下,即使此刻人多也未必能对上未知的存在,菲妮只好开口催促大家继续前行,毕竟他们结伴出来的原意是为了帮着布鲁斯和利亚在假期到来之前借些书做假期作业的参考,临走时她回头对着走廊另一边的几人耸了耸肩当是打了招呼。
快到图书馆的时候,迎面遇上了斯内普,斯莱特林们尊敬地对他们的院长打着招呼。斯内普锐利的目光从他们身上一一扫过,最终看向菲妮:“韦斯莱小姐,学期最后一天的课程结束后,来我的办公室。”
“是的,教授。”菲妮虽然不解,但很快应下。
斯内普稍稍点了点头,甩动着他的黑色长袍离开。
“院长找你会有什么事?”利亚奇怪地问着。
菲妮摇了摇头表示她也不知道。怀着疑问,六人走进了图书馆,因为没指望高尔和克拉布帮上忙,就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