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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说,坐在他的卧室的沙发上看书;小说躺在大腿上;我疲惫地看着天花板顶灯;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如果船减速;那么我们下船的时间就会推迟不少,十六号晚上是不可能到达的,十七号晚上也许有可能。当然无论什么时候到达,也好过永远无法到达好。
洛夫乔伊站在房间门口,也不进来,就是阴森森地看着我。我知道是卡尔让他来看着我,毕竟我还有个愚蠢的商业间谍身份没有揭过去。一想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就头疼,只能等喉咙好的时候再跟他解释沟通。
“你的雇主是谁?”洛夫乔伊突然从门口走进来;也没有太过接近我;就是站在床边;一脸审视。
我想他大概是警察当久了;导致现在换了工作还改不回来自己那种猎犬般警惕锐利的目光。
我要是有个雇主还能混到现在这种地步?
“你接近霍克利先生有什么目的?”老贵宾犬的站姿有点斜;他的声音带着老年人那种特有的沙哑,冷漠地看着我。
我终于将书随手塞一边,然后坐姿端正起来,皱着眉摸摸喉咙,试着开口,“你别……担心,我不会卖了他。”进入喉咙的空气跟刀子似,让我吞咽口水都觉得痛。
洛夫乔伊听清楚我含糊不清的话,他点点头,没有一丝和蔼的笑意,他接着说:“你大概以为自己能通过他进入上流社会,可是霍克利家族难以容忍不明身份的女人。小姐,你可能是没有见过什么世面,所以有些认不清自己的身份,就算霍克利先生现在爱你爱得……就跟烈火在燃烧一样。”他最后的形容句子跟在念诗句一样浪漫,可惜表情还是同样面瘫。
我的表情可能也跟他差不多,因为我不知道要摆出什么表情才适合这种场面。我总觉得很熟悉,多回忆一下才发现电视剧经常会出现这种好心好意的劝告剧情。
洛夫乔伊低沉地继续跟我聊天,他说:“你可以没有钱,但是你不能没有身份,就算霍克利先生可以让你拥有该有的一切,可是他必须动用很多金钱与人脉,只要这些活动起来就瞒不过人,至少瞒不过他父亲。”
这些我都知道,所以我才觉得卡尔的计划太过想当然,他的人生可能顺利习惯了,都不带考虑旁枝末节。
“我……不需要。”我用手掌轻柔地捂着喉咙,发现自己要说句话都很困难,老贵宾犬似乎听清楚我的话,可是他一脸无法理解,因为我没有用话表达完自己的意思。
没有办法,只好站起来走到桌子旁边,抽起卡尔的钢笔还有白纸,我在上面快速写下,“我不需要成为一个有钱人,也不用卡尔为我弄一个虚假而富贵的背景,我会说服他停止自己的计划,并且我不会在他任何有关财产转让的合同上签名。”那次签名简直就是心有余悸,比签卖身契还可怕。
老贵宾犬依旧是是一脸的瘫痪,他耷拉着嘴角,来到桌子边看我写的话。然后他说:“你字迹不错。”
“过奖。”我淡定地回复。
“所以你打算当先生的情妇。”他比我还淡定地总结。
我,……
然后我再次去查看自己写的东西,我刚才有写到情妇这玩意吗?
“你一没有钱二没有家庭三没有身份背景,那么你想凭借什么嫁给先生。”老贵宾犬非常现实,他的语气也没有鄙薄,更没有阴阳怪气,但就是这么直白的话就给人一种尖刻到肉里的痛感。
我用笔尖叩叩纸张,就跟我兴奋时用脚敲地面的小习惯一样。墨水不小心落到白纸上,变成一个晕渍开的污点。就老贵宾犬的话延伸开来解释,我就是这滴墨水,而卡尔是家事清白,白得不能再白跟这张纸一样白的富豪公子。而现在我侵犯了卡尔的清白,最好要怎么远就滚多远。
笔尖开始沿着污渍蔓延成字母线条,我在纸上说:“我一不跟他的钱谈恋爱,二不跟他的家庭结婚,三也不跟他的身份背景终老。我要的只有卡尔霍克利这个人,对我来说,他才是最重要的……”
老贵宾犬并不理解我的话,他终于忍不住刻薄起来,“因为你都没有,所以你当然可以说你不在乎,难道你能让霍克利先生丧失一切来验证你的爱情吗?”
该怎么说呢?我停顿了一下,才慢慢地落笔继续写,“我会在美国落脚,然后开始自己的舞蹈事业。”上辈子最熟悉的领域,这是我的生命支柱,并且也将是我一辈子为之奋斗的事业。这个世界的一切我都不熟悉,我唯一熟知的是这个时代的舞蹈历史。
“舞蹈事业?”老贵宾犬一脸茫然,他对这些玩意一看就完全不感兴趣。
我不在乎他的眼光,在纸上继续写下去,“我会自己拼搏出一个身份,我会自己养活自己,无论多困难我都会坚持下去。就算我现在一无所有,但是我相信,我有能力站在这个时代里。”
“你有能力站在这个时代里?小姐,不得不说你太自大了,以你的年纪还是快点物色个男人嫁出去。我认识几个律师或者医生,以你的手段应该能嫁给他们,但是这也是你能到达的顶点。”老贵宾犬不得不苦口婆心地劝导我,希望我快点回头是岸,嫁给个有工作的男人才是正事。
其实他的想法很善良,这个年代的女人必须要找个不错的男人嫁掉才是终身事业。
我笑了笑,不在乎他的话。可是老贵宾犬见我不识好歹,只能将说服工作做到底,他用手指敲一下纸张上的字,对我说:“你高攀太过了,就算你真的有能力自己拼搏,但是这需要很多时间。霍克利先生已经打算下船后就跟你求婚,难道你想要顶着霍克利夫人的身份出去跳舞?”
“求婚?”我声音嘶哑地问,然后不用老贵宾犬回答也立刻知道答案。听起来确实是卡尔这家伙会干的事情,跟他呆几天都知道他性格急躁。
因为纸张已经写满了,我只能边捂着脖子边抽出新的纸张,然后在新纸上提笔写,“不,我会拒绝他的求婚。并且下船后我会离开……”还没写完,纸就被抽走,我莫名其妙地抬头,看到洛夫乔伊拿着我手上的纸,一脸欣慰地指着上面的话说:“你的决定是正确的。”
我……还没写完。不要这么断章取义。
只好又抽出另外一张纸,快速在上面写出自己的想法,“我是说,我跟卡尔现在认识的时间太短,就算我们确定彼此相爱,可是爱情的火焰燃烧过旺理智就会让步。既然决定走下去,那么就要有时间来沉淀这段感情。所以我会拒绝他现在的求婚,当然,这不代表我会拒绝他未来的求婚。下船会离开不是要离开他,而是我要去看一下美国舞团的状况,这个时间不短。不想耽误他做生意,所以这种事情我一个人前往就可以。”
笔在最后总结,“我想再也找不到一个男人愿意爱我爱得丧失理智,以此为回报,我被他的爱情感染,也愿意用平等的感情去回报他。这无关身份财富家世,我们既然相爱,那么任何困难都要共同面对,就算哪一天这种感情熄灭了,也不用后悔。”
而如果这种感情不是烟花,而是恒星,那么等到不久后的某一天,我会跟卡尔求婚。
☆、第61章 突变
我跟老贵宾犬是典型的道不同不相为谋,鸡同鸭讲了几张纸后;他又恢复到站在门口发呆;我坐在沙发上发呆的画面。
闲来无事我开始在回忆电影的情节已经进行到哪里,因为今天有礼拜日的活动,我想卡尔不会那么早回来,如果他去找伊斯梅,那么他们聊完减速后会去找船长;然后事情解决会顺便去参加活动。而在原来的电影里,露丝跟卡尔会去参加活动,接着杰克来寻找露丝被老贵宾犬用小费拖出去……我歪头看了一眼外面的老贵宾犬,老贵宾犬也阴郁地看着我,俩面瘫互瞪了一会,才无聊地互相撇开眼。
所以这方面的情节被蝴蝶了,其实现在是整个电影都蝴蝶得不像样,至少没有卡尔的阻碍;露丝跟杰克会在船上像两只自由自在的海鸟开开心心地飞翔。到了美国;下船的时候再看情况挽留杰克一段时间;至少能看到他跟露丝的婚礼。如果能得到他们结婚时的照片;然后在背后有他们的共同签名;那一定是我在这个时代得到最有纪念意义的东西。
我又伸手摸了摸,将那本小说摸出来继续看,看着看着书往脸上一盖,假寐起来。
似睡非睡间我似乎能在这种极致的寂静中得到最安稳的休息,只要度过今天晚上,明天泰坦尼克还在大西洋上航行,那么我就能得到最大的放松。我已经在十四号这个劫难上折腾太久,尽了最大的努力。至于十五六号以后的泰坦尼克号会发生什么事就不在我的考虑里,因为明天开始我就变成一个普通的乘客,跟这个船上的任何人都没有分别。
闭眼闭着闭着差点就真的睡着了,我惊醒一下,发现时间似乎很晚,早已经过了下午茶的时间,这个时间不对,卡尔就算要船减速顺带去参加礼拜活动也不该这么晚。
老贵宾犬刚好在掏出表链,他似乎也觉得时间过于漫长。就他的话来说,我跟卡尔现在两个人正处于烈火燃烧的恋爱状态,他的雇主不可能明知道我在等待结果还故意不回来。
“快六点了。”老贵宾犬紧锁上眉头,他将表重新装回口袋里,不一会表情又松懈下来。“可能先生会去参加晚宴,所以现在还在小餐厅里。”
这是上等舱客人的正常作息,先到小餐厅里喝些餐前酒,跟一些有身份的人应酬一般,再等时间到的时候进入大餐厅吃晚饭。
也许他无法脱身,毕竟这是他的正常生活程序。我点下头,重新躺到沙发上,闭上眼睛休息。我感受到自己的嗓子好了点,至少现在说几句话不会痛得难以忍受,当然为了更容易痊愈我最好是能沉默就沉默。
我听到门外女仆来去的声音,她们或者是在换花束或者为壁炉添置炭火。外面非常冷,泰坦尼克号可能已经在浮冰区里移动,以卡尔出去的时间推算,这艘船现在应该处于减速的状态。
也许我该等到他晚宴回来后再询问他,伊斯梅那头老秃鹫让他破费了多少。
细碎的响动中,我突然听到一个很重的脚步声响起,伴随着惊恐的喘息声,随即是洛夫乔伊惊讶的话语,“小姐?”
我连忙睁开眼,躺在沙发上侧过脸,长发随着我的动作而洒落在我脸孔上,遮挡住我的视线。在长发的缝隙中,我看到露丝手攥着披肩一角,用力得手背筋骨可见。因为束身衣的原因,过度奔跑让她急速呼吸,几乎处于缺氧的状态。
她看到洛夫乔伊跟我在一起,快要脱口而出的话硬是咽回去,绿色的眼睛里有一种惊悸过度的情绪存在。
我坐起身,疑惑地看着她,“露丝?”
“艾米丽,我有些话想单独跟你说,可以吗?”露丝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抓着白色披肩的手指一直在颤抖。
一种被她感染到的不安从我心底涌上来,我转头看向洛夫乔伊,这位尽忠职守的保镖警惕地看看露丝,再将目光飘到我脸上,企图看出我们俩的企图。当然他什么都看不出来,只好沉默地从房间门口走开。
露丝看到他走开,立刻走进来关上房间门。没等我从沙发上起来,她已经冲到我面前,伸手紧紧抓住我的手臂,眼底的惊悸终于变成恐惧蔓延到她的脸部表情上。“你听我说,我妈妈……我妈妈……”她语无伦次地重复了几次,按在我的身上的手冰冷得可怕。
“你妈妈怎么了?”我握住她的手,嗓子沙哑地低声询问。
“艾米丽,你要冷静。”露丝压抑住自己脸上的惊恐,反而安慰我。
我觉得露丝的话不对劲,因为她的话显然是一种铺垫,也就是说她觉得接下来的话会对我造成巨大的打击。可是我不认为我跟她母亲有什么牵扯,就算她妈出事难过的也只会是露丝。
“我妈妈她……袭击了卡尔。”露丝困难地将这句话说出来,她一脸不可思议,仿佛这种事情就跟天方夜谭一样。
袭击了卡尔?
我有点懵,一时无法理解她的话。
什么叫袭击了卡尔,袭击?
“她去找卡尔,我跟卡尔先前已经跟她说清楚了,我们要解除婚约。我以为她同意了,因为我们不必为了还债而拍卖家产,而我喜欢杰克,我喜欢他,艾米丽。”露丝似乎被吓到有些手足无措,可是说起杰克的时候眼神坚定得可怕。
露丝喜欢杰克,当然,天经地义的一对。
可是我现在想要听的不是这些,我狠狠抓着露丝的手臂,对她高声质问:“你母亲对卡尔做了什么?”牵扯到伤口,这句话听起来真是撕心裂肺。
“她用花瓶敲了卡尔的头……天啊,她到底在做什么?这是谋杀。”露丝嘴唇也跟着抖动,“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