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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该好好‘鞭打’你了!”陈太忠一翻身,就将那具绝美的胴体压在了身下……
王宏伟可真没想到,陈太忠地反应会来得如此之快,就在两人谈话过后的第二天中午,他就接到了章尧东地电话,“王局长,听说你们局里,最近有点人事变动?”
吴言推荐古的方式很巧妙,先说这人是自己横山区里的人,跟陈太忠搭档得很不错,接着又暗示一下,警察局里可全是秦系的天下,这个……有点不好吧?
章尧东当然知道警察局的情况,不过,凤凰市的本土干部实在是太多了,全部划分到秦系地话,似乎也不是很科学。
最起码,章书记知道,光警察局里,本土系就分了好几个支脉,相互之间争斗得也很厉害,要不是他们之间也能相互制衡的话,他早就拿警察局开刀了。
可吴言这么一提议,他心里地这点芥蒂就又被挖掘出来了,陈太忠是他看好的干部,最近也很给他长脸,吴言又是他绝对的心腹……
而且,建立一支“招之能来,来之能战,战之能胜“的执法队伍,对维护凤凰市的社会稳定会有很大地帮助。
“……我听说,开发区派出所所长古,业务能力不错啊,”章尧东在电话里吩咐着王宏伟,“小章村的事儿,也幸亏他在现场,才避免了一出惨剧……”
小章村那还不叫惨剧啊?王宏伟是到过现场的人,那个凄惨场面实在不用提了,只说抬进医院之后,就有十七个大腿或者小腿上打石膏地,有一个直接就上了钢钉了,前治保主任路语礼的腰椎有些轻微的错位……
当然,话是不能那么说的,王局长在电话这边点点头,“古所长是系统里的先进,老干警了,业务熟练,党性原则也很强,我正打算给他加担子呢。”
“这点你考虑得很好,”章尧东的话里,难
现出了几分赞许,不过,他接下来的话,就有点让王了,“这样的好同志,应该放大胆子去用,步子可以考虑适当地放大点……”
这一下,王宏伟全都明白了,好了,陈太忠搬出来章尧东了,人家说了,做副局长的话,这步子还是有点小啊,那步子再大该怎么走?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这个结果,可不是他想要的,不过,现在他想要什么,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强势的市委书记已经发话了,那这就是结论了!
当然,王局长可以拒绝这个要求,或者不理会这样的暗示,可这么一来,章尧东甚至可以绕过市局党委,直接通过组织部对古进行任命。
这种事,出名强势的章书记绝对做得出来!
唉,章尧东的手,终于要往我的地盘上伸了,一想到这个,王宏伟心里就有些不舒服,这一刻,他甚至有点后悔了,早知道就直接任命古做副局长算了,也省下这么多的麻烦了。
不过,这件事情……换个角度考虑,就不会这么糟糕了,王宏伟很快地就为自己找到了理由:必须承认的是,不管有没有古,章尧东插手警察局都是一种必然,只是个时间早晚的问题。
而眼下,不管怎么说,古还算是他看好的人,起码给外人看起来,这个面子还是保住了,而且,这次做得漂亮点能让章尧东满意的话,没准能换得短期内丫不再插手警察局。
好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王宏伟晃晃脑袋,又想起了另一件很重要的事:分局局长是章尧东定了,那这个副局长……总不能再让孙培安定了吧?
其实平心而论,高天佑也是他很看好的人,只是,那小伙子原本倒还算精明,可前一段时间为了拿到那个分局副局长,居然偏向了政委那一边,这让王宏伟心里极度不爽。
人家为什么倒向政委?很简单,王局长手里的候选人实在太多了……那么好吧,没了古,现在就让你再面对新的候选人的竞争好了!
拿定了主意之后,王局长终于心情爽快了起来,于是,他马上反应到了另一件事:古的事要通知陈太忠一声,是的,这个也很重要。
这并不是王局长要讨好陈科长——他还没下作到那个地步,但是,如果他招呼都不打,不声不响地办了古的升迁,那陈太忠难免会认为他是迫于章尧东的压力才办的,那么不打招呼,就会被这厮视为自己在无声地、变相地抗议。
这是一种很微妙的感觉,但是毫无疑问,大多数官场中人,眼睛里都不揉沙子的,王宏伟既然已经打定主意做好人了,那当然要一路好人做下去。
再说了,他同陈太忠打这个招呼,很可能会及时反应到章尧东那里,那么,这件事就算做得比较漂亮了,不是吗?
当然,王局长还有一点担心的,那就是陈太忠肆无忌惮的行事,那厮实在是太能搅事了,自己这里若是迟迟没有反应,惹得丫绝望起来,还指不定会发生什么更离谱的事儿呢。
还是消停消停吧,王宏伟仔细一算陈太忠近期给市局造成的损失,还真的是吓了一大跳,不但湖西分局被丫搅得鸡飞狗跳的,横山分局更是倒了一大批,连局长都下了两个。
算了,还是老实地打一个电话算了,原本,他还有心思撺掇着陈太忠帮自己对付孙培安呢——年轻人总是比较容易被利用的。
可利用陈太忠?那还是省省吧,那是瘟神来的。
接到警察局长电话的时候,陈太忠正同两位得力手下四处转悠呢,不是古和杨新刚,而是……狗脸彪和马疯子!
“嗯,速度还可以,”看着山包上七歪八扭的大帐篷,陈太忠满意地点点头,这两位的动员能力还不错,居然在短短几天之内,在这里搭起了好几溜大帐篷,要知道这里可是没有路的!
而且,居然来扯来了临时电,也不知道这俩混球是从哪儿弄来的。
汽车是可以交货了,不过有个小问题,“你俩,给人家付了工钱和帐篷钱了吧?
他实在太明白这二位了,坑蒙拐骗无所不为,勒索一批篷布,绑架几个民工,太小儿科了。
第二百七十章 古昕中举
马疯子一听这话,赶忙赔着笑脸,“呵呵,陈哥看您说的,农民工挣的就是那点血汗钱,咱再狠也不至于欺负那帮苦哈哈们啊,人心都是肉长的不是?”
是这样吗?陈太忠很怀疑地看了看他俩,不过他办事从来都很率性,既然话已经问了,那就是心尽到了——要是真的受了委屈,那些商家和民工还可以跑来我这儿哭诉嘛。
狗脸彪看他这副表情,心里的委屈登时就发泄出来了,“我靠,还加了钱呢,人家说这儿难走,要不是不想给陈哥你多惹事,我真想削他们,妈的,什么人都敢在我彪子面前说话了?”
“是啊,”马疯子随声附和,他想的是别的问题,“陈哥,这里的路实在太难走了,您运货也得花几天吧?”
这话听起来是关心陈太忠,可陈太忠最近听话的水平在直线飞升,自是听出人家是在说:老大,你把库房建在这里,要我们怎么往外拉货啊?
“这你们就不用操心了,”他摇摇头故作神秘地笑笑,大不了我再修一条路好了,少了东临水村民在场,正经是可以肆无忌惮地使用仙力了,一个晚上就搞得定。
反正路不用修多好,有个路基,大卡车能跑就行了,这里只是库房嘛。
马疯子和狗脸彪对视一眼。同时闭嘴了,陈哥不是一般人,咱俩蹲旁边看着就行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电话打了进来,陈太忠看一眼手机号。笑眯眯地接起了电话,“哈。王局你好……”
马疯子看一眼狗脸彪:是市局局长王宏伟?
狗脸彪不动声色地点点头,他的眼神将他的想法表达得很彻底:我看啊,十有八九是!
“什么?古……”陈太忠的声音还在不断传来,“哦,那好,这可是太谢谢王局抬爱了。我估计他地目标也不过就是个分局的副局长……”
“……嗯,没问题。我一定把你的关心传达给古,这家伙这次估计是要乐疯了,正职啊,哈哈~”
“古要升副局长了!”狗脸彪轻轻地捅了一下马疯子,低声嘀咕。
“狗屁。你那什么耳朵啊?”马疯子低声笑话他,“是分局局长,我靠……这算是。算是跳级升官吧?”
就在这个时候,陈太忠挂断了电话,转头看他俩一眼,“这消息俩月以后才会公布,你俩给我嘴严点儿啊,要不别怪我不客气……”
说实话,他也有点头疼官场的波谲云诡了,消息传出去得太早实在不是什么好事,章尧东是很大了,但是比他官大的多得是啊,谁能保证没有更强力地人物杀出?
韬光养晦才是王道!强如罗天上仙者,也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想要在官场混,就要遵从一些规则,无论是默认的还是下意识地。
狗脸彪和马疯子早被吓傻了,只知道没命地点头了,警察局俩月之后的人事变动,陈哥现在就知道了,而且……还是王宏伟主动打电话来通知的!
“好了,就先这样吧,我去找古,”陈太忠也没计较他俩的反应,喜眉笑眼地把手机揣起来,他真的很高兴,帮自家小弟谋了一个分局局长回来,那可是极有面子的事儿——我这老大不含糊吧?
若不是狗脸彪和马疯子凶名在外,他还想拉了两人一起去呢,这种事不能电话通知,他要当面看到古地表情,好跟其一起分享。
——说穿了,他是想面对人家的手足无措,以期获得最大地心理满足!
不得不说,陈太忠身上的恶趣味,有时都导致了自家品位的低下,不过,当事人既然没觉得不妥,那看客们也就没办法插嘴了。
古正在办公室跟李副所长聊天呢,陈太忠带着风就闯了进来,“哈,老古在呢?我跟你说点事儿……”
说着他看了李副所长一眼,那意思是:领导说事儿,你该忙啥就忙啥去吧。
李副所长没反应过来,见他看自己,忙不迭地站起身子,笑嘻嘻地点头,“哈,陈科长你坐,我站着就行……”
下层官场,它果然不是很讲究啊,陈某人见识过一些场面之后,就有点不能接受下面这种粗放型的待人接物
态度了,他大剌剌坐下之后,又抬头看了李副所长两
他想给对方一个机会,怎奈李副所长跟他太惯了,见他仍不住地抬头看自己,登时就憋不住了,“陈科,到底是什么事儿啊,你怎么一直看我?”
陈太忠哑然失笑,好半天才摇摇头,“唉,我说老李啊,我跟古所长……要谈点私事!”
靠,你不早说!李副所长终于明白过来了,笑着点头离去了,心里却是不住地嘀咕:妈地,你俩的事还有啥我不知道的?现在倒好,跟我见起外了?
古却是登时就紧张了起来,他直勾勾地盯着陈太忠,身子也变得僵硬了起来,好半天才艰涩地咽口唾沫,“呃,太忠,是那话儿?”
他不紧张不行啊,这几天,副局长人选即将敲定地传言甚嚣尘上,整个横山分局里到处可见神秘兮兮的交头接耳者,古作为热门候选人,走到哪儿都有人冲着他指指点点。
而眼下,陈太忠要同他谈事了,可是……老李居然被撵走了,这意味着什么?
一想到铁杆老李都出去了,古就只觉得心口憋闷,头皮发炸,脸色在瞬间就变得苍白无比,陈科、太忠,这是……要告诉我什么消息?
他能问出那句话来,已经是用尽全部的力气了。
陈太忠的恶趣味,在这一刻得到了最大的满足!
他绷着脸仔细打量古半天,盯得可怜的古所长都有些眼神涣散了,才轻叹一口气,郑重其事地摇摇头,“唉,老古啊,这个副局长……啧,你就不用想了……”
一边说着,他还一边煞有介事地皱起了眉头,一副“我很郁闷”的样子。
古的身子登时悬停在那里不动了,好半天都没有任何反应,陈太忠禁不住琢磨了一下:哥们儿好像没对他用定身术吧?
过了足足有五分钟,陈太忠都要伸手到他的鼻子底下探探有没有呼吸了,古才重重地长出一口气,将身子重重地摔进了椅子内,双眼无神地望着天花板,嘴里不住地嘀咕着什么。
他嘀咕的声音是如此之低,以陈太忠的耳力,都花费了好长时间才分辨出他在说什么,“……也好,这样也好,命里有时终需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莫强求……”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终至渐不可闻,一双眼睛的瞳孔也越变越大,陈太忠甚至觉得,古所长的头发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由黑变白。
嗯,玩笑到此就可以打住了,看老古这架势,没准要玩出人命啊,陈太忠绷着脸,又低声地吐出了两个词,“不过……”
这两个字刚一出口,古就停止了嘀咕,好半天,他苦笑一声,低声发话了,“不过什么,太忠你说吧,我受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