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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若是那四兄弟离开,这一家在这里的坚持,也就变得毫无意义了,前文说了,就算周围房子都盖起来,也能留下他的地不征,成为钢筋水泥建筑中的孤岛——但是,这毫无意义,不管对那一家来说,还是对杨总来说,没有任何的意义,所谓犄角,就是缺一不可。
问题可是大条了啊,杨总一上午在公司绞尽了脑汁,死活是想不出个对策来,犹豫了好久,还是把汤丽萍喊了过来,“小汤啊,我觉得对拆迁户,不能那么野蛮,还是应该以劝说教育为主,不要搞得那么杀气腾腾的,要有大局感。”
“那是杨总您的事儿了,”汤丽萍本来是一心为公司做点事情的,可是自己的努力不被认可不说,好不容易请陈主任出一次手,居然是这样的结果,她不寒心才怪,“要不,我让太忠哥给他们道个歉?”
让陈太忠道歉……我不是笑话你,你有那面子吗?杨总心里冷笑,陈太忠睡的女人多了,凭啥一定就认你……你下面镶钻呢?
他这不冷不热的态度,真是搞得汤丽萍莫名其妙,但是没过了多长时间,公司里就有别人将小话传了过来,说是拆迁户那边给杨总施加压力了。
拆迁户给房地产公司施加压力,这情况也不算意外,但是想让开发公司真的头大,那也是做梦了,听到这话,汤丽萍也有点反应过来了,搁给外人可能想不到,但是房地产公司内部……可不就是这点儿事儿吗?
可是偏偏是这点小事,杨总就跟汤丽萍张不开这嘴,陈主任的性子原本就暴躁无比,他算计着靠着科委的动作发财,偏偏还不知道早打招呼,唉……真是的。
陈太忠却是被这一闷棍敲得有点心灰意冷,他还没反应过来,这正泰公司的地是挨着科委的,心中就不爽得很,“他捂地……也不该瞒着你吧?”
汤丽萍却是反应过来了,杨总不瞒别人,也得瞒着我啊,于是她只有苦笑了,“我们那块儿地,挨着科委的地呢。”
得,陈太忠一听这话,要是再不明白,这领导也就白当这么久了,于是他冷笑一声,“那个兄弟挺多的那家,要搬了是吧?那地儿我占了,你跟姓杨的说一声……有啥条件想法,跟我来谈。”
“要不杨总让我跟您道歉呢?”汤丽萍在电话那边轻笑,“他就是觉得做得有点对不住朋友,太忠哥……你看我面子啦。”
“他爱怎么搞就怎么搞好了,”陈太忠真的是有点意兴索然了,“不要跟我说那么多,反正他的地再不动的话,那弟兄几个就把地转让出去了,你问他信不信我做得到?”
这种事情,他是想叫真都无从谈起的,也只能随便地蛮横一下了,不过与此同时,他也对某些现象生出了戒惧之心——很多事情,真的是不能只看表面啊。
“太忠哥,其实……杨总也不容易啊,”难得地,汤丽萍叹了口气,她平日里愤世嫉俗的时候太多了,很少显露出如此人性化的一面,“你就原谅他一次吧。”
“你当我用韩天那么方便呢?”陈太忠哭笑不得地哼一声,“算了,我也懒得跟你解释了,你跟他说,就是我的意思,我把韩老五的人叫走,他看着意思一下吧。”
杨总就在不远处竖着耳朵听结果呢,见汤丽萍挂了电话,忙不迭上来问,听到这样的结果之后,苦笑着叹口气,“这样吧,公司不是给你分了一套房子吗?现在我给你两套……也是一平米八百,你选个户型和楼层吧。”
房地产商别的没有,就是房子多,而且一平米八百,算上地价基本上算是不赚钱了,汤丽萍却也是因为关心公司,收到的意外收获——就算她搞定这家钉子户,能不能赚这么多也是两说呢。
这种蝇营狗苟的事情,终究不是正道,陈太忠挂了电话之后,也没心思喝酒了,而是皱着眉头沉吟好一阵,才叹口气,“现在的社会风气,真是要不得了,连亲眼见到的事情都不敢相信。”
郭建阳听到这话,并不敢贸然接话,但是彭苗苗并没有这样的忌讳,于是就点头附和,“还是咱文明办受到的制约太多了,这些东西,早就该抓一抓了。”
当天下午,秘书处拿出了建设文明县区的活动规划,马主任指示,要陈主任先过目,陈太忠翻看一下,觉得这文章写得四平八稳,意思是都表达出来了,但还是缺少了点精气神。
琢磨一下,他才反应过来里面存在的问题:这些设定的打分等级,条条框框很分明,但是缺少了两点,一点是对成绩突出者的鼓励,有点空泛,一点就是对那些没有评选上的县区,也没啥惩罚措施。
说穿了就是三个字——走过场想到自己发起的活动,最终很可能跟文明办以往搞的一样,会流于形式,陈太忠有点不能接受。
于是他一个电话将秘书处的处长林晓菲叫了过来,将自己的意见说一说,“……光文明县区的称号不行,要有别的激励机制,像末位淘汰这些……我觉得也可以写进来。”
“末位淘汰?”林处长讶异地睁大了眼睛,她已经四十多岁了,但是相貌很年轻,长得珠圆玉润,想必年轻时也做过风头人物的。
她不能理解陈主任这个指示,末位淘汰这个词儿已经叫了好几年了,但是那一般是针对物质文明建设而言的,比如GDP增长不达标之类的,精神文明建设上,还没有过类似的先例,外省也没有。
所以她就有个问题,“想要这么搞,那得有组织部的配合,甚至是杜老板的话才行,咱文明办没这职能。”
“你负责提建议就可以了,”陈太忠不动声色地回答,“做得到做不到,是领导们考虑的范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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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83章孙朋朋(上)
陈太忠如此吩咐林晓菲,想的自然还是用“下面同志的呼声”做幌子,这一招他已经用得极为纯熟了,而且必须指出的是,这一招往往是特别好用的。
但是,招数谁都会,好用不好用还是要看使用者是谁,换个别人,跟他一样的办事手段,没准就会惹来祸事。
所以,林处长对这个指示很是吃惊,她接触的领导不少,哪里听说过这样的吩咐?“您说是让我们自由发挥?”
“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陈太忠微微点头,见她一脸懵懂的样子,说不得笑着点拨一下,“集思广益一下,大家畅所欲言,不要害怕犯错误,反正……到时候我要把关的。”
“那么,好吧,”林晓菲迟疑一下,皱着眉头点点头,话说到这个地步,她当然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心里也只能苦笑了,我这可是秘书处,一直是为领导们服务的,要是能有自己的主见,那岂不是要天下大乱?
不过,想是这么想的,听到领导这么吩咐,她心里还真有点期待了,秘书处也有这样被看重的时候,她走出门之后,轻轻一捏粉白的小拳头,“你等着看吧。”
不成想,她这个小动作,被走过来的华安看个正着,华主任分管秘书处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对她某些下意识的小动作,了解得也比较透彻,于是笑着发问,“哈,林处这是遇到什么高兴事儿了?”
“没有,刚被陈主任把稿子打回来,还得去修呢,”林晓菲笑眯眯地扬一扬手上的稿子,不过看她开心的样子,一点被“打回来”的沮丧都没有。
她跟华安其实很惯的,华主任分管秘书处,但是她作为秘书处的一把手,可以直接对话马勉的,而她爱人还有一个正厅级的姨夫,两人的关系挺平等的——虽然,那姨夫已经离休了,但是在省委也有点人面儿。
但是熟归熟,有些话还是不能随便乱说的,陈主任相信她,才这么吩咐的,她可不想让陈主任认为,自己是大嘴巴,也不想让华主任觉得自己没有城府。
“骗人,你就骗人吧,”华安笑眯眯地一指她,“陈主任一定交给了你什么美差,哼,林处你很沉得住气嘛……不过,有开心事儿不跟朋友说,那太不仗义了。”
“真没有嘛,倒是华主任你笑逐颜开,”林晓菲可也不是善碴,嘴皮子上很少饶人,她似笑非笑地反驳,“一定有开心事儿了,能不能说一说?”
“我是送全省万人长跑、为申奥助威的活动表来,给陈主任审核的,他过了的话,我还得操办这事儿,就是劳碌命,”华安笑眯眯地一摊手,叹一口气,“哪儿像你们,坐在屋里,关着门窗就把活儿干了。”
“原来华老大你平常干活,是不关门窗的?”林晓菲白他一眼,针锋相对地反问,她知道华某人的毛病,平时就爱口花花地调戏女同胞。
而他的那些话,通常说得还比较隐晦,你要是懵然不觉,那可是被人笑话了都不知道,所以,对这种话她一向还击得很快,以示自己不可轻侮。
“嘿嘿,”华安也不着恼,两人之间这种小拌嘴,也不知道多少次了,“对了,下午天南日报的孙朋朋要过来拿些关于精神文明建设的稿子,你准备一下。”
他说完这话,正好陈太忠拉开门,见他俩在门口站着就是一愣,“老华你这是……”
华安赶紧扬一下手里的表格,“万人长跑的活动表,拿过来让您过一下目。”
“哦,”陈太忠点点头,接过纸来扫了一眼,紧接着眉头就是一皱,“怎么只在素波跑?那照你写的这样的话……下面地市怎么搞?”
“下面地市的,由各地文明办和文体局组织,来素波参加长跑,”华安倒也敢辩解一两句,“除了素波,还有十三个地市,同时组织的话,难度有点大,咱们起码得派十三组人下去啊……”
“派就派呗,”陈太忠看他一眼,轻描淡写地回答,“声势不大的话,怎么能体现出来咱们天南支持北京申奥的决心呢?”
“嗯……好了,我明白了,”华安点点头,心里却是在苦笑,十四个地市一起长跑,这声势也未必就盖过了地市里的人来素波长跑,起码从气势上讲,黑压压的人群本身就是一种视觉震撼。
“这么做,顺便也就扩大了咱们省文明办的影响力,”陈太忠这么建议,也是为了帮单位抓权,哪里会怕麻烦?“这是我的意思,你跟主任反应一下。”
“下面地市……活动的经费可是个问题,”华主任的苦笑,终于露在脸上了,“按人头算的话,就算下面地市来五千人,一个人五百,加上奖励……五百万左右就够了,可是让他们自己搞,那费用就不好控制了。”
这也是他算计好的,下面来一个人,除了领取两百的费用之外,再有三百用于路费和食宿,要是素波本地的,就只领那两百,再加一顿饭就够了,组织这么大个活动,五百万还真不算多。
当然,下面就来不了这么多人,“万人”长跑不过是个虚数,有七八千人就撑死了,下面真要来五千人的话,连住宿都是问题——必然会影响到素波酒店业的经营。
反正这些能来的人,不是机关干部,也是企事业人员,虽然有点干扰人家正常工作的嫌疑,但是一般人你想挣这两百,还未必有这资格呢。
宣教部是党委的口,不算清水衙门,可也没多少钱,举办大活动的话,费用也不会差了,但是要下面各地市同时举办,地市里叫苦叫穷的话,可也是麻烦。
省宣教部能调用的资金也不是一点没有,比如说一些文化发展专项基金,但是合适不合适往下面拨,这也是个问题。
“这个呀……”陈太忠一听这理由,也有点犯愁,不过下一刻,他就将此事抛在了脑后,“想来主任会有办法的,算成政治任务可不就完了?”
说完之后,他就带上门走了,只留下林晓菲和华安站在那里面面相觑,好半天华主任才苦笑着叹口气,“政治任务的话……那得潘老板点头了。”
“这陈主任还真会借势,”林处长也笑着摇摇头,又看一眼身边的办公室主任,“这是好事儿啊,文明办和你的办公室……都能借此发挥巨大作用。”
这我当然知道了,华安微微一笑,又抖一抖手里的纸,长叹一声,“唉,有这建议,陈主任也不早说,害得我得重做方案不说,跟相关单位的联系,也得重新来过了,真是领导动动嘴,下面跑断腿啊……”
陈太忠走出门之后,想起刚才听说的某些话,禁不住拿出手机,拨个电话给雷蕾,“你们报社,是不是有个叫孙朋朋的记者?”
他做人一直不怎么八卦的,但是这个孙朋朋令他感觉有点奇怪,这《天南日报》的记者在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