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码是美貌的沈小姐免去了破相的可能,“我去问一问。”
2418章自下而上(下)
康楼电一听陈太忠这么说,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婉转地提示一下,“陈主任,慎重,一定要慎重。”
陈太忠要是只会慎重,也就不是陈太忠了,他径自打个电话给田甜,“甜儿,那个沈彤……你还有来往吗?”
田甜是沈彤的手帕交,两人的关系,远好于田甜跟雷蕾的关系,这大抵是由于身份的缘故——沈正斌是省人民医院院长,但是同时,他还兼着卫生厅的副厅长。
“沈彤啊,她最近不太好,她的男朋友顾铨沉迷赌博,欠了一屁股债,被人抓到缅甸蹲水牢了……十一的婚礼肯定也黄了,”果然是手帕交,田甜知道的内幕不少,她笑着打趣他,“你不会有兴趣扮一下新郎官吧?”
“我有点事情,想联系一下她老爸沈正斌,”陈太忠咳嗽一声,按说他有直接打电话给沈院长的能力,然而他不得不考虑的是,沈院长跟朱秉松交称莫逆。
老沈当初差一点就被朱秉松连累了,总算还好,他在省人民医院从副院长到院长,足足干了十几年,在老干部中积攒下了相当的人脉,大家也就懒得动他。
“找沈正斌?”田甜奇怪地重复一遍,“你找她什么事儿,没准我能帮你问一问。”
当她听明白事情原委之后,苦笑一声,“这个事儿,找沈正斌未必方便,你最好是有了证据,那就方便多了……”
原来,龚亮找的这个门路,是真的不那么好走通的——四大医院的牌子在那里摆着呢,别说做鉴定了,签个字都要负责任的。
不好走通的门路,这家伙走通了,哪怕这件事捅到沈正斌那里,沈院长明知道里面有猫腻,那也必须要问一句,有证据没有?他必须维护医院的形象——这可是砸牌子的事情。
“证据……肯定有证据,那家伙保外就医之后,不敢回凤凰,那就证明他的病是假的,”陈太忠的推断有点不讲理,但逻辑上是正确的,那厮真要病了,他陈某人再是五毒书记,犯得着跟一个肝功能衰竭的家伙叫真吗?
当然,这只是推断,当不得真,于是他有点苦恼,“真凭实据我还真没有,主要是时间太紧,要不然我肯定挖出来那些证据。”
陈太忠确实是这么认为的,时间紧张——张汇甩了一记响亮的耳光给他,他若不能第一时间做出报复,就算以后再找回场子,那都是大掉面子的事儿。
陈某人的自尊心极强,将面子看得格外地大,仙人让凡人扫了面子,那成什么了?
“哈,那也有变通方式啊,”田甜在电话那边笑,“你就忘了,你现在在什么单位了?别的不行,造一造舆论总是可以的吧,比如说……去找刘晓莉?”
田主播每天接触的都是媒体,这想法真是张嘴就来,陈太忠却是听得恍然大悟,“哦,我倒是把这个忘了……你还在小区吗?在的话,把电话给望男……”
刘望男得了他的授意,开始忙碌了,陈主任却是通过小董,查证一下龚亮保外就医,是否是实情——这件事要从龚亮身上做文章,就要把情况落实到位。
小董的消息渠道也很快,还不到中午,他就将情况落实清楚了,甚至他搞清楚了龚亮大致是通过哪一条线,从而保外就医的。
搁在往日,陈太忠就顺着这条线查下去了,不过他现在没时间,也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上面,反正他已经做好了安排。
大概是下午四点左右,凤凰市那边传来消息,有个女人投水自尽,被路过的好心人救起,送进了医院,好心人在垫付了急救费用之后,悄然消失。
当然,这好心人不过是个托儿,倒不是怕碰到“X老太”这种讹人的主儿,而女人自杀之前,在岸边留了遗书,控诉这个社会的不公正。
原来这女人便是龚亮一案的受害者,她在“无意间”听说,龚亮居然被保外就医,不日将回到金乌,一时间就万念俱灰了,她不但害怕打击报复,更怕自己昔日被人那啥的事情,再次炒起来,所以就选择了以死抗争。
这东西其实有点经不起推敲,要死的话,她两年前就该自杀了,不过话在人说,她要说自己咬牙撑着,要看那些歹徒遭报……这个解释也算合理吧?
其实刘思维才最清楚,这女人舍不得死,她又不会游泳,就跳河这么一下,还是他砸出了一万块钱,女人才心动的,并且再三叮嘱,“一定要及时救我啊。”
刘望男操作的,就是此事,她是刘思维的堂妹,又是他的老板,安排此事最为合适,尤其是她跟十七这些人也熟,安排个人“见义勇为”然后消失啥的,真是小儿科了。
反正,凤凰是陈太忠的大本营,做点什么,都是太方便了,像医院那里,假病历伪造一下也简单,就说这女人抢救得异常艰难,好悬没救过来。
这件事虽然有针对性,但是大家并不怕造假,具备完全民事能力的人想要自杀,而且人家愿意多出钱,病历写得重点又怎么样?
医院不需要为此承担责任,道理很简单,没人会关心这女人是怎么救过来的,她要自杀是自己的选择,就算想再告龚亮,这病历都不可能成为证据——它的唯一作用,就是可以炒作,博取大家的同情心。
再加上十七之流又找人又出钱、再隐隐地恐吓一下,相关的医生和护士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那根本不用问。
再然后,就是有热心群众打电话给《天南商报》的刘晓莉爆料,说是凤凰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刘记者敢说真话的名头,已经有不少人认可了,那么……凤凰这边有人打电话,自然也是正常的。
女人是在湖西和金乌的交界处,东山湖投水的,疾风厂的生产厂长张爱国恰好路过,他想起自己的老主任正在省文明办挂职,就给陈主任打个电话,表示自己认为,这件事跟精神文明建设很有点关系。
陈主任“惊闻”此事,禁不住大怒,哥们儿我在文明办狠抓精神文明建设,不成想大本营里出现了这种掉链子的事儿,于是他当然就要“表示高度关注”——这个可怜女人的自杀,是对咱们整个社会风气无声的控诉吖~
于是他直接就将电话打到了田立平那里,认为电视和报纸上,都该好好报道一下此事,这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不管那个龚亮是否真的病了,可是这女人……她不相信政府了啊。
田立平接到这个电话,愣了好一阵,才沉声发问,“这个……一起很普通的自杀事件,你为什么要把它无限拔高?”
“因为我要敲山震虎,”陈太忠回答得明明白白,“那个龚亮是薛时风的表弟,薛时风是张汇的连襟,张汇现在跟我过不去,那我就要敲打敲打他。”
他自觉回答得挺有道理,高层的斗争,往往是通过下面激烈的事件来体现的,想当年他也是通过收拾范晓军的小舅子杨斌,使得蒙艺轻松地搞定范省长。
这个关系,好像有点远吧……田立平听得有点无语,其实他听说此事涉及张汇,也是有点头皮发麻,他知道那是杜毅面前的红人,田市长不是杜书记阵营的人,不需要刻意讨好张秘书长,但是对着干的话,他也有点忐忑。
不过,既然是分了阵营,他也不能拒绝陈太忠的请求——大家辛辛苦苦地拉帮结派,可不就是为了在这种情况下相互支持?
龚亮和张汇关系远,那就更没压力了,所以田立平也不介意答应下此事来,“行,那我安排他们报道一下,力度要大一点……可以向他们解释,省文明办在高度关注吧?”
“直接点我的名就行,”陈太忠可是个有担当的——事实上,要是不点他的名的话,都不能很好地恶心到张汇,“而且我会关注后续发展的。”
“这事儿……不会是在你的授意之下,发生的吧?”田立平笑着发问,他不是笨人,听到这里,哪里还会猜不到一些因果?当然,以两人的关系,他不怕问出来这话。
“呵呵,反正是自杀,又没什么人需要负责,”陈太忠听得就笑。
“你这歪门邪道,还真不少,”田立平听得也有点哭笑不得,不过小陈能算计出来的,他自然也能看出来,这事儿不需要什么人负责,所以就算是假的,报道一下也不会有责任。
当天晚上,凤凰电视台就播出了这个节目,由于是赶制的,没有什么很及时的图像报道,镜头大多数是在医院里,不过女主播倒是很忠实地念了稿子,“……这件事情,引起了凤凰市科委副主任、现挂职于省文明办的陈太忠副主任的高度关注……”
“**你大爷,陈太忠”好死不死的,薛时风正在家里吃晚饭,看的还就是凤凰台,猛地听到这则新闻,抬手就将杯子摔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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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19章咄咄逼人(上)
跟其他的媒体相比,电视在新闻播报的及时性上,有得天独厚的优势,《天南商报》和《凤凰日报》的稿子还在校对的时候,凤凰市电视台就已经率先做出了报道。(手打小说)
薛时风并不知道,除了电视台,还有其他媒体也即将做出报导,不过他一见这则新闻,就算是用屁股想,也知道陈太忠这是来者不善。
张汇刁难文明办的事儿,薛书记第一时间就知道了,他自然猜得出,姓陈的这是恶意报复,要不然,龚亮都被保出来三个月了,也没听谁有什么反应,偏偏地,就在这两天,这女人就想起来跳河了?
保出龚亮来,薛时风确实是出了力了,虽然他恨不得自己这个表弟早死早超生,但是亲戚终究是亲戚——好吧,就算官场中“亲情”二字比较扯淡,可是当年在金乌的时候,龚亮对这个表哥,也是鞍前马后地服务,帮县委副书记办过那么两件不合适出面的小事。
事实上,龚亮被抓获的时候,蒙书记要走的消息就甚嚣尘上了,到后来,蒙艺不但走了,杜毅还升任省委书记了,薛时风就觉得压力小了很多。
可是,官场的压力小了,来自家庭的压力反倒是大了,他**也知道蒙艺走了,就要他出手搭救这个表弟,他的姨妈更是隔三差五就过来哭哭啼啼,到最后他终于扛不住了,心说我不让龚亮回来,应该就没啥大事。
事实上,薛书记的心思,更多是放在自己该怎么活动就能复出的上面,他到档案局之后,原本以为这辈子八成就这样了,不成想还不到一年,天南的局势大变样,他的连襟张汇更是成了正厅的省委副秘书长——那么,他复出的心思就活泛了起来。
当然,他也明白,眼下的凤凰是章尧东的天下,张汇又不是个鲁莽的主儿,不可能直接点名要人,那么他现在能做的,也就是暂时蛰伏。
饶是如此,他家两口子跑张汇家,跑得也相当勤快,两连襟的关系一般,但是那姐妹俩关系好,时不时地就探讨一下薛时风的前途,但是张汇从来都不肯给个确定的答复,着了急就反问一句,“你以为我是邓健东啊?切……就是邓健东,也很少对凤凰指手画脚。”
薛书记在默默地期盼着,属于自己的那一声春雷,不成想这春雷没盼到,反是晴天来了一道霹雳——陈太忠要拿龚亮保外就医做文章
“必须要跟张汇说一声了,”薛时风定一定神,站起身走向屋角的小茶几——那里摆着座机,这场碰撞才刚刚开始,连那女人都在新闻里发话了。
当时的她才被“急救”醒来,听起来很有点奄奄一息的味道,但是言语中却是流露出不屈服的意思——虽然,她的头像还被打着马赛克,“你们救得了一次,救不了我十次,不给我个说法,我早晚要死给你们看……”
麻痹的这话也能上电视,宣教部的人都是吃屎长大的吗?薛书记那是相当地无语了,金乌那种县电视台,也不敢这么播呢——当然,他很清楚,这是某些人想借此将事情挑大,这不过是一封战书罢了……
陈太忠在下午的时候,也接到了刘晓莉的电话,凭良心说,刘记者此前并没有得到来自陈主任的任何暗示,但是她一听对方爆料的内容,心里就有数了,而再一想,爆料的热心群众来自于凤凰,这里面的味道,真的不需要再多说。
当然,这并不是陈主任不相信她了,刘晓莉心里非常明白,这个形式是应该有的——不得不承认,她近年来虽然行情大涨,但是陈太忠的行情涨得更快,两人之间身份的差距,不但没有缩小,反倒是扩大了。
这个事实,真的是有点可笑,但是刘记者自从经历了被精神病之后,人生观、世界观就有了里程碑一般的飞跃——逆境总是发人思索催人成熟的,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