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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白了,还是文明办以往太弱势,作为宣传部门,他们只有协调和建议的权力,督查办还得有一阵才能成立。
最让马勉迟疑的,还不是这个,发文谁不会呀?关键是下面要是不理,这面子就掉得太狠了一…搁在以前,他就直接发文了,下面买不买账他不管,反正万一有人追究责任,文明办是尽到贵任了,能摘出来自己就完了。
可是现在,文明办不是红火起来了吗?马主任可不想在这个时候被打脸MP按说,蒙岭是不敢硬顶的,但去……,…这些逼玩意儿连李栓敌里都敢建,还有什么是他们不敢的?
准确一点说,马主任是稍微谨慎了一点,虽然说官场里大部分的官员都比较小心谨慎,可是都到了这一步,他还要谨慎,只能说他有点优柔寡断。
“那就不发文了,直接报纸上点名吧”,相较马主任,陈副主任的性子就强势很多了”“我就不信点了名,他们还敢硬顶下去。
他说的报纸,肯定就是天南日报了,省文明办发文可能遭致下面的阳奉阴违,但是在省党报上点名,谁还敢顶?
“现在咱们折腾的事儿太多了,都是要紧事儿”,马勉考虑的东西还真不少,“而且就算点名,也得先通知涂阳一声,要不然太不给那边面子了。”
严格地来说,程序就应该是这样,先给涂阳发文,那边支持然后将文件下到县里,县里阳奉阴违的话,文明办查知之后,可以决定点不点名毗——甚或者还要再向涂阳强调一次。
“这么个程序搞下来,人家那边都建好了,想拆就更难了”,陈太忠觉得主任有点太谨慎了,索性自告奋勇”“我去给蒙岭做一做工作,强调一下重要性。”
“啧,小小的四十万,就把咱们逼成这样”,马勉也觉得没面子,好歹是省委的机关呢,“太忠你要去,我联系涂阳宣教部长接待,一定要跟他们把问题的严重性说清楚。”
“不用了,我暗访”,陈太忠摇摇头,他现在大小是个正处了,很多时候很多事情都可以交给下面人做一仇而且他也试图做个合格的管理者”不去事事亲历亲为。
但是这么做也有弊端,那就是按程序走,事情总走进展缓慢,哪个环节出点问题,都会导致掉链子,他还得出面协调。
像蒙岭这边就是个很好的例子,真按程序走的话,万一蒙岭那边不配合”报纸上点名的时候,李栓故里都建好了再扒,这才叫浪费民脂民膏MP尤其是,陈某人不能容忍为奸臣招魂。
太忠库可以,李栓故里……不行!
“这都周五……”马勉迟疑一下,“要不这样,我通过人跟蒙岭县委打个招呼先?”
“您有现成的渠道吗?”陈太忠也不想这会儿走,他正琢磨着回趟凤凰呢,而且他认为马主任的想法不错,官场中的事情,有时候托关系传话,比按程序走效果还要好。
“这倒是没有,要不我现在就抓电话了”,马勉笑着摇头,“不过找一找,总是能找到的。”
“那算了,我去准备一下,今天动身好……”陈太忠毕竟是接受马主任领导的,见领导为难,他就果断地表示出自己愿意为领导分忧。
他这么表态,肯定是不错的,不过,他前脚一出主任办公室,马勉一边摸电话,一边摇头叹气,“傻小子,你让我怎么说你……给王启斌打个电话不就完了?”
这件事情,应该没有大家看到的那么简单,陈太忠脑子里盘算着此事,回到办公室给柳青云打个电话,才知道这家伙已经离开蒙岭了——一柳处长倒是喜欢乱跑,但是周末了,谁还没点这样那样的活动?
于是,陈太忠打个电话给郭建阳”说是带他顺便回家,郭科长一听,就表示说我跟您去蒙岭吧,陈主任自是不许。
“这蒙岭还真是难走”,三个小时后,一个人影突兀地出现在蒙岭县城,陈某人将车开出永泰之后,绕来绕去之后,居然迷路了!
他在山路上转悠了一个多小时,最后实在忍不住,直接收了奥迪车,万里闲庭发动”嗖地来到了县城。
他没来过蒙岭,而现在天也黑了,又下着小雨,在大路边找一家店铺买瓶饮料,顺便问一下县委宾馆在哪儿。
“精神文明建设,任重而道远啊”,陈太忠一边念叨,一边走进县委宾馆,顺便将手里的饮料瓶一丢,他觉得自己今天倒霉透了,“买瓶饮料还是假的……那个小姑娘,登记住宿。”
蒙岭确实是有点落后,县委宾馆都是老式的那种,他订一间豪华套,也不过才一百八,而且这套间阴冷潮湿,还赶不上素波的普通套间毗——倒是电视还行,居然能看到SS刚台。
陈太忠在屋里无聊地躺着,一边喝酒一边看电视,他正琢磨着该不该万里闲庭回素波,明天早上再万里闲庭过来,猛地听到有人重重地捶门。
“今天确实不顺”,陈主任有点恼火,心说蒙岭一个人我都不认识,怎么就有人敲门呢?还是这么不客气,说不得皱着眉头走上开门。
敲门的是个四十左右的矮壮汉子,明显已经喝多了,看到陈太忠就是一愣,接着又探头看一看屋里,“唉……,…你是谁,二毛呢?”
“我不认识你说的这个人”,陈太忠眉头一皱,“这是我刚定的房间,你还有事儿吗?”
“哦……那对不住了”,这位点一点头,却是由于动作太大,看起来有点像鞠躬了,“嗯……咦?嘉士伯?兄弟你在哪儿买的?”
“自己带的”,陈太忠眼珠转一下,笑着发话,“想喝就进来喝,撞见就是缘分嘛。”
“那怎么好意思呢?”这位嘴上客气着,脚却走向门里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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宾馆里请陌生人进门,那是大忌,哪怕是县委宾馆也是如此,不过陈某人不是一般人,倒也不怕发生什么意外。(手打小说)
进来的这位已经喝了不少,又是本地人,当然也不怕进来,可饶是如此,他坐下之后,还是很诚恳地发话了,“兄弟你是痛快人,不过出门在外,小心一点好,这年头不三不四的人,真的太多了。”
其实,他自己就是个不三不四的主儿,两人随便聊几句,他就将自己的身份介绍了出来,合着他是一个小业主,没事了就来县委宾馆瞎玩。
玩什么?赌博!县委宾馆里赌博是很安全的,来玩的人相互都认识,有干部也有小业主,小赌怡情,至于说大赌,那也有,不过出现惨烈的局面也不多。
要不说这喝酒误事儿呢?两罐嘉士伯下去,这个叫秋猛的家伙越发地亢奋了,“八月初被他们连着干了我一万多,打得我半个多月没缓过劲儿来,现在总算有点钱了,这帮小子倒换地方了……小陈,我真不是故意打扰你。”
两人已经相互自我介绍了,陈太忠说自己是凤凰招商办的,来蒙岭办事,还把他自己做的“业务二科科长”的塑封卡片拿给对方看,所以这位很不见外地叫他小陈。
其实秋猛酒醉心明,知道这些东西做不得数的,宾馆里龙蛇混杂——一指不定这陈科长还是骗子呢,不过对方请自己喝酒了,那就无所谓了”反正是瞎聊天嘛,科长在蒙岭就算不小的官了,但是既然是外地的,他也无心对这牟比自己小很多的家伙太恭敬。
“一万多啊,那可是我半年的工资加奖金呢,不过我一般吃的用的都能报,福利多得自己都用不了“”陈太忠向对方展现一下体制中人的优越感,以示自己也不含糊,“跟你玩的,都有哪些干部?”
“嘿,这咋刁可是不能跟你说”,秋猛笑着摇摇头,“你自己就是混官场的,这点顾忌……就不用我跟你解释了吧?”
“那你是干什么的,一个月能挣一万多?”陈太忠退而求其次,他弧疑地看着对方,“光说是开个小厂,是什么厂子?”
“这个……”秋猛其实不想说,他对这今年轻人还是有点防备的,谁知道这人真*实身份是什么呢?不过看到对方一脸狐疑的神色,他就忍不住了”反正一问服务员,就能打听出来我的身份,“是个石膏厂”呵呵,小本买卖,一个月赚不了一万,就是刚跟人结了一笔钱。”
赚不了一万,那是扯淡,一年他怎么也赚二十万,不过,他虽然愿意标榜自己有钱,却也不会傻到和盘托出。
在陈太忠有意的诱导下,两人就是越说越热闹了”秋厂长是有提防之心,但是也不无卖弄之意,说起来县里的头头脑脑的,那都是张嘴就来,遇到比较要紧的事情,就含舍糊糊~反正不说跟什么人玩钱,这是他的底线。
嘿,今天不算特别不顺,想打听点情况,老天就送过来这么一个蒙岭通,关键是话还不少,陈主任觉得自己开始转运了,“其实你们县委县政府,也都是一帮操蛋玩意儿,居然想起给李栓修故里……这种事儿,是人干的吗?”
“嘿嘿,不懂了吧?”那秋猛嘿嘿一笑,瞥他一眼之后,就不再说了,到现在为止,他这个表情不多却也不少,那就是说一——我知道,但是我不方便告诉你。
“不就是为那点鸡的屁吗?”陈太忠的表现,正正匹配他的年纪,体现出了一今年轻干部该有的血性,他冷哼一声,“这有什么不好懂的?怕考核呗,我们招商办也有任务呢。”
“你说的没错,但是……”秋猛先是点点头,随即拉一个长音,斜脾着看他,接着又灌一口酒才发话,“但是不全对,知道修这个李栓敌里的钱,哪儿来吗?”
原本,陈太忠还是有点后招“不成想这个秋老板实在有点沉不住气,这么快就松口了,那么他自然顺水推舟地问一句,“不是县里出的吗?”
“多稀罕呢,现在是**掌权,又不是李栓掌权”,秋猛冒出这么一句话来,听很有点莫名其妙,然后这辱就抬起手来灌酒。
咕咚咕咚猛灌几口之后,又长长地打了一个酒嗝,直等得某人恨不得站起来打人的时候,他才施施然发话,“所以,出钱修李栓敌里的,不会是**……是李栓的第二十七代孙。”
合着这钱根本就不是县里出的,而是李家子孙想要为自己的先人裱金,这李栓的二十七代孙生于蒙岭长于地北,不知道怎么挣了点钱,就回家来修祖宗祠堂。
按秋猛的话来说,此人是不是李栓的二十七代孙,都有得商椎的,毕竟著名奸臣之后,能不能流传下来就很值得怀疑,就算能流传下来,还不得隐姓埋名?
但是人一旦成名,就要琢磨找一个比较显赫的祖宗,以示自己血统高贵,前一阵李家人回来,打算搞点什么买卖,但是前提是县里得让他把李栓的故里建起来。
反正,秋老板是不相信这李家是李栓的后人,他祖祖辈辈长在蒙岭,对这种事情发言权很大,“李栓是不是蒙岭人,这还是两说呢。”
“那让这个李老板自己建就行了,县里默认嘛”,陈太忠表示不能理解,“县里非要出这个头,不是等着让人歪嘴吗?”
“你还是不懂啊”,秋猛又摇头笑一笑,身子晃一晃,看样子快要醉倒的模样,手里却兀自攥着嘉士伯啤酒罐不放,“让……让他自己修,那算什么,祖……祖产吗?”
“慢慢喝”不着急”,陈太忠又拿起一罐啤酒”塞到他手上,顺便输过去一阵仙灵之气,老秋啊,你可不能说到一半就醉了。
“咦,这罐啤酒怎么这么凉?”秋猛登时一哆嗦,人也清醒了好多。
“你这说得不对,就算他自己修,也是国家的财产”,陈太忠不跟他说啤酒凉热的问题,而是摇摇头,“爱新觉罗家的人,能把颐和园收回去吗?”
“这就不能跟你多说了”,秋猛又笑着摇摇头,不过,略略沉吟一下,他终是按不住卖弄的心思,反正眼前这家伙,不过是个外地人,说一说又何妨?“市里绩效考评,县里多年垫底了”老王这也是拼了。”
“原来是这样”,陈友忠恍然大悟地点点头。
见到自己终于驳倒了这今年轻的科长,秋老板一时心怀大畅,“小陈,这话你知道就行了,不敢跟外面说啊,现在市里根本不知道,这钱是私人出的,我是觉得你这人实在,才跟你闲唠。”
“你都知道了,市里可能不知道?”陈太忠不屑地哼一声,再次体现他体制中人的优越感”“知道“体制森严”四个字儿怎么写吗?”
“你知道“瞒上不瞒下,五个字儿怎么写吗?”敢情这秋老板”也是个嘴皮子很溜的主儿,他已经清醒了不少,所以也不屑地哼一声”“而且李家人以后每年还要祭祖呢……,…县里答应了,只要低调点不引起上面关注,就让他们搞。”
两人坐着聊了足足有两个半小时,陈太忠手边整整一件嘉士伯,二十四罐全喝完,秋猛才站起身走人,令人惊讶的是,这家伙走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