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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李强上周五被纪检委带走的时候,连双规都不算,只是协助调查”但是这一进去之后,就再没丰出来。
按说,这应该算是非法羁押,然而这就是身为国家干部的悲哀了在纪检委面前是不存在非法羁押这个词的。
李强的家属当然可以来纪检委折腾,但是眼下八字没一撇呢,谁敢来闹事嫌老李双规得不够快哗此时唯一方便出面,对纪检委调查的程序和手段做出置疑的,就只有粮食厅的党组,比如说他们可以表示一下”不管纪检委你们在调查什么,可是既然没宣布双规,就不该限制李主任的人身〖自〗由吧?
不过那得是有人想力保李强才行,而且侯国范这个级别都不太够一就算他想保人,也得注意避嫌不是?更别说李强被请过去没几天,着急出手反倒容易坏事。
像陈太忠当年被省纪检委抓走,蒙艺做为堂堂的省委〖书〗记,都不做声,这里面的道道儿实在太多了不管怎么说,人在官场总是先要明哲保身”然后再说其他的。
于是李强就静静地呆在省纪检委了,然而就在昨天上午,一个电话打到了监察二室赵主任的手机上那边说我在离省纪检委不远处的某个建筑工地的角落,放了一叠材料,是关于粮食厅李强的,姓李的做事太差”不杀不足以平民愤啊。
赵主任反手将电话打过去”果不其然那边是个街边磁卡电话”有卡就能打电话的,此人行事藏头藏脑而且还要省纪检委出去取证”真是比匿名信还不靠谱匿名信起码是直接寄到了省纪检委也省却一番折腾。
但是赵主任不这么认为,以他的经验分析”这个时候敢采用这种方式递材料的,多半都是有真凭实据的,而且这个案子许〖书〗记高度重视,可他碍于程序”不好对李强下太重的手”调查也正陷于僵局中。
于是他就带了两个小年轻”亲赴该工地”在现场查找一阵,很快地就找到了那个黑色塑料袋,袋子很随意地丢在那里,怕是只有拾荒者才会划拉一下,看一看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
不过”袋子虽然不起眼,里面的材料却是真材实料,不但内容充实细节到位,连数据都相当地翔实,更有一些票据的复印件,让人一眼就能看出”这绝对是有心人所为。
没错”肯定是有心人,而且铁定是粮食厅内部人干的最起码也是内部人授意的,赵主任见这种情况也多了”知道越是在这样的时刻,越是容易出现落井下石的主儿。这样现象,未必合适用“受益者原则“归纳,也可能是有人问掌强有积怨,但又扳不倒此人,那么也就只能捡在这个时候下手了不过一般下手者并不清楚,扳得倒李强扳不倒李强,要点并不在于他们提供的材料”而是在于对李强动手的上位者的决心。
当然,翔实的材料,会加速李强的倒台”这个是毫无疑问的,赵主任甚至猜得到,提供这个材料的人,肯定是希望李强尽快由“协助调查”转变为“规定的时间和地点”。
凭良心说,这份材料来得还真的很及时”监察二室对李强羁押这么久,态度这么强硬,凭的不是掌握的证据,而是“许〖书〗记的关注”,一是的”在证据方面,还不是很充分。
不过有了这个材料,那就大不相同了,当天下午,省纪检委就有针对性地做出了调查,连夜突审李强,李强显然是没有预料到,居然有人这么快就捅出了这么多的事情。
在官场,有人如履薄冰,有人却是仗着领导的信任肆无忌惮,像李强就是后者,他是得了侯国范的赏识,一手提拔起来的,虽然他也有再往上走一步的想法,但是做为办公室主任,他首先要紧跟领导,再能谈其他的不是?
李主任自认,平日里自己没怎么太得罪人,而侯国范也是个相对强势的厅长,却是没想到自己才进了纪检委没几天,就有人下如此的狠手。
措不及防之平,李强有些进退失据了,而且由于信息不对称,他并不知道纪检委只是得了点匿名的资料,这样一来,他的心理压力可想而知。
尤为难得的是”匿名人提供的材料里,就有关于素波面粉一厂的内容,那打算收购面粉一厂的外地投资公司,幕后老板正是侯国范的侄儿侯大勇。
关于这个细节”资划里显示得不多”但是匿名人可以肯定的是”侯大勇同面粉一厂的老总尚晌端关系不错一很多人都可以证明这一点。
而同时呢,此人跟李强来往得也比较密切”侯国范无子,这个侄儿就是当儿子养呢,李主任自然要跟其保持良好的关系。
这个情况,跟陈太忠了解的线索基本一致,不过他的线索是田立平帮着打探的,倒是没揪出来侯大勇这个人,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尚厂长是侯厅长一手提拔起来的,而且储运处的张处长,似乎跟面粉一厂也有点关系。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一个小小的利益集团就浮现了出来,省纪检委都由不得不认真了,所以许纯良打电话过来告诉陈太忠,这次别说李强了”侯国范都难免要被动一下。
“对嘛,我就说那个面粉一厂,肯定有问题”,陈太忠有气无力地回答,因为文明办主任难产,听到纯良的声音,他有点闹心,晏然这的确算是一个好消息。
然而,偏偏是怕什么来什么,许纯良说完这事儿之后,就问起了跟戴复沟通的情况”某人一听就是长吁短叹,“别提了”人家嫌常务副小”盯着市委〖书〗记呢。”
“什么?”许纯良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市委〖书〗记那是啥概念啊?“这是……老蒋开出来的条件吧?”
“嗯”陈太忠哼一声,沉默一阵方始继续发话,“好了,这件事我是管不了啦,你也别折腾了”爱谁来谁来吧。”
“哪个市的市委〖书〗记?”许纯良对上自家兄弟,不怕问这话。
“哪个市委〖书〗记我也收拾不住”,陈太忠听得也是一声苦笑,“而且凭啥收拾人家,就因为人家子女办了绿卡?”
“这是好事儿啊,你正好立威”,许纯良轻声嘀咕一句,不过”好久听不到电话里的回信儿,他也只能叹口气,“那就算了,市委书记,这块头确实大了一点。”
中午的时候,陈太忠接到丁小宁的电话”说是奥迪车已经修好了,下午你接凯瑟琳,就可以用这辆车了”只维修费就huā了两万多,可想而知王从那家伙撞车的时候,是豁出去要撞出一条路的。
这个暗访”似乎也没必要进行下去了、陈某人昨天晚上开着出租转了一阵,并没有遇到不文明的现象,而且,由于田甜将粱觏盯得很紧,他现在只能一个人跑车。
“没有美女,就没有动力呀”,一点多的时候,陈太忠开着出租车直奔京华房地产公司,开到一个没啥人的地方,刚琢磨着该不该停下车,将车收起来,一个家伙抱着一个脏兮兮的纸箱,满头大汗地跑了过来,“师傅,去一趟李子毛”
“我还没吃饭呢”,陈太忠不想拉这家伙,事实上,他是不想再将暗访进行下去了我可以介绍郭建阳来搞这个嘛。
“急事儿,真的”,这位呲牙咧嘴地请求。
拒载肯定是不合适的,陈太忠又见这家伙一副心急火燎的样子”心说算了”就这么一次吧,于是按一下开关,后备箱车盖缓缓升起”“你这盒子太脏,我这是新车,放后备箱去。”
李子巷离这里并不太远,不到二十分钟就到了,既然号称巷,这街道肯定宽不了,打车的那位指挥他在路边停下,开了车门就向一个院子蹿了过去,“你等我一下啊”反正东西在车上呢,马上就回来。”,搞什么飞机呢”陈太忠眉头一皱,下意识地一道神识打了过去,等了一阵之后,发现那厮在院子里一处房间里呆着不动了,说不得扭头看一眼后备箱,将天眼打开。
“我井”,某人又开始骂娘了,敢情那纸箱里就是五、六块砖头。
你丫居然敢这么糊弄我,这不是找虐吗?陈某人气得推门就想下车,又琢磨一下,给那个姓王的老司机打个电话,说我是五子的朋友,有人上车之后,撂下个纸箱子就不回来了”““遇到这种事儿该怎么处理?”
“报警!”王师傅马上就做出了判断,回答得非常干脆,“必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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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81章倒打一耙(上)
报警?陈太忠听得就是一愣,他可是没告诉对方,自己看到了那纸箱里是砖头,只说对方随手放下一个纸箱、随便翻看乘客的东西,是不〖道〗德的,而他又不可能让对方知道,自己有天眼。(手打小说)
听到王师傅果断地要自己报警,他真是有点疑惑,心说我要是个出租司机的话,为这十二、三块的车钱,就需要报警?
不是都说……和气生财吗,而且整天在外面跑买卖,万一被人记住了怎么办?陈太忠有点不了解这老司机的思路,就试探着发问,“王师傅你这是,怀疑这纸箱里有见不得光的东西?”
在问这句话的同时,某人脑子里情不自禁地生出“杀人抛尸”之类的桥段,心说做惯出租司机的,果然是见多识广警惕性够高。
不成想,那王师傅的回答出乎了他的意料,“见不得光的东西?可能性不大,我跟你说吧……”估计就是一些破衣服、碎砖头啥的。”
“啊?”集太忠确实吃惊一小下,你这……果然见多识广啊。
“这年头,缺德的主儿太多了”王师傅见他疑惑,说不得解答一下,“他坐车不给钱不说,你等半天不见人,说自己认倒霉开车走人了……回头保不准就是他报警了,要不然就是跟客运办投诉。”
“还有这种人?”陈太忠听得一时间恼怒无比,你坐车不给钱也就算了,害得习机连走都不敢走,除了硬挺着死等”那也就只能选择报警了。
但去……说句难听的,这十来块的事儿,就算报警”〖警〗察也得愿意出警呢。
“怎么没有呢?”王师傅冷笑一声,“上个月我们车队的一个小家伙,就碰上这种事儿了,等半个半小时等不上人,打开箱子一看,全是破衣服,你猜最后怎么着?”
“怎么着?”陈太忠有点好奇。
“他把箱子一扔走人了,然后那家伙直接向客运办举报,客运办罚他三千”王师傅的声音高亢了起来,“操,就这样,那举报的家伙还说,破衣服里裹着存折呢……混蛋啊。”
人心真能崩坏到这个地步吗?陈太忠甚至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他呆了好半天之后,才叹口气,“我知道了,王师傅,谢谢你的指点。”
“谢什么啊?大家同行嘛……”王师傅笑一声,临挂电话之前,不忘记叮嘱一声,“你最好是报警,〖警〗察不理的话,你让110已录下来……,唉”这些人太混蛋了,搞得咱遇上真有急事的客人,都不敢相信了,好人做不得了……”
“好人都做不得了……”挂了电话之后,陈太忠轻声咀嚼一下,这句话带给他很大的震撼,他原本是想着,这不过是一个偷逃车费的小手段,但是照王师傅这话说起来,真是对社会公德心也不无影响。
打车的乘客有急事下车,然后马上就回来,这现象不怎么常见,却也不是没有,要不然刚才陈太忠就不会答应那家伙那么离开一总还是与人方便与己方便,每个人都愿意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别人一把。
但是像这家伙这么搞的主儿,真的就太缺德了,逃费不说,还让司机出巨额罚金,最后司机再见到类似的情况,都不肯通融了,从而没准真正影响别人的急事。
事实上,陈太忠有个很不好的预感,他总觉得,此事未必会这么简单,见识过了松峰市对普通车辆钓鱼执法的过程,见识到了有人被逼得断指明誓,他就禁不住要怀疑一下,客运办在类似的事情里,到底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没办法,见识过太多的阴暗面之后,只要是个智商在水准之上的,就要生出点疑心来,陈某人不愿意把人想得太坏,但是他又无法不这么想不过这个疑问,他是不能问老王的,的哥的姐们的圈子,消息传得太快了,拿个对讲系统一叫,大家就都知道了,然而陈太忠只是猜测,没有真凭实据,是的,他不想做谣言的传播者,就更别说制造者了。
总算还好,他还有人可问,那就是李云彤的堂弟五子,这个人他是不怕泄密的,于是他又给五子打个电话,将此事哇啦哇啦一说。
五子去通德玩了一趟,已经回来了,不过陈主任租眉了他的出租车,他也没事干,猛地一听这事儿,赶紧叮嘱陈主任,“陈主任,你这是遇上混蛋了,东西先别扔,再等一等没人,就开车走吧。”
这两个的士司机的建议不尽相同,这很正常,但是就算是让陈主任开车离开的五子,也是建议他把东